大宋纨绔王爷-第4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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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璩目送着两名侍女出去后,马上站起身,走到赵眘面前,“二弟,我今天来是来跟你说一说秦桧被参的事。”
原来前几天,赵构非常意外地任命秦桧的两个多年的多年的死对头黄龟年为殿中侍御史、刘棐为右司谏。
他们俩一上任,赵构马上安排让他们勘察朝中大臣结党营私的事。
半个月后,黄龟年马上上疏弹劾秦桧专主和议,破坏恢复,结党专权,不会长久,并把秦桧比作王莽、董卓等奸臣。
几天后,刘棐也上疏弹劾秦桧“妄用官钱”、“奢僭”、“贪婪”、“天资凶险”、“网罗死党”,列了许多罪状。
接着,御史佘尧弼又上疏弹劾秦桧“为臣不忠”、“贿赂溢于私帑”、“暴敛困民,密遣爪牙,窥伺朝政”。
后面这五条,不管哪一条查实了,就是死罪。
让朝中大臣们都非常意外的是:赵构接到这三份弹劾秦桧的折子后,并做任何批示,反而把这三份折子交给了秦桧,让他查办此事。
这是一件非常反常的事。
一般来说,御史是有弹劾朝中任何大臣的权力,但是如果涉及到一些类似正副宰相的人,为了给这些人面子,皇帝一般都是不予公开的。
但是这次赵构却史无前例地把这件事公布了出来,还把这个案子交由秦桧来查办,同时让那些御史,甚至各部的堂官、侍郎四品以上的官员,以及外地各州县五品以上的官员都可以检举朝中各大臣的不法行为。
赵构这一手分明是把这些检举秦桧的大臣置于死地。
众大臣一时都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一大部分的官员担心受到秦桧的报复,不敢举报,但是也有不服气的,四川宣抚副使郑刚中上疏检举了秦桧在各地扶植党羽,贪墨钱财,为害四方的十六条罪状。
秦桧见状,以自己身处其中,避免瓜田李下的嫌疑推辞了办案的差事,而推荐刚刚上任的刑部侍郎冯南山来负责查办此事。
秦桧表面上对这件事不置一言,暗地里指使自己的党羽胡安国、张焘、程瑀等十六个大臣上疏说这些人妖言乱政,无中生有,栽赃陷害,并且暗示冯南山要办案时要倾向于胡安国等言论。
冯南山并没有听秦桧的,他不但前所未有的支持了黄龟年等人的“倒秦”意见,他自己也上了一本,弹劾秦桧心怀怨望,结党营私,沽名钓誉,无视臣礼,便可达到目的。
就在今天上午,赵构特地叫了大起,召开专门针对于这个案子的廷议。
本来秦桧是要回避的,但是赵构并没让他回避就在他在朝堂上听双方大臣当着赵构的面争论此案。
秦桧一句话也没说,双方的大臣争得不可开交,本来是“倒秦”一方占了上风,可是,最后赵构竟然把“倒秦”一方的大臣都痛斥一顿,并贬官的贬官,罢职的罢职。
而那些支持秦桧的大臣赵构都大加赞扬他们,说他们不随波逐流,不人云亦云,都有忠君体国之后,也都加封了官职。
非常奇怪的是:只有冯南山一人虽说也被赵构骂了,没有被贬官,还让他继续当刑部侍郎,这连冯南山自己也觉得奇怪,他已经作好了被贬官的心理准备,但是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赵构并不是一个昏君,而是一个非常精明的皇帝,他的这个作法让朝中许多大臣都理解不了,有些人颇有怨气,赵鼎和朱胜非二人负气辞职,赵构也准了他们的辞呈,一时之间朝野内外遍布秦党,奸臣得意,忠臣寒心。
赵璩刚开始非常得高兴,觉得如果秦党得势了,就是自己得势了,可是他府中的一些幕僚却不认为这是一个好事,反而是一件坏事,认为是这赵构要向秦桧动手的前兆。
赵璩一时拿不定主意,只能来到赵眘府里想向他打听一下赵眘的想法。
赵眘也对赵构的这些举动觉得不可思议,而且非常得生气,他觉得这样一来,朝中的这些大臣就不会有人愿意说真话了,这就更让秦党一派势力作大,无法控制。
可是赵眘非常了解自己的这个父亲,他知道自己的父亲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但是什么原因,他一时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现在自己的哥哥来找自己,问他对此事的看法。
赵眘皱着眉头,沉思良久,说道:“哥哥,我们是皇子,我们都是姓赵的,我们要支持父王的一切决定。”
同时,他又提醒赵璩不要被秦桧所操纵,防止让秦桧把他当成傀儡。
赵璩没有从赵眘他的真实看法,他一时心有不甘,继续探问弟弟对此事的真实看法,赵眘不敢说得太多,怕言多出事,只能顾左右而言他。
两个正说着话,一个下人从外面走来了,说冯南山来了,问赵眘要不要见他。
赵眘让他把冯南山叫进来。
冯南山走了进来,一见赵璩也在,略略一怔,躬身施礼,“微臣见过恩平郡王。”
赵璩略点了点头,“冯大人,这么晚了,你来建王府有什么事呀?”
冯南山用眼睛睃了赵眘一眼,却不说话。
赵眘好像有些生气地说::“我大哥也不是外人,有什么事就说吧。不会是那几个扬州女子带来了?”
冯南山先是微微怔了一下,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扬州女子的事,可是赵眘已经把话给点出来,他顺坡下驴,笑了笑说:“是啊,下官来了就是为了这事儿,只是没想到”
他嘿嘿地笑了一下。
赵璩问赵眘,“二弟,到底怎么回事呀,我都让你们两个给弄懵了。”
赵眘微笑着对赵璩说:“大哥,刚才我不是跟你说了,我从扬州买了几个好‘茶叶’,我本打算送到大哥的府里,现在大哥来了,也省事了,说着向那个下人使了个眼色,“把冯大人带来的那几个扬州女子带进来给郡王看看,能不能入郡王爷的眼。”
那个下人会意,转身出去了。
不大一会儿,那个下人带了四个绝色美女走了进来,赵璩是个喜爱美色的人,一见这几个女子个个美貌如花,倾国倾城。
他虽说心里高兴,可是毕竟是在弟弟的面前,他不得不装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还是二弟你想着哥哥呀,他们外面的人都说咱们哥俩不和,我就说没有的事那哥哥我就恭敬不如从命,收纳了?”
赵眘哈哈大笑,“大哥,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咱们都是姓赵的,咱们是兄弟,怎么能让外人说得那样的,我们就要让他们看看我们是如何得好。”
赵璩急于回去享用这几个美女,他向赵璩拱拱手,“那我就不打扰二弟休息了,先行告退。”
赵眘站起身要送赵璩出去。
赵璩连连摆手,非常客气地说:,“二弟,你看,刚才你也说了咱们亲兄弟,咱们是兄弟,不用这么客气,请留步,请留步。”
赵眘也很客气地说:“大哥难得来我府上一回,我这个当弟弟的怎么能不送呢,要送的,一定要送的。”说着在上面引着赵璩,把他送出门外。
赵眘从外边回来,看见冯南山还站在那里,用眼睛看着他。
他知道冯南山这个时候来找自己一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跟自己说,所以,他摆手让所有的下人都出去,坐到椅子上,又指了指离他最近的一把椅子,让冯南山坐下后,问道:“冯大人,你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呀?”
第637章皇帝的用意()
冯南山压低了声音说:“建王不觉得今天官家的作法有些奇怪吗?”
赵眘装作不解地问:“有什么奇怪的,我没觉得有什么奇怪呀?”
冯南山用更小的声音说道:“建王,下官以为此事事关建王能否顺立被册立太子之位的大事,所以,还请建王三思。”
“有这么严重吗?”
“殿下,比你想像的严重得多。”
“那我该如何应付呢?”
冯南山想了想说:“卑职以为,殿下最好移驾去一趟吴王府,听听吴王的意见。”
赵眘早有此意,现在听冯南山这么说,马上说道,“行啊,那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冯南山伸手拦道:“王爷,朝廷有祖制,皇子不得与外臣结交,你这样去林府,让别人知道了,恐怕不妥。”
“那怎么办?”
“这个卑职替王爷想好了,吴王的平妻五夫人不是您的八皇曾祖母吗,你可以去看望曾祖母为名,给自己的皇曾祖母送件稀罕玩意儿,这样没有就没什么话可说了。”
赵眘点点头,叫人去库里拿了一对上好的和田玉手镯带着和冯南山骑着马只带了两个随从来到林府门前。
今晚正好是茗烟当值。
冯南山下了马上前拱手道:“怎么,今天晚上是乔总管当值呀。”
“是啊,冯大人,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冯南山压低了声音向后面指了指,“建王想来拜见一下八皇曾祖母,劳驾请乔总管通报一声,多谢了。”
茗烟看了看,后面的马上坐的真是赵眘,就让人把大门打开,走到赵眘的马前,很客气地说:“建王爷,我们王爷吩咐过了,只要是您来,不用通报,直接进去就行了,请进吧,小的替王爷带路。”
赵眘下了马,跟着茗烟往里走。
此时,林冲正和几个妻妾在后花园的戏台下面听两个府里的小丫头唱戏。
自从从扬州回来以后,林冲又做起了逍遥王爷,让茗烟从外面的戏楼里高价买来了七八个会唱戏的女子,养在府里天天唱戏给他和妻妾们听,有时,林冲自己也要上台演一两出戏。
此时,林冲正身着上身宽大锦袍,手里捏着一个酒杯,坐在一个躺椅上悠闲地摇晃着,看样子是有些醉意。
茗烟带着赵眘和冯南山走了进来,走到林冲身边小声地说:“王爷,建王和冯大人来了。”
林冲还沉醉在两个小丫头优美的唱腔里,摆了摆手,“等一下等一下,等我把这折戏听完。两位,先别说那些烦人的事情,先听戏,听戏。”
赵眘两个只得坐下来跟着林冲听戏。
等两个小丫头唱完了,林冲才略略地直起身,问道:“殿下,这么晚了,有事呀?”
赵眘说道:“吴王,我刚刚得了件奇物,想着多日没来拜望八皇曾祖母,这不,就顺便给带来了。”说着,把那个小锦盒双手递给了赵幼悟。
赵幼悟正要和张贞娘等人退出去,听赵眘这么说,伸手接过了那对玉手镯,只见这对玉手镯,在灯光之下温润中透着清幽之致,、如油如脂,从里到外透着华贵。
赵幼悟这个人性喜恬静,虽贵为皇室成员,可是素来打扮、服饰不喜张扬,对这些首饰也不怎么上心。
她淡淡地笑了笑说道:“眘儿呀,我这个不喜欢这些玩意儿,你还是拿走吧。”
赵眘略有些尴尬。
林冲看了赵幼悟一眼,笑道:“五儿呀,你这是怎么回事,人家孩子一片孝心来孝顺你,你怎么这样呀,快收下吧。”
赵幼悟只得收下了,然后和那些妇人们全部退了出去,回到自己的屋里。
等这些女人走了,林冲又把所有的侍卫、下人,丫鬟什么的全部赶走了。
他知道赵眘这么晚了一定有什么急事,所以,他看了赵眘一眼说道:“殿下这么晚来我这里,恐怕不止是来孝顺你的八曾皇祖母吧,有什么要紧的事,说吧。”
赵眘就把事情跟林冲说了一遍,接着问林冲自己现在该如何应对这件事。
林冲并没有直接回答赵眘的问题,而是转脸笑着问冯南山,“南山兄,你为什么去举报秦桧呀?”
南山先是说了些拐弯抹角地说了些客套话,并没有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
林冲脸色微微一沉,打断他道:“南山兄,你这个人就是太聪明了,不把心里的真实想法说出来,你之所以这么做,是你想到了这可能是官家的一种要布一个大局的策略,我说得对吗?”
冯南山面带愧色地点了点头,“王爷骂得是,那下官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下官之所以检举秦桧,是觉得这次官家故意这么做的,他是在布一个大大的局。”
林冲这才点了点头,又说:“那南山兄以为官家在布的是一个什么大局呀?”
冯南山摇了摇头,“下官也不知道,不过,下官以为这个局一定和建王有关,所以,就和建王来讨您的主意。”
林冲沉思片刻,站了起来,在赵眘和冯南山面前走了两圈儿,赵眘和冯南山的目光一直跟着他。
最后,林冲站住了,转过身说道:“这件事呢,我也听说了,我以为官家之所以有这样反常的举动,是萌生了禅位之意。
官家是个极精明的人,他要禅位就一定要选好一个继任者,同时要替这个继任都选一些忠臣良将替他管理天下。
同时呢,再把那些可能阻挠这位继任者的大臣给收拾了。”
赵眘有些着急地插话道:“吴王,我觉得不是这样的。你看看,现在升官的全是奸臣,而被贬官的降职的,准辞的全是忠臣,这样下去可怎么办呀?”
林冲转脸神秘地看了赵眘一眼,问道:“建王,那我问你,这些检举秦桧的人个个都受到了惩处,可是为什么独有南山兄一人只是骂了几句,没有贬官,也没有罢职,这是为什么呀?”
赵眘摇了摇头。
林冲又转脸问冯南山,冯南山也摇了摇头。
林冲淡然一笑,“这是官家在考验你呀。”
“考验我?考验我什么呀?”
“官家这么做这是用心良苦呀。他知道南山兄现在是殿下您的人,官家担心你不明白他的用意,所以,才故意没有惩处南山兄,这是在暗示你要向他上书进言。
第一呢,你要替那些被罢官免职的大臣说话,要求官家给他们这些忠臣官复原职。第二呢,明天你也要向官家检举秦桧的罪状,同时要痛斥那些攀附秦桧的大臣,要求官家重办他们,你说得越重越好。”
林冲的一席话把赵眘和冯南山都说糊涂了,两人对视了一下。
赵眘有些不高兴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