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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部分

矛与盾与罗马帝国-第3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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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一个带头的,那么其他的士兵更是瞪大了双眼,望着那个老头远远逃开的方向,他们窃窃私语起来,主要的内容能是什么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哗!哗!哗!”

    汪达尔人的战船乘风破浪而来,巨大的船帆以及那血红的十字让外场的所有人都禁不住恐惧连连后退。

    “他们数量庞大,他们人数太多了!”

    “该死的!该死的!我们根本不是对手!”

    士兵们开始迟疑了,他们不确定自己能否与之一战,士气便随之动摇起来。

    “不许后退!我命令你们,不允许后退!”这个军官不时回过头来命令着其他士兵,试图用自己那所剩不多的权威镇压住已经摇摇欲坠的士气。

    可是士兵们怎么可能再为此鼓起勇气了,他们甚至还没有汪达尔人战船的数量多,更不用提上面手持战斧长矛,凶神恶煞的汪达尔人士兵。

    “跑,跑,跑!”

    这是在场每个人心中隐隐发出的声音,士兵们被吓坏了,他们必须要采取行动,是在原地反抗等死,还是一走了之。

    当然,抬头看看自己手中简易的长矛,再看看另一只手上陈旧的盾牌,低下头来看看自己一身从家里穿出来的便服,这可在斧头面前没有一点防护能力。

    这些玩意可抵抗不住汪达尔人战斧的打击!士兵们又退了两步。

    “干什么!你们都在干什么!”

    为首的军官吼得声嘶力竭,可是再响也不及汪达尔人的战船击碎的海浪发出的轰鸣声的十分之一。

    “该死!该死的!”

    眼看着为首的汪达尔战舰距离海面不足一百米了,这帮东拼西凑而来的士兵再也忍受不住萦绕在心头的恐惧。他们面色苍白,连连后退,嘴里还再不住嘟囔着:“他们来了,他们来了!”

    “不许跑,不许跑!”

    军官见势不妙,冲过来一把抓住为首的士兵,那士兵早已经面如土色。

    “不许跑,罗马的军人不允许这么屈辱地逃跑!这是罗马的法律,这是我的命令!”

    纵然是吼哑了嗓子,其他人可再也不听从他的指挥了。

    “去你的法律吧!”那被紧紧抓着的士兵怒吼一声,看样子是急了眼,他猛地抓住军官的锁子甲猛地推开。

    老军官发出一声破锣般地惨叫声跌倒在地,身上的铠甲还有祖传的铜牌都沾染上了沙土,那个推倒他的士兵早就跟着其他人远远跑开了,只留下他自己。

    “别抛下我!别抛下我!”

    士兵们逃跑了,这军官最后的一丝勇气也随之烟消云散,他慌了神,哆哆嗦嗦地,从沙土中爬起来,一路哭喊着,顺着其他人逃跑的方向追赶过去。

    “吾王,他们逃跑了!”舰首上,一贵族军官指着前方岸上逃跑的罗马士兵,对盖萨里克说道。“您的威望就像是阿提拉一样给他们带来无尽的恐惧。”

    盖萨里克并没有因为这样的称赞而露出半点喜悦之色,他阴沉着脸,紧盯着不远处的罗马城,低声呢喃道:“希望,他在这里面,这样,我才有征服的欲望。”

    

第八百三十五章:永恒之城() 
“汪达尔人来了!汪达尔人跟来了!”

    宁静的罗马大街上,那个逃回来的老兵扯着早已经嘶哑的嗓音无力地呼喊着。

    路过的每个罗马人听到这个消息脸上写着的无不是惊恐,他们瞪大眼睛,竖起耳朵,听着这一遍又一遍地沙哑的声音。

    孩子们甚至尖叫着跟着那个气喘吁吁的老人一起奔跑,恐惧就这么在不大不小的动荡当中缓慢地在整个罗马城中蔓延开来。

    直到汪达尔人的第一艘战舰撞在岸边的沙滩上,像是一把匕首一般给这沙滩划出了一道深深地伤痕。

    汪达尔人的士兵从舰首跳下,岸上已经没有一个罗马人的踪迹,除了一地散落的盾牌跟长矛。

    就这样兵不血刃地,汪达尔人踏着一地的狼藉高歌猛进,径直地朝着罗马城而来。

    “我们的军队呢?我们的军队呢?”

    当得知汪达尔人踏上了罗马的土地,相信每一个罗马人口中都在重复着这样一个问题。

    当初摧毁狄多王国的恶魔们朝着永恒之城而来,这样危机的时刻左右竟然看不到能够宣誓守护罗马安危的士兵,这无疑是莫大的讽刺。

    埃提乌斯,大名鼎鼎的帝国之盾,在遥远的高卢地区,对于罗马近在咫尺的威胁无能为力。

    可是中央野战军呢?那意大利军团呢?还有负责罗马城的守护与奥古斯都安危的禁卫军呢?好像都不在了。

    位于亚平宁半岛特别是罗马城周围的各路野战军团都消失了,从海岸防卫队发现汪达尔人之前他们便消失地无影无踪,仿佛他们都知道大敌将至。

    这样诡异的事件是第一次发生,哪怕他们不入城,仅仅是驻扎在罗马城的周围,就像是当初面对阿提拉的大军一样。

    可是现在亚平宁的野战军们似乎集体沉默了,这一切就像是早已经预谋好了一般,罗马城外空旷的军营中根本看不到野战军团应该有的旗帜,这一切就像是罗马人跟汪达尔人预谋好的一般。

    真是千百年来的头一遭,一向被认为忠诚的罗马军队竟然放弃了永恒之城。

    走投无路的罗马市民在陷入恐慌的第一时间便想到了上帝,现在,也许只有上帝才能够拯救永恒之城也不一定,就像是逼退阿提拉时那样,成千上万的罗马市民来到大教堂的前面,跪倒在圣彼得的唯一传人,现世的教皇利奥一世的门前。

    他们哭诉着,乞求着上帝的垂怜,让他们免于灾难,这其中不仅仅有贵族,更有平民,士兵,甚至乞丐。

    哭喊声就像是一杆杆无形的长矛,他们透过石墙,穿过庭院,直到钻进利奥一世的耳朵里。

    “他们总是在陷入到了绝望之际才想到了上帝的博爱,真是可怜。听听吧,听听他们虔诚的声音。”利奥用着几乎听不出来任何情绪的语气不紧不慢地说着,端起杯子仰头一饮而尽,接着抿了一下嘴唇,舔去嘴角的牛奶的痕迹。

    他不得不苦苦忍受着这样的吵闹,并且表情厌恶地将头撇至一边。身处高楼,打开窗户就能够看到那么哭喊着乞求他帮助的市民们。

    守卫教廷的全副武装的卫兵将周围铁栏团团围住,他们防止着一些,狂热的信徒们翻阅围栏冲进来乞求利奥并且让利奥受到惊吓吧。

    这些侍卫们足够强壮,装备足够精良,他们同样也足够忠诚,能够让利奥放心大胆地将教堂的防备任务交给他们。

    “弗拉维斯。卢迦现在到底在干些什么?难道他不知道现在正是非常需要他带来的军团的时候吗?”利奥在心里小声嘀咕着,不时转过头去看向远处西部的城墙,那上面手持长矛与弓箭的士兵们来回巡逻着,看看他们,屈指可数的数量,真是可怜。

    利奥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他在等着卢迦,而卢迦,又在等着什么呢?

    在皇宫的花园中,尤多利亚正在手持着一个羊皮卷阅读着。

    她是那样的努力,很努力地,逐字逐句地阅读着,她是那样的刻苦,到底是对于这些诗篇的创作者真的崇拜如此吗?还是在躲避什么,拼命回避着一些不该有的东西。

    好的,承认吧,其实她并不喜欢这些诗篇,文学这些东西,修辞还有语法时刻修饰着一个人的言行,这虽然能够让人看起来颇有教养,张口闭口的言语透露出贵族的气质让他人刮目相看。

    “藏起来的金玉无异于埋在地下的瓦砾!”尤多利亚一遍接着一遍地复述着贺拉斯的诗句,不时抬起头来望着四周。

    因为那一次赌气,她已经跟胡内里克三天没有见面了,与其说是想念这个家伙,不如说是因为孤独,毕竟这样的深宫大院可没有几个可以聊天的人。

    “藏起来的金玉无异于埋在地下的瓦砾!”

    尤多利亚接着说了一遍,环顾四周的风景,正是初春,万物复苏的时节,四周生机勃勃,鸟语花香,却没有一个可以与之一起欣赏美景的人。

    尤多利亚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孤独,可是总是在最为关键的时候,她却因为这孤独的折磨让自己难受不已,捧着这羊皮卷,她轻轻叹了一口气。

    “年纪轻轻地,为什么要叹气呢?”

    冷不丁从身后传来的声音让尤多利亚惊叹了一声,她赶忙回过头来,看到的是卢迦。

    这是新一次的见面,卢迦没有了原先在万神殿穿得那一身威武的铠甲,反而是一身紫色的托加袍,托加袍里面穿着乳白色的长衫,看起来是那样的平常,褪去了奥古斯都的光辉,再看卢迦的没有那些如同墙壁一般冰冷的隔阂,他看起来确实有些平易近人了。

    卢迦摊开双手,偏着头,面带微笑地询问尤多利亚道:“我能过来吗?”

    对于卢迦这天差地别的举动着实让尤多利亚惊讶不已,她愣神地看着卢迦,良久才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准许了卢迦的请求。

    征得了同意,卢迦自然不拖沓,他迈开脚步,不紧不慢地来到尤多利亚的身旁。

    “您是怎么进来的?”尤多利亚低着头小声问道:“为什么下人们不通知我。”

    “这是我不让他们告诉你的,好吧,请原谅我的独裁,毕竟我非常害怕你会对我反感,而拒绝见我。”

    “您可是恺撒!”尤多利亚刻意挖苦,“你要是想见谁,那个人怕是没有办法抗拒的吧。”

    “但是你不同,尤多利亚,你不一样。”卢迦低下头看着尤多利亚,一脸严肃地说着。

    “我可真是受宠若惊啊!”

    “不要太过于意外,尤多利亚,我只想找你谈一谈,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卢迦耸了耸肩,“友谊不是别的,而是一种歉意和爱心去连接世上一切通俗事物的和谐。”

    “西塞罗说得。”尤多利亚接得不暇思索。

    “是,是!”卢迦笑着,连连点头。

    

第八百三十六章:故事() 
“我犯了一个错误,尤多利亚。”卢迦的喉咙上下划动了一下,“我曾经如此热切地想要躲避错误,结果却陷入到了不得不面对的荒谬之中。”

    “荒谬?”尤多利亚显然不理解这个词,特别是卢迦来形容自己。

    “对,荒谬,难以理解的荒谬。”卢迦轻叹了一口气,接着左右看了看,不解得问尤多利亚道:“怎么?没有葡萄酒吗?最近头痛,需要喝酒来缓解。”

    “恺撒,我是女孩,可没有到喝酒的时候。”尤多利亚一本正经地看着卢迦,严肃地指出了卢迦所犯的错误。

    “哦,抱歉,抱歉。”卢迦伸出手来冲着尤多利亚不住示意自己的失礼,紧接着就看他轻叹了一口气,思索再三,还是回过头来冲着那身后等候的侍者说道:“去拿一股酒来吧前,我想现在没有酒,可能我会发疯的。”

    “嘿!”尤多利亚一脸嗔怒地看着卢迦,像是在责备卢迦的不守信用,“我还以为您是诚心来道歉的,可是你却在我心情稍稍变好的时候就做一些我不喜欢的事情,真的很难想象你到底是来跟我道歉还是只是想来喝宫殿里的酒。”

    侍者端上酒来,卢迦伸手拿起酒杯,接着往里面斟侧满满一杯的葡萄酒,他先是将酒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在确定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珍品之后,这才张口,先是抿了一下,接着仰头将杯中剩余的酒水一饮而尽。

    “嘿,你迟早要习惯酒的味道,就像你早已经熟记贺拉斯的诗篇一样。”卢迦重新斟满酒杯,摇晃着,让杯中的葡萄酒尽可能地挥发出它应有的味道。

    很快,空气当中就散发出浓郁地酒香,就连尤多利亚都不禁深吸了一口气,将这弥漫在空气中的酒香一口气吸进自己的鼻子里。

    “真是一个怪异的味道啊。”尤多利亚不禁感叹道,“我原以为曾经在父亲的宴会上能够闻到,可是那气味夹杂着太多让人难以忍受的味道,可是现在闻起来好得多。”

    “给!”

    在尤多利亚的话音刚落,卢迦就新斟了一杯酒递到她的面前来。

    尤多利亚看着卢迦手里的酒杯愣了下神,她先是看了看那杯中的葡萄酒,又抬头看了看卢迦,表情透露出的是迟疑跟不解,怎么这个家伙还得寸进尺起来了。

    “这是你长大的必经之路,来吧,尝尝看。”

    望着卢迦那人畜无害的笑容,尤多利亚迟疑了片刻,像是在心里做足了思想斗争,到底是伸手接过酒杯,随后又迟疑了片刻,紧珉着嘴唇,下了巨大的勇气到底是张开嘴巴,抿了一口。

    “哦,哦,我的天哪!”

    想必是味道并不如意,刺激得让尤多利亚连连咳嗽,脸上也露出了痛苦之色。

    看着尤多利亚这般狼狈模样,站在一旁的卢迦反而是一脸冷静地看着尤多利亚,脸上丝毫没有任何因为是自己造成的不适而露出半点愧疚之色。

    “多尝几口吧。”卢迦反而笑着,接着,他举起酒杯,对尤多利亚说道:“来,我陪你!端起酒杯,这可是一个贵族不可或缺的礼仪。”

    尤多利亚看着卢迦,目光中满是不解得神色,但是又看看自己的酒杯,不知怎么的,尤多利亚也是对这酒杯里的酒渐渐产生了一种适应性。

    “好酒不能够忍受就放,就像是美女总是不应该冷落一般。”卢迦说着,举起酒杯过来与尤多利亚的酒杯碰了一下,“你看看,让酒放在酒杯中时间太久可会影响口感。”

    “可是。”尤多利亚皱着眉头看着自己杯中的葡萄酒,“可是我记得我父亲他们总是喜欢往葡萄酒里放一些红色的东西,因为这样能够让口感更加美味。”

    “哦,得了,忘记瓦伦提尼安说的话吧。”卢迦笑了笑,接着说道:“都是因为那东西,让他的脸色白的就像是魔鬼一般,当然更多的痛苦还在折磨着他,可是他却对此一无所知。”卢迦说完,端起酒杯一口就将杯中的葡萄酒喝下了肚子。

    尤多利亚将信将疑地低头看着酒杯,轻轻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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