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旅-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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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什么东西?”我打量了一下我自己,全身上下,只有怀中揣着的银票价值不菲,腰上别着的唯一一只荷包还是策旺的,刚才一直在“观战”,倒忘了将它物归原主。
策旺冲着我微微一笑,道:“你!”
“不可能!”我一口回绝。疯子,简直异想天。
“不可能吗?”策旺一点儿也不恼,仍一径地微笑道,“那好,那就让他死了算了。”
“你……”我气结,咬牙咒骂,“疯子,强盗,冷血动物。”
“没事儿,你骂吧。”策旺一撩袍摆,坐回到椅子上,好整以暇道,“中原有句话不是说‘打是亲,骂是爱’吗?你慢慢骂,我陪着你亲眼看着你的……你的朋友慢慢地到极乐世界去,然后再陪你一起把他埋了,这样也算是帮你全了朋友之义了。”
靠,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下作的人?我气血上冲,不禁大吼:“策旺,你到底想怎样!”
“很简单,”策旺微微俯□子,居高临下地望着我道,“我要你。”没等我再次说出拒绝的话,他便又继续道,“只要你跟我走,我便解了他的毒,并放了你的三位叔叔,这个交易你不吃亏,怎么样,考虑一下吧?不过,不要考虑得太久,我数到十,倘若你不同意,我也不勉强,不过,到时候你的这位朋友,还有你那三位叔叔可就要先去伺候佛祖了。”
我气得浑身发抖,呵斥道:“你,你怎么能这样?!我都依照你信上所说的做了,你怎么可以这样言而无信,得寸进尺?”
策旺直起身子,微微一笑道:“我信上只说让你到此一叙,可没承诺过只要你一到我就要放人吧?”
“卑鄙!无耻!”我愤恨地瞪着策旺,策旺却脸上挂着笑,开始自顾自地数起数来:“一……二……三……”
耳听得这疯子数的数越来越大,我不得不先找个理由打断他:“我即便答应你了,你能把我带出这京城去?”
策旺自信满满地道:“这个你不用操心,我既然敢这么跟你说,自然有办法。”
“我可是堂堂大清公主,难道你不怕一旦我皇阿玛知道是你掠走了我,大清会发兵攻打厄鲁特?”我□裸的威胁,希望这个疯子能被这一句给吓住。然而,事与愿违,策旺似乎没有受到任何震动,悠然开口道: “这些是我要考虑的事情,不是你的,你现在只需回答,‘跟’还是‘不跟’。”
我心底的答案不言自明——不跟!可这会儿我单枪匹马,不能与这个疯子正面冲突,否则,极有可能不但我会被带走,王和均以及景熙哥仨的性命也保不住!见我不说话,策旺又开始数了:“……六……七……八……九……”
“好,我跟你走!”没办法,我轻轻地将王和均平躺在地上,与策旺暂时虚与委蛇,不然这疯子真的会杀人。
“雪莲!”策旺几步绕到我面前,一把将我拥在怀里,带点儿兴奋道:“你不用怕,我一定会对你好,绝不亏待你!只要你愿意跟我,以后,你就是我唯一的哈敦!”
“哈敦”在厄鲁特蒙古语中的意思就是“夫人”,而且不是一般的夫人,只有“汗”的正妻才能被称为“哈敦”。瞧,噶尔丹还没死,他侄子就惦着他的位子了。不过,我根本就不稀罕当什么劳什子“哈敦”,我现在只希望能找机会脱身,继续蹲在这四九城里当“米虫”。
从开始到现在,这个策旺一直都冷静理智得可怕,这会儿子终于显露出些许情绪来了。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没有情绪的人,让人琢磨不透也找不到破绽。这下好了,我可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跟他好好地过过招!
虽然心里很厌恶心这个怀抱,但我强迫自己忍住了,没有推开他,默了片刻,抬头望着他的眼睛,柔柔地反问:“你当真会对我好?”
“当然!我策旺说出来的话,决不食言。” 策旺信誓旦旦,眼底暗潮汹涌,那暗潮我看懂了,是□裸的欲望,而那个欲望便是——拥有我。
身处险境,我的脑子倒是越发地清醒,我深知此刻既不能硬碰硬,却也不能马上竖白旗,只能软中带硬,步步为营。承接着策旺的目光,我尽量装出半信半疑的样子反问:“我可以相信你吗?”
策旺笑而不答,伸手在我脸上抚了抚,松开怀抱,转而握住我的一只手,高喊了一声“来人”,一位身材魁梧,一脸大胡子的大汉推门而入,策旺一指地上的王和均道:“你把他和三位小王爷都送回升平庄,送到之后,再给他服下这个。” 说着,从怀中掏出那包解药抛了过去,那人接到解药道了声“遵命”,策旺回头对我展颜一笑,道:“这下信了吧?”
我没正面回答,只道:“你何不马上解了他的毒,耽误太久会毒发的!”
“不会,只要他不动用内力,毒性便不会发作,吃过解药后,他就会跟之前一样生龙活虎,倘若现在我便解了他的毒,他必然又要与我作对,那我就不能顺利地把你带走了,你不愿意看到我跟他两败俱伤吧?”策旺说着朝那人挥了挥手,那俩人上前来就要把王和均架着走。
“等一下!”我急喊,试图挣脱策旺的手,上前阻止,策旺却一使劲儿,又将我拽进了他的怀中,紧紧箍着我,耳语道,“你这么不信我,我就真的只好出尔反尔,把他们全都送到佛祖那儿去。”
策旺的声音听上去轻柔,话语中却透着的狠戾,我只好暂时屈服,抬头望着他作泫然欲泣状道:“我不是不信你,只是……只是我跟你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你若真的对我好,至少让我送送他们吧。”
“别哭,我会心疼。”策旺呵呵一笑,揩去我因心急无奈而掉下的泪珠,道:“好,我陪你一起把他们送到门口,不过,你的三位叔叔也是醉的不省人事,不能跟你道别的。”
“没关系,”我吸了吸鼻子道,“我只要能再看他们一眼就好。”
正如策旺所言,景熙,蕴端,吴尔占也全都是双眼紧闭,不省人事,看那样子,应该是被下了迷药。刚才的那个大胡子指挥着几个人将他们哥仨和王和均都塞进了一辆马车后,向策旺一躬身后,跃上车头,一扬马鞭,车子飞驰而去。
望着远去的马车,我的心总算放下了一半,这时,策旺揽过我的肩头,道:“好了,都看不见了,我们也该走了。”
“好把。”我应了一声,随他转身走了几步后陡然“啊”了一声,策旺惊道,“怎么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膝盖疼!”说着,我就做出一副疼得不行的样子,蹲□去,抱住了双腿,暗地里往裤管内的绑腿摸去,那儿藏着先前班第送我的那把匕首!自从上回在盛京遇险,我吸取了教训,每回出门我都带着这把匕首,以备万一。
“膝盖疼?快让我看看?”策旺貌似还挺关心,说着话就到了我跟前也蹲下了身子,我岂能错过这个良机,紧握刀柄,扬手就往他身上刺去,可惜,他到底是练家子,身手敏捷,一闪身往旁边一滚,我只的匕首只刺破了他的手臂,我起身欲冲上去再刺,他手下的人早已拥了过来,下了我的匕首,将我反剪着手制押着。
策旺检视了一下伤口,怒气冲冲地到了我跟前,一只手捏住我的下巴,恨恨地道:“我一心一意地对你,你却为何要取我性命?”
“一心一意?说的好听。”我冷笑一声,道,“你敢说你带我走,不是为了谋夺大清的江山?”
策旺眸光一凛,逼近我道:“不错,我也不瞒你,带你走的确是大计中的一部分,不过,我对你的心是真的,我的确喜欢你,就算现在你想要杀我,我还是喜欢你,甚至比以前更喜欢。”
“你……变态!呸!”我愤然朝策旺吐了一口唾沫,策旺不出所料勃然大怒,高高地扬起右掌,眼看一个耳刮子就要吻上我的脸,我虽然心中害怕,但强压着情绪,使劲地瞪大了眼怒视着策旺。预期中的耳刮子没有落下来,变成了轻抚,我嫌恶地别过脸去,却听策旺道:“没关系,我们有的时间,不是有句话叫‘日久生情’?到时候你一定会喜欢上我的。”
“你做……”还没来得及骂完,我就觉得后颈部一疼,旋即陷入无际的黑暗……
☆、253心惊肉跳
“晨曦;你知道我的心里只有你,只有你啊!”王和均握着我的双肩,深情款款,我望着那双黑漆的眸子,心头一时柔情似水;刚想回应;忽然旁边飘来一位怀抱婴儿的妇人对着王和均哭道;“夫君;你不要我和孩子了吗?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啊……”王和均面色一僵;目光转向了那妇人怀中的婴儿,我心中惊痛莫名;一把推开王和均转身便走,身后传来王和均的呼唤,我擦了把泪却头也不回。
“雪莲,跟我走吧,我会对你好的。”不知何时,策旺阿拉布坦居然出现在我身旁,还将我圈在了怀中。我心中憎恶顿起,想挣开这令人恶心的怀抱未果,想骂人胸口上却像压了一块大石头闷得很,怎么都发不了声,我心中一阵慌乱,无助霎时感漫布全身!
“禧儿!”一声呼唤传入耳内,我听出那是班第的声音,欣喜若狂,拼了命大喊,“班第,班第救我……”
心头突突地跳得厉害,眼前一片黑漆漆,哪有班第?也没有王和均,原来刚才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醒了?”恍惚间,耳畔传来一声询问,我愣了愣,认出这是策旺的声音,而后才意识到我这会儿的确是在他的怀抱中,而且身子还一晃一晃的,应该是在马车里!一丝惊恐蹿上心头,他真要把我绑到科布多去?我动了动,想脱开这个怀抱,后颈部的疼痛却让我忍不住“哎哟”了一声,与此同时,被打晕前的一幕幕又清晰地在脑海中放了一遍。
“还疼?”随着一声关切的询问,一只手摸向了我的后颈部。
“别碰我!”我怒斥着,奋力一挣,成功地阻止了那只手触摸我的脖子,可身子却也一动也动不了了,感觉一双强有力的臂膀像铁钳一般紧紧箍住着我。我踢着双腿怒吼:“你放开我,放开我,放开……唔……”
毫无预兆的,两片温热蓦地覆上了我的唇。
强吻?!脑中全是震惊,心中满是恶心,狡猾的敌人趁着我大吼之时成功地侵入了齿门,我无法动弹身子,奋力扭头拒敌,可那两片温热就像粘了强力胶一般,紧贴着我的唇怎么都甩不掉,那温润的湿滑更是肆无忌惮地在我的唇间肆虐! 我狠狠地合上了齿门,温润和湿滑似乎吃了一惊,迅速撤退,留下一丝血腥。
“你这狠心的女人!”策旺喘着粗气,声音中透着一丝恨然,禁锢着我的双臂也松动了一些,我抽出手来,使劲擦了擦嘴唇,愤然威胁道:“你要是再胆敢冒犯我,我就把你的舌头咬下来,让你变哑巴!”
“是吗?那我们就再试试,看看你到底能不能把我变哑巴”带着几分阴狠的话音刚落,我就觉得下巴一阵疼痛,一只“钳子”紧捏着我的下巴,迫使我张开了双唇,很快,那两片温热贴了上来,温润的湿滑再次入侵,比上次肆虐地更加疯狂!我用双手使劲儿地推,使劲儿地掰,使劲儿地掐,可除了越抱越紧,越吻越深,其他一点儿作用都没有。我放弃了徒劳的抵抗,刚才在梦中的孤独,无助感袭上了心头,强烈地撞击着我的心脏,我只觉鼻尖一酸,两道湿滑自眼眶奔涌而出。 下巴的钳制松开了,肆无忌惮的侵犯也停止了,一只手抚上了我的脸庞,替我擦去了泪水我放声大哭,心里忽然很是想念班第,康师傅,胤禛,小穗他们。
“禧儿,禧儿,你怎么了?”一声殷切的呼唤钻入耳内,我愣了一愣,随即一声夹着怒火的质问又从窗外传来,“策旺,我警告你,你若敢动禧儿一根汗毛,休想活着走出大清国境!”
班第,真的是班第的声音!这声音犹如冰封冬日中的一团热火,将我心中蔓延的孤寒统统赶走了!我顿时觉得踏实起来,迅速地擦擦眼泪,刚想开口,却听策旺冷声道:“班大人,只要你能如约安全送我出境,你的禧儿又肯乖乖地躺在我怀里不搞小动作,我便能保证到时完璧归赵,否则,我也只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哈哈哈……”
我气结,一面凭着感觉施展“五爪功”往策旺的脸上抓去,一面叫骂:“流氓!流氓!流氓——”
“班大人,”策旺一面制住我,一面朝外面喊话,“你的禧儿一点儿都不老实,再这么下去,我都快控制不住我自己了……”
“禧儿,禧儿,你听见我说话吗?禧儿?”班第连声呼唤着我,听得出来那声音里装满了担忧和焦急。
“班第,班第哥哥……”我心中满是憋屈,眼泪簌簌而下,回应着班第,“他……他欺负我,你……你快帮我杀……杀了他,呜——”
“禧儿,禧儿,”班第大声地呼唤着我,“我知道咱们禧儿受委屈了,禧儿乖,先别哭,听我说……”
“嗯……嗯……”我压住放声嚎哭的冲动,哽咽着应着。
“禧儿,”班第继续道,“策旺大人他也是草原上响当当的一条汉子,不会为难女人的,你暂时乖乖地别动,一到了边境,咱们就立马回京。听见了吗?”
策旺他算哪门子汉子?就刚才那种行为明显是小人行径。我心知班第说这话是为了稳住策旺,他这会儿也是投鼠忌器,怕我会被伤到。的确,我现在就像是一只被按在猫爪之下的老鼠,随时都有可能被吃掉。虽然我心里很不情愿,但也只能暂时策略性地放弃抵抗,任由策旺抱着,擦了擦眼泪,哽咽道:“听……听见了,还……还要多久到边境?”
“快了,快了。”班第安慰道,“不会太久,你要不再睡会儿吧,等你再睁开眼的时候就到了。”
见过被按在猫爪子底下的老鼠能安然入睡的吗 我吸着鼻子道:“我……我睡不着!”
“睡不着啊,”班第柔声道,“那这样,我给你唱首歌,好不好?”
唱歌?是想用声音来给我安慰,让我别害怕吗?一股暖流直入我心田,我开口道:“好。”
清了几声嗓子,一阵醇厚低沉的歌声在车窗外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