锉敌刀-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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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松陵看看前面的芳岛。芳岛点点头,丁松陵放开小伙子说:“永远不要在我眼前出面。”
小伙子双手抱拳说:“多谢多谢。”转身钻进人群当中。”
继续往前后,却发现那个贼胆子不小,又在前面行窃。
丁松陵明白了,这个贼有同伙,才敢这样大胆。
丁松陵注意观察,很快就有收获。
人群中有一个老者,长衫马褂,肩上挎着个褡裢,悠闲地东走西逛。
盯着老者,就会发现有人从老者身边经过时,会将手伸进褡裢。不过不是偷,而是放,将钱放进褡裢中。
显然,老者是贼头。
丁松陵灵机一动,心想这倒是传递情报的好办法。
正想着,老者在人流中消失,寻找过程中,发现几个人,准确地说几个贼向自己靠拢。
丁松陵咳了一声,提醒芳岛注意。
几个贼公然走到丁松陵身边,其中一个摸着麻雀的头。刚才手指被丁松陵扭伤的贼说:“大哥,我们河边说完。”
金马坊因为金马河得名,河边一排翠柳,浓荫密布,在树下,不会引起人的注意。
丁松陵知道几个人想报复,让金莲娜、美智子带着麻雀等着,自己跟着几个贼来到河边。
在此之前,他看了芳岛一眼。芳岛笑着笑,意思他看着办。
芳岛已经确认对方是贼,对他们无威胁,找上门来,可以惩戒。
受伤那个贼将手指伸到丁松陵面前说:“朋友,你伤了我的手指,要带我去包药。”
另一个贼说:“你知不知道,他这两根手指是金手指,金贵得很,现在被你弄伤,伤筋动骨一百天。除了医药费,你要陪这一百天的损失。”
丁松陵笑着说:“那么要陪多少?”
那个贼说:“一天一块大洋,加上50大洋的医药费。”
丁松陵说:“卖了我,也凑不够这么多钱。”
另一个贼指着金莲娜几个人说:“就卖她们。”
丁松陵抓抓头皮说:“现在,娃娃跟女人都不值钱,全部卖了,也不够啊。”
受伤的贼听完,问了一句:“你住在什么地方?”
丁松陵指指身后,不置可否。
先前说话的那个贼说:“这就好办,卖房子就行。或者,我们搬进去住。”
丁松陵拍拍受伤的那个贼说:“这是西山市,有王法的地方,你们不要乱来。”
几个贼忽的围住丁松陵,低声说:“信不信将你弄死丢进河中?”
几把刀子顶住了丁松陵的前后腰。
丁松陵摆摆手说:“这么办,所谓不打不相识,我请各位朋友先吃酒。边吃边谈,如何?”
“哪点吃?吃什么?”几个贼相互看了一眼,一个贼问了一句。
“状元楼,汽锅鸡。”丁松陵说。
“好边吃边谈。”受伤那个贼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丁松陵说:“我叫上小姨妹,给三位朋友倒酒。”
“要得。”一个贼色迷迷地说。
丁松陵让金莲娜带着麻雀跟芳岛先走,自己带上美智子,一起到状元楼吃汽锅鸡。
三杯酒下肚,几个贼的色心起来了,指着美智子说:“先让她陪我们受伤的兄弟看病,照顾得好,说不定就不要你卖房子了。”
丁松陵对美智子说:“阿美,给几个好汉敬杯酒,先认识认识。”
美智子笑眯眯起身,手拿酒壶,走到几个贼身边,一人敬了一杯酒。
才坐下来,受伤那个贼忍不住,过来摸美智子的手。
丁松陵用筷子敲了一下,那个贼啊地叫了一声,捂着手,疼得冷汗直流。
“你找死!”另外两个贼站起来,手伸向腰间。
丁松陵指指楼下的巡警说:“不怕的话,大声叫,大声嚷。”
几个贼才压低声音,威胁丁松陵:“真的想死?”
丁松陵喝了一口酒,摆摆手,让几个人坐下,用筷子点着几个贼说:“听说过蛊女吗?就是会放蛊的女子。”
几个贼一听,说听过,有这种女子,不过不在西山市,在西南边生活。”
丁松陵笑着说:“很不幸,我的小姨妹就是一个会放蛊的女子。”
“你们胆子太大,敢对她不客气。她已经对你们三个下了蛊。你们的命死活已经是她说了算。”
几个贼看看美智子,呵呵笑了,对丁松陵说:“你请我们吃饭时缓兵之计,说你的小姨妹会下蛊是打冒诈。我们不信。”
丁松陵对美智子说:“阿美,他们不信你,不怕你。”
美智子嘻嘻笑着说:“怕不怕不要紧,时候到了就怕了。”
说完,手巴掌在桌子上抹了一把,桌面立刻改变颜色。
几个贼这才觉得有点像真的,看着美智子说:“有什么能够证明你会放蛊?”
丁松陵起身,用筷子点着几个贼的虎口说:“看看,看看,睁大贼眼看看。有没有一个红点。有红点,就是蛊住下来了。再看看会不会顺着经脉长红线。”
“你们知道,红线长到胸口,神仙也救不了。”
几个贼动摇了,定定看着虎口。果然,虎口处的皮肤下出现恶小红点。然后隐隐由一个红点,变成一个小箭头。
几个贼急了,齐声说:“大哥,大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丁松陵回答:“我想好好说,是你们不愿意好好说。”
第231章 收服贼头()
几个贼的威风烟消云散,齐齐抱拳对着丁松陵说:“大哥,我们愿意好好说,我们愿意好好说。”
“好好说的话,告诉你们的老大,让我做三天老大。”丁松陵说。
几个贼愣住,没有想到丁松陵会提出这个要求,为难地说:“这种话,我们不敢说。”
丁松陵笑着说:“不敢,你们的死活跟我无关。”
起身带着美智子离开。
走出状元楼,没有看见芳岛她们,走了几步,芳岛带着金莲娜、李嘉丽从后面跟着上来。芳岛问丁松陵:“你想收服他们?”
丁松陵说:“这些贼消息灵通,可以为我们做些事。”
芳岛满意地说:“带你来就是好。这些手段我们使不来,收服了这些贼,以后我们的行动会方便很多。”
回到“家”,门槛一个人坐着,大口抽着纸烟,一个褡裢摆在身边。
丁松陵一眼认出来人,就是那个贼头。
上去打开院子门,将贼头请进院子。
贼头四下大量院子一番,奇怪地说:“兄弟不像道上的人,何必要猪吃老虎?”
丁松陵笑着说:“是你的兄弟逼虎上山。”
贼头猛吸一口烟,将烟屁股用脚搓碎,吐口吐沫说:“我的人丢人现眼,害得我老人家亲自出马。多话不说,道上规矩,先交个手。”
交个手,就是比武的意思。丁松陵笑着说:“怎么比?”
贼头想想说:“道上规矩,必须交个手。兄弟又不像道上的人,出手不知轻重。这么办,我们文比。”
丁松陵好奇,比武还有文比?问了一句:“不懂。”
贼头笑着说:“知道你不懂。文比第一是扳手腕,第二是蹲桩,第三是单人拔河。”
丁松陵是练武之人,暗自想想,这三招果然有道理。
练武之人都懂得,武功高下,所谓一力二勇三技巧。这三招文比方式,隐含一力二勇三技巧的较量,还不会伤人,果然是智慧的避免结仇的比武方式。
丁松陵搬过八仙桌,在角上摆上两个板凳,指指芳岛,对贼头说:“请我的邻居做裁判如何?”
贼头点头说:“见过我老人家的人,就等于上了贼船。他当然要做裁判。”
贼头对芳岛说扳手腕一炷香时间为准,超过时间算平手。蹲桩以对方脚步移动或者倒地为败。单人拔河以对方脚步移动为败。
贼头先简单示范,芳岛看明白后,比武开始。
先是扳手腕。贼头叼着烟卷,伸出左手。丁松陵暗吃一惊,这是他没有想到的,贼头使了个诈,隐瞒自己是左手。
自己的左手跟右手相比,当然要弱一些,可是事已至此,只好伸出左手,跟贼头扳手腕。
手腕握在一起,丁松陵立刻感觉对方的手掌筋骨如老鹰的爪子一般有力。不敢大意,暗自深吸一口气,将气贯注到手臂,输送到手腕处。
芳岛喊了一声:“开始”
丁松陵和贼头都使个猛力,试探对方手腕的力量。然后慢慢加大力量,不给对方喘息机会,都想将对方的手腕压在桌子上。
你压我,我压你,一分钟之后,贼头吐掉烟头,集中精力,将丁松陵的手腕压偏。
丁松陵深深运一口气,板回一点点,再也扳不到正位上。
贼头恣着嘴,用力下压,也压不下来。
两人相持不让,贼头略占上风,也奈何丁松陵不得。
芳岛看得大呼过瘾,对李嘉丽说从来没有见过道上的功夫,今天算是见识了。看看点燃的那炷香,看看手表,转身喝口茶,盯着两人的手腕。
相持的时间因为僵持而减慢,贼头和丁松陵的额角都渗出汗珠子,结果是贼头斜压着丁松陵的手腕,就是压不下去。丁松陵想翻腕,也翻不上来。
看看一炷香烧到了尽头,眼看就要熄灭,贼头“嗨”一声,拼尽全力,将丁松陵的手腕压下,赢了这局。
贼头揉着左手,笑着说:“占了兄弟左手的便宜,得罪了。”
丁松陵甩甩左手,活动肩膀后说:“是我自己大意,愿赌服输。”
喝喝茶,嗑点瓜子,精力回复后,比第二招,蹲桩。
两人面地面。蹲个马步桩。规则是面对面各出一掌,击打对方肩部。后退、脚步移动者败。两人都后退,脚步都移动,以移动距离和幅度判断。移动幅度大者败。
芳岛带两人站稳,“一”
“二”
“三”
“出掌!”
丁松陵和贼头同时出掌。
这一掌,丁松陵使用的是右手,力道迅猛、有力,先击到贼头的肩膀。
贼头使用的也是右手,但是因为平时使用的事左手,右手的反应比左手略略慢了一些,手掌刚刚触及丁松陵肩膀,自己已经被击中。
这一掌打得贼头重心后移,摇晃一阵,不得不退后一步。
丁松陵站起来,双手抱拳说:“承让,承让。”
最后一场决胜局,丁松陵和贼头左脚抵左脚,左手拉左手,站成弓步桩。规则是将对方向前拉,向后来,向左右拉。谁的脚步移动谁输。
芳岛一声开始,两人开始较劲。
这场比试,完全靠巧劲。丁松陵练过武当太乙柔化功,身形不动的前提下,生力、卸力的技巧明显高过贼头。
贼头你来我往几个回合,虽然技巧纯熟,都被丁松陵卸去力道,马步稳稳不动。
贼头见丁松陵内功强于自己,静下心,跟丁松陵来回拉锯,想用经验战胜丁松陵。
丁松陵实战经验丰富,那里给贼头机会,一个横拉,加上寸劲,贼头站立不稳,脚掌移动半寸。
贼头抹抹汗水,双手抱拳说:“有这身功夫,我的那些徒弟败在手下,不足为奇,我这个师傅也不丢脸面。”
丁松陵笑着说:“那里,你的徒弟是败在我小姨妹的蛊毒上。”
贼头低调地笑着说:“兄弟,我这双眼睛不揉沙子。我那几个徒弟没有见过世面,一个障眼法就败下阵来。”
“你的小姨妹只是你的道具,娜一个手段不是你使出来的?”
说完,将褡裢放在桌子上:“如你所愿,三天老大。多也罢少也罢都是你的,我会暗中监督,没有人敢偷奸耍滑。”
第232章 三天老大()
丁松陵抱拳说:“老哥爽快,果然是江湖豪气盖云天。不过,老哥这身功夫,来自名家正派,怎么也不该入这一行啊。”
贼头听了丁松陵的话,苦笑一声说:“日本人炸了我的武馆、炸了我的房子、炸了我的饭庄,总不能饿死。”
丁松陵“哦”了一声说:“是日本飞机,不是日本人。”
贼头奇怪:“有区别吗?”
丁松陵一笑而过,对芳岛说:“为了谢谢你这个好裁判,我请你陪我们喝酒。”
贼头抱拳告辞说:“三天后,将褡裢放在家门口就是。”
丁松陵笑着说:“老哥不要解药啦?”
贼头回身一笑说:“兄弟,不要得了便宜便卖乖。这点小手段,老哥我还是有的。”
看着贼头的背影消失,芳岛说:“好奇怪,这些贼好像也讲江湖义气。”
丁松陵看着芳岛,低声说:“我斗胆为中国的贼说句公道话。中国的贼信奉盗亦有道,就是做贼也有底线。不像你们日本的浪人,完全不讲道义个规则。”
芳岛不服气地说:“说话要有根据。”
丁松陵说:“我在松陵,被一帮日本浪人纠缠,若不是还有点本事,早就死在他们的手中,而且死得很惨。”
芳岛笑了,继续护短:“你现在不是好好的成为西山市的小市民了吗?”
说完指指褡裢厌恶地说:“这么脏,一点都不讲卫生。”
丁松陵看着褡裢,心想西山市的男人都喜欢带褡裢,贼是如何知道褡裢是老大的呢?仔细看了一眼,恍然大悟。
通常褡裢是白色的麻布缝成,边缘包裹蓝色布袋。这个褡裢的右下角绣着一朵山茶花,一个男人背着绣山茶花的褡裢,当然不会认错。
“从明天开始,我们的伙食将大大改善,天天一个汽锅鸡。”丁松陵笑着说。
第二天一大早,丁松陵穿上褡裢,和芳岛来到金马坊吃早点。
吃完早点,不见任何到身边,也没有发现昨天那几个贼。芳岛问丁松陵是不是受骗了?丁松陵想想说是我们出来早了,昨天我见到贼头时已经快中午了。
丁松陵忽然问:“这不会影响我们的潜伏计划吧?”
芳岛摇摇头说:“不会,我还对这个游戏十分感兴趣,对这帮贼也十分感兴趣。这几天,我们就陪着这帮贼玩玩,也许有新的收获。”
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