锉敌刀-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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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死在太可惜。”横田摇摇头，将王副团长叫来，详细询问他跟和司令谈判的情况。
王副团长说自卫军比他想象的要鬼，和司令也比他想象的要鬼。谈判开始的时候，过来你一个大胖子，冒充和司令。
要不是我跟和司令熟悉，差点上当！太像了。
横田打断王副团长的话。
“有这等事？”
“有这等事，就说明自卫军有了准备，你们为什么不报告？”
横田看着丁松陵问。
丁松陵说来不及，真的和司令跟王副团长见面后，说不跟王副团长谈，只跟我谈和皇军代表谈，我们就上去了。”
“我知道了，你们在，皇军会有所顾虑。跟王副团长谈，这个和司令怕我们连王副团长一起打死。”
“果然狡猾狡猾的。”
横田又问王副团长：“就没有对你说过一句有用的话么？”
王副团长苦笑着说：“那怕骂我两句也好，完全不把我当人看。”
横田转身问丁松陵：“那个和司令让你喝的是什么？”
“酒。”知道现在，丁松陵口中还有一点点酒后的药味。忽然反应过来，和司令让那个他喝的是避蛇的药酒。
在松陵他救了和司令，和司令心存感激，才让他喝这口酒。
该怎么说？丁松陵灵机一动说：“让我喝的是酒。正像王副团长说的那样，这个和司令太鬼，估计发现潜伏的皇军，拉我喝酒，用我挡子弹。”
横田望着队长：“你是指挥官，是不是这样？”
队长点点头说，那时我们的人刚就位，的确是丁总队长拦住了射击线路。”
横田不满地说：“听起来都在这个和司令的控制之中，你们为什么就没有在他逃进森林之前把他打死。”
队长说：“他的警卫员太勇敢。和司令乘着我们对付警卫员的时候逃走了。”
“你呢，丁桑？你离和司令最近，为什么不开枪？”
横田质问丁松陵。
丁松陵急忙解释，要保护身边的宪兵队长。而且子弹一直在头上飞，虽然近，伸不出头手。等射击角度转移时，和司令已经逃进森林。
“蛇药膏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士兵使用了之后没有效果？”
横田生气地问丁松陵。
丁松陵说：“这个我不知道，杜掌柜负责制作，这件事要问他。”
横田点点头：“唔，是要问他。这件事跟他有脱不了的关系。还好听你的话，将他留在了宪兵队。要不然，恐怕早就跑了。”
丁松陵轻松地说：“跑回去也是死。”
横田摇摇头说：“他这么做不就立功赎罪了吗？”
丁松陵不敢再接话，怕横田恼怒，恭维说：“横田君，这次行动真的事天衣无缝，不是因为游击队的出现，目的就达到了。”
“都已经失败了，还说什么天衣无缝！”横田恼怒地瞪了丁松陵一眼。
显然，蛇油膏的事让横田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果然，横田叫队长掏出他身上的蛇油膏，递给丁松陵，让丁松陵自己看。
丁松陵知道蛇油膏的有效成分10天后渐渐挥发，才放心将秘方交给杜掌柜。他接过蛇油膏，仔细闻闻，用手指甲挑出一点，放在手臂涂抹后，又闻味道。
“味道不对。”他对横田说。
“你是说蛇油膏是假的？那个杜掌柜胆子未免太大了吧！”横田真正吃惊了。
“我不敢说是杜掌柜作假，就是味道不对。”
“如果是这样，太可怕了。”横田对队长说“带着没有效果的解药，在毒蛇横行的竹林里作战，这等于是自杀！”
横田已经对自己怀疑，但是他不怕，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想不到横田转变话题说：“继续张贴告示，邀请和司令谈判，最后给他个投降的机会。”
第202章 自证清白（）
还要谈判？丁松陵不说话，王副团长急了，失口说：“再谈下去，我的命就保不住了。”
横田冷冷的说：“皇军随时欢迎你回到你的部队中，也许，你的命在那边会长一些。”
王副团长一听，急忙说：“横田太君，我错了，错了。谈，一直谈下去，直到这个和司令归顺。”
横田命令丁松陵去镇上完成这个任务。
丁松陵带领队员来到镇上，让张家富找来纸笔，再叫来文书，誊写告示。写好，让张家富派人连夜张贴。
完成任务，带着队员返回兵站。横田在大门口站着，呵呵笑着说：“丁桑，果然是心中无鬼。我以为你会乘机逃走。”
丁松陵真有离开敌营归队的想法，不过不是逃走，而是杀了横田、王副团长之后撤退。可惜他是双重卧底，必须坚守岗位。
“我这条命是横田君救下的，横田君什么时候要拿去就是。”丁松陵说：“不过，死，要死得明白。”
“药膏的事我愿意个杜掌柜当面对质。”丁松陵说。
“好！”横田拍拍丁松陵的肩膀。
“如果是你的问题，还请丁桑原谅我的无情。”
“这样最好。”横田说。
横田离开后，王副团长凑过来问怎么回事，丁松陵简单说明经过，王副团长指着丁松陵说：“玩药的死在要药上，一点不假。这件事你跟杜掌柜都脱不了爪爪。”
叹口气又说：“跟日本打交道一点都不好，再忠诚的，都可能送命。真后悔跟他们一路，可惜只有这条路。”
第二天一早，和司令竟然敢回帖，居然帖子就在兵营大门，哨兵还没有发觉。
帖子上说谈判可以，请横田大尉亲自出面，带着帖子到羊肚凹的断头崖座谈。
横田冷笑一声，这是明显的羞辱。转身离开，命令哨兵撕了回帖。
哨兵过去，一把撕下，不防脚下轰的一声，踩响一颗地雷，一命归西。
横田大怒，集合士兵，一顿狂训，将执勤队长关了禁闭，然后怒气冲冲返回松陵。
到了宪兵队，也不休息，将杜掌柜叫来兴师问罪。
杜掌柜听说蛇药膏无效，吓得魂飞魄散，一口咬定跟自己无关，是按照丁松隆的配方制作，有问题也是丁松陵的问题。
横田让丁松陵自己解决这个问题，否则两个都有罪。
丁松陵说很简单，你让杜掌柜将药草按方子备齐，我自己做蛇油膏。做好了，找一条蛇，在我身上实验，药膏有效，我自己得救，药膏无效，咬死活该。
横田迟疑片刻后说：“这样也好，你是名医的后代，该有这份胆识。也该有这份自信。”
横田命宪兵押着杜掌柜到缅医馆将药和制药工具都带到宪兵队，在宪兵的监视下制作。
丁松陵一一检查杜掌柜带来的药草，每一样都用舌头品尝，确定草药的成分是否还在有效。
准备工作完成，将草药一一碾成粉，用蜂蜜和香油调和。完成之后，呈交给横田。
横田闻了闻，气味刺鼻，跟杜掌柜的药膏的确有区别。
丁松陵让杜掌柜找来一条青竹标，伸出手掌。
青竹标闻到热气，弓起身子，猛地咬在虎口上。
丁松陵用匕首在伤口划个十字，挤出毒血，将蛇药膏敷在伤口上。
几分钟后，丁松陵额头冒汗，浑身打颤吗，十分钟后，僵硬的下巴渐渐回软，可以说话了。
“横田君，你可以换一个人试试。”
丁松陵虚弱地说。
横田将王副团长叫来，请王副团长试验。尽管王副团长不住愿意，杜掌柜还是讲青竹标的头伸到王副团长的手上。
王副团长怪叫一声，捂着伤口叫了起来。杜掌柜学着丁松陵的手法，划开伤口，挤出毒血，抹上蛇药膏。
王副团长过于紧张，昏迷过去。
不过五分钟，自己醒来，惊慌地说：“我还没有死啊？”
横田专心看着王副团长，确定完全清醒，第丁松陵说：“我就知道，丁桑对帝国时候忠诚的，不会有坏心。”
转身对杜掌柜说：“杜掌柜，你怎么解释？”
杜掌柜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最后，磕磕巴巴说：“横田太君，我上丁松陵的当了。他把我当枪使。我冤枉。”
横田生气地说：“你怎么冤枉了？”
“我要听你的解释，蛇药膏为什么没有效果？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药，害死了两个帝国的勇士。”
说完，命令宪兵按住杜掌柜，让蛇咬了一口，命令宪兵按照丁松陵的方式，划十字口，挤毒血，然后将杜掌柜自己制作的蛇药膏抹上。
一分钟后，杜掌柜呼吸急促，出现意识模糊症状。丁松陵挣扎着将新的蛇药膏抹在伤口，还涂抹在杜掌柜的嘴上，又掰开嘴让杜掌柜吞咽。
如此之后，杜掌柜还是昏迷过去，不过没有出现肌肉痉挛。又过了半个多小时，人悠悠醒来，看着丁松陵说：“谢救命之恩。”
横田一巴掌抽过去，骂道：“八格牙路，你得偿命。”
丁松陵说：“横田君，我可不可以为杜掌柜求个情？”
“求情？”横田看着丁松陵。
“他还有求情的理由吗？”
“有。”丁松陵说。
“杜掌柜制作过程中出现了失误，密封不够，蜂蜜质量不好。”
“杜掌柜，自己解释为什么。”丁松陵说。
有可这棵救命稻草，杜掌柜当然不会放过。急忙说手中钱不够，又被店中监视的皇军天天催促，所以才出现纰漏。”
横田大怒说：“这不是理由。带下去，吊起来，先打30鞭。”
丁松陵急忙去劝阻说：“横田大尉，杜掌柜毒蛇未全部消解，吊起来，不用三分钟就会窒息而死。”
“还是留他一命，戴罪立功。毕竟他还是有用的。”
横田说：“这种人，还有什么用？”
“坂田社长那边还在需要他。”
“探险队到来后，他跟着当个医生，还是有用的。毕竟野猪林那边容易生瘴气，杜掌柜在，就不要担心。”
横田想想，觉得有道理，对杜掌柜说：“丁桑救你一命，你自己感谢吧。记住，你的命不属于你，属于帝国，属于丁桑。”
第一百
第203章 清理门户（）
丁松陵说的是大实话，他不想杜掌柜现在死，尽管军统有叛徒必杀的规定，他觉得杜掌柜罪不至死。
至于王副团长，带着日本人袭击指挥部，造成警卫连的牺牲，还影响东岸守军的士气，导致军心震动，这才是该死。
可惜这次行动这个叛徒丝毫无损。
丁松陵让他和傻大个继续守在朝阳楼，等待新的机会。
杜掌柜回到缅医馆，在监视中继续制药、到医院医治坂田。
之前对坂田的治疗比较敷衍，效果一般。为博回横田的信任，横田下功夫医治坂田，效果出显著，坂田恢复很快，一天一个样。
先是可以连续说话，接着人可以下床，在经过最初的困难后，在两人搀扶下，能够试着走一走。
渡边次郎和杜掌柜每天搀扶着走一个小时。
坂田惊人的求生欲激发惊人的毅力，忍受着难耐的痛苦，，坚持行走锻炼。
横田上门看望，无比惊奇。坂田连连夸奖杜掌柜。横田队杜掌柜说：“丁桑说的不错，你暂时还是不要死。”
得了这句话，杜掌柜是长出一口气，专程找到丁松陵，私下塞了一根金条。
丁松陵大方收下，用作新兵训练的补贴。
放和司令回去的时候，放回去四个。丁松陵干脆将另外几个人也要过来，组了个12人的新兵班。
这个班丁松陵有想法，打算训练成爱国班。今后跟日军对抗的力量。甚至有个想法，机会到的时候，组织这个班集体哗变，投奔游击队。
这样的话需要个班长。何绍文最适合当这个班长，但是让他一个副总队长兼班长不合适。又不放心交给另外几个班长，怕被带坏。
想来想去，只有调傻大个来。
问题是傻大个一来，王副团长留在朝阳楼又不安全。
丁松陵干脆将两个人带来，让傻大个任班长，王副团长做教员，进行基本的训练。
傻大个当上班长，无比兴奋，听说还是王副团长的长官，更是开心，每天早早到操场，带领新兵训练。
王副团长是正规军身份，对步兵操典那是熟悉得不能在熟悉，如今在丁松陵的手下，不敢不努力，拿出真功夫进行训练，将教员当得有声有色。
丁松陵这才安排何绍文每天为新兵班讲课。至于讲什么，他不必管。他相信何绍文自会安排。越来越多的交往中，何绍文看出一些端倪，至少不再将他看成铁杆汉奸。
新兵班的训练吸引恶阿诺上门，看了王副团长的训练后，要向丁松陵借王副团长到他的中队，训练吕宋兵。
丁松陵说你们是日军教练训练出来的，训练的路数跟国军的不一样，别弄得四不像。
阿诺这才说其实是想请王副团长当向导。
原来这段时间横田给阿诺的中队布置新任务，到乡下巡查，在乡丁中排查隐蔽的自卫军。横田怀疑乡丁中有一部分人是自卫军，将甄别的任务交给了阿诺。
阿诺听说王副团长见过自卫军的人，就想将他带在身边，帮助自己甄别。
丁松陵当然答应，但是要阿诺向横田请示。
阿诺说已经请示，还是横田大尉的主意。
丁松陵暗喜，他一直等待的机会出现了。只要王副团长离开警保总队的保护范围，他就可以大胆出手，为国军清理门户。
王副团长听到这个命令，完全是大祸临头的样子，拼命向丁松陵求情，不去南洋人那里。
丁松陵说这是横田大尉的命令，你不去谁去？再说皇军不养闲人，你不立功，如何在这里立足？
王副团长急得快哭了，央求说去为我找横田大尉求个情好不好？
丁松陵将王副团长拉阿诺身边说：“我们是好朋友，他会保护你的。”
王副团长无奈，一步一挪跟着阿诺而去。
丁松陵立刻发出情报，让军统准备部署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