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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重回北魏-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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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要去拜访的,就是四个大和尚中唯一一个还留在白塔寺的道登和尚。

    白塔寺对任城王来说也是第一次来,他对于佛道并无明显倾向,上任以来因为忙于政务,也没来过这里。这次要不是皇帝的话,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

    拓跋慎和任城王拜过佛以后,就去了客房等待,大约坐了一刻钟,才看见两个沙弥馋着一个身穿灰色僧衣,胡须皆白的老和尚出来。

    这老和尚年纪不小啊!也不知道多少岁了。

    拓跋慎跟着任城王后面,和道登简单叙礼毕后坐下后,向着一边的沙弥问道:“未知法师今年高寿?”

    沙弥见贵客问话,正准备回答,却见道登道:“贫道生于义熙之末,于今已经七十有九。”

    听声音一点都不像他说的七十九岁老者该有的迟钝感,洪亮又顺畅。

    叔侄两个对视一眼,都被这老和尚的精气神之充沛惊到了。本来任城王都打算移座到老和尚旁边去说话的,现下看这老和尚身体健旺,也就安然坐好。

    这老和尚难道会道家的养生之法,要不然怎么精力如此充沛?拓跋慎看着道登想道

    任城王看着道登如此年高,精气神却不减五十之人,心中只觉这老和尚是高人,一定有不一般的本事。心下便有了好求之心,主动与道登攀谈,从佛理之中的不解说到他就任刺史之后遇到的难处。老和尚几近八十,任城王不过才二十七,又是长久居住在彭城的,本地的情况比任城王清楚,因此不仅在佛理上给任城王解惑,在政务上也说了一些办法和以往一些他听说过的经验,只让任城王叹息自己来的太晚,没有早点来聆听教诲。

    拓跋慎一看任城王的状态,怕他也成了佛教徒,有心插话,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彭城的事他不懂,明显不如老和尚,所以几次张口又闭上了,只好呆看着他们说话。

    虽然因为插不上话干着急只能呆看着,但是拓跋慎明显察觉到,老和尚在和任城王说话的时候,多次看着他,神色显得很不同,好像自己最大的秘密被他看透了一般。这让拓跋慎也有点不适,只好目不斜视,端坐静听。

    “陛下甚爱成实论,时常玩摩。法师若是能去平城,陛下一定在宫中为法师留一座位。”任城王不知第几次表示对老和尚的博闻多识叹服以后,说道。

    拓跋慎一见任城王起了把老和尚介绍给皇帝的心思,急忙起身上前道:“法师已八十高龄,恐怕难堪远行,小侄一路来此,前后数百人侍奉,都备觉艰难,何况法师数人!井径,太行,于法师来说俱为畏途,还是让法师留此弘法吧?若是途中出了差错如何是好?”

    任城王听了,也觉拓跋慎说的有理,道登虽然看着精神甚好,可是到底是八十岁的人了,平城对他来说的确是畏途。若是路上真出了意外,岂不是他的恶业吗?

    老和尚听着拓跋慎的话,既不点头,也不摇头,闭目沉默不语。

    任城王又说了几句话,才和拓跋慎告辞出来,临出来之前许诺过些时日再来拜访。

    等任城王和拓跋慎走出客房,道登闭目诵经片刻,寺主慧琳走了进来,走到道登前面坐下说道:“方才任城王欲请法师去京城见驾。若能以佛法授予天子,岂非远胜坐守此地百倍?昙度前年圆寂参佛,若法师能去,与我白塔寺传法亦有裨益。”

    道登睁开眼,没有回答慧琳的话,问道:“寺主方才见皇子,可有所得?”

    慧琳愣了一下,答道:“少有早慧,不若常人。法师说起皇子作何?”

    “老道参佛六十余年,亦小知命理医道。所察之人,小有千数,未见有如皇子之异者。”

    “法师此言何解?弟子不明命理,法师可赐教否?”

    道登沉默,复摇摇头道:“心中意会,口中难言。老道亦不知当作何说。若强言之,可用贵不可言四字。”

    “法师之意是”慧琳道:“二皇子可得后来居上?”

    “老道意不能平,恐日后或有法难之事。亦不知何故心有此忧。”道登没有回答慧琳的问题,自顾自说着,起身踱步走出客房,留下慧琳和几个沙弥呆立在原地。

第108章 淮阴渡() 
七月十二,泗水渡口。

    今日一早起,停泊在这里的民船,渔船都已经被驱到了周围水域,只余一艘插着黄色节旗的两层楼船靠在渡口边,几十个工匠正在楼船内外上下做最后的安全检查。

    拓跋慎和任城王同乘一车,到了渡口外下车后,招来津吏闻讯。前日决定由泗水直接到淮阴之后,任城王就遣人到津渡,命令津吏收集来往此地的舟船沿途详略之情和水情缓急。

    “孤前日催督之事如何?”

    “已得其详,下吏已将沿途洲,礁,芦蒲荡之属绘制成图,又招募了十几个常年来往于泗水的本地渔民。如今水势正盛,若是乘流激下,只需一日一夜许便可至淮水。”

    “嗯,甚善!”任城王点点头,称赞道:“此事你做得好,升赏自不必说。你所举之渔民可靠否?若是有南朝间谍潜身其中,你为举人,也当受连坐。”

    “请刺史放心便是,这些渔民年岁不过二十余,都是徐州归化前后生人,其家人族属都已登记在册,只需派人监之即可!”

    “好,孤便派殷长史与你同去。你可与那些渔民说了,待了此事,孤有重赏。”任城王说着,指着随行而来的长史殷瞻道。

    和任城王,李彪等人在渡口等了一刻钟左右,检查楼船的工匠才陆续出来,为首的匠师回报楼船无虞后拓跋慎才与李彪,于忠,郑道昭等人登船。

    从京城一路保护拓跋慎的三百骑兵当然不可能都全副武装继续跟着去南朝。三百人的话,南朝是绝不可能答应的。南朝在东起江淮,西至梁益驻守几十万人,可不是为了让三百敌军全副武装深入腹心之地的。三百人跟南朝的守军比,当然只能算是杯水车薪,可是如果在建康城内,运气好的话,连建康宫都有可能打进去。

    经过和任城王,于忠等人商议以后,最后决定只带三十人过江,随身只带基本的刀剑一类的兵刃,三十人中,国族和汉人各占一半,都有一些水下功夫。之所以这么挑选,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毕竟是深入敌国境内,多一些小心,事到临头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而且三十人可以说正好卡在南朝的点上。三十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只要不去太乱的地方,保护安全足够了,也不至于引起南朝的紧张。

    楼船拓跋慎不是没坐过,不过以前都是在皇家园林那种水波不兴的池湖中,比不得现在泗水这种处于激流的环境,所以楼船刚刚进入河中不久,拓跋慎和李彪等人都用了好一会儿时间才适应下来。拓跋慎前世曾经和朋友参与过长江三日游,这种前后不过三十米的木制船跟钢铁巨轮简直没有可比性。

    。。。。。。。

    南齐北兖州州治淮阴,淮水渡口。

    新任黄门侍郎裴昭明和北兖州治中从事史张明宝并渡口津吏站在渡口边的望楼上,朝着淮水之中远眺。今日淮河两岸晴空万里,淮水上下风浪不小,平时在淮水上出没的小船今日一艘也没看见。倒是偶尔有几艘舟师舰船来往淮水中巡游。

    “依北虏所言,虏宏子今日当至淮阴。现已未时中,尚不见虏舟。不如先回城中,左右离此地不过两三里。”从事史张明宝一口气饮完茶,将手中的几粒白子洒入棋盘中。

    裴昭明回过身,笑道:“如今暑气日甚,淮阴虽背靠淮水,难道比建康舒适?裴某久居建康,难耐暑热,昨日来此地,骤见如许佳地,何必便走。再者,裴某此来,便是奉命来迎北使。若是只因坐守几个时辰便耐不住,岂非慢怠朝命?张君若是要回城,可自去,裴某在此便可。”

    “裴公好耐性,只是张某性急,实在难耐如此枯守。张某还有些急务尚未办理。不如先去办好了,再来与裴公对弈。”张明宝说着,也不待裴昭明答话,行过礼便转身下楼而去。

    裴昭明听着楼梯处传来的厚重声,看着张明宝手摇麈尾扇,昂首挺胸下楼的背影。不觉对这个出身三吴四甲族之一张氏的少年郎微微摇头。

    这个张明宝他早在建康就认识。此人出身于三吴四大郡姓顾陆朱张之中吴县张氏。早些年留居吴郡时,就在三吴子弟中颇有名声。今年年初,其从吴郡到建康,来往与公卿士大夫之家。与群豪贵要子弟结交时,因为流连秦淮水中商女时大放狂言,得罪了皇帝爱子,当朝司徒,侍中竟陵王萧子良,被张家第二日就流放到北兖州来避风头。

    本州刺史垣荣祖看在他张氏的名声上,征辟他做从事史一职,好跟张氏结个缘分。没想到这张明宝真本事没有,倒是把王谢一等高门的富贵风气学了下来,整日里拿着不知道哪里得到的麈尾扇,学着一副名士风态,与人谈玄论道。可现今非是前晋,肯应地方刺史征辟者,多少还是会做些实事的,没什么人会有那么多闲时谈论玄道。这个张明宝找不到道友,大约也是闲的发慌,便主动去找刺史垣荣祖,请求跟随裴昭明一起来迎接北使,没想到这才第一天没完就受不了了。

    “裴侍郎,北使的坐舟到了。”一边的津吏突然指着淮水说道

    裴昭明回过头,顺着津吏指着的方向看了过去,果是见到了一艘插着黄旗的楼船,上面隐隐然站着不少人。裴昭明几步上前,倚栏仔细看了一会儿后,转身下了望楼。

    拓跋慎和李彪等人在船头上,也看见了裴昭明。对此都觉得奇怪,没想到裴昭明会在这里,看样子应该是萧赜安排他来这里的。

    郑道昭看着匆匆走到渡口上的裴昭明等人,又见李彪眼中异色,显然是认识的,于是问道:“李秘丞可是识得岸上为首之人?”

    “此人郑郎官也当听说过,正是去岁前往都中的裴昭明,其人也出于河东。”

    郑道昭听后想了想,道:“萧赜派他来迎殿下,想来是因为当日裴昭明南返之时,陛下诏殿下为其送行的缘故吧。既是故人当面,倒也方便许多。”

第109章 请兵() 
裴昭明是在四日之前受诏到建康宫中领命到淮阴来迎接拓跋慎一行的。关于拓跋慎出使江左的事,他早在两个月前就听说了,不过没想到皇帝会让他来淮阴作为迎客之人。领命之初,皇帝再次向他询问了一些他在平城的见闻,以备参咨。

    楼船靠岸后,拓跋慎当先下了船,和李彪,于忠等人一同走向裴昭明,道:“慎与裴公平城一别,未想到不逾年即可再会,幸何如之!”

    “昭明于建康得知殿下来使,连月以来静候音讯,不想殿下今日方到。昔日殿下出城相送,昭明感怀于心,数日前得我主上之命,前来淮阴迎候。此行虽为王命,亦昭明之愿。”

    “贵主好意,外使心领。”

    客套完之后,拓跋慎又为裴昭明介绍了于忠,郑道昭,蒋少游等人。这些人裴昭明早已经知道了,只不过都不认识。郑道昭出于荥阳郑氏,郑氏在南朝也算知名。前晋的时候,晋简文帝司马昱的生母就出身于荥阳郑氏,只不过其族之后并无高官,在江左默默无闻。只不过没想到近些年留在江北的一支渐显起来。

    于忠出于鲜卑,他不认识,不过蒋少游他倒是知道。蒋少游昔日在北朝夺取青齐四州之前,与清河崔氏就是姻亲,本朝就有不少清河崔氏朝士。当日北使文书到了之后,皇帝案文书遍询朝士,冠军将军,太子左率兼通直散骑常侍崔慧景等人便上言蒋少游为其族外甥。

    “这位便是我朝丹杨王长子刘文远。为慎外戚,此来是受父命,希望能前往刘氏父祖陵寝祭扫,并诸族兄弟女眷上香,一偿丹杨王数十年追思之情。”

    裴昭明敛衣行礼,并未交言。刘文远的情况特殊,他不想跟这个人有什么交集。前朝刘家子弟几乎已经死绝了。刘裕以后几代,能得善终的没几个,八九成都死于政争,只刘骏的诸子就被刘子业和猪王杀个干净。本朝建立之前,刘宋剩下的宗室又接连被杀不少,禅代不久,几个还存世的都被废了封爵为庶民。

    至于这些人之后如何,早就没人在意了。裴昭明这么多年,也没听说刘家子孙哪一个还在建康的,他私底下猜测,这寥寥几个刘氏子孙,说不定也被暗地里铲除了。现在还活着的,也就是一些刘家女眷,她们对本朝并无威胁,有不少女子还是王,谢,江,褚等高门出身,朝廷也无意再株连她们,所以还有不少留居建康,其中有些以刘氏妇守寡,也有改嫁他人的。

    单说潜逃江北的刘昶,他的母亲就是出身谢氏,已经去世十一年了。刘昶出逃之时,抛下了母亲和妻子,只带着一个爱妾吴氏,留下的妻子郗氏在刘昶远逃江北第三年就被婆婆迁怒虐待而死。两个遗腹子生下来没多久也相继去世,可以说刘昶一门算是刘氏少有的存世血脉。

    刘昶是在二十多年前自己逃亡的,虽然也可以说是出于无奈,但是名声已经毁了。本朝承刘氏余胤,自然也没有刘昶的容身之地。所以刘昶与其他刘氏宗室大不同,只要不是刘昶自己回来,朝廷不会深忌他这个出生在江北的长子的。

    。。。。。。

    在淮阴渡相接之后,裴昭明就去了刺史署地请见垣荣祖。垣荣祖从永明七年年末开始担任北兖州刺史,于今已经一年半了,自从雨期之后,垣荣祖旧伤复发,经常躺在榻上。

    听说裴昭明来请见,垣荣祖也不怠慢,由两个侍从伺候,从病床上起来后,在偏厅接见了裴昭明。

    “裴侍郎不在津口等候虏使,怎么有闲暇来我这陋居?”垣荣祖一边吃着侍从送上来的肉粥,一边问道。

    裴昭明知道垣氏一门武夫,少读诗书,不知礼。对他这种武夫狷狂之态,皇帝也常常多加优容,所以心里面也不见怪,说道:“午后已经在津口见了北使,正要即刻前往广陵,只是北使身份非比寻常,昭明不敢懈怠。今日来请见持节(垣荣祖为持节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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