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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重回北魏-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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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家的故主,不好去调笑。

    拓跋慎心中只是小有感慨,却不防刘文远心下颇惊。他自从来了建康之后,这些天都忙着曾祖和祖父山陵的事,却是一个故亲都没见过,现在突然听说了路边的老妇便是姑母,心中颇为激动,双手紧紧抓着车栏,看着在几个婢女的伺候下正要上车的姑母,离开座位,向拓跋慎拜顿首道:“殿下,仆有一请,还请殿下成全。”

    拓跋慎被刘文远的话打断思路,回过头却见刘文远顿首行礼,于是拉起刘文远的双手,说道:“刘君且说。何须如此!”

    刘文远拱手于额,道:“仆想下车一拜姑母。仆自到建康,几位存世长辈皆未能请拜,今日路逢姑母,还请殿下怜仆一族多糟灾劫,准仆不情之请。”

    拓跋慎看着刘文远两个呼吸,又见王肃夫妻也看着他,显然是见他如何答复。

    “孝亲美事,岂有不情之说,刘君可自去,孤在前面等你,只是,不要耽搁久了。”说着向王肃拱拱手,王肃还礼,算是答应了多等一会儿的要求。

    刘文远又顿首一次,捻起衣袖跳下车,直奔新蔡公主而去。

    拓跋慎见刘文远下了车,才与王肃等人前行了百余米,到了一颗垂枝大树下停下,等了不到小半刻时,刘文远才小步奔来,又对拓跋慎长揖道谢之后才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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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谢氏门前,拓跋慎请王肃夫妇先进去,自己和刘文远等人留在外面等候。

    只等了一会儿,便见王肃与一个短须小冠中年男子从左侧门中出来,拓跋慎迎上前,行礼道:“云代拓跋慎前来拜访谢中书。”

    短须中年男子,还礼道:“陈郡谢瀹,家兄听闻北使足下来访,正在厅中等候”。

    吩咐陆光和几个随行军士守在外面后,拓跋慎与刘文远跟在谢瀹和王肃后面走进侧门,绕过影壁,便看见谢朏和几个兄弟子侄站在厅下。

    因为这几天风雨不断,谢朏特意请了几天假在家闲居,他的中书令虽然是佐命高官,可是南朝历来在政事上有重用纪僧真这些寒门官员的传统,他的中书令一般也不管事,所以除了大朝和节庆,很多时候都是悠闲度日。

    再加上早年在宋齐禅代时,他作为萧道成的太尉府长史,不愿意为萧道成禅代效力,还对禅代之事加以劝阻,表现的很消极,因此把萧赜也得罪狠了。萧道成在位时期,他没有再出仕为官,直到萧赜做了皇帝,才重新征召他入朝,几经辗转,于永明七年做了中书令。虽然在与萧赜的信重和亲近上不及王晏,但也算抹平了当年的裂痕。

第164章 谢梵境() 
谢胐的祖父叫做谢弘微,本来是谢安的弟弟谢万一系。东晋安帝隆安四年的时候,谢安的长子谢琰在镇压孙恩起义时期战败,连同长子和次子一起战死,只留下三子谢混。在第二年的时候谢弘微被过继给谢琰第二子谢峻为后,其后谢混又在和刘裕的政治斗争中被杀,他只有两个女儿,没有后继,谢弘微作为谢安长子一系,继承了谢安,谢琰的政治遗产,承袭了谢峻建昌侯的爵位。刘宋时期,官至吏部尚书,右卫将军。其子谢庄在猪王时期,还官至中书令,散骑常侍,金紫光禄大夫。

    谢胐是家中次子,他的长兄谢颺在十几年前就过世了,没有儿子,只留下了一个女儿——谢梵境。老四也在几年前过世了,现在谢弘微这一门中只有他和三弟谢颢,五弟谢瀹三人在维持,其中以他的官职最高,老五谢瀹在中书省做中书侍郎,而老三谢颢还只是在竟陵王萧子良车骑将军府做长史,作为萧子良的幕僚。总体来说,谢颢前途上不如谢瀹光明。

    拓跋慎转过影壁,见谢胐和几个家人在厅外迎客,也有些受宠若惊了。他来了建康虽然只有几天,也知道南朝在待客上与江北不一样,江北的风俗,家里来了客人,不管来或者走,主人都要迎接和送到门口,而南朝则不兴这一套,说起来,这一点南朝风俗上不好,还不如后世讲礼貌。

    刚刚谢瀹出门迎客,已经可以说是礼遇了,没想到谢胐还在厅前等候。

    想到这里,拓跋慎稍稍加快脚步,上前拱手道:“云代拓跋慎,久慕谢氏名誉,今日突来拜访,有所唐突,还望谢中书勿怪。”

    谢胐上前还礼道:“岂敢岂敢!北使之名,胐去岁于裴侍郎处就有听闻。这几日,听闻北使在庐陵王第所制新棋盛行京邑,人称简妙。家中弟子素好手谈,大赞北使新棋,手谈之余,可大减心劳。”

    拓跋慎听了谢胐的客气话,答道:“小儿之戏,难登大雅,聊以供君子闲暇,都下所赞,实不敢当。”

    将刘文远介绍了一下之后,拓跋慎随主人进了厅中,大家分主客坐下,拓跋慎以无亲外客,坐在厅门左侧王肃的下首,刘文远则在他的下面。

    谢胐依凭安坐,拿起矮几上的麈尾扇,轻轻摇摆,说道:“北使来建康多日,可能茗饮?”

    “入乡随俗,岂得不饮。慎于江北,便素好饮清茗。”

    “喔!”谢胐停下麈尾扇,微微惊讶道:“我听往年出使江北者说云代之士,好食牛羊,饮酪乳,难道也喜茗饮?”

    见谢胐生了误解,拓跋慎道:“慎听医师有言,茗为上古奇物,有明目清神,定心益智之效。且族中本久居北方,多食肉类,饮清茗能助消食。故此每日不能离手,常置左右。”说到这里,拓跋慎笑道:“孔文举昔年言座中客常满,樽中酒不空以慎所见,酒为祸国误事之物,岂得与茗相较。”

    谢胐听了拓跋慎所言,不禁愣了一瞬。他没想到拓跋慎不仅喜好饮茗,还对茗如此推崇。以他所知,茗以前主要是作为药来用的,作日常饮用的时间不长。前晋以来,不少僧人常常饮茗礼佛,很多士人也渐渐学着饮茗,现今已成了一种风俗。但是于茗饮有助于消食一说,他却是从没听说过。

    看了看手中麈尾扇,谢胐不觉叹气道:“孔文举居家失意,才连日以酒自醉。即便座中有茗,恐怕也未必弃酒就茗啊!”然后才对着左右奴仆挥挥麈尾扇,高声笑着吩咐道:“你等去奉清茗来。今日我等且都陪北使共尝此清茗美味!”

    在座王肃,谢颢等人都笑了起来。

    谢胐的玩笑让厅中气氛轻松不小,厅中“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今日乃家中亡兄长女诞日,本是打算一家人聚宴欢愉,这才请恭懿(王肃字)与阿妹回来,未曾想北使竟不期而来,真是机缘至巧。”

    拓跋慎这才知道,原来刚刚王肃所说的贺事,指的是谢梵境的生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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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王夫人谢氏自回了谢家,指派好了随行家奴之后便带着两个随身婢女直奔后宅,先去拜见了母亲和几位家中女性长辈之后,回到自己旧时的闺房中换了身衣裙,才又出了闺房。

    走在廊下的王夫人下意识抬头看了一下家中远处的观景楼,见上面有几个婢女站在楼上,挥手招来一个路过的婢女,问道:“大娘子可在楼上?”

    “在的,大娘子今日听说娘子要回来,一直都在家中等着。”

    王夫人笑着点点头,打发了婢女,往观景楼走去。

    她口中说的大娘子,就是谢梵境。王夫人虽然出嫁多年,但与这位与自己年岁相差只六岁的侄女感情依然一如既往的亲近。这个侄女不断与她年岁相差不大,而且小时候的经历也很相似。她的父亲谢庄在她还没满三岁的时候就去世了,而侄女的父亲,也就是她的长兄,同样是在侄女不满三岁时去世。比起她,侄女更不幸的是,她的母亲也在几年前去世了,送殡后的八个月,她带着两个儿女一起回到谢家,陪着侄女度过最伤痛的一段日子。

    对她来说,这个年岁相差不多的侄女不仅仅是侄女,更像是她的女儿和闺中友人。

    谢梵境梳着飞仙髻,发中插着花钿,金步摇,白嫩的耳垂戴着琉璃坠耳铛,上身穿淡青色广袖衫,下身着粉色百褶裙,紧束在腰间的白绢长带垂在地上。

    右手中握着毛笔,谢梵境偏首看着案上左侧的菠萝蜜心经,然后闭上双眼,心中默记,檀口轻诵,继而抄写在黄纸上。

    这卷经文是她前几日去长干寺中礼佛时,向释尊发愿,祈求佛祖保佑去世的父母双亲。

    站在谢梵境身后的婢女云莲静静的看着大娘子,心中又重复了不知多少次的感叹:“可怜娘子大好年华,少盛如花,却是如此虚度光阴。难道不是世间最大的憾事吗?”

    “娘子,先用些冰水吧!”云莲为娘子轻轻整理了一下鬓角的些许乱发后,转身取来放着斟满冰水茶盏的漆木盘道。

    谢梵境听了云莲的话,也没有抬头,而是默诵了一下抄下的经文后,心觉满意后才将毛笔搁在笔架上。

    用黄玉镇纸压住写好的经文后,谢梵境才起身,动作上显的缓慢且无意,俨然心中犹记着刚刚抄写的经句。

    两个婢女端着铜鉴上前,侍奉谢梵境清洗了一下双手之后,云莲才将茶盏奉上。

    谢梵境点点头,接过茶盏,握在手中,往楼沿走去,白色的绢带拖在地板上。

    方才踱步到楼沿,谢梵境娇颜上突露喜色,欢快的笑道:“姑母总算来了!”说着转身将茶盏递给云莲,素手轻提裙角,往楼下疾步走去,手忙脚乱的云莲赶忙将茶盏放在桌上,赶紧跟上娘子。

第165章 春游曲() 
既是知道了今日是谢梵境的家庭生日聚会,就不好再久留下去了。

    这个年代,过生日这种习俗还处于萌芽期,而且只在南朝士族家庭中存在,一般也就是一家人在一起欢庆一下,且不请外客。现在再差一个多时辰就要到正午了,还是早点办完正事走吧。

    想到这里,拓跋慎放下手中茶盏,起身拱手道:“尊府既是有喜事,慎外客不敢过多烦扰。此次前来,实有一不情之请,还望谢公成全。”

    谢胐也将茶盏放下,和几个弟弟侄子一起起身,说道:“北使请讲。”

    他心中当然知道拓跋慎说的是求物之事,一则这些天他一直把这个事记在心上,二则刚刚王肃已经跟他说了拓跋慎前来的目的。不过客套话还要走一遍,总不能他自己迫不及待的往上送东西吧。

    “说来,此事也是慎心中私念,本不当说于谢公。只是,慎生长云代,与建康万里之遥,难得能一瞻江南风尚。若此行不能一吐心声,回程之日,心中必抱憾怏怏。是以不揣鄙陋,欲有一不情之请还望谢公成全。”。

    说到这里,拓跋慎长揖道:“谢公想必知晓,贵朝去岁曾遣裴侍郎出使平城,慎有幸奉敝国皇命往南郊为裴使君饯行,只因心中久慕尊家祖太傅文靖公威名美誉,又无缘一拜,是以当日求托裴使君,思欲能求太傅所用之物,以供日常瞻拜。今日既有缘渡江,岂能不登拜访求?此中耿耿衷情,出于肺腑,还望谢公成全。”

    谢胐点点头,笑道:“北使客气了,请先安坐。”说着自己先回到坐凭上坐下。见拓跋慎重新坐下后,又拿起麈尾扇,轻轻扇动起来,说道:“北使所说,胐岂有不知。当日裴侍郎返京,曾奉诏说起使北故事,于北使独有盛赞,也说起过此事。”

    “说起来,祖上旧物,便是一纸一笔,做子孙的也不敢有随意弃置之理。此节想必北使也能理解。”

    拓跋慎听了这话,心中奇怪起来。王肃不是说他们愿意的嘛!怎么听谢胐之言,似有推脱之意?

    微微看了王肃一眼,只见他也有些惊讶,想来他也觉得奇怪。

    既是无意,拓跋慎也不想再多求,心中酝酿了一下,正要表达一番求而无缘的遗憾之情,却听谢胐道:“只是,北使既是真心来求,若是藏而不与,岂非辜负了北使诚意。”说着以扇挥指的家仆道:“去将我七日前放在西阁的锦盒取来。”

    几个家仆赶往西阁,很快就奉着一个漆木锦盒回来,将锦盒奉到谢胐座前,谢胐双手接住,放在身前,追忆道:“昔年,家祖太傅公于东山集宴四方闻达,当日群贤毕至,各展其能。王右军以书技服人,家祖以奕道领袖。这盒中所藏,便是当日太傅公遍胜群贤所执之棋。”说着,起身捧起锦盒,走向拓跋慎,道:“弈道见人心,虽是尺寸之间,却见天地大理。望北使能珍而重之”。

    拓跋慎也顾不得感叹谢胐的大方,赶忙起身,双手接过锦盒,躬身道:“长者赐教,晚辈铭记于心。太傅公遗物,必悉心呵护。”

    谢胐待拓跋慎接过锦盒,才转身回到座位,心中怅然所失,轻叹道:“哎!谢某所用棋子,有二十余,玉石,象牙,琉璃诸般应有尽有,而心中唯爱此青白瓷棋”

    说到这里,忽然醒悟这话有些不对场合,显得小气兮兮,便笑道:“莫怪莫怪,非是不舍,只是年月久了,不免有情,今日忽然离身,心中愦愦,说话不成体统。”

    拓跋慎见谢胐情态,心中也是好笑,知道他所言是真心话,不然不至于刚刚送人还表现的后悔一般。

    大概也就是两晋南朝特有的自由放旷风俗之下,人们才会对自己的内在感情表现得如此自然吧!

    得到了谢安用来镇压群贤,说不定还是王羲之曾用过的棋子,拓跋慎心中也高兴不已。

    品玩茗茶,拓跋慎见来这里也有小半个时辰了,谢家又有两个外嫁的女儿女婿到了,自感不能再留了,才起身将刘文远的事说了一下。

    谢胐倒是没把这件事当做多大的事,当即派了一个家奴,给刘文远作为向导。

    拓跋慎见这事搞定了,谢过之后,才说道:“今日登门拜访实感突兀,竞不知尊家有贺辰。又蒙主人好客,得以逗留至今,心中实在感激。本当厚颜久留,只是日近午时,不敢再叨唠主人。还请就此告辞。”

    谢胐见时刻也的确不早了,便不多做挽留,说道:“北使屈尊前来,本当一尽地主之谊,只是今日实非待客之时,还望北使莫怪谢胐失礼之处。”

    拓跋慎连道不敢,与在座众人作别之后,才和刘文远出了大厅,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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