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入白蛇-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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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吭吭,”李默清了清嗓子,颇有礼貌的冲胡威妹子点点头,“这位姑娘,我们正在办案。若是没什么事的话,还请你稍稍回避下。”
“哇!”胡威妹子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堆满了粉红色的小星星,双手成拳托在腮下,很是崇拜地看向李默,“办案呢,简直太厉害啦!哥,哥,我好喜欢怎么办?”
莫说在古代,就是在现代,这么泼辣骄纵的姑娘,李默也是第一次见。
所以,他是被个大姑娘给调戏了?
这个世道就是这么碧池,如果你突然拦住位陌生的姑娘说好喜欢她,人家肯定二话不说就甩你个大嘴巴!围观的人还会义愤填膺的免费揍你一顿。
可是,如果你被姑娘拦了,不,哪怕是被姑娘给亲了摸了,贞节不保,那也只能暗咽血泪,毫无办法。
什么男女平等,男女从来就没有平等过!
为了避免这位长相不错,身材窈窕的大姑娘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李默便明智地冲胡威挥挥手,“既已查明你果然在家中歇息,那此间事就与你无关了,还是赶快回去休息吧。”
胡威点点头,正想走,人群里又冒出群人来。
这群人有五六个,他们将胡威团团围住,表情很是愤恨不平,“不行,不能放这个凶手走脱!我们家的女娃就这么惨死了,不能就这么让他走了!”
李默揉了揉眉心,这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这样一惊一乍的,真的会搞死人的啊!
胡威压根没将围住他的人看在眼里,“闪开!”
“哼!我家女娃好不容易带那么大,如今被你糟蹋凌辱,还投河自尽了,你想这么轻易就走脱,没那么容易!”说话的,是位胡须有些花白的老汉,约莫五六十的年纪。
站在老汉左侧的是位三十多岁的红脸汉子,生的高大魁梧,满脸凶狠,“没错,害了我家娃娃,赔钱!”
“对,赔钱!”另外几个后生跟着吼道,脸上的表情很是愤怒,摆明了不会善罢甘休。
胡威妹子吓得躲在了胡威背后,“哥,你怎么惹到这帮人的,他们好可怕啊。”
胡威也闹不清楚,这几个人他压根就不认识,甚至连见都没有见过,怎么突然就冒出来要让他赔钱呢?
他正拎不清楚,痛失爱女的茶商走了过来,神色有些激动的冲围着胡威的几个人大喊,“叔公、二弟、还有几位贤侄,你们怎么来啦?”
“我们昨天就来,”红脸汉子话还没说完,就被老者瞪了一眼,赶紧改口道,“哦,我们刚到,刚到。”
茶商不疑有他,见了亲人,顿时放声大哭起来,“呜呜呜,叔公、二弟,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呜呜,为了养家,我不得不将绿珠托付给你们照料。可是谁知道,刚把绿珠接来,她就不明不白的死了啊,呜呜呜呜。”
被叫叔公的老者很是惆怅的重重叹了口气,拍了下茶商的肩,劝道,“绿珠这孩子啊,从小就乖巧听话,谁知道突然就这么走了,唉!人死不能复生,你也别太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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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唯一的可怕真相()
茶商二弟也跟着劝慰,“是啊大哥,绿珠素来懂事,我也很喜欢。可人死如灯灭,这都是命啊!”
茶商含着泪点头,他娘子更是哭得伏地不起,不能自己。
胡威被围的有些不耐烦,不爽地喝道,“给小爷让开!”
茶商二弟撸起袖子,一把就拽住胡威的衣领,将他给提了起来,“你他娘的,跟谁大小声?你爷爷我在俺们乡里横行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呢!”
“松开!”胡威虽然被拎起,却丝毫不惧。
“松你娘的蛋!识相的快点赔给我家哥哥银子,不然,就莫怪爷爷我不客气了!”茶商二弟说着就挥拳朝胡威面上砸去。
围观的众人发出齐刷刷的惊呼,那大汉身强体壮,若是被他的拳头砸到,只怕脸上要开染坊啊!
卓文卓武兄弟立马围了上去,“不得闹事!”
李默却没有动,他早就看出来了,这个叫胡威的,是个练家子。
打架这种事,还真不是靠体型,得靠技巧和韧劲。古有四两拨千斤,就是这么个道理。
而李半金之所以没动,是因为他听说,胡威手里有几下子功夫,所以为人才那么嚣张跋扈。他打得过最好,打不过,被别人教导下该如何做人,也挺好
果然,茶商二弟的拳头即将挥到胡威面门时,便受阻停了下来。
只见胡威单手钳制住那汉子的手腕,直捏得他连声呼痛,“娘的,有种放开老子,咱们单打独斗!”
胡威不答反笑,一个飞踢踹向汉子胸口,借力朝后空翻,稳稳落在了地上。
汉子被踹的连退了好几步,直退到墙边,才终于停下了身形。他不支跪坐在地上,胸口一起一伏的瞪视着胡威,很是不忿。
老者见自家人吃了亏,当即便哀嚎起来,“打人啦,还有没有天理啊!这人女干杀了我家姑娘,如今又来打杀我家儿子,还有没有王法啊!”
“呸!”胡威朝地上啐了一口,“老匹夫,你再敢出言折辱小爷,休怪我不客气!”
李默这时走了过来,黑着脸盯着老者,“你们何时到的钱塘?”
“昨,今天。”老者眼神游移不定,低下头说道。
“是么?哼!”李默冷哼一声,“钱塘县就那么大点,你究竟有没有说实话,我一查便知!”
老者被他哼的一哆嗦,赶紧改口道,“小老儿记不清了,好像,是昨天来的吧?”
“确定?”
“呃,前天吧,好像是前天。”老者苦着脸告饶,“这位捕头,小的家中死了人,你不去抓凶手,怎得来盘问这些琐事?”
李默冷眼盯视着老者,“你进门时说刚到钱塘,压根就没去看死去的绿珠,怎么就知道她是被凌辱投河死的?”
“这,呃,小老儿是听门口的人说的。”老者说着就捂脸痛哭起来,“呜呜呜,我的绿珠啊,你死得好惨啊!”
“莫要假装悲伤了,绿珠怎么死的,估计你比谁都清楚!”李默陡然喝道,“这世间的事,只要你做了,就一定会露出马脚!来呀,去查清楚他们几人这些天都住在什么地方,住的地方是否临河而建,绿珠可曾去过那里!”
从他们一进门,李默便看出他们眼中并无悲伤,甚至还带着几分欣喜。
这几分欣喜,令李默臆测到一种十分悚然的可能。
只是,这种可能罔顾人伦,毫无人性,真的是这样么?
名侦探曾说过:当你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无论剩下的是什么,即使是不可能,也一定是真相。
老者顿时吓得跪跌在地上,拱手求饶,“我说,我说,小老儿确实是前几日便来的,投宿在一家临河的脚店二楼。绿珠也确实去过几次。可她都是去给我们送饭,我们也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就投河死了啊!”
“是么?”李默盯视着他,眼中满是不屑,“你们几人同时来钱塘,是为了什么事?既然来了,怎得不索性住在绿珠家?你们不是亲戚么?说!”
茶商也听得愣了,“叔公,你们前几日便来了?既然来了,怎得不来家里住呢?我也从没听绿珠提起过呢。”
“这,我,”老者支吾了半天,憋出一句,“我们顺道来这里办点事,就没好意思给你添麻烦。”
“都是亲戚,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这些年我把绿珠托付给你们抚养,何时跟你们见外过?”茶商说着又哭了起来,“可惜我的绿珠啊,她就这么去了,呜呜呜。”
“是啊,这孩子,命苦啊。”老者跟着掉眼泪。
“哼!收起你那鳄鱼眼泪吧!”李默再次冷哼道,“既是怕麻烦,为何又要绿珠瞒着她双亲去给你们送饭?而且,你们为何一口咬定绿珠是被胡威羞辱杀害的?”
老者没敢正面回来,只抹着泪自责道,“小老儿这也是看贤侄失了女儿,才想替他讨些银子。毕竟人都死了,再难过也没有用,有些银子多少能好受些。”
李默摇头叹息,“我原以为这世间最狠毒的就算妖魔,却原来,人心还要毒过妖魔百倍!莫以为绿珠投河就死无对症,你们对她做过什么,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我,我们能做什么,大人真是会开玩笑。”老者强挤出几丝笑容,双手控制不住的轻颤起来。
“是啊,我叔公和二弟他们尽心养育绿珠,犹如亲生父母一般,将她给操大。捕头大人,你可不敢胡说啊!”茶商被李默说的心里一惊,生怕在场的人误会,赶紧出声解释。
“若是他们这般的父母,不要也罢!”李默说着,就弯腰鄙视着老者,“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做下的腌臜事,只要衙门里费心去查,就绝不会查不到!”
老者反而笑了,露出缺了半颗的黄牙,“那就劳烦大人去查好了,俺们住的偏僻,十里之内,也就俺们这一家。”
李默顿时明白这老头为何突然变得有恃无恐了,原来,他们住的地方根本就没有旁的邻居。
这样,无论他们怎样对待绿珠,只要她不敢说出去,就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可是,这样的恶人,又怎能因为死无对证,便轻易绕过!
李默冲老头神秘的笑了一下,“老头,你活了这么久,可听说过,死人也是可以开口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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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比畜生还要不堪()
说着,李默指向躺在那里的绿珠,“若是没做亏心事,你敢不敢走到她的面前?”
老者早已吓得面如死灰,却又不想被怀疑,就战战兢兢从地上站了起来,半步半步的朝绿珠的尸体旁挪去。
虽说绿珠被白布盖着脸,可终究已经变成了尸体,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渗人。
老者磨磨蹭蹭走到绿珠跟前,正想跟李默对呛几句,冷不丁的,绿珠的手快如闪电的从白布下伸出,死死钳住老者的手腕。
“啊——!啊——!”
老者被吓得失声大叫,就像即将被宰杀的公猪。
他拔腿想走,奈何双腿却像灌了铅似得,压根就挪不动。
“别杀我!别杀我!”
随着老者的求饶声,更惊悚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早已没了生命的绿珠僵直的坐了起来,白布从她身上缓缓滑落。
绿珠的脸上并没有伤,僵硬地朝老者的方向扭头过来。
虽然她并没有睁开眼,却仍是吓得老者直接跪在地上,“绿珠啊,爷爷知道错了,求你放过爷爷吧。”
围观的人群顿时乱成一团,“诈、诈尸啦!”
“天呐,这姑娘看来是真有冤屈啊!”
“别真是这个糟老头害死的吧!”
同老者一起来的那几个人也吓得满头冒汗,弓着身子想趁乱溜走。
“想去哪儿?”李默伸手拦下他们,“不把事情弄清楚,谁也别想走!”
他们那肯听李默的,仗着人多,就想从李默跟前冲出去。
只是他们人多,屋内的人也不少,见他们想走,卓氏兄弟和胡威纷纷站在了李默跟前,将他们给拦了下来。
见溜走无望,这几个人干脆一股脑扑通给绿珠跪下了,“绿珠啊,都是叔叔不好,一切都是叔叔的错。只是你表哥他们年纪尚小,就放过他们吧!”
“是啊,绿珠,真不是我们想欺负你,你就当可怜我们了,千万别和我们计较啊!”
“对对对,等回去我们就买纸马船车送你,你千万别记恨我们啊!”
三人的话信息量极大,更加确认了李默之前的猜测。
他冲李半金使了个眼色,原来,刚才绿珠之所以能有动作,完全是因为李半金偷偷使了驱物之术。
讹诈嫌犯什么的,他现在已经轻车熟路,无师自通了。
李半金双手背在身后,微曲着手指掐诀默念咒术。
咒术念毕,绿珠便从床上僵硬地下到地上,诡异的将腰身压低成直角,青灰色脸庞直直对着那个自称叔叔的人。
她的双眼并没有睁开,整个尸身因为是从河里捞出来的缘故,**的直往下滴水。
可越是这样,就越是吓人。
绿珠的二叔再不复刚进来时候的趾高气昂,抬手就朝自己脸上抡起巴掌来,“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不该欺辱你!可是绿珠,女子生来就是要被男人轻贱的。既然给谁都一样,倒不如便宜了自家人。”
他的话信息量巨大,顿时引起轩然大波。
“我的天,这个畜生竟然欺辱了那个女娃!”
“真是禽兽啊,虎毒尚不食子,怎么能这样无耻!”
“怕就怕,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茶商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直接就疯了。
他大步跑到自家二弟跟前,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咆哮道,“你刚才说的什么鬼话!你怎么欺负我家绿珠了,说!”
“我”
面对亲人的质疑,那人惭愧地低下了头,久久都说不出别的话来。
他儿子见父亲被抓,当即也顾不上害怕,腾地站了起来,“玩儿她又怎么样?反正她吃我们的住我们的,给我们玩玩怎么啦!”
“没错!不止我们玩,爷爷也玩了呢。有本事,你去打爷爷一顿啊!”
另一人指着跪在地上叩头不已的老者,凶狠道,“只是玩玩而已嘛,她自己非要去投河,跟我们有什么关系!现在就算她阴魂不散又能怎样?还能弄死我不成?”
他话音刚落,脸上便挨了一记,半张脸都被打肿了。
李半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操控着绿珠,狠狠就甩给了那个混账一记耳光。
恶人向来是狐假虎威的多,那人刚才还在趾高气昂,如今被一具尸体扇了耳光,顿时吓得尿了裤子,倒在地上起不来。
茶商怎么都想不到,自己托付叔公他们养育自己的女儿,却成了被他们玩弄的对象。
拖着沉重的步子,茶商走到叔公面前,痛心疾首道,“叔公,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她身体里流着跟你一样的血,是你的亲人啊!你怎么可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