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春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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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赞赏薛贵的这一番的行为,但明眼人都能够听得出来,这是在拍薛贵的马屁。不过,薛贵听了之后,脸色倒是变好了许多。也罢,损失了一块玉佩,倒是给别人留下了个遵守承诺的好名声,这样子也不错!
更何况,秦奕的诗,他也挑不出刺来,不仅仅符合了要求,更是极为贴切,可以说是极为生动的表达了重阳节人们应该有的情感。
此时,已然有侍者,将托盘上的三样物品——松烟血墨、一方徽砚、玉佩,端到了秦奕的面前。秦奕笑了笑,接过了托盘,道:“承蒙司正大人厚爱,赐予头名!”
葛文秋压了压手,算是作为对秦奕言语的回应,他扫了一遍众人,继续道:“下一场,原本定为赛诗的。不过,秦奕既然作出了诗,且似乎被你们都认为是极不错的,不如这样子,这一场诗文会,我们就不比了。”
“但是,本官及你们,都来做一首如此要求的诗,来一桶赏析赏析!”
葛文秋口中的如此要求,自然是薛贵提出来的,诗中除却题目之外,不得有‘重阳’,也不得出现‘九’等字词。
这一下,众人的眼光,就飘向了薛贵。好嘛,自己搬起的石头,结果砸在了自己的脚上。试问,他们这些人,能有多少个写出符合这样要求的诗?
“大人所言极是!”然而,依旧有人附和了起来,众人望去,却是见得是欧阳智在说话,“若是诗中出现‘重阳’等字样,岂不是那么容易被人看穿其中的感情?文人写诗,就是要把自己隐晦的感情表达出来,这样子才是真正的文人。”
“比方说秦奕的那一首九月九日忆崤州兄弟,这题目给人一下子就能够看得出来,整首诗的氛围,若是能够改一改,在下却是觉得极好的!”
欧阳智的话,引起了秦奕的注意,秦奕朝着他拱手,道:“在下才疏学浅。只能做到这样的地步了。”
秦奕的这一番话语,听在欧阳智的耳中,便是让他觉得,这个秦奕,似乎有些谦虚了:“秦公子之才,在下佩服。听说秦公子,曾经在书院之中,写过一首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又是在花满楼之中写过定风波:自秋来,这两首词足见秦公子之才识。然而,你却又是如此的谦虚,可见你的心胸了!”
欧阳智的一番话,自然引来了一种人的不满:“欧阳智,你要是作诗便罢了,何必说出这些评论来?西宁镇的人,用不着你这个东宁镇的说三道四!”
“欧阳公子之言的确不错,如此有才,却又极为谦虚,奴家也认为,秦公子的品性不错!”柳如烟自是极为推崇秦奕的,“姑且不提这些了,诸位公子,还是赶紧写诗词吧,葛大人还在等着呢!”
众人只顾着打嘴炮,却是忘记了葛文秋刚刚说的事情。此时,经过柳如烟这么一提醒,阁子中的很多人,便是安静了下来,低头沉思。
第四十一章 烟锁池塘柳()
重阳文会的第二场,持续的时间,并不长。这一场中,虽然要求很高,但作出诗的人,要远比之前的多。这一次,众人彼此赏析诗词,彼此评论。因为没有之前评判头名的规则,故而众人讨论的极为欢唱。
很多学子,也放开了胸怀,品评别人的诗,指出其中的不足,同时又是将其中的优点,借用到自己的诗词中。
琴曲不断传来,就连柳如烟,也在这议论品评之声中,翩翩起舞起来。这才是文会,才像是一个交际类型的文会。
秦奕自然是与欧阳智一同赏析彼此的诗,欧阳智虽然对秦奕之诗的题目,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但是在他的修改下,无论怎么读,都觉得修改后的题目,始终不如原来的好。
事实上,九月九日忆崤州兄弟这首诗的原本名字,为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其中的山东,指的是崤山以东。恰好,这个世界也有一个崤山,又是位于崤州,故而秦奕将山东改成了崤州。
第二场的文会,虽然时间不长,但也是近了晌午时分。吟诵诗词,赏花弄月的时间,便是结束了。众人在一起用过饭之后,已经是下午时分了。
葛文秋已经安排好了,今日的重阳文会,文章不要求写了,但是对联还是要的。不过,这一次的彩头,正如众人之前所说的那样,价值比松烟血墨和徽砚低得多。
然而,尽管如此,众人的兴致,依旧很高。葛文秋见此,便是开口道:“既然是对联,那么本官就开始出第一个,这一场咱们比谁的对子,让人思考的时间长,就将其算作头名。当然,这个时间,也是有限制的,一刻钟以内,若是谁的对子没有被对出,那么就算他的对子最绝!”
他的这一番话,早已是引得众人跃跃欲试了,旋即便是见得众人之中的一名公子起身道:“大人,请出上联吧!”
“本官的上联,也算是简单的了。你们听着:日长明,月长明,日月长明。”
“好!”葛文秋的话音刚落,便是听见了众人的称赞声,“日和月,组成了‘明’字,且用‘明’来描述日月的状态,又是极为贴切的!”
实际上,这是一句拆字联,至少秦奕眼中是这样子的。他心中有了答案,不过他并没有起身对出,而是看着众人。
约莫半刻钟后,便是有人起身,拱手道:“人善信,言善信,人言善信!”
“陈公子不错,对的极为工整!”
葛文秋赞许了一番,那站起来的陈公子,脸上旋即浮现出了得意之色。
“陈公子,你接着出对子!谁对出来了,谁就继续出。一轮下来,若是没有头名,那也无所谓。毕竟,咱们这些文人在一起,玩的就是诗词歌赋,比的就是对联文采,以此为乐,也未尝不可!”
姓陈的公子,拱手作揖,面对着众人道:“本公子的这一联,也简单。诸位公子,请听:东鸟西飞,满地凤凰难下足。”
“是了,陈公子将东西入联,那么接下来对的应该是南北,只是不知道,谁会对的出来!”
众人不光光赏析着别人出的上联,也在思索着对下联的方法和技巧。
这一阵话音落下,众人便是见着有人起身:“南龙北跃,一江鱼鳖尽低头。”说话之人,是且末镇的张公子。
“等一下,我怎么听着这一对联,有些怪异?”当有人将上下联连着读起来的时候,脸色便是发青起来,“陈公子,不要太自傲了,你就不怕,挑起这几镇学子们之间的不和吗?”
秦奕也是读出了其中的味道,显然这位陈公子,似乎是目中无人。将外人比作了东鸟,将西宁镇的学子,比作了凤凰,意图压低这些人的身份。
而那位张公子,却以‘南龙’自居,无意之间,太高了自己的身价。想到这些,秦奕不由得摇头,这些学子之间,看样子也不是那么团结啊。
“普通对联,希望诸位公子,莫要多想。”姓陈的公子连忙起身,打着哈哈,“在下并没有什么地域歧视的观念,希望大家不要放在心上!”
“就是,对对联本是消遣作乐,诸位公子,莫要多想,以免伤了和气!”柳如烟也发生劝解,“不妨让奴家出个上联吧!”
柳如烟这么说之后,众人便是安静了下来,等待着柳如烟的上联:东牌楼,西牌楼,红牌楼,木牌楼,东西红木四牌楼,楼前走马!
“南正街,北正街,县正街,府正街,南北县府都正街,街上登龙。”
柳如烟的话音刚落,便是有人对出了下联,众人望去,却是发现那人是欧阳智。虽说众人有些惊愕,但也不得不连声叫好。
一轮下来,一个多时辰便是过去了。众人你来我往,彼此出着上联,又是对出下联,好不热闹。
阁子中的学子,除了秦奕之外,几乎都参与进去了。秦奕的不参与,自然被柳如烟所见,她有些奇怪。
“秦公子,不知道您为何不与众人一道?”柳如烟注意了许久,方才开口询问,“薛公子已经连续三次对出别人的下联了,您不试试吗?”
众人闻言,皆是停下了话语,凝神望着秦奕。
事实上,不光光是柳如烟感到奇怪,就是连欧阳智也觉得秦奕有些不对劲。这一场文会的自始至终,秦奕都不曾说过一句话,就是连品评对联,他都不曾开口。
“秦奕,难道说你的才华都是假的?诗词你最在行,这对联你就不行了?”
很多人似乎看到了一丝的机会,开口讥讽,似乎想要扳回刚刚丢掉的面子。
“要不,我这个下联不对了,你来直接出上联?这样子,也好让我们瞧瞧你秦公子的水准!”
秦奕瞥了一眼众人,又是看了看葛文秋,道:“我怕我腹稿出来的上联,你们对不出来!”
“秦奕,你莫要太自大了!我们这些人,好说歹说,也是白鹿书院的佼佼者,怎么会对不出你的上联呢?”
“姑且不说你的上联是什么,就说你能否对出刚刚吴公子的?”
“哼!”秦奕轻哼一声,他实在是厌恶这些挖苦自己的人,决定不再隐忍下去,必须要给他们一个狠狠的回击,“诸位听好了,我这上联只有五个字:烟锁池塘柳。”
“五个字,容易!我来,你听好了,这下联是雾封”
第四十二章 文武报()
秦奕的话音刚落,便是有人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张口就想说出自己的答案。然而,他未曾说完,便是想到了些什么,旋即他的脸色变得惨白起来,整个人像是遭到了雷击一样,定在了那里!
“李公子,继续说啊!”秦奕的嘴角翘了起来,“刚刚不是催促的很欢吗?为何现在又是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难道你发现了什么不对劲吗?”
秦奕一脸的无辜样子,让人看了,简直想要上去揍他一顿。可惜,这里是西宁阁,又是有着葛文秋在这,众人自然不会动手。
李公子李威,听着秦奕的话,旋即脸色由之前的惨白,变得通红起来:“你这上联,我对不出来!”
他的话很实在,因为此时的众人,他们的脸色,也表达出了对不出下联的意思。
“是了,秦奕的这一联,虽说只有五个字,但是却极难对出来!首先,从字上来看,五个字分别以金木水火土为部首,这就意味着这一上联,蕴藏着五行!那么,如果要对出下联,要么也要用上五行部首的字,要么就用上其他含有某种规律的部首做联!”
“再者,烟锁池塘柳,一个写景的上联,景象跃然眼前,那么就必须以相应的意境来对!”
“二者结合起来,这一上联极难!也怪不得,秦奕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有人对秦奕的上联,做着解读。从他眉头紧皱的神情来看,秦奕的上联,已经给他带来了困难。
事实上,不光光是这个做解读的公子有如此的神情,众人也是面露难色。
西宁阁中,一下子没有了人声,陷入了寂静。就连坐在正中央位置的葛文秋,以及在一旁的柳如烟,也皆是沉思了起来,显然他们在思索着下联。
琴声悠扬,众人仔细聆听,唯独秦奕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默默地在桌案上写着东西。
时间持续了一刻钟,众人也安静了一刻钟,琴曲之声也持续了一刻钟。此时,众人已经明白,烟锁池塘柳这一上联,他们无法对出下联。
“秦公子,你还是说出来下联吧!”柳如烟的笑声传入秦奕的耳中,自然也被其他人听见,“就莫要卖关子了,你看看诸位公子,都无法对出来!且,此时已经过了一刻钟,这一场文会的头名,非你莫属了!”
众人默然,他们无法对出下联,只能任由柳如烟这么说,眼睁睁的看着头名为秦奕所得。虽然他们有些想要反驳的心思,但连他们依附的薛贵,都沉默了下来,也只能默认了。
秦奕闻听柳如烟这么说,不由得笑了笑,道:“诸位公子,让你们见笑了,鄙人也对不出下联来!”
他这一句话刚一出口,众人便是炸开了锅。
“秦公子,你这么愚弄我等好玩吗?”
很显然,他们认为,秦奕说出这样的上联,就是为了为难他们,以进行报复!
“我们也是青年才俊,可不是你的试验品!自己做的上联,自己都对不出来,有意思?”
显然,他们潜意识中,出上联的人,应该能够具有对出下联的能力。
秦奕听着众人的不满言语,只是呵呵笑道:“鄙人苦思良久,才想的这个上联。让我这个出联人都对不出来,难道不能说明,鄙人的才华,远高于你们吗?敢问,你们这些人,可曾说出一个,让你们自己都对不出来的上联呢?”
“这个”很多人听着秦奕这么说,一下子陷入了沉默,他们已经明白,自己无言以对。
所有的这一切,自然是被士学司的司正葛文秋看在眼里。他听着秦奕的那一番话,不住的点头,同时说道:“秦奕说的在理,你们出的对联,要是能有他这么精彩,恐怕早就夺得了彩头!”
有侍者听着葛文秋如此说,便是知趣地把托盘端到秦奕面前,上面是这一场文会的彩头。虽然只是一根狼毫毛笔,且价值远远不如之前的,但却承载着头名的名声,故而刚刚很多人都在争夺。
“本官也是无法对出下联来!”葛文秋眼睛一转,似是想到了什么,也似乎在承认某些事情一样,“这样的一个上联,既然我们大家都对不出来,不妨呈到州士学司去,刊登上文武报,以收集下联,说不定会收到奇效?”
葛文秋口中的文武报,是这个世界信息交流的东西,从而让一个地域的人,了解该地域之外,发生了什么。
它分为三种,一种州报,一种国报,还有一种为文学增刊。州报和国报,说白了,就是一种类型的报纸,总结州郡或者国家所发生的事情。其中,州报半个月一次,而国报则是一个月一次。
至于文学增刊,则是不定期发行的一种报纸,随时可能由士学司刊发。比如今日是九月九日,那么过一阵子必然会发行文学增刊,以记录这一天各处文会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