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美食诱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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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甚熟悉地形的谢攸宁问了几个礼宾员,绕了几个圈子才找到陆紫涵所在的麒麟珠宝。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三分钟,总算没迟到。
平复下呼吸,走进店去,陆紫涵居然已经坐定在鉴赏区,手指一件葫芦吊坠,让店员给她另拿个颜色出来试戴。
见她进来,陆紫涵点了下头权当打招呼,示意她坐过来。
连声“大嫂”也没叫。
既然对方并不尊重她,谢攸宁也不打算跑过去凑趣,绕着柜台挨个欣赏里面的首饰。
过了两三分钟,陆紫涵终于出声,“大嫂,来帮我看下这两个颜色哪种更衬我。”
她左边耳朵戴一只银色的耳坠,长长的链子垂到脖子上,末端是一尾胖胖的金鱼,鱼身铺满小粒碎钻。另一只耳朵还是同款的耳坠,区别在于鱼脑袋正中镶着一颗红宝石。
一旁的店员很会察言观色,见她的眼神停留在右耳,忙介绍道:“小姐真是好眼光,这条鱼额头上一点红意头很好,叫做‘鸿运当头’,很多客人特意买回去添运气呢。”
谢攸宁礼地笑了笑,并不接话。
这是她首次近距离看陆紫涵。传说中外形气质比家世更出众,脾气和才气一样闻名的陆大小姐。
她身高差不多有170cm,高挑挺拔,手臂小腿的肌肉流畅而不纠结,一看就是健身房里刻苦挥汗的结果。
一袭烟紫色露背连衣裙,亮出常易被被忽略的后背,线条紧实细腻,勾勒出漂亮的蝴蝶骨和纤细而不失柔韧的腰肢。
身材着实很好。
配着被阳光晒成象牙色的肌肤,和上挑的浓眉、深刻的五官轮廓,整个人无比鲜活、极富生气。
于通常养在深闺,弱柳扶风的那些大小姐们截然不同。
陆紫涵还在左右打量着两边的耳坠,不知是难以抉择还是在等着她回话。
谢攸宁也拿定了主意,指着左边那只,肯定地说:“银色的好,另一边的红宝石单看很醒目,配起来反而画蛇添足。你适合干干净净、简洁大方的配饰。”
陆紫涵一挑眉,原本略显严肃的面孔一下子鲜活起来。
她将银色的那只递给店员,吩咐包起来,又道:“大嫂,你帮我选多一个吊坠,跟耳坠可以配成一套的。”说罢走近谢攸宁,明显客气了不少。
最后选了一款莲蓬造型的,莲子部分用月光石镶嵌,夏天里格外清爽。
拗不过陆紫涵的坚持,硬是送了一副同样造型的耳钉给谢攸宁。小小两只,在她的短发间时隐时现,微微闪光。
这是从未有过的礼遇,以前陆紫涵可没这么待见过她,谢攸宁暗自感叹。
陆紫涵也想不到今天这出乎意料的收获。
俩人初次逛街还是大哥临近结婚时,没空陪谢攸宁挑婚纱,让她代劳去给点意见。
那次谢攸宁早早去店里等着,唯恐怠慢了她。哪像今天,居然是她先到。
而试穿婚纱时,谢攸宁频频征求她看法,不知是怕穿着不够合适,还是指望她能了解大哥的审美喜好,能讨得老公欢心。
可今天完全反过来了,谢攸宁居然能帮她拿主意,还说进她心坎里去了。
倒让她生出几分刮目相看的感觉来:这个大嫂,倒不是一无是处,至少以后逛街不愁没人陪了。
又买了几身衣服,连带搭配的鞋子包包,陆大小姐一路保持着不错的心情。
末了竟开口说要请谢攸宁吃饭,地点是城中知名的一家会员制会所,以明式布置加独门私房菜闻名。
谢攸宁的心情也不错,她刚接到电话,她刚收购下来并更名的“味食尚”餐厅,已顺利拿下了陆氏的员工午餐订单,算算每月可以净赚数十万元。
可她却不想跟陆家人有过多牵扯。
陆紫涵不见她点头,立马开始联想,“你是不是想回去陪大哥?鬼知道他会不会在谈生意呢,每天都应酬不完。”
这倒不是想挑拨离间,只是见不得她每天困在家里苦等,完全没有自己的生活和乐趣。
谢攸宁也听出她言语虽然直接,可实际是好意。
于是不再推拒,把两人手里的购物袋拿给跟在身后的司机,吩咐他:“你先开车回去把,帮小姐把她买的东西送到她家。我吃完饭自己打车回去就好。”
语毕,也没问陆正扬晚上怎么安排,就走出了连卡佛。
陆紫涵选的地方就在附近。虽同属繁华的商业区,周围却是一大片空地,四边种满榕树,中间留出大片空地做停车场。一座架空的木桥,连接到会所门口。
门前右侧,竖着块一米来高的假山石,上书三个大字“任意居”。
完全不像吃喝玩乐的地方,倒是一派书斋抑或茶社的调调。
进得里面,触眼可及的陈设都是明代的风格,朴实凝重、挺拔刚正。
“你想吃点什么?最近医生可有没有说需要注意哪些忌口?”陆紫涵端着菜牌,想起她刚流产,便没有自作主张地点菜。
谢攸宁注意到这家主打闽菜,便道:“给我来盅四神炖鸽子吧,其他你随意,我不挑的。”
等着上菜的间歇,谢攸宁斜靠在圈椅内,轻啜着花生汤补充体力。
陆紫涵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子,忍不住开口劝道:“又在想我哥了?他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最怕人管着。你天天电话追踪、探班查岗,反而会起反效果。”
话说得有点重,陆紫涵又紧跟着转圜。她捻起小竹篓里面的地瓜干,递给谢攸宁,安抚道:“其实大哥还是很在意你的。怕你心情不好,还专门让我来陪你。”
前后两句其实谢攸宁都没放在心上,陆正扬是好是坏,与她何干。
便随意应道:“以前的事就别再提啦。我以后不会再缠着他,该有点自己的生活啦。”
陆紫涵立马坐直身子,一双浑圆的眼睛睁地更圆了。
她双手撑在桌子上,一字一顿地说:“你早该这样想啦。”
谢攸宁莞尔,这人看着嘴不饶人哦,其实没什么坏心,还是盼着自己好的。
也难怪,陆紫涵虽然出身豪门,但却不愿进家族企业,反而自创模特经济公司,向来认为女子不必依靠男人也可以活的很好。
就连名字,也自说自话舍去了这一辈的定规“正”字,成年后自行拿户口本改成了“紫”。
想来以前看不上谢攸宁,多半是瞧不上她那副离了陆正扬就不行的模样。
这间包厢很大,只坐了两个人,显得空落落地。
房间里也没什么多余的陈设,只在靠墙的位置放了一张置物的条案。条案上面是一张没有落款的字,写着陶渊明的诗句:心远地自偏。
恰道出此刻谢攸宁的心境。
在陆家,她只当自己是旁观者,人虽在可心已远。
陆紫涵见她不接话,一径追问:“今后可有什么打算?有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以前,何文茵最大的理想就是开一间小小的餐厅,为日日劳作的上班族烧一桌好菜,慰劳下他们饱受快餐折磨的胃。
最近,她更从调弄药膳中找到无数灵感,而后又一一在自己身上进行实践。似乎挺有效果。
今天,她顺利收购“味食尚”,又拿到陆氏员工餐订单,已迈开实现理想的第一步。
凭着何文茵前世做秘书打下的底子,她自信可以管理好这间餐厅,进而发扬光大,创出一片没有陆正扬的新天地。
不过这些她不打算告诉陆紫涵,便随意答道:“还没想好,先找点有兴趣的事情试着做做吧。”
陆紫涵再待细问,侍者已经敲门入内,开始上菜。
酔糟鸡、柴菜拌鱼皮、五彩珍珠扣、荔枝肉、糯米蒸甲鱼、加力鱼火工白菜,还有谢攸宁点的四神炖鸽子。
俱是闽菜里面的代表作。
而其中的酔糟鸡,几乎被谢攸宁一人解决掉。
酒香和糟香交织,吊出鸡肉的滑嫩鲜甜。
最后,她意犹未尽地捧着已经空空如也的小紫砂坛子,眼巴巴地望向陆紫涵,问道:“能不能请厨师来,教教我这道菜怎么做啊。”
按理说,每家餐厅都有自己的不传之秘,绝不告人。
可不知是陆紫涵有任意居的钻石VIP卡,还是看在陆家世代专注IT产业,再不会来跨界抢饭碗,领班居然答应了她们的请求。
“两位稍坐片刻,已安排人去请大厨,马上就到。”语毕,他微微欠身,礼貌地退出包厢。
约摸过了三五分钟,房门被再一次敲响。
出乎谢攸宁意料,进来的人三十上下,个头不高、白皙斯文,一双眼睛含着温润的笑意,丝毫不像想象中厨子的样貌。
而陆紫涵一见此人,却是大惊失色,连手上的调羹都拿不住了。
难道他们以前认识?谢攸宁暗忖。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看到一段话,乐死我了
吃货的人生就像一列火车……总结起来就是,逛……吃,逛吃,逛………吃,逛吃逛吃逛吃逛吃逛吃。。。
我每天想得最多的就是,早饭吃什么,中午吃什么,晚上吃什么,上网买点什么零食(=^ ^=)
☆、7第六章 出手太犀利 中小修
陆紫涵垂下眼睑,像是在平复情绪,谢攸宁乘机细细打量眼前的男子。
他身着任意居特别定制的浅咖啡色的直身短围裙,却不带一点烟火气。
里面搭一件白色衬衣,在厨房那混乱又脏污充斥的地方,依然保持着洁净的颜色和平整的质地,连丝折痕都找不到。
包厢的窗外是一渠池水,有微风吹来,吹皱了水面的涟漪,可未吹进男子的眼里。
他笑容得体,客气地送上问候:“两位好。陆小姐,好久不见。”
陆紫涵突然被点醒,声音有些发涩:“高安翔,你现在竟然转行做这个了,难怪那时候我们都找不到你。”
高安翔似乎早料到她会这么说,并不接口,只问道:“刚才领班说你们有事想问,任意居是我和朋友合作开的。只要我知道,都可以给你们解答。”
轻轻松松就把过去那段揭过去了。
谢攸宁怕陆紫涵尴尬,连忙表示,“是我很喜欢这道醉糟鸡,想向高先生讨教一二。”
“这样可能符合规矩,如果不便透露,高先生请不要为难。”说完,谢攸宁并不去看陆紫涵,仿佛并未察觉之前她和高安翔之间的暗涌。
“这菜福建很多人会做,不是我们独家秘方。”高安翔隐隐松了口气,“如果您有此雅兴的话,我可以详细讲解。”
陆紫涵轻笑一声:“忘了给你介绍,这是我大嫂,谢攸宁。你叫她陆太就好。”
谢攸宁连忙反对,她绝不愿时时刻刻和陆正扬联系在一起。
“叫我名字就好,大家都轻松点。”她起身帮高安翔又拿了一副茶具,请他落座。
“做法倒不难。可选两斤左右的小母鸡,洗净后整鸡在微沸的水中煮18…20分钟。备好红糟汁、盐、糖黄酒和二锅头。将煮好的鸡晾凉、切块,放在调味汁中浸匀,密封腌渍两个小时即可。”
高安翔声音清亮,娓娓道来让人听得十分清晰明白。
谢攸宁望向池边那几杆青竹,不禁想起《卫风》中的那句,“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如此人品,难怪陆紫涵放不下。
高安翔拿起面前的杯子,浅饮一口,问道:“谢小姐,不知道刚才我说得可清楚,您还有什么疑问嘛?”
一副放下茶杯,就准备告辞的样子。
谢攸宁瞥了一眼陆紫涵,见她面露不舍,于是又寻了个话头,笑道:“多谢高先生讲解,我还想请教一下,这鸡皮有没有用什么方法特别处理呢?感觉稍显肥腻。”
高安翔一低头,见两人面前的骨碟里丢弃了不少油油的鸡皮。
他有点不好意思,赧然一笑:“这个,我们真还没有做什么区分,鸡皮和鸡块是连在一起的,都是直接腌渍。”
谢攸宁犹豫了下,决定实话实说,“我倒是有个建议,你们可以用粤式白切鸡的一个窍门来试试,会给鸡皮增色不少。毕竟现在大部分人已经不喜欢那么油腻了。”
高安翔眼睛一亮,“愿闻其详。”
“主要是冷却的过程,温差大些的话,鸡皮会急速收缩,口感才会爽弹,鸡肉的肉汁也被牢牢锁住,肉质更嫩滑。”
谢攸宁将一绺滑到嘴边的头发别到耳后,继续解释道:“整只鸡煮好后,找只小桶装满冰块,把鸡放进去,提着桶摇晃。让冰块充分接触和弹压鸡肉,等到表面和胸腔内完全冷却方可。”
高安翔既然能开任意居,在厨艺一道上必然有过人之处,无需过多解释。
果然,他听完之后神色颇为兴奋,站起身就想离开。走前周到地打了个招呼,“两位稍等,给你们上些主食点心。我去厨房安排现煮一只鸡,再拿来给谢小姐品鉴。”
很快,一盘荔浦芋饺、一碟油葱果并两份水果拼盘就送了进来。
芋饺是用荔浦出产的粉糯大芋头和着面粉做皮,里面还加了些其他调味品,分外香滑,里面包着猪肉、鸡丁、叉烧、鲜虾、笋丁、冬菇……无数鲜香的馅料。包好后下锅炸至金黄色。
油葱果则是蒸制而成,米白色半透明的膏体里隐约可见肉丝、马蹄丁、虾皮零星点缀其间,单吃味道不太够,蘸了旁边的调料,却叫人不禁竖大拇指。
调料是南粤地区常用的沙茶酱,加了柠檬汁、蒜泥还有细碎的酸萝卜,酸得恰到好处。
高安翔又一次出现,手里拿着盘刚经历过“冰火两重天”的鸡肉。
大家随便点了些豉油就开始品尝,果然和刚才的醉糟鸡口感大不相同。鸡皮上面的肥油经过冰块的调理,尽数收缩,竟有鱼皮的爽脆弹牙。
见效果这么好,高安翔忙又追问:“谢小姐和陆小姐请再给今天用的其他几道菜品提点意见吧。”
谢攸宁看陆紫涵没有出声的意思,只得斟酌着挑了些心思独到、可圈可点之处。
她指着芋饺,“难得这皮是加了芋泥,又调和猪油、麻油、胡椒粉,香滑有层次,很不错。”
又拉过油葱果的蘸料,夸奖道:“这个算是今天完美的结尾。酸萝卜和柠檬搭配,将刚才一餐的油腻和饱足尽数克化掉了。”
高安翔眼神大亮,他正色提议道:“谢小姐,这两天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