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巨寇-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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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便提着两字兔子走了回来:“韩校尉,你看我今日弄到了什么好东西,我跟你说,寇兴洲原先是山中的猎户,他跟我吹嘘做野兔子的手法可是家传的,一会儿若是不好吃,咱们今日可不饶了他。”
韩元龙咳嗽一声:“卢大郎,你随我来,我有些事吩咐你。”
“韩校尉,又有什么任务了?”
“杨司徒做了山南东道节度使,按照规矩,必须将家眷送入东都,此事交由你去做。”朱全忠掌权之后,也曾思考如何控制军中的将领,他虽然相信那些将领不会背叛他,但那些将领未必不会背叛他的儿孙,若是将他们的子嗣留在东都,一方面东都的日子绝对比他们的驻地过得好,另一方面他们作乱也要投鼠忌器。
只是这种事不能明目张胆地说出来,否则君臣之间离心离德,怕是也长久不了,朱全忠只是稍稍露出了口风,其他的将领哪儿敢不听,这件事便提上了议程。
“真的?那咱们可得去东都好好看一番,这辈子我还没去过东都呢。”
“此次任务,你自己去。。。。。。”说完之后,韩元龙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低下了头。
“韩校尉,你莫不是说笑?我一个人如何保护得了杨司徒的家眷?”
“你可以带十个人,此时杨司徒的家眷都到了曹州,你去接了他们,那边也有一些兵卒,你护送他们直奔东都便是。”
卢克让咽了口唾沫:“韩校尉,要不你跟杨司徒说说,咱们一起去吧,我以前从来没做过这种事,万一出了差池我掉了脑袋没关系,连累了杨司徒的家眷可真是百死莫赎了。”
“让你去你便去,啰嗦什么!”
卢克让挠了挠头:“那我将人送到东都便回来?”
“不必回来,你在那里保护杨司徒的家人便是。。。。。。”
卢克让的心一下子便沉入了谷底,东都那可是朱全忠的大本营,自己去了那里不能回来,那就真的什么都做不了,每日只顾着混吃等死,等到朱全忠国破家亡的那一日,自己随着陪葬便是。
“韩校尉,这是为何?”
韩元龙的嘴中也有些苦涩:“杨司徒下的命令,我也没什么法子。你去了东都,莫要惹事,那里都是达官显贵,遇到事情万不可冲动,不然杨司徒也救不得你。”
卢克让只觉得一股寒意直冲脑海,一名极有前途的效节都旅帅调到那种地方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万一杨师厚得罪了朱全忠,第一批要死的人便是他们。他又不是什么达官显贵,东都再繁华,也与他没什么关系,东都米贵,居大不易。“既然如此,那末将告辞了。”卢克让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好在若是保护着杨师厚的妻儿,等到杨师厚的儿子接班的那一日,自己也许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只是杨师厚正值壮年,自己却要将大好的年华耗费在东都,无论怎么看都有些悲凉。
回到了自己的旅中,卢克让开口说道:“我要去东都办件事,也许好久都不回来了,哪位兄弟愿意跟我去?”
仲景耀他们也发现了卢克让的失落,碰到这种情况第一个站了出来:“我们去。”
卢克让看着他们笑了笑:“这一次可不是去升官发财,你们这么着急站出来做什么?”
“嘿嘿,我们从来没见过东都长什么样子,能与卢旅帅一同前往,求之不得呢。”
“就是,跟卢旅帅在一起这么多日子了,我们可没吃过亏,再说了如今这里也没仗打,还不如跟卢旅帅走一趟。”
“我还是跟你们说明白,我不知哪里得罪了杨司徒,此次前去,怕是没什么好前程。”这些话他本来不愿意说出来,生怕耽误了弟兄们的前程,赶紧说了出来。
仲景耀他们笑了笑:“虽死无悔!”
本章完
第80章 假母()
大概因为心中有些愧疚,在卢克让带人离开军营的时候,韩元龙差孙明义将取下荆州城后赏下的大部分银钱拿过来送给了卢克让。
卢克让赶紧摆手:“杨司徒已经赏了我银钱,再说此次去办差的银钱又不用我来花费,哪里能从军中的弟兄们嘴里夺食。”
韩元龙叹了口气:“我们弟兄在军中难道还会缺了银钱,你去了东都,花银钱的地方很多,莫要说我效节都亏待了手下的兵卒。”
卢克让接过了银钱,韩元龙压低了声音:“杨司徒要考虑的东西多一些,你莫要怪他。”
走在前往曹州的路上,卢克让脑海中还回想着韩元龙的这两句话,若说对杨师厚一点怨念没有那是骗人的,他全身心投入到了建设效节都的队列之中,遇到了问题都在用心想法子,好不容易凭借几个主意做到了旅帅的位置上,杨师厚一句话便将他从云端打入凡间。
旁边的仲景耀见他心情低落,笑着劝解道:“卢大郎,你可别灰心,咱们这次又不是去送死,是保护杨司徒的郎君前往东都,杨司徒早晚有老的那一日,到时候咱们也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什么效节都,探云都,咱们兄弟统领那支军伍便统领哪支军伍。”
卢克让转身一看几个弟兄眼巴巴盯着自己,笑了一声:“说的没错,咱们先去陪太子读书,等太子登基了还会忘了咱们不成?”不在了军中,他们说话也没什么顾忌,卢克让也不愿让那些弟兄跟着担忧,所以摆出了太子的例子。
待到了没人的地方,仲景耀小声提醒着卢克让:“弟兄们与你在一起,并不是贪图做什么将军,只是跟你在一起安心,最少你不会为了升官发财卖了自己的弟兄。不做旅帅便不做了,咱们弟兄去东都享清福,等着杨司徒他们在外开拓疆土。”
“我不会让弟兄们失望的。”虽然分不清赵匡胤和赵匡凝的区别,但卢克让十分确定朱全忠根本没有统一天下,虽说不知道谁最终灭了他,但梁王的官可不是这么好做的。倒不如在东都隐姓埋名,等待赵匡胤的出现。
通过了之前那次大战,卢克让很清楚的意识到,赵匡凝不可能是赵匡胤,历史上赵匡胤可不是刘邦那种被人打得屁滚尿流的皇帝,况且他还撇下军伍私自逃脱,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宋太祖做出来的事情,既然他不是赵匡胤,在东都等着,就不信赵匡胤不出现。
路过虞城县的时候,他们几个又接上了重伤初愈的程乐青,至于他手下的几名兵卒,卢克让则是安排他们回到效节都,毕竟是自己惹得祸事,不能牵连了他们。
“您说什么?”
“这位郎君,看你年纪轻轻,怎么耳朵还不好使呢,这便是杨司徒的全部家眷。”
“杨司徒的儿子呢?”
“杨司徒不过是纳了妾,还未曾娶妻,哪儿来的儿子。”
卢克让顿时有种如坠冰窟的感觉,杨师厚没有儿子,眼前只有一位老夫人还一个侍妾,据说老夫人是杨师厚的假母,也就是认的干娘,这支队伍进了东都,杨师厚怕是根本就毫无顾忌,一个侍妾一个假母,他随时都能再凑出十对来。
可是偏偏卢克让是杨师厚麾下的部将,他不但不能将其中的玄机说出来,甚至还要帮杨师厚伪装,不然暴怒的朱全忠没准就会将他们一起斩了接着向杨师厚问罪。
“不知老妇人与娘子可曾方便,什么时候能够出门?”
“老妇人前几日病了一场,待休整两三日再远行不迟。”
回到曹州之后,卢克让先安排几个弟兄住到了自己的家中,接着便带着仲景耀与麻兴德前往杨师厚的院落与人交接,通过这次谈话,看得出来那些驻守的兵卒对这所谓的杨师厚的家眷也不怎么敬重,两三句话便将实底透了出来。
卢克让失魂落魄地带着两人回到了家中,史浩初开口问道:“都交接好了?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麻兴德第一个忍不住站了出来:“直娘贼,咱们都被杨师厚那龟孙子骗了!”他本来就对杨师厚将他们几个兄弟赶出效节都不满,如今听闻这件事更是上火,连杨师厚的官称都不叫了,直接开始骂他龟孙子了。
“卢大郎,这是怎么回事?”
“杨师厚那厮,不知是不是从青楼院子里买来的两个娘子,一个充作他的老娘,一个充作他的侍妾,一道让咱们送入东都,将来他姓杨的想做皇帝了,都不用担心朱全忠将咱们全都砍了,反正这些人与他也没什么关联。”麻兴德一肚子怨气,说起话来也不怎么好听。
卢克让瞪了他一眼:“休要胡言乱语,咱们如今还在城中,若是让别人听去了,你有几个脑袋?”
程乐青这个时候坐在屋檐下冷笑着:“杨师厚此人沽名钓誉,咱们弟兄拼死作战,到头来升官发财的却是他的亲信,还说什么治军有方,早晚会被自己的兵将砍了脑袋!”
卢克让觉得这一次程乐青回来之后变得阴鸷了许多,只以为他受伤太重,躺的时日太长了,也不与他计较,开口说道:“你们莫要胡言乱语,此事我自有决断,若是你们不愿意与我一道,分了银钱离开便是。”
听到卢克让有些生气了,这几个人全都闭紧了嘴巴,吃过了饭,卢克让到了陆蓁蓁的屋子之中:“这些日子家中可还好?”
陆蓁蓁笑了笑:“自从你打了人,那些人哪里敢来招惹我们,况且我们两个几乎不出门,平素里与人也说不了几句话,倒是十分安稳。”
“那长史没派人来难为你吧。”
“人家日理万机,怎么可能与我一个小女子计较。”说着陆蓁蓁开口问道:“你在外面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卢克让便将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哪里,就突然被杨师厚赶了出来。”
“你这人做事一点也不谨慎,幸亏是杨师厚,若是换个歹毒点的,怕是你根本就没法活着回来了,你自报家门说是驿夫出身,眼光又远,人又机灵,根本不像是小门小户出身,平时做事又不喜欢藏拙,杨师厚自然不放心将你这样的人放在身边。”
本章完
第81章 同床共枕()
陆蓁蓁一句话便指出了关键之处,卢克让这才猛然惊醒,自己的表现确实与身份不符,若是自己站在杨师厚的位置,怕是也难以容忍身边又这么一个不定因素。
“我本想着全心全意做事,便能得到杨师厚的看重,想不到百密一疏,倒是将几个兄弟搭了进去。”
就在这个时候,屋外忽然响起一句话:“弟兄们搭进去不要紧,这天色这么晚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卢大郎你怎么净耽误工夫呢?”
陆蓁蓁脸色一红:“你这些弟兄不是好人!”
卢克让尴尬地笑了一声,想必这些人吃饱了睡不着要到这屋子里来听墙脚,赶紧推门走了出去:“都滚回去睡觉,若是闲得无聊,便来与我过招。”
一听这话,那些人一哄而散,心说疯子才愿意跟你过招,卢克让本就随着戚老丈练了半年拳脚,又跟着韩元龙不停不休地打了这么多天,谁要与他比试拳脚,那岂不是自讨苦吃。
卢克让回到了屋中:“今日你也听到了,我跟着弟兄们要去东都办差,我还是送你去滑州,你自己寻个好人嫁了便是。”
“你可知东都有几道门,你可知东都街上有什么规矩,你可知东都的贵人么都喜欢什么玩意?”
“我,我可以问。。。。。。”
“东都都是达官显贵,一个不小心你们全都得掉了脑袋,你说到时候杨师厚会不会站出来给你们说情?”
“你去了未免会睹物思人,况且若是被人发现了,怕是到时候朱全忠也不得不杀了你。”
“你莫要替我考虑,除了我家的故旧,没人识得我,那些人怕是也难保住性命,我去了无论如何还能给你出个主意。”
“你还想找朱全忠报仇是不是?”
陆蓁蓁脸上露出了一丝慌乱的表情:“看你说的,我一个女子,如何去找他报仇,怕是连面都见不到。”
卢克让伸手抓住了陆蓁蓁的肩膀:“给我五年,五年之后我亲自拿着朱全忠的人头回来见你。”杀朱全忠这种事卢克让本是想都不敢想,但是为了陆蓁蓁不以身犯险,卢克让也只能暂且安抚住她,总不能让她冲动冒险。
陆蓁蓁笑着说道:“你放心便是,陆家只剩下我一个人,我绝不会故意寻死去,若有机会我希望看到你在战场上亲手打败他,让他也尝尝眼看着大厦将倾无能为力的绝望感!”
“好,咱们这就去东都筹集兵马,与朱全忠一决高下!”说着卢克让眼中突然露出了一丝狡诈的神色:“娘子,你看我那间屋子让给他们住下了,这外面天这么凉,我可没地方去住。”
陆蓁蓁白了他一眼:“正好绿竹那间屋子还没人住,你去找绿竹住便是。”
“我跟绿竹又没有拜堂成亲,为何去找她住?”
陆蓁蓁笑了笑:“那你便住在这里吧。”
卢克让狐疑地四处看了看:“你是不是又准备算计我呢?平日里你可没有这么好说话。”
“我们早日同了床,也省的你总是惦记将我嫁给别人。”
卢克让心中一沉,陆蓁蓁生怕自己去东都不带上她,竟然做出了这种决断,咳嗽一声:“咱们此去东都,若你有什么青梅竹马的俏郎君还在,你岂不是会后悔死,我还是去对面跟他们挤一挤吧。”
陆蓁蓁一把拉住了他:“让你睡在这里便睡在这里。”
卢克让笑了笑:“好,我今日便睡在这里。”屋中常备两床被褥,陆蓁蓁夜中经常被噩梦惊醒,便安排绿竹与她睡在一起,今日卢克让回来,绿竹自己寻了一条被褥,没有动这些被褥。
陆蓁蓁将门插好,走到了床边:“你将蜡烛吹灭了。”
卢克让吹灭了蜡烛,也坐在了床边,这个时候才感觉到陆蓁蓁已经躺在了床里面,他笑了笑,将外袍脱了下来放在一边,也躺在了床上。
过了近一刻的时间,陆蓁蓁弱弱地问道:“你怎么不动?”
卢克让嘿嘿笑了一声:“动来动去怎么睡得着,我可只想睡觉,你这心里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