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巨寇-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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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你将这骆驼陶器拿回家中仔细观摩。”
“末将认为梁王说得有道理,黄巢当初已是穷途末路,未必有什么功夫藏宝,这骆驼陶器,还是不看为妙。”
卢克让深知以目前自己的实力绝对不能沾染上这种物什,就算是再好奇也绝不能跟着陶器扯上半分关联。君子无罪,怀璧其罪,若是将来传出真的有宝藏的传言来,他这个看过骆驼陶器的人便成了众矢之的,他又没有自保能力,到时还不是任人拿捏,与其如此不如索性不与这骆驼陶器产生关联。
朱友文笑着看着卢克让:“卢大郎,你倒是个聪明人,我希望你能够探察出这里面的缘由来,若是真能如此,我便将这探云都交给你。”他可是记得阿爷说过,但凡是听了骆驼陶器不起贪心的人,都是世间少有的聪明人。
“二郎过奖了,我这便去探察,杀人的贼犯脸部有道疤,只要他还在洛阳城中,我就一定能够找出人来。”
“罢了罢了,今夜你也够劳累的了,先回去歇着吧,深夜之中大肆探查怕是会引起洛阳的恐慌。”
“末将知晓了,还请二郎提醒看守城门的兵卒,定不要放脸上有道疤的人出城。”
回到了院落之中,陆蓁蓁正指挥着府中的奴仆将小乞索儿的衣物烧光,又让人烧了热水,让奴仆将他全身上下洗了一遍。
“你怎么出去一趟捡了个小乞索儿回来?”
“他在利人坊饿得没饭吃,阿娘又饿死了,我不忍心见他饿死,便将他带回来了。”
“幸亏你平日里不怎么出门,不然每日都能捡个乞索儿回来,用不了一个月,咱们这府里就满了。”
“今日他也帮了我一个忙,我也不能坐视不理。”说着阿秋与阿虔已经端着热过的吃食走了进来,陆蓁蓁点点头:“忙活了半夜都饿了吧,吃些东西吧。”
卢克让边吃边将夜里发生的事情跟陆蓁蓁说了一遍,陆蓁蓁撇撇嘴:“这柳璨便不是什么好人,当初陆家败落的时候,便是他带着人去抄的家,陆家那些珍宝全都落到了他的手中。”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一件事。”说着卢克让三下五除二将手中的胡饼塞进了嘴里,拉着陆蓁蓁奔着房门而去,程乐青则是在后面哄笑着:“卢大郎,天色可快亮了,你可得抓紧功夫。”后面顿时传来了阵阵哄笑声。
到了房中,陆蓁蓁脸色羞红:“你这般着急做什么?”
“柳泽范死之前给了我一件物什,回到家中我便藏了起来,这些日子忙也忘了给你。”说着他从床边摸出了一包绸缎裹着的物什,陆蓁蓁已经点燃了蜡烛,卢克让伸手递给她:“当日柳泽范说这物什是你祖父的,他抢夺过来,听闻你还存活于世,让我转交与你。”
陆蓁蓁皱了皱眉头:“这话你怎么能与他说,若是他有心害你,你怕是难以逃过此劫。”说话间已经伸手打开了包裹,里面显露出一块铁牌:“这是什么?”
“据说是当初李克用赠与你祖父的十三太保令。。。。。。”说到这里卢克让脸色一变:“这绸缎上面有字。”
当初只顾着接这块铁牌,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绸缎上面竟然有金线绣着的小字,陆蓁蓁摇了摇头:“这不该是什么十三太保令,李克用麾下倒是有十三太保,都是他的儿子和义子,他弄这种令牌不是添乱么,若是人人手里都有了这种令牌,谁听谁的?这仗怎么打,李克用自己又用不到这十三太保令。”
卢克让瞪大了眼睛:“柳泽范这狗贼,临死了还骗了我一次,既然不是十三太保令,定是给我设了一个大的圈套。”
本章完
第121章 胆大妄为()
连续排查了两日都都没有寻到脸上有道疤的男人,洛阳府的衙役加上探云都的兵卒都有些疲倦了,每日都是寻访排查,卢克让心中也有了一层疑惑,会不会真的是那些朝中的大臣家中的死士出手做下的恶事?
他们这些人搜查的目标只能对准那些平民百姓,根本不敢去打扰那些朝中的大臣,尤其是在这种时候,那些大臣正要去朱全忠面前状告朱友文,若是再给了他们借口,怕是朱友文会在朱全忠心中留下办事不利的印象。
“二郎,这两日弟兄们已经将洛阳的各处排查得七七八八了,根本没有发现那个贼犯的踪迹,怕是。。。。。。”下面的话卢克让没有说,他相信朱友文心中应该有数了。
现在的情况便是如此,那些大臣忌惮朱全忠,可未必会忌惮朱友文,甚至朱全忠称帝之后,朱友文还要被他们拿捏,而且这些大臣根本不相信外面传出来的风声,说朱全忠百年之后会将皇位传给朱友文,自从大禹将王位传给自己儿子以来,这天下间的君王还没有将皇位传给外姓之人的,这朱友文可是本姓康,后来被朱全忠收为义子后才改的名字。这个消息八成是朱友文想做皇帝想疯了自己编造的。
这些大臣也明白,朱全忠做皇帝少不了他们的支持,只要他们全心全意支持朱全忠称帝,朱全忠便不会动他们,朱友文想动他们也得考虑考虑朱全忠的脸面,若是整个洛阳的大臣都被逼着站出来反对朱全忠,朱全忠也会颜面尽失,到时候朱友文还能不能做这个洛阳府牧的位置可就难说了。
果然,朱友文听了卢克让的话无奈地笑了笑:“当日他们反对阿爷称帝的时候,我倒是比现在自在多了,就算宰了谁,阿爷也不会说什么,只是现在他们转过头赞同阿爷称帝了,我反而不敢随意与他们争执了,虽然我并无意继承阿爷的帝位,但既然到了这个地步,便由不得我自己了,否则阿爷百年以后,我怕是也难以幸免。”
卢克让突然觉得朱友文有些可悲,朱全忠将他摆在了一个如此尴尬的位置,本来一个毫无威胁性的义子,突然成了所有儿子嫉恨的对象,也许朱全忠只是想让朱友文做一条鲶鱼,来激励他那些儿子奋发图强,而朱友文却要为了这个皇位拼尽所有力气,否则等待他的便是万劫不复。到了这种地步,就算他亲自去跟人解释,怕是朱全忠那些亲生儿子也不会相信他真的没有争位之心。
“二郎莫要烦忧,此事交由我去解决便是。”既然拿了人家银钱,便要有做事的自觉,这是卢克让信奉的准则,他愿意为此付出努力。
朱友文眼前一亮:“你有解决的法子?”
“二郎,恕我不能说出这个法子,只求你给我两日的功夫,这两日你只需称病便是。”
一队兵马来到了吏部尚书的府门前,门房的奴仆吓了一跳:“敢问诸位有何事?”心说但凡是说自家郎君造反,赶紧与郎君撇清关系,莫要白白丢了性命。
“烦请禀报陈尚书,便说洛阳府牧麾下校尉卢克让,有要事求见。”柳璨死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之位空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朱全忠即将称帝,这职位是为他的亲信留的,不会再在朝中这些大臣中选取,而目前洛阳最高的官职便是这六部尚书之首的吏部尚书陈匡范。而卢克让想要动手,便不能怕这些高官,必须先拿最大的官来立威,免得再生波澜。
门房的奴仆可不敢轻视眼前的这个校尉,毕竟他身后还有这么多身披盔甲,手执兵刃的兵卒。
“不知卢校尉到我府上有何贵干?”
“前两日,大理寺卿萧黎被人刺杀于利人坊,凶手至今未曾找到。。。。。。”
“本官管得是天下吏治,管不到这刑事命案,卢校尉该去找刑部尚书才是。”
“末将这两日已经将洛阳城中的各处详查了一遍,并无发现贼犯,如今这城中还未查探过的便是各位大臣的府邸。”
陈匡范猛地一瞪眼:“你是怀疑本官派人杀了萧寺卿?”
“末将不敢,只是杀害萧寺卿的贼犯一日找不到,末将便无法向上司交差,只能恳求陈尚书行个方便,让末将查探一番!”
“滚!”陈匡范气得身子发抖:“贼军汉竟敢折辱于我,我必向朱府牧告你一罪!”
“陈尚书想做什么尽管去做便是,只是现在末将只能得罪了。。。。。。”
“竖子尔敢!”
“劳烦陈尚书想明白,末将麾下都是些军中的厮杀汉,手下没个轻重,若是动起手来怕是会误伤陈尚书的家眷,况且我们这些人命不值钱,若是伤了府中人的性命,对陈尚书来讲,就算杀了我们,也未免不值当的。”
陈匡范攥紧了拳头:“尔等,尔等欺人太甚!”
卢克让一挥手:“进去搜查。”说着一拱手:“烦请陈尚书通禀府中的女眷,若是不小心被军汉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物什,就算是斩杀了他们也未必能够弥补。”
陈匡范虽然满心愤慨,但也不敢与这军中的厮杀汉计较,那可不是宁折不弯,而是自取其辱了,赶紧派人去通知了府中的女眷,伸手指着卢克让:“你今日所作所为,我必定上报梁王,就算你身后有朱友文撑腰,我要定要斩杀你以泄我心头之恨!”
“随尚书高兴便好。”说着卢克让转过身大声喊着:“注意府中是否有夹墙地穴,莫要遗漏了贼犯的藏身之所。”
一日之间,整个洛阳被卢克让带人搅得鸡飞狗跳,许多大臣站在洛阳府衙门前要讨个公道,谁知道朱友文称病不能见人,这些臣子声称定要将此事禀报梁王,讨一个公道。
“二郎,卢校尉这事做得是不是有些出格了?大唐二百多年从未有过如此骇人惊闻的事情!”
“岂止是出格,简直是无法无天!那些大臣现在怕是恨不得立刻跑到阿爷面前请命砍下他的脑袋来!”
本章完
第122章 长安天子,魏博牙兵()
“二郎,要不要我去告诉卢校尉一声,让他行事注意分寸。”
朱友文苦笑了一声:“现在去还来得及么?门前已经有这么多大臣要治他的罪,若是我再服了软,岂不是将卢校尉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地步?”
“可是如今这种情况,你若是不阻止,梁王未必相信这是卢校尉一人所为。”
“卢大郎为了帮我办事,得罪了整个洛阳的权贵。我本就是阿爷的假子,若是连这点担当都没有,自己趁早抹了脖子。”说着他站起身来:“去告诉府中的那些大臣,我病重不能见人,他们想要上书写奏折,尽管写便是。”
“二郎,这种时候不能意气用事。。。。。。”
“何来的意气用事?那些大臣就算是告到了汴州,阿爷哪有心思理会他们,他们若是死谏也许阿爷还会抬抬眼,但是这世间能为大唐而死的人,早就死光了!他们若是真的不畏死,现在就该待在黄河河底,就该在都门外随柳璨一同赴死,如今为了颜面要大闹一场,着实可笑!”
卢克让夜里回到了自己的住处,陆蓁蓁听闻了这件事,也开始责怪他:“这洛阳多大的地方,那些达官贵人想要藏起个人来,比吃饭睡觉都简单,你这么一折腾,事情办不成不说,还得遭人埋怨,若是朱友文不保着你,你这条命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当时的境况我也是没有别的法子了,这洛阳都快被我们给翻过来了,结果愣是找不到贼犯,朱二郎也是束手无策了,眼看着那些人依依不饶,我只能用最笨的法子了。”
“这确实是最笨的法子,哪儿有你这般找人的,若是那贼犯无依无靠,只怕第一日就被你们给找出来了,这洛阳虽然人多,但不怕死的可不多,谁敢包庇这种人。既然没有找出来,那便是有人在幕后推动这件事,你又如何能够凭借几百人就把那人给翻出来?”
卢克让挠了挠头,仿佛终于发现了自己的冲动之处,可怜巴巴地盯着陆蓁蓁:“烦劳娘子给我出个主意。”
陆蓁蓁狡黠地笑了笑:“帮你出主意有什么好处?”
“你说了算。”
“附耳过来。”说着陆蓁蓁低声说了几句,卢克让脸上有些迷糊,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还记得那块包着铁牌的的绸缎上面绣着的字么?”
“长安天子,魏博牙兵。云中骆驼,天外飞石。这十六个字前面八个我已经听朱二郎解释过了,说是童谣形容魏博牙兵权高势大,这后面八个字我可是实在难以理解,这云中的骆驼如何势大,天外飞石又如何权重?”卢克让有些话没说出来,他甚至想到了是不是唐朝的百姓发现了外星人,否则如何知道天外的事情。
陆蓁蓁撇撇嘴:“笨死了,这后面两句,你想想柳璨家的抄出的那樽骆驼陶器。”
卢克让皱了皱眉头:“我也不是没想过,只是人家说是云中骆驼,这跟骆驼陶器有什么关联?”
“那樽骆驼陶器你见过没有?”
“未曾见过。”
“你可听闻过马踏飞燕,既然有马踏飞燕,为何不能有云中骆驼?”
卢克让一拍手:“那天外飞石呢?”
陆蓁蓁伸手一指:“这块铁牌。。。。。。我对兵刃不怎么了解,但是看柳泽范临死之前将这物什交与你,这铁牌怕不是陨铁做的吧。”
卢克让一拍自己的脑门:“我若是有一日死了便是活活笨死的。”一个唐朝的女子都能想起天外陨石这种物什,他却还局限于去云中找骆驼,简直是愚蠢之至。
陆蓁蓁想了想:“我觉得这铁牌与那骆驼之间定是隐藏着某些关联,你想想萧黎买了那樽骆驼陶器便被人杀了,那人是跟随他想要杀人还是蹲在吉家铺子门口等待着有人来买这樽骆驼陶器,并且保证定能将这个人骗到他杀人的地方?”
卢克让伸手抱住了陆蓁蓁,头贴过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你真是我的女中诸葛!”
陆蓁蓁连脖子都红透了:“你放开我。。。。。。”
“哦,十分抱歉,一时激动。”说着卢克让张开双手:“我先去办事,事成之后无论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陆蓁蓁望着卢克让的背影嗔怒道:“呆子!”
卢克让集结了探云都的兵将,赶到了吉家铺子门口,寇兴洲上前开始拼命敲门,只是敲了一刻钟的功夫,都没有人响应,卢克让一摆手:“将店门砸开!”
“莫要砸门,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