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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部分

愤怒的两晋南北朝-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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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攻城工具一起行动。

    拓跋焘不以为然地说:“军事行动最下策才是攻击城堡,非到万不得已,不可使用!

    我们如果集结步兵,携带工具,浩浩荡荡前去,他们恐惧之下,一定登城固守,如果不能攻克,到时候粮食吃完,士卒疲惫,而又无处可以抢掠,我们就将陷入进退维谷的窘境。

    倒不如用轻装骑兵发动突袭,他们发现步兵未到,一定不会太在意,我们再故意暴露弱点,引诱他们动手,他们如果出击,就正中我们的圈套,被我们生擒!

    为什么会这样?只因我们士卒离家二千多里,又隔着一条巨流黄河,正是所谓的置之死地而后生,三万人的轻装骑兵,攻城的力量当然不够,但用来决战,就绰绰有余了。”

    官员们仍感惧怕,但既然皇帝已经决定了,只好听命行事。

    6月,拓跋焘如期抵达统万,事先把主力部队埋伏在城外的深谷之中,只率少数部队进逼城池。

    胡夏将领狄子玉闻讯来投,并向拓跋焘报告说:“皇上(赫连昌)听说贵国的军队前来,第一时间派人征召正在南方进攻长安的平原公赫连定回军,赫连定说:‘统万城坚固非常,不容易攻破,等我捉住奚斤,然后慢慢北返,内外夹击,没有不成功的道理。’所以皇上现在专心守城,等待赫连定。”

    拓跋焘顿时有些焦躁,若是果真如此,那自己的计划还没开始就夭折了,但此时骑虎难下,只得拼一拼运气,于是下令暂时撤退,故意显示力量微弱,一面派中央禁军总监娥清和永昌王拓跋健,率骑兵五千人,向西大肆劫掠居民,以此激怒赫连昌。

    但赫连昌打定主意不出城,拓跋焘急得好似热锅上的蚂蚁,仍然无计可施。

    这时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北魏有一个罪犯逃奔胡夏的军营,也不知拓跋焘的打算,以为魏军真的来送死的,于是万般惊喜地向夏军报告说:“魏军粮食已经吃光了,士卒每天只吃蔬菜,而辎重补给都在后方,步兵也没有抵达,应该掌握这一机会,急行攻击,定能大获全胜,生擒拓跋焘!”

    夏军一时拿不定主意,便把他带给宫晋见赫连昌,赫连昌看着这人浑身的污秽和伤口,认定是罪犯不假,再从其底气十足的描述可知,定是心里话不虚,顿时听得心痒难耐,若是能生擒拓跋焘,不但统万安全,长安也将回归手中。

    6月2日,下定决心的赫连昌亲率步骑兵三万人,出城迎战。

    拓跋焘简直不能更惊喜,立刻集结部队假装逃走,引诱夏军追赶。

    胡夏兵团在赫连昌的带领下,分成两路纵队,像翅膀一样对魏军实施左右包抄。

    拓跋焘也把军队分成两个纵队,准备时机一到,立刻掉头反击。

    但在掉头反击的时候,意外发生了,拓跋焘因为过于兴奋,突然马失前蹄,摔落马下,胡夏士卒一拥而上,险些将其生擒,幸亏皇族拓跋齐,用身体掩护,拼命血战,才终于保护周全。

    拓跋焘经过短暂的惊慌之后,很快翻身上马,与敌人展开激战,前后砍杀十余名骑兵,虽身中流箭,仍拼力奋战。

    魏军将士眼看皇帝都这么拼命,满腔激情被瞬间点燃,将胡夏军队打得落花流水,杀敌一万多人。

    赫连昌吓得抱头逃窜,因魏军跟得太紧,也不敢回统万城,而是直奔上邽,拓跋焘于是趁机轻松攻陷统万城门,俘虏胡夏亲王、公爵、高级文官、将领、指挥官,以及赫连勃勃的皇后、妃妾、姐妹、公主、宫女等等,有数万人之多,另有良马30多万匹,牛羊数千万头,国库中的奇珍异宝、车辆、旌旗、器物,多得数不过来。

    之前被胡夏俘虏的东晋将领毛修之,以及西秦将领库洛干,也都成为北魏的阶下囚,拓跋焘让人把库洛干仍送回西秦,毛修之因为厨艺精湛,拓跋焘让他担任太官令,即皇家厨房的厨师长。

    俘获的那么多宝贝,多半都收入平城国库,其余的则被拓跋焘依等级赏赐给了参与西征的和留守平城的文武官员。

    拓跋焘自己当然也没有吃亏,从众美女里面精选了赫连勃勃的三个娇滴滴的女儿,收入后宫当妃子。其中之一还通过了铸金人的考验,被立为皇后,但史料并无其他记载,似乎除了身世和长相,并没有其他亮点。

    (本章完)

第345章 谢晦之死() 
在迎立刘义隆之前,徐羡之和傅亮其实有为自己留后路,特别把谢晦安置在长江上游,把檀道济安置在广陵,让他们都拥有强大的武装部队,足以克制中央,而徐羡之和傅亮、王弘则牢牢掌握中央政府的权柄,五人分管内外,大可以维持长久平安。

    然而世事无常,王弘和檀道济先后“叛变”,转投刘义隆的阵营,徐羡之和傅亮渐渐沦落到只能对权力望洋兴叹,内外同时失守,大祸也终于酿成,徐羡之自杀、傅亮被砍,不可谓不凄惨。

    长江上游独立支撑的谢晦,原本就需要中央的配合才能有所建树,如今中央已被敌对势力占据,而地方上的盟友檀道济居然也加入到西征队伍里,战场局势恐怖到了极点。

    起兵宣布“清君侧”之初,谢晦并不知道檀道济的立场转变,当前线传来消息,谢晦顿感前途渺茫,但大军已经出动,只好硬着头皮拼一把,大不了战败北逃,投奔拓跋焘。

    谢晦抵达西江口时,政府军前锋官、中央禁军总监到彦之,已进抵彭城洲,谢军秘书长庾登之,正据守巴陵,因畏惧朝廷声威,一时不敢前进。

    正逢大雨连绵,久不放晴,军事参议官刘和之,警告庾登之说:“我们有雨,敌人也有雨,有什么惧怕,檀道济马上就要来到,东军十分强大,唯一的办法就是速战速决,不然咱们都在劫难逃。”

    庾登之哪里是因为天气差才不敢出动,完全是被朝廷的军威吓到了而已,听完刘和之的劝告,仍不肯大举进击,只让部下制造大型口袋,满装茅草,挂在桅杆之上,声称将用来烧毁敌人的船舰。

    火攻之计确实让人热血沸腾,但看着漫天的雨花,将士们无不黯然神伤,下这么大雨还妄想火攻,莫非脑子锈逗了?

    值此紧要关头,谢晦竟然也同意用火攻,而天公并不做美,大雨一直持续了半个多月,谢军也因此逗留了半个多月,而且火攻的条件并没成熟,战机却延误得厉害,谢晦被迫派大营军事参议官攻击朝廷西征军据守的彭城洲。

    这一战,谢军倒是大获全胜,不但击破守将,还攻克了彭城洲的营垒阵地,谢晦终于重拾信心,趁西征军休整的间隙,再度上疏说道:“陛下如果把四凶斩首,把三监的人头挂上宫墙,我立刻停止进军,回转旌旗,返回我的驻地。”

    四凶即上古四大凶兽饕餮、穷奇、梼杌和混沌,三监则是西周初年犯上作乱的三个前朝遗臣,谢晦借此指代朝中的奸臣,也就是刘义隆的心腹。

    刘义隆当然无视这一理论,权当看到一篇笑话了。

    西征军受到挫败后,将领们都认为应该退守夏口,到彦之力排众议,暂时退守隐圻。

    檀道济很快也到了隐圻,与到彦之会合,船舰沿岸停泊。

    谢晦刚开始发现敌军的船舰并不多,所以也没有马上攻击,到了晚上刮起东风,西征军的船舰顺风而来,前后相连,塞满了江面,谢晦这才后悔不已,但机会已经错失,面对敌人强大的阵容,谢军上下斗志全无,军心离散。

    426年2月19日,西征军终于发难,所有战舰同时出动,谢军霎时崩溃,谢晦在夜色掩护下,找到一艘小艇急回江陵。

    虽然前期酝酿许久,但因双方力量悬殊,只此一战,胜负已分,谢晦大势已去。

    在此之前,刘义隆曾让雍州督导官刘粹,用步骑兵从陆路进攻江陵,刘粹抵达沙桥后,与谢晦的军政官周超展开会战,但未能取胜,所以谢晦总算没有失去大本营,还能勉强苟活一阵。

    谢晦本和刘粹的关系不错,刘粹的儿子刘旷之还被谢晦任命为军事参议官,但刘粹为了前途考虑,毕竟还是选择站在刘义隆这边。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谢晦虽觉寒心,却也表示理解,宣布与刘粹绝交,但并未因此诛杀刘旷之,而是放其归乡。

    常言说罪不及妻儿,谢晦倒也不失君子风范。

    可惜君子在失败面前,到底也无能为力。

    2月27日,刘义隆自知胜券在握,于是坦然折回京师,而谢晦则仓惶逃回江陵,两人的对比至为明显。

    就在当晚,周超知道失败已成定局,直接舍弃军队,单人独舟晋见到彦之投降,谢晦的其他部属也全都星散,顿时成了孤家寡人的谢晦,怀着异常悲愤的心情,带上弟弟谢遁,向北逃去。

    谢遁既肥且壮,平时几乎从未骑马,所以谢晦只好不断停下来等他,以致速度放缓,到了2月30日,才刚抵达安陆延头,不幸被民兵司令光顺之追上,然后五花大绑地乘坐囚车前往建康。

    另一方面,到彦之进抵马头,谢晦的高级军事参议官何承天已得知领导被擒的消息,无奈率众投降。到彦之于是着手主持荆州州政府的各项事务,任命周超为军事参议官。

    但刘粹很快把沙桥一战的详情向中央汇报,周超因为“助纣为虐”、“情节严重”,与谢晦、谢嚼、谢遁等人,全遭斩首。

    庾登之在军中没有实权,所以仅免除官职、剥夺政治权利,有幸得以保全性命。

    张茂度作为谢晦的好友,本来难逃一死,但因张邵的关系,刘义隆只把他召回京师,不进行诛连。

    北魏的南蛮保安司令官王慧龙,之前接到谢晦的求救信号,率一万人攻陷思陵戍,再向前推进,包围了项城,但当听到谢晦失败的消息,想来继续征伐也没什么意义,只好裹胁了大批居民回军北上。

    虽然这一次没能大施拳脚,但几年后,王慧龙便有了用武之地,成为刘义隆的噩梦。

    谢晦一死,刘义隆彻底放宽心,开始逐步排除徐、傅、谢三人在朝中的影响。

    相比除掉他们,这件事就容易多了,无非是从两方面去做,一是把他们支持的加以否定,二是把他们反对的加以肯定。

    刘义隆急于完成此事,所以过程中难免出现偏颇和趋向极端。

    3月2日,刘义隆下诏召回谢灵运担任皇家图书馆长,颜延之担任立法院主任立法官,赏赐和礼遇比刘义符时期还更优厚。

    惠琳道士也迎来了第二春,经常受邀到宫中和刘义隆讨论国家大事,于是也便参与到朝廷诸多事务之中,从此宾客盈门,门前经常停着几十辆马车,贿赂和礼物前后相接,每天筵席七八桌,座位常常爆满。

    惠琳在家经常脚穿高齿木屐,身披貂皮大衣,并设立专门接待客人的传达官和书记官,颇有达官显贵的气派,堪称出家人里面的一股泥石流。

    会稽人孔觊,曾经也跟风前去拜访惠琳,因为宾客太多,只能寒暄两句而已,不能多说别的话,等到回去之后,对朋友感慨说:“现在连出家的道人都当了宰相,冠帽鞋子发错地方了!”

    谢灵运等三人都是公认的政坛渣滓,之前已被徐羡之剔除了,如今刘义隆刚刚掌握全局,就把三人重新起用,用意自然是彰显自己的权威,并宣扬徐羡之三人的过失,但心情可以理解,做法却有些偏激,他这种秉性终将酿成巨大的灾祸,直接威胁到他自身,乃至整个国家的发展。

    当然刘义隆或许心思敏感,疑神疑鬼,但绝非蠢材,深知上位之初,必须有一番作为才能真正稳固大权,因此除了提拔谢灵运和拜道士为国师之外,还是实施了许多利国利民的为政举措:

    把16个散骑侍从官派遣到地方,分别视察各州郡县,考察官员的操守,访问民间无处申诉的疾苦,又让各郡县政府上疏报告行政得失;

    每年三次到延贤堂听取人民诉讼,体察民情;

    大力振兴农业,减免百姓赋税,提升国民建设刘宋王朝的热情和积极性;

    大力弘扬教育,扩大办学,在国内营造良好的文化氛围,提升国民整体素质。

    就像唐朝魏征说的那样“有善始者实繁,能克终者盖寡”,在中国历史上数百位皇帝里面,前期表现可圈可点的,大有人在,但多数都折在中期,到了后期更是一塌糊涂,当年的晋武帝司马炎就是最典型的例子,如今刘义隆到底也没能跳出这个圈子,所谓的”元嘉盛世”其实并没有持续多久。

    但这当然不妨碍刘义隆的满腔热情,除掉眼中钉和肉中刺的滋味,相信多数人都能体会到,那酸爽简直无法阻挡。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词语本身虽有贬义,但其实是个真理,何时何地对于何人都是适用的。

    刘义隆能取得当下的成绩,完全靠身边人的辅佐,这些人意料之中得到升迁。

    在战争中起决定作用的檀道济,升为征南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江州督导官;给力大将到彦之,升为为南豫州督导官;智囊团成员、首都西区卫戍司令官王华,升为中央军事总监,仍担任高级咨询官。

    王华与王昙首、刘湛、殷景仁,都是高级咨询官,风采胸襟和格局才干,在当时算得上出类拔萃,连同禁宫侍从长谢弘徽,同时受到刘义隆的器重,号称五臣。

    王弘虽也位高权重,但毕竟与刘义隆称不上亲密无间,地位远不如其弟王昙首。

    谢弘徽是谢琰的侄孙,为人不苟言笑,在适当的时机才发言,在婢女奴才跟前,从不随便说笑,十分看重尊卑贵贱。他的堂叔谢混,对这个大侄子很是欣赏,常对人说:“谢弘徽与人相异时不会伤害别人,与人相同时不会妨碍别人,堪称当世人杰,我对他无可非议。”

    传说中的清谈,多数时候就是像这样互相吹捧,刘裕之后,清谈并未消失,而且永远也不会消失,但并不是说这种言谈一定是祸国殃民的,毕竟三言两语怎么也毁不掉整个国家,唯一的问题在于言语背后传递的价值观和处世态度,如果浮夸矫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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