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两晋南北朝-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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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失去理智,但他的部下们却都清醒得很,纷纷劝他回头是岸,当务之急是如何解决汉赵的威胁,而不是想着如何当皇帝,如果命都没了,徒留个皇帝的名号又有什么意义呢?
然而王浚就像往日那些回光返照的佞臣一样,已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凭谁都不能使他回心转意,勃海郡长刘亮、北海郡长王搏、最高监察府秘书高柔和名士霍原等人,就因为说出了实话,都被斩首,参谋官韩咸只是点评了一句,也被砍头。
整个幽州政府,全都笼罩在阴森恐怖的气氛之中,许多有识之士纷纷逃投奔北方的鲜卑部落,慕容廆因为待人真挚,聪慧有贤名,不觉间吸纳了许多汉人官吏前来效力,部落逐渐强盛起来。
此消彼长的形势下,段氏鲜卑和慕容鲜卑纷纷脱离王浚而自立,就连老朋友乌桓人也投奔石勒去了。
王浚最初发迹就是利用了鲜卑和乌桓的兵力,如今物是人非,强援离去,加上连年的旱灾蝗灾,终于走向了没落。
襄国的石勒嗅到了这中间隐藏的机会,但仍不知幽州的真正实力如何,便派随员王子春和董肇携带大量金银财宝,连同石勒的奏章前往蓟城晋见王浚,想趁机打探对方的底细。
石勒采用了张宾的策略,以极其低三下四的态度写了一篇奏章,以其搏取王浚的信任。奏章是这么说的:“我石勒本是一个小小的羯人,遭到乱世饥荒、流离失所,困顿危难之际,得以逃亡冀州,战战兢兢地聚到一起,只求保住性命而已。如今晋王朝国运已然衰微,中原没有主人,而殿下在我们本州人士中,拥有崇高的声望,受到四海豪杰的崇拜,有资格当皇帝的,不是殿下还能有别人?我之所以牺牲身躯,聚众起兵,诛杀暴君,讨平祸乱,正是要为殿下扫除障碍。但愿殿下上应天心,下顺民意,早日登极!我石勒侍奉殿下,定像侍奉天地父母一般。殿下若能洞察我的一片忠心,相信会把我当儿子一样看待。”
王浚正因属下的背叛而郁郁寡欢,看到石勒的奏章,也没想到背后的狡诈用心,只顾欢呼雀跃,又听石勒的使者王子春详尽地拍了一番马屁,终于对石勒信服,并封王子春和董肇为侯爵以资鼓励,然后也调派使者前往襄国送去许多丰厚财物。
过了没不久,王浚估计是有些回过味来了,担心石勒别有用心,于是想到一个计策。他的军政官游统当时驻守在范阳,王浚让游统秘密派使者投降石勒,然后察看石勒的反应。
石勒为了不让王浚疑心,果断砍下了使者的头送往蓟城。从此王浚对石勒再无半分疑心。
(本章完)
第57章 王浚之死()
转眼到了314年,等过完春节,王浚派使者和石勒的使者一同回到襄国。
抵达襄国之后,王浚使者都惊呆了,原以为石勒的军队会特别凶悍,结果看到的全是老弱病残,而且石勒本人特别谦恭有礼,张口闭口都称王浚为大人。
很快王浚使者回归蓟城,王浚听完他的叙述顿时心花怒放,又听说石勒对着送去的麈尘叩拜,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认定石勒不是威胁,于是连城外的布防都撤了下来,不作任何防卫。
襄国的石勒则是另一种反应,他故意把精兵强将藏起来不给王浚的使者观看,然后刻意表现得毕恭毕敬,等送走了使者,这才打听起北方的底细。
听完了王子春的介绍,石勒也很开心,但比王浚收敛许多。
既知对方的情况,石勒终于决心吞并幽州了,可是仍有许多顾虑,迟迟不能下令。
右侯张宾发现了问题所在,系统而全面地分析了此次出征的情况,从襄国到蓟城将近一千里路,刘琨根本都想不到会有人孤军深入这么远的距离去攻城,只带精锐部队来回也不过20天,即便他意识到了危险,但当他派兵支援的时候,蓟城已经攻陷了,根本对大局构不成威胁,至于王浚的老相好鲜卑部落和乌桓部落,他们既然已经反水,不可能冒着战争的风险而重新调转旗头。
石勒听完释然了许多,但仍不放心,决定派人送信和人质到并州,向刘琨示弱并准许讨伐王浚,以此麻痹对方,解除腹背受敌的威胁。
刘琨正被战争搞得焦头烂额,当接到石勒的信之后,起初还是非常兴奋的,毕竟在他看来,汉赵政权最大的敌人就是石勒,如今敌人主动示好,当真是天大的喜讯。然而他很快意识到,石勒近几年正处在上升期,忽然示弱,只怕并不简单,而且声称要攻击幽州的王浚,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能是声东击西,也可能王浚真的危险了。思前想后还是派人到蓟城查看一番。
然而就在刘琨接到石勒讨伐王浚的请求时,石勒已经带兵到了蓟城城下。
314年3月1日,石勒率军正式出动。当大军抵达易水时,王浚的大营指挥官孙纬一面派人向王浚报告敌情,一面下令紧急备战。蓟城的将领们也都劝王浚赶紧采取行动,不要等刀架到脖子上就晚了。
然而王浚执意认为石勒是来拥立自己为皇帝的,不许任何人出言诬蔑,然后摆了丰盛的宴席静候“石公”到来。
三天后,石勒抵达城下,并理直气壮地叫开城门,当城门打开,石勒为了万无一失,把事先准备的一千多头牛羊赶到城中,以此阻止城中部队的集结,但宣称是要进献给王浚的贡品。
王浚此时才幡然醒悟,但要派兵抵挡却为时已晚,石勒的精锐部队已经入城大肆抢掠起来,很快就冲到王竣的住处将其活捉。
见到石勒,王浚大为愤怒,咆哮着把他祖上十八代都骂了一遍,若不是被绑着手脚,非要上前大打出手。
石勒并没有动怒,反而把王浚的家人全都请出来坐在一起,然后认真地数落起他的罪恶:“阁下高居百官之上,手中掌握着精锐强大的武装部队,眼睁睁地看着国家土崩瓦解,不但不肯援救,反而妄想自立称帝,你难道还不够凶狠?而且,信任贪官污吏,残害人民,谋杀忠良,荼毒燕国故土,这是谁的罪恶?”
王浚终于默然,作为62岁的老汉被一个后生指鼻子骂个狗血淋头,而且骂得还头头是道,这真是莫大的耻辱。王浚固然厚颜无耻,但也觉脸红脖子粗。
几天后,王浚的部下王洛生被迫押送王浚到襄国,王浚不忍以此面目见到旧人,趁着士兵不注意,想要投水自尽,结果被重新带回,并锁住了手脚,一直到了襄国之后才被拖到街市上斩首。
王浚死后,石勒把蓟城中的晋军全部杀掉,并把城中一切财富全都收缴带回襄国。然而就在石勒大军南下的途中,王浚的大营指挥官孙纬突然杀出,石勒拼死逃得一命,但所领部队全军覆没。
虽然经此波折,但石勒总算活了下来,而且很快就率军反击孙纬并将其斩首。
刘聪收到王浚的人头之后,万分欢喜,任命石勒为总司令官、陕东军区司令长官,加授骠骑大将军、东单于,并增加12个郡的采邑。最终石勒只接受了两个郡。
刘琨得知幽州失陷的消息,顿时方寸大乱,紧急向和长安朝廷上书,诉说北方的惨状,东北方面8个州督导官,如今只剩下他一个,而且处于敌人包围之下,并州百姓极其恐慌,可是虽有心杀贼,但终究力不从心。
这对刘聪而言自然是再好不过的,而且他尝到了幽州的甜头,很快便又派人攻打长安,争取早日平定北方。
本年5月底,中山王刘曜和平西将军赵染再度出征,向长安进发,晋王朝的全国武装部队总司令索綝负责此次的防御工作。
6月份,双方首先在新丰展开交锋。
赵染得知对手是索綝,还有些不屑一顾,只带了几百人就想将对方擒获,结果遭遇惨败,不得已和刘曜会师,整合几万人马直扑长安。
驻守长安城的是雍州督导官麹允,他不等敌人接近便进驻冯翊先行出动,本要打对方个措手不及,结果计划失败,反被打得七零八落。虽然首战失利,但麹允没有放弃,迅速集结了残余部队,连夜对汉赵兵团实施打击,成功将敌将殷凯击杀。
刘曜见对方如此顽强,便想先行击破长安城外的援军,将其孤立,然后再实行围歼,想罢回军攻打河内郡长郭默驻守的怀县。
结果怀县的晋军竟也异常顽强,刘曜不得已决定实施围城,将郭默困死在城中。
几天之后,城中供给不足,郭默果然宣布投降,并把妻子送给刘曜当人质,请求刘曜卖给士兵所需的粮食。
刘曜志得意满,一面送粮食到城内,一面派人去接管。不想郭默却只是诈降,得了粮食之后继续与刘曜展开激战。
郭默是图痛快了,只是可怜了他的媳妇,刘曜盛怒之下把她投到黄河中淹死。
(本章完)
第58章 汉赵衰微()
长安再度陷入危机,并州督导官刘琨紧急调动拓跋鲜卑的五百骑兵前往救援,原本只是想尽尽人事算了,却没想到刘曜听到鲜卑人来袭之后竟然主动退兵了,暂时驻守在蒲板。
赵染血气方刚,执意不肯退兵,而晋军大战,终于在北地被麹允击败,中箭而死。
经历了多番曲折,长安城终于得以安然度过314年。
到了第二年,晋王朝的北方政府面临的压力更大,因为每天都有人南下逃难,人口凋零,田地荒芜,北方经济直线下滑,而没了经济的支持和人员的拥护,徒留一个空壳子白白浪费了现有的稀缺资源。
当然汉赵政权的日子也不好过,毕竟他们也要依托北方经济,而且内乱渐渐突显。
315年春天,久旱的天气忽然下起了瓢泼大雨,本来这是件好事,但很快纯净的雨水变成了血红色,集中落在东宫延明殿附近。
这件事成了汉赵皇太弟刘乂的心病,总觉是不祥不兆,便向皇家师傅崔玮和太保许遐请教,看能否破解恶运。
崔玮和许遐都是晋政府的旧臣,虽已委身匈奴,但毕竟没什么归属感,于是借机蛊惑刘乂,认为血雨预示着血光之灾,怕是不久就会遭人暗算,晋王刘粲在皇帝刘聪的儿子里面是最具威望的一个,如今贵为相国,气势远超储君,其他亲王也都坐拥不少兵力,唯独东宫势弱,不但以后皇位继承不上,甚至连性命都无法保证。
刘乂听了他二人的话,有些心动,便征求对策,但当听说要派刺客暗杀王爷们,终于不能实施,杀人这种事对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来说也确实有些挑战。
结果事没办成,消息却泄露出去了,东宫的随员荀裕揭发了崔玮和许遐的阴谋,刘聪毫不客气地将二人斩首,然后派冠威将军卜抽带兵把守东宫,禁止刘乂参加金銮的朝会。
刘乂是单太后的儿子,刘聪爱屋及乌,对刘乂也是关爱有加,可是经此风波之后,渐渐对他没了好感,刘粲更是对他恨之入骨,很快就就决心布局害他。
储君之争历来都是皇家的重头戏,清朝的九子夺嫡就是典型,而刘聪的后宫竟然也闹得不亦乐乎。
刘聪同时坐拥十位皇位,已是惊世骇俗,当他的皇后与朝臣私通的消息传遍京城,这位风流皇帝再次火了一把。
靳准的女儿靳月光自然是花容月貌,美不胜收,但刘聪的女人质量普遍较高,因此她也算不上特别拔尖,而且即便是倾国倾城的绝世大美女,以刘聪的脾气也绝无可能自始至终只守着她。就在独守空房之际,靳月光为了争取自己的幸福,终于勇敢地向前迈出一大步。
匈奴人向来豪迈,尤其对于女人的态度更是潇洒得很,对于中原儒学里面提到了所谓贞节毫无概念,因此靳月光并不会因此受到冷落和打压,刘聪在高兴的时候仍会与之共度良宵,而汉臣们却对这种事极其敏感。
陈元达虽不是汉人,但因长期受汉文化的熏陶,仍旧觉得羞耻难当,直接上书揭发这一丑闻,并搞得举国皆知。
刘聪本就对这个老家伙没什么好感,不久前还差点把他砍头,幸亏有刘皇后求情才放过他,现在他不思悔改,反而变本加厉,于是越发对他恼恨,但因为陈远达确实德高望众,一时无计可以施展。
虽有这么大面子,陈元达本人并没有半点兴奋,更多的时候含着忧愁度日,尤其在得罪了皇帝之后,朝中处处受人排挤,最后不堪忍受,于316年在家中抱恨自杀。
平阳的乱局成了襄国的机会,石勒趁着刘聪无暇东顾的机会,不断壮大的自己实力,对北与鲜卑搞好关系以除后患,对南则一步一个脚印地吞并晋王朝的郡县。到了315年,石勒在北方基本没有对手,只有盘踞青州的曹嶷勉强能与之一战。
曹嶷虽没什么显赫的背景,但却很有才华,驭人有道,带兵更是在当时鲜人有敌。打败晋军猛将苟晞之后,曹嶷嫌青州政府所在地临淄城池太大,且四周空旷易攻难守,于是新建了一座广固城,那是历史上非常有名的堡垒,四周悬崖易守难攻,自建立起便成了兵家必争之所。
因为曹嶷隶属王弥的队伍,而王弥是汉赵政权的大将军,所以曹嶷在名义上仍受刘聪的管理。可惜的是王弥闹独立失败,从此成了汉赵的叛臣,曹嶷也顺理成章了站到了匈奴人的对立面。
就在汉赵大军与晋王朝反复交锋的时候,曹嶷趁机在青州发展壮大,到了本年,部众已达十余万人,疆域更是遍布青兖豫徐四州,
在襄国立下脚跟的石勒意识到了大敌的威胁,在处理完冀州的事项,接连多次上书刘聪,请求派大军讨伐曹嶷。
然而刘聪考虑得更多,他担心石勒吞并曹嶷之后将在北方无人能敌,那样的话必然会对自己的权威构成莫大的挑战,而且一旦石勒怀有异心,注定将无法遏制,不妨用曹嶷制衡对方,日后再寻机会将二人全都消灭。
为避免石勒疑心,刘聪特地在9月份派藩属事务部的部长前往襄国赏赐他弓箭,并加封其为陕东伯,也即东部中国的总督,可以代表皇帝处理当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