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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愤怒的两晋南北朝-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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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主帅,一定要特别慎重,不时检讨自己衡量敌人,除非有万无一失的把握,不然不可以贸然行动,如今虽然挫败了他们的旁支,但并没有摧毁他们的野战主力,慕容皝虚伪奸诈,喜受隐藏埋伏,如果动员全国军队亲自率领拒战,而我们孤军深入,人数太少,难和他们对抗,这是很危险的谋略。退一步说,我们接到的命令只是攻克柳城,现在的局面已达到最初的目的,如果违抗命令贪功急进,万一失败,功劳和名声将同时丧失,还有什么面目回去?”慕容翰苦口婆心地劝段兰,而且听起来都很合情合理。

    不过段兰一眼便看穿了慕容翰的心思,义气风发地说:“他们已经命中注定要被我们生擒活捉,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你所担心的不过是怕我消灭你的国家而已,如今慕容千年(慕容仁的小名叫千年)正在东方,如果能圆满达成任务,我正打算迎立他为辽东封国的嗣君,无论如何都不会辜负你,定使你皇家祭庙香火得以延续就是了。”

    此时如果慕容翰露出哪怕半毫的心虚,段兰势必领军东进,但慕容翰异常决绝地说:“我孤单一人,一心投靠贵国,再没有回家的可能,他们的存亡与我有什么关系,只是为了贵国的利益设想,而且也互相勉励,珍惜大家的名声,将军如此想我,着实令在下寒心!”也不等段兰多做争辩,让自己的直属部队停止前进,准备单独回军。

    段兰一时被整懵了,有心自己出战,但部下的将士们却也有了归心,无奈之下只得一起回军。

    如果慕容翰决心和慕容皝斗个你死我活的,此战之后慕容皝必定难以招架,东面的慕容仁再适时夹击,慕容皝必死无疑。

    但既然段兰没能继续前进,慕容仁也没有选择出击,于是慕容皝得以喘息的机会。

    接下来的几个月,三方居然都没有爆发冲突,段辽固然是被慕容翰牵制,但慕容仁不能乘着优势出手,而是先为自己提升官号,自称平州督导官和辽东公,实在让人不能理解,其心智格局不过如此,能征善战固然不能否认,目光短浅却也是事实。

    本年11月15日,慕容皝休整了几个月之后已恢复元气,既然敌人不动手,那就主动攻击好了。此战非常顺利,如风卷残云一般很快攻克了襄平、居就和新昌等郡县。按慕容皝的意思,辽东的居民胆敢拥护慕容仁发动叛乱,应该全都坑杀,但广武将军高诩苦苦相劝:“辽东叛变,并非人民本意,只不过是畏惧慕容仁的凶暴威势,不是不服从罢了,如今叛徒还在,我们不过只光复了一个城池,如果屠杀一光,还没攻克的城池恐怕想投降也不敢投了。”

    慕容皝寻思是这么个大道理,自己被愤怒冲昏了头,险些酿成大祸,于是只把辽东城的豪门巨族迁一部分到首府棘城,然后任命杜群当辽东国宰相,负责安抚残留下来的居民。

    经历了失败才让人清醒,慕容仁就因此清醒了不少,但机会不是总有耐心等人,至少已对慕容仁失去耐心了。慕容仁火急火燎地派军袭击新昌,结果被新昌的大营指挥官王寓轻易击退,战场力量对比明显,慕容仁之前所谓打仗的优势已不管用了。慕容皝为了杜绝当地人的变节,索性把新昌的所有居民全都迁移到襄平。

    古代地广人稀的问题十分严重,因此经常会出现决策者在打完一场战争之后就把当地的居民迁移到管辖区域,这样的做法当然是为了促进管辖区域的发展繁荣,毕竟人多力量大,所居民集中起来搞建设,一定比大家分散各处干个体户的成就要大得多。

    回家了休整两天

    (本章完)

第108章 襄阳之争() 
鲜卑人内部的恩怨情仇固然是此时的一大亮点,但汉人与胡人之间的矛盾才是大势所在,以匈奴、鲜卑、羯、氐、羌等五个异族势力为代表的几大政权,虽然相互之间更迭严重,此消彼长,但都与汉人政权针锋相对,一时兴起就大干一场,从晋武帝司马炎时期开始的秃发鲜卑和之后的刘氏匈奴,再到后来石勒的羯人队伍,都对晋王朝造成了极大的冲击,并直接促成了衣冠南渡的悲剧。

    这段历史上异族数量何其多,但许多都是无关大局的,单从影响历史进程这方面进行筛选的话,尤以这五族的成就最大。

    匈奴人创建了立国25年的汉赵政权,擒杀了两任汉人皇帝,实力自然不容小觑。

    鲜卑人长期在塞北游离,虽在晋王朝之前远不如匈奴人的影响大,但趁着八王之乱迅速崛起,且分支极其繁杂,其中以拓跋、慕容、宇文和段氏等四个部落最为出类拔萃,为南北朝格局的产生做出了极大“贡献”。

    羯人作为匈奴族中的下等旁支,因为传奇人物石勒的出现而成了中国历史上一个绝不容忽略的势力,石勒以奴隶之身奋战几十年,基本上统一北方,战绩令人不得不服。

    氐人出场的时间还是很早的,李雄的成汉政权更是掀开了五胡乱华的序幕,但因他的集团过份追求平稳,几十年一直本本份份地据守益州,很少与周围政权展开激战,好像无形中成了晋王朝的臣属,占据成都的作用就是暂代政府治理地方。不过李雄之后的氐人总归还是出了一个英雄,他的成就一度是五个异族所有领袖中最大的,只可惜没能保持下去。

    羌人相比其他四族势力来说确实是有点慢热,但他们也不是等闲之辈,姚氏父子虎虎生威,在北方拥有极高的声望。

    只因中国历史向来是汉人为主,当其他民族略有建树就会特别引人嘱目,但显然汉人的成就远在这些民族之上,毕竟基础不一样,发展轨迹也大相径庭,汉人有绝对的优势。后来我们不再有那么狭隘的计较,全都成了同一个民族,那就是中华民族。

    当然在一千多年前,这种和谐——至少貌似和谐——的局面是完全不能奢望的。

    但所谓的乱局也有一定的讲究,小打小闹只是当事人进阶的手段,真正的争执一定是发生在强者之间,实力弱小的队伍即便使出浑身解数,但只要各方面的实力进不了高手排行榜,终究难以吸引世人的眼球,330年的南北双雄自然便是东晋王朝和后赵政权。

    石虎野心勃勃,不断向周边施加武力,但他并不孤单,实际早在他接手后赵之前就有人蓄意侵犯别国的领地。

    本年,后赵荆州监军官郭敬不顾石勒的休战命令,毅然率兵攻打襄阳,准备建立一番功业。他的考虑是想在石勒死前争取足够的名望,这样才能在新皇帝即位后拥有足够的影响力,但真正促成他这趟襄阳之旅的还是东晋王朝的南翼禁卫指挥官周抚。

    周抚作为名将之后,性格上深有其父周访的遗风,很强势,可惜才华则远不能及,因支持温峤讨伐苏峻而获得升迁,兼任沔北军区司令,驻守襄阳。襄阳是荆州重镇,但以周抚两年来的治理方略来看,郭敬发现了某种潜在的机会,认定长军直入,定能夺取襄阳,然后以此为据点逐步扩大势力范围。

    不过正饱受病痛折磨的石勒,此时无心把兵力派到前线,可是郭敬既有心出击,强行调回势必引起地方上的猜疑,便让驿马火速传令,进行遥控指挥。

    此战算是石勒参与的最后一战了,按他的指示,郭敬领兵退守汉水北面的樊城,与河对岸的襄阳对峙,然后把所有旗帜全都隐藏起来,显示一片沉寂没有人烟,等到敌人好奇前来侦察的时候就故作无意地放消息说大军行将抵达。

    周抚果然派出了侦察兵,当听到消息后顿感震憾,不待查明就萌生了退兵的念头。郭敬更是助攻了一把,让人在渡口洗马,洗完一群再来一群,全部洗完了就从头再洗,日夜不间断,此举吓坏了周抚,以为对方的援军已经赶到了,于是干脆弃守襄阳,逃奔武昌去了。

    襄阳城轻易落入敌手,周抚因之被控有罪,免除了所有官职。

    但是在士族政治的大背景下,出身好的人虽然一时被免官,但当风头一过总是能官复原职,甚至上头为了表达安抚,还会官升一级也有极大可能,周抚不久便重新开启自己的仕途。

    原本攻取襄阳就不在石勒的大政计划之内,因此虽然后赵不战而胜,但后续的发展却陷入了困境,石勒病得越来越厉害,加上替儿子的未来担忧,对地方的这些事已是有心无力,而郭敬则更是没有主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以襄阳为据点向南推进,甚至开始后悔自己当初的冲动。

    可是自己选的路,哭着也要走完的。332年3月,已升为荆州督导官的郭敬决定先把军队撤回樊城,然后再做打算。不想东晋王朝的部队见缝插针,很快重新战领襄阳,郭敬无奈之下再次出兵,但当夺回襄阳之后又领兵北上。

    后经过两个月的纠结,郭敬终于想到了一个自认可行的策略,就是横向发展,不急南下,先劫掠JX等在长江北岸站稳了脚跟再尝试渡江。

    他的计划倒也有可行之处,可惜此举引起了陶侃的不满。陶侃原来听说襄阳失守,但接下来却并没有别的进展,认定后赵不过是虚张声势,加上襄阳失守的原因牵涉到亲家的儿子,也不好出手,而此时郭敬带人四处搞破坏,这却不能忍,加上周抚的事已渐渐平息,便火速派出儿子陶斌和南翼禁卫指挥官桓宣乘着樊城空虚将其攻陷,等到郭敬准备回城,再与之展开交锋。

    郭敬倒是有两把刷子,在大营被占的情况下居然靠野战将桓宣击败,并把樊城被俘的将士全都夺回。陶侃不得已再派侄子陶臻出手,与竟陵郡长李阳联手把郭敬在新野的根据地端掉,郭敬一时没了依托,仓惶北上。

    打了败仗的桓宣没有自暴自弃,被陶侃调到襄阳之后,招徕安抚新近回归的百姓,减少刑罚,减少官员繁琐的威仪,督促居民耕田采桑,他自己有时亲自领着农民朋友除草割稻,赢取了不少民心,在当地很受拥戴。

    (本章完)

第109章 成汉乱局() 
经过襄阳一战,陶侃因为指挥有功,于332年11月1日被提升为最高统帅,上殿时可以不解佩剑、不脱木屐、入朝不必快走、奏事不必传报姓名,但陶侃一律辞让,坚决不接受。

    功高震主的道理几乎所有人都懂,但当达到一定高度的时候,难免会迷茫困惑,将这个尽人皆知的规则遗忘干净,因此在历史上出现过许多成功和失败的例子,当然失败的居多,本朝王敦就是个典型。

    然而古稀之年的陶侃,活了一大把年纪,早已看淡得失,头脑反倒更加清醒,绝不想栽在权力上面,更不想把努力几十年搏得的名声葬送掉,因此随着年龄和威望的增长,越发变得沉稳谦逊,不露锋芒。

    或许真正的高调是所有人都认为你低调,陶侃无疑就是最高调的那个低调的人。

    进入334年,陶侃自知时日无多,屡次请求退休,回到自己的封国长沙安度晚年,但左右的幕僚再三挽留,一直拖到到本年6月,陶侃病重,幕僚们无法继续坚持,陶侃再度上书朝廷请求辞职,并让左秘书长殷羡把朝廷过去所发的一切符节、印信、旌旗、曲柄伞盖、貂尾、蝉饰、木戟,以及军用物资、武器、耕牛、战马、船舰等等全部用盖印的封条封入仓库,接着把身后事托付给右军政官王衍期,加封王衍期为大营指挥官,统御辖区内的所有官员。

    6月12日,陶侃卧在车上准备离开官署到码头登船,回头对王衍期说:“你看我这个老汉,东倒西歪走路都走不稳当,都怪你们苦留。”

    次日,船行到樊溪,陶侃一觉睡过去再没有醒来,享年76岁。在当时来说,他可真是算得上高寿了,可见平时锻炼身体确实有用,当初在广州搬砖的经历得到了不小的回报,再加上他的心态没那么钻营,少忧愁也有延年益寿的功效。

    334年还有两个重要人物去世,那就是仇池王杨难敌和成汉皇帝李雄。

    杨难敌偏居一隅,不时向周边大国投诚,以此谋求活下去的机会,因他头脑灵活,又很有魄力,倒也带领仇池的民众在乱世中有个相对安全的栖息地,可他再能干也终究挡不住生老病死的轮回,于334年初溘然长逝,儿子杨毅继承仇池王位,自称龙骧将军、左贤王和下辨公爵,然后任命叔叔杨坚头的儿子杨盘为冠军将军、右贤王和河池公爵,接着脱离成汉的控制,派人向东晋归降。

    仇池的地形决定了其统治者不可能实现开疆拓土的伟业,只能勉强自立,可有时也会遭遇敌人的围困,杨毅显然难以应付各种突如其来的状况,于是选择抱东晋王朝的大腿,希望以此获得安宁。

    在此之前,他的父亲杨难敌已重新回到成汉的怀抱,可惜成汉政权内部危机突显,对待仇池也是完全看心情,一时兴起就在背后捅一刀,这种局面自然算不上喜人,加上隔壁的前凉政权又不时向东晋示好,杨毅实际上做出了最好的选择。

    大西南的成汉政权在风雨飘摇中坚守了30多年,李雄无疑扮演了最重要的角色,于304年继承父业,到334年共在位30年,在同时期是在位时间最长的国君了,若非头顶生疮,只怕还能坚挺几年。

    李雄早年辗转沙场,受过不少刀伤箭伤,加上湿热的环境,到了晚年头顶上的毒疮越发严重,经常脓血交流,儿子们无不对他避而远之,只有他的侄子也是皇太子李班日夜在旁侍奉,甚至亲自为他吸脓解忧。被毒蛇咬到之后,一般会有吸吮伤口的说法,但吸脓倒是稀奇得很,难度也更大,可见李班的虔诚。

    李雄似乎对他的哥哥感情很深,也似乎是对自己的儿子感情很淡,宁愿把哥哥李荡的四子立为太子,也不立自己的长子,这让朝臣们很是无语,几经劝说都无济于事。李班固然是有亲口吸脓壮举,可毕竟名不正言不顺,而且势单力薄,如何能统御全国呢?

    6月25日,李雄痛苦地死去,享年61岁,按其遗诏,李班继承皇位,建宁王李寿作为辅政大臣,主管朝廷机要。

    可惜李班除了会吸脓之外,并没有什么国君的特质,魄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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