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资本家-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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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飞白道:“这是煤火,取暖用的。”
赵学飞“哦”了一声,李飞白接着道:“煤火与出烟的管子都是用铁厂炼出来的铁铸造而成。”
赵学飞一脸疑惑,道:“铁厂除了能冶铁还能做煤火?那不是铁匠铺干的事吗?”
李飞白笑道:“自己能赚的钱为何要让别人赚?再说,铁匠铺规模太小,就那两三个人一月也铸不出来几个,不如铁厂里人多,能够大批量生产。”
赵学飞暗道一声:“枉我还是进士出身呢,每天光想着卖铁锭,怎么就没想过铸造些东西往外卖!”可他也怀疑,就冶铁所里冶出来的铁的质量,打造点生活用品或者农具真能卖出去,就那质量,还不被人背地里骂娘?问道:“冶铁所冶出来的铁锭做成煤火就能卖得出去?”
李飞白笑道:“一会便知结果!”
赵学飞还想问些什么,台上的毛清已朗声唱道:“今天的第一件拍品是煤火!煤火的用处,想必去过耳房的人都知道,绝对是家家户户,冬日必备的取暖神器。”
台下的人呵呵笑着,有人问道:“我就想知道,一个煤火卖多少钱?”
毛清道:“卖多少钱我不知道,就看拍到手的人是谁,心黑不黑。”
这话说的所有人都是一脸的疑惑,不知什么意思。不等其它人再说什么,毛清已道:“此物以煤火、通风铁管,打煤球机,火钳,四件东西为一套。目前,铁厂里有六千套,之后的三个月,每月可产三千套,亦就是一万五千套。参加拍卖的人千万要注意了,你要拍的不是一套煤火,而是一万五千套。”
想知道一个煤火多少钱的人,顿时明白毛清为何说看拍到手的人心黑不黑。放眼整个大明,目前只有一万五千个煤火,你想要冬天不受冻,需要买个煤火取暖,除了拍到手的人有,哪里也买不到。物以稀为贵,人家说多少钱就是多少钱,爱买不买,买的人有的是。
普通百姓都能看明白的事,大殿里坐的人何尝看不明白,况且这里边还有许多商号的掌柜,一个个都是做生意的老手,帐算得极其明白。
当即就有人问道:“你一万五千个煤火一起拍,所需银两的数目肯定极大,要是我们身上带的钱不够,却又想做这门生意,该怎么办!”
毛清道:“一万五千个煤火不是一下子全交给你的,而是分成数批交给你的。所以,你拍下之后,先交一成的定金,余款在十天之内交齐,方可拉第一批煤火。十天之内没把余款交齐,我们则用权罚没定金,再把煤火交于有能力付清九成欠款的下家。”
问话的人点头道:“原来如此。拍下不买,等于为别人付了一成的钱。”
毛清道:“就是这个理!”顿了一下,又道,“一万五千个煤火的底价是十五万两,每次加价两千两。”
赵学飞大吃一惊!冶铁所在他手里年年亏损,在李飞白手里这才几个月,难不成一下就能赚十五万两银子!要是真有人出价,自己岂不是太傻了!倒不是说把冶铁所卖给李飞白太傻了,而是李飞白要给他干股,然后每年分红,他竟然觉得冶铁所无论是在谁的手上都是个亏本的买卖,大度的拒绝了。
那时,要是答应的话该多好。李飞白虽没说具体给他多少干股,但依李飞白的尿性,最少也是一成干股,岂不是仅这笔买卖自己就能最少赚一万五千两?那可是白花花的一万五千两银子啊,说没有就没有了!
不过后悔归后悔,他并没有表现出来。他大大小小是个县令,一口唾沫一个钉,还是要脸的,哪能干出出尔反尔的事情来。不过在心中也下定主意,以后李飞白若还有什么生意,一定要入伙。连亏得不能亏得冶铁所都能赚来巨利,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大吃一惊的除了赵学飞还有唐心庵,倒不是吃惊一个煤火拍卖的底价竟然有十两之多,而是吃惊李飞白是这样卖煤火的,完全打乱了他的算盘。
一个煤火卖十两银子贵吗?在别人的眼里可能贵了,一堆烂铁,怎么能卖十两这么多。可在他的眼里,一个煤火卖十两一点也不贵,不仅不贵而且太便宜了!
或许以后做煤火的人多了,价格会降下去,降到一两或者仅卖几百文也有可能。但那是多年之后,可能是十几二十年后,现在一个这样的新鲜玩意,还有取暖的功效,又已到冬天,让人仿制都仿制不出来,等仿制出来冬天已过,那还高价卖给谁?所以,煤火仅有一万五千个,如此稀有,卖一百两一个都有人买。
做了这么多年生意,他对有钱人的心思还是揣摸得很好的。一个有钱人与另一个有钱人相见,都会不自觉的比上一比,看谁更有钱。买上一个煤火往家里一放,请别的有钱人到家里做客,当别的有钱人看到煤火这个稀奇玩意,光是看他们眼中露出的羡慕嫉妒恨,自己心中的那种满足,就不是一百两能换来的!一千两也换不来!
第两百三十一章 谁让咱们关系铁()
唐心庵简直要把自己的肠子都悔青了。
昨天,他一见煤火,马上意识到这是个赚钱的买卖,当时就想跟李飞白签个买卖契约。以他对李飞白的了解,李飞白的心里价位是十两银子一个,今天的拍卖底价也证明,他的估计没错。
那时要跟李飞白把话挑明,一万五千个煤火不是成了他的囊中之物。以一百两一个往外卖,那就是一百三十五万两的盈利。既使卖不了一百两的天价,卖五十两肯定会被一抢而空,那也是六十万两的盈利。
短短数月之间,仅凭一项买卖就可赚六十万两,这种生意简直是百年难得一遇。可那时他在想什么鬼,害怕自己的女儿赢了,竟打起歪主意,要等拍卖会结束了再谈此事。
现在可好,人家已把煤火送上拍卖,怎好意思张口让李飞白撤拍。
今天不是昨日!昨日他不知煤火要拍卖,直接谈生意,李飞白尚可能同意取消煤火的拍卖。今天,煤火已经开拍,来的那些个商号掌柜的,哪个不知其中有利可图,个个摩拳擦掌要拿下这笔生意,自己再要求李飞白撤拍,让那此商号掌柜如何看他,让衙内们如何看他。就是李飞白也不可能同意,那不是言而无信,耍人家玩吗?
唐心庵千算万算,没想到生意还能这么做,不是私下里谈价格,直接用拍卖的形式来决定把东西卖给哪个商号。不过,此项生意的利既然如此大,他没有理由不做,大不了跟其它商号角逐一番,高价买下一万五千个煤火来。
高价也有个高价的底线,他在心里默默想了个数字,心中另外打定主意,今后要时不时的来济源一趟,但凡李飞白做出什么新东西来,都要第一时间拿下来,免得再上拍卖会,搞得被动不说还得出高价。
他有信心抢在其它商号前边第一时间拿下来,因为他有其它商号没有的优势,他的女儿是李飞白的合伙人。他不由的又洋洋得意,当初幸亏自己把女儿逼得离家出走,不然哪有今天的优势。
煤火的价格已由十五万两飙升到二十万两。
唐心庵终于决定出手!他从桌子中间拿过牌子高高举起,然后比划了个三的手势,又比划了个七的手势,最后比划了个五的手势。
毛清不由激动。之前他跟李飞白商量,这批煤火最多也就拍个二十万两出头,没想到唐心庵竟然报出三十七万五千两的价格来。他有些不敢确定,毕竟唐心庵一连比划了三个手势。手势比划的太多,他怕自己看花了眼,确认道:“零零壹号是否出价三十七万五千两?”
唐心庵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用志在必得的眼神告诉毛清,没错,他报的是三十七万五千两。如果一件商品,赚不到翻番的利,这件商品他情愿不做。他已经能够确定,一个煤火最少能卖五十两往上,将全部煤火卖完会回本七十五万两。七十五万两的一半是三十七万五千两,这是他的心理底价。
毛清唱道:“零零壹号出价三十七万五千两,有加价的没有?”全场没有人回应。那些商号的大小掌柜,生意做的没有大兴号大,开的铺子自然没有大兴号多,其中绝大多数的生意都没做出河南省去,更有甚者做的仅是一州一府的生意。
铺子少相应的客源就少,一万五千个煤火卖得价格越低,越有可能卖出去,不然极有可能砸在手上,那不成了赔本的买卖?赔本的买卖谁去做!不像大兴号,铺子多客源多,东家不买西家买,总能把东西卖出去,能够卖出高价来。
李飞白拱了拱手,道:“多谢唐老板捧场。”
唐心庵道:“谢什么谢?你的生意就是我闺女的生意,我闺女的生意我哪能不捧场!”
唐子兰举唇就要相讥,鉴于在坐的人太多,最终没有把话说出来。只是心中暗道:“也不知是谁,前两天还说我把钱都败光了,为了逼我回去,甚至立下赌约。如今见赌输了,这笔买卖又有利可图,在这说起漂亮话。”
唐心庵见唐子兰冲他翻了翻白眼,笑呵呵道:“怎么,闺女,我说的不对吗?”回头又对李飞白道,“人一老就想享天伦之乐,可我闺女在这里跟你做生意,我俩经年累月的见不着面也不是个事。我闺女不回去看我,我总得来看看我闺女,小老弟,烦你在济源给我找个院落,好让我时不时来济源瞧瞧闺女。”
唐子兰再次翻了翻白眼,暗道:“真是老奸巨滑!瞧出李飞白不是池中之物,就想近水楼台先得月。你心里打得那些算盘,别人看不清楚却休想瞒过我的眼睛。”不过,她虽这样想着,但跟自己最亲近的人除了唐心庵再无其它,长时间不见也十分想念,老父若能时不时来济源住,也是随了她的心愿。
想到这里,她把那个让她扬眉吐气的李飞白又看了看。当李飞白察觉到有人在看他,扭头看时,她连忙垂下头来,脸颊上没来由的生出一道睱红,烫得厉害。
拍卖会继续进行,也都是李飞白最近做出来的东西,拍卖的形势跟拍煤火一样,与煤火不同的是,这四样东西没有时间限制,所以是以一年的产量为限拍的。四件东西中唐心庵仅有一件看上,又花了二十多万两银子。等拍卖会结束之后,竟拍了三百多万两之多,大明商业银行一时间银两充足,周贞卿再也不为银子短缺而愁得脑门疼。
拍卖会之后的数天,赵学飞空闲下来时,想到煤火拍卖的三十七万多两,时不时的就有些懊悔。当初真应该占个干股啊,要是能占个干股,自己现在也有小四万两的银子在手。懊悔归懊悔,他也不提这茬,仅是只要李飞白来衙门点卯,他就问上一问,最近是否又有什么生意要做,若有的做,他可以往里边投入一笔钱。
李飞白总说都是一些小生意,等有了赚大钱的生意再说。拍卖会之后的第七天,李飞白突然让他拿出一笔银子,说是要酿酒。
卖酒?这算什么赚钱的大生意!一个酿酒的小作坊,一年到头能赚几两银子。他暗示李飞白自己有三万两银子,其目的是想让李飞白别小瞧他,以为他没钱做大生意,拿这么个小生意敷衍他。
谁知李飞白听罢却摇了摇头,说出一句让他差点吐血的一句话来:“三万两银子是少了点,还不到总投入的一成。不过,谁让咱关系铁呢,就按一成给你算吧!”
第两百三十二章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三万两银子都不到总投入的一成,李飞白所要建的酿酒厂难不成要耗费三十万两以上?那可是三十万两银子啊,得建多么大的一个酿酒厂,一年得酿多少酒?酿出这么多的酒都卖给谁?
虽有冶铁所的前车之鉴,赵学飞心里还是忍不住打鼓。毕竟酒不是好卖的,市面上的酒基本饱合。有钱的喝杜康、汾酒、西凤之类的名酒,没钱的喝小作坊酿的散酒。李飞白生产出那么多酒来,要名气没名气,投入那么大,卖得价格肯定又比散酒贵,他实在想不出,谁会买他们生产出来的酒。
不过,当得知钱子俊投入数万两银子,蒋敬诚与刘体龙也各投入数万两银子,他还是下决心把钱给了李飞白。要赚大家伙一起赚,要赔大家伙一起赔,就算到最后真的赔了他也不吃亏。有了和钱子俊、蒋敬诚以及刘体龙合伙酿酒这层关系,自己就有了时常去与三人碰面的借口,用三万两银子换得三个实力雄厚的靠山,这笔买卖怎么看都赚。
李飞白要酿酒,并非突发奇想,而是早有打算。只是之前没钱,加上去参观了小作坊制作烧酒之后,发现蒸馏的工艺实在落后,每次出酒量太少,而且酿酒所用的粮食有好有坏,也导致酿出的酒口感时好时坏。
现在他有钱了,王定一几个又制作出先进的蒸馏器,加上赵学飞明里暗里表露出希望赚点钱的念头,他就把酿酒这件事提上日程,至于如何把酒卖出去,他自有办法!
李飞白并不介意别人跟着自己一起发财,独富富不如众富富,多个朋友多条路。利益共享,风险同担,真要碰到意想不到的事,三人也可出把力,何乐而不为。所以,当决定酿酒之后,他给钱子俊、蒋敬诚、刘体龙都发出了邀请。三人很快便派人送来银子,他这才去找赵学飞,一来满足赵学飞想要赚钱的愿望,二来有父母官照应干什么都顺手。
等所有钱都到手,他把钱交给唐子兰,让其选址建酒厂,并安排收购粮食等事宜。他则去王定一家,准备与李言闻一同赶往冶铁所,再与工匠们商量商量,看如何打造几个又大又安全的蒸馏器,以备酿酒之用。
李言闻最近跟他走得比较近,不为其它,主要是因为他把李时珍介绍给唐寅,让唐寅教其读书。
唐寅的大名李言闻也是知道的,儿子得拜如此一个名师,他哪能不感谢李飞白。
唐寅是个天才,李时珍也是个天才。唐寅本来并不想教李时珍。被李飞白逛来教侯艳敏画画已让他觉得上当受骗,再教李时珍读书,让他如何不郁闷。可与李时珍一交谈,他就喜欢上了这个一点就透的小娃娃,其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