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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部分

医家王朝-第103部分

小说: 医家王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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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云生能在上司与下属之间如此游刃有余,稳坐这个位置数十年不是没有道理的,他向来的处世之道很简单,绝不轻易树敌,上司的命令他不敢耽搁,却也不会全力以赴,下属的意见他听一半留一半,不肯定也不否定,中庸之道,便是不争不抢,不仗势欺人,也不趋炎附势,简单来说,就是和稀泥,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就好。

    就拿前些日子的事情来说,县丞邱子仲擅自斩了一个叫鲁岩的员吏,这鲁岩本不是什么人物,太医监槐楠子也没当回事,不过鲁岩却是县尉的人,邱子仲擅自做主,这事自然是说不过去,县尉便想讨个说法。

    两人本就有些不和,张云生心知肚明,这事一出,他将二人找来,二话不说,各打五十大板,一个管教下人不严,小作惩戒,一个是乱用职权,不过情有可原,各自领了板子,回家休息去吧。

    张云生不会轻易站位,即便是素未谋面之人,也是先以朋友相称。

    陶翁听闻张云生这般说,便拱拱手,“多谢大人。”

    槐楠子在一旁笑了笑,说道:“大人,你那头疼病数年不见好,想来是一种奇症,奇症便要使那奇药来医,我这位老友刚好有个医人的法子,很是奇妙,青州许多子弟想要试上一试却也没有机会,只因我这老友喜欢四处游历,能碰上一回也是不易。”

    张云生一听,笑道:“那某家还是赶巧了,只是不知陶医师使的是什么法子,连槐大人都如此推崇。”

    陶翁拱拱手,笑道:“烟熏之法。”

    “哦?”张云生顿了顿,点头笑道:“当真是闻所未闻,某瞧过不少医师,却从来没有听谁说过这样的法子,某倒是有些好奇,何为烟熏之法。”

    陶翁道:“烟者,升腾之气也,清气上升为之仙,浊气下沉为之恙,身子有恙便是病也,以药入气,焚之烟雾袅袅,驱逐下浊之气,此为修身之根本。”

    张云生听得似懂非懂,又听槐楠子在一旁解释道:“大人,成与不成不妨试试,老朽不敢保证此法一定有效,不过却知道一些奇症便是用此法子瞧好了,陶医师这法子,药量多少,如何调配都有讲究,一般人使不来,便是老朽也只是粗浅窥其门庭,登不得堂入不得室,若是错过了,实在可惜。”

    听槐楠子这样一说,张云生倒是也想试试,所谓成仙之人皆是化作烟气,想来这样的治病法子也是极为有效的。

    张云生唤来老管家,将卧房收拾出来,他倒是要试试这烟熏之法到底有何妙处。

    三人来到县令大人的卧房,张云生换了一身较为宽松的衣物,躺在榻上,陶翁坐在一旁为他把脉。

    缓了缓,槐楠子在一旁问道:“陶医师,如何了?”

    陶翁沉吟道:“肝阳上亢,精血不足,所谓不荣则痛,长此以往,怕是要有大麻烦。”

    张云生听他这样一说,点头道:“这段时间头疼的毛病越来越厉害了,有时候疼得某家整夜都睡不好,还是麻烦陶医师想想办法,若是能根治了这头痛的病症,某家感激不尽。”

    陶翁道:“大人严重了,能帮大人瞧病,是老朽的荣幸,大人放心,老朽一定尽力而为,大人只管躺在这里歇息,烟熏之法便交给老朽了,只是一会儿无论瞧见什么,大人也无须担心,心静自然百病不侵。”

    屋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鹅毛大雪,邱子仲掸干净身上的雪花,快步在檐廊里走着,迎面刚好撞见端着一个香炉的老管家。

    老管家瞧见邱子仲,赶紧行礼,“邱大人可是要找老爷?”

    邱子仲点点头,“听闻县令大人的头痛病又犯了,某家特来看看。”

    老管家有些遗憾的说道:“多谢邱大人,只不过太医监槐大人刚刚来过,帮大人瞧过了,大人刚刚睡下,实在有些不便。”

    邱子仲本来想给县令张云生推荐一下程野,不过听老管家这样说,只好知趣的离开了。

第226章 婚礼() 
下了几日的雪终于停了下来,大地上一片银装素裹,几个孩子欢快的在院子里追逐嬉戏,一边跑,一边喊着:“去看新娘子喽,去看新娘子喽。”

    村子东头有一间新房,是前段时间刚刚建成的,那是程野送给王越与阿菜在王窑村正式定居的凭证,在大伙的撮合下,二人的婚礼也将在这里举行。

    王越与阿菜自小父母双亡,两人算是青梅竹马,很小的时候便认识,只不过因为种种事情,一直没有正式确认关系,再加上后来出了事,两人背井离乡,四处流浪,虽然一直相依为命,却没有夫妻之名。

    阿菜是个懂事的女孩儿,他默默地跟随在王越身边,陪着这个风风火火的男人四处奔走,没有任何怨言。

    王越是个粗扩的男人,不过说起这件事,对于阿菜还是有些愧疚的,在程野的明说暗示下,王越决定在冬日的第一场雪之后,与阿菜举办一场婚礼。

    程野之所以推崇婚礼一事,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提高村民的幸福指数,如今村里人不再会因为饥饿的事而担忧,生活水平日渐提高,如何进一步提升好感度便成了乱世游戏的关键。

    婚礼是一件最能让所有人都感到幸福的事情,无论是婚礼的当事人,还是前来道贺的乡亲父老,亦或是路过的旅人,都会由衷的为这样的大喜事而感到开心。

    王越和阿菜都是外乡人,没有亲人在身边,听说二人喜结连理之事,村里的许多人都来帮忙,家里缺什么少什么,大伙都会帮忙凑一凑,锅碗瓢盆这类东西是日常必需品,王越二人之前是寄住在程野那里,如今搬了新家,算是乔迁之喜,又赶上婚姻大事,足足的双喜临门。

    村里人都热情的搭把手,其实家里什么都不缺,程野建好房子的时候,便一并将所有的家伙事都备齐了,不过乡里乡亲的,还是有许多人送来一些小物件,算不上值钱,对村里人来说,却是一点心意。

    这个时代的物资普遍匮乏,很多东西一用便是一辈子,一般不会有富余,除了大户人家,无论是做饭的器物,还是身上穿的衣物,大抵只有一套,或许还是祖辈相传,也只有在婚礼的时候,人们才会送一些拿得出手的贺礼。

    当然,村里人也没人在乎这些,有得送就送,没得送过来帮帮忙,或是在婚礼时凑凑热闹,已经让人很感激了,与大户人家为了结交不同,乡下人很纯粹,就是为了开心而开心。

    通常来说,整个婚礼要持续一整日,不过村里没那么多讲究,就按照村里自己的习俗,由几个上了年纪的人操办就好了。

    婚礼本就是一件热闹的事情,一大早,新房的院子里就围了好些人,一年中难得有这样的喜事,大伙都来沾沾喜气,更重要的,听说程医师要来主持这场婚礼,于是,几乎全村的人都围了过来,这种现象与后世的追星有些不相上下。

    婚嫁之日,夫家接受宾客祝贺,摆置酒筵招待宾客,宾客往往饮酒欢笑,言行无忌。这几乎是这个时代的小人物唯一可以狂欢的场所,大家在婚宴上喝着劣质的水酒,可以开怀畅饮,无论男女,都能欢快一整日。

    其实在更早的时期,婚宴是件很严肃的事情,婚宴期间不能礼乐,不能互相道贺,开怀畅饮也是存在的,所谓婚礼不用乐,幽阴之义也,婚礼不贺,人之序也,直到宣帝时,这样的传统才有所转变,夫婚姻之礼,人伦之大者也,酒食之会,所以行礼乐也,互相道贺的欢庆方式便流传下来,闹新房的活动也是由此开始。

    程野特意放下手头的工作,带着贺礼前去道喜,阿姊手里捧着两身棉衣,紧紧的跟在后面,葛青抱着一张厚厚的棉被,露着眼睛在外面,也笑嘻嘻的跟在一旁。

    院子里的人正在为一会儿的婚礼忙活着,程野乐呵呵的走进过来,围在那里的人群立时让出一条道,皆是惊呼一声,纷纷叫了声:“程医师好。”

    程野招招手,让身后的二人跟紧了,他轻咳一声,走进院子。

    此时大家都伸长了脖子,一来是想要瞧瞧程医师,另一方面,也是对程医师身后二人手里的东西感兴趣。

    棉布在瓦窑村已经不是秘密,许多村民都知道程医师发明了一种新的布料,穿在身上比麻布要舒服多了,而且他设计的棉衣穿在身上,更是在冬日里站在外面也不会也不会打哆嗦,就像是烤着炉子一样暖和。

    当然,这些东西都只是耳闻,除了村里几个在纺织厂做工的妇人,并没有人亲眼所见,不过大家还是毫不怀疑的,如今只要是与程野挂边的事情,再稀奇也是理所当然的。

    程野本来打算先在村里大力推广棉布,只是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巴格达带来的棉花还是少了些,一切又是刚刚起步,设备也是实验阶段,真正的成品数量有限,想要彻底推广也只能等明年了。

    不过村里的一个纺织工因为表现优秀,被升职为厂里的小组组长,负责新人的教学工作,同时程野奖励了她一双棉手套。

    就是这一双手套,让村里的许多人都羡慕了很久,手套的布料很是柔软,村民们摸了又摸,赞叹不已,他们一辈子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布料,那个织工告诉他们,这种布料穿在身上后非常舒服,而且将两层缝制在一起,中间填充上棉花,冬日里御寒的效果非常好。

    更重要的,这种布料价格不贵,明年就会大量生产,到时候人人都能穿上这样的衣物。

    “那个就是棉被吧,瞧着就软乎乎的,听说盖在身上比十个布衾还要暖和。”

    “真的么,比城里那些大户盖的裘皮还要好么?”

    “那我可不知道,不过程医师夜里就是盖这东西睡觉的,他可不盖裘皮。”这人的言外之意便不用多说了。

    “阿姊姑娘手里抱着的是什么,我可没见过那样的衣物。”

    “笨死了,那叫棉衣,穿在身上后就是下雪天外出也不会感到冷,可厉害了。”

    不管自己有没有穿过,总有人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得意的将自己听过的东西讲给其他人,似乎知道的越多,便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

第227章 幸福感() 
这个时代,为了推行礼法,恢复礼制,各项事宜都有自己的礼节,通常来说,婚礼被定为六个过程,这个制度被称为六礼。

    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从相识、相知、相爱、相守都要基于这六样事,否则便是不合礼数,会被人取笑的。

    纳采,即男家请媒人到女方家提亲,若女家同意议婚,则男家正式向女家求婚,正式求婚时须携活雁为礼,使人纳其采择之意。

    问名,是男家托媒人询问女方的姓名和八字,以准备合婚。

    纳吉,即把占卜合婚的好消息告知女方,也是以雁为礼,就相当于后世的订婚。

    纳征,即男家将聘礼送往女家,这却是后世许多人谈婚色变的根本,最早的时候,纳征的东西是鹿皮,后来变成布匹,再到后世时已经越来越繁琐,纳征成了六礼中唯一被“发扬光大”的制度,同时,也正是这种礼仪的过度扭曲,造成了后来“卖女儿”现象的形成。

    请期,即男家择定结婚日期后,备礼去女家,请求同意结婚的日期。

    亲迎,便是迎娶新娘。

    程野大体上是知道这样的六礼制度的,不过太过于繁杂,而且,这样的制度其实更多的是针对于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一般庶民即便是想要附和也没有这样的条件,基本都会化繁为简。

    当然,青州地界属于齐鲁之地,六礼的制度又有所不同,村里人没有那么多讲究,只要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简单操办一下,礼数也就成了。

    王越与阿菜皆是无父无母,便请了村里的长辈代为高堂,至于媒妁之言,程野向来是看不惯这些的,所以直接就省了,至于剩下的事情,小两口自己商量,看着办就好了。

    这个时候,程野已经开始潜移默化的推行一件事,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情,其他人无权干预,自己能够选择自己的另一半,其实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正如我们常说的,我们的父母将先于我们离开,我们也将先于我们的子女离开,能陪你走完大半生的永远是你身边的那个人。

    这样事情似乎对于阶级的统治没有什么意义,不过对于程野来说却是不同,这是一个唤醒民智的过程,是独立思考的过程,自己未来要做的许多事情正是需要大量敢于突破思想禁锢的人。

    思维禁锢是一个无形的牢笼,读书识字是打开牢笼的钥匙,独立思考却是走出牢笼的阶梯。

    当然,婚礼过程中遵循一些古制还是十分必要的,一方面可以增加婚礼的仪式感,让婚约不仅仅是一纸文书,同时也是责任的开始,另一方面,有趣的制度也能让婚礼更加热闹,提高当事人与参与者的幸福感。

    随着一阵敲敲打打,婚礼正式开始,一对新人穿着玄色礼服,缓缓走了出来,这身礼服也是程野专门让人赶制出来的,村里只要有人操办婚事,皆可租借。

    王越与阿菜都有些羞涩,阿菜平日里话就不多,羞涩一些却也不奇怪,倒是王越,往日里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表情,今日却有些扭捏起来。

    “醮子礼。”

    程野喝了一声,两人在村里的两位长者面前跪拜下来,恭恭敬敬的行礼,两位老者皆说了一些嘱咐的话语,王越不住地点头,又引得众人一阵欢笑。

    这边行礼结束,程野又喝了声,“沃盥。”

    此时阿姊与葛青各端了一个铜盆出来,将盆子放在两位新人面前,先是象征性的往两人身上泼一些水,然后为两人洗手。

    一切完成,将两位新人引入席间,相对而坐,食案上放着一个陶碗,碗中盛着一块儿烧肉,旁边还放着一个干涸的瓠瓜。

    葛青递上两双碗筷在二人面前,王越挠了挠脑袋,他想起之前村里的长辈交代的事情,将陶碗中的烧肉一分为二,给阿菜夹了一块儿,自己碗碟中也夹了一块儿,两人相视而笑,王越夹起肉大口吃了,阿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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