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家王朝-第17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融当然是没有恶意的,只不过说得太过直接,听着便不是那么顺耳了,甚至可以说是相当刺耳。
换了以往,公孙礼一定要和这个老医师理论一番了,他公孙家便是再时运不济,也不能被人如此欺负到头上吧,便是上次,他也与秦融发生了一些口舌之争,不过现在却是不同了,按程公子的说法便是,广阔天地,大有所为,正是你争我赶的好时候。
公孙礼现在是全身心的为实现公孙家的荣光的奋斗,有了程野的支持与指点,他看到了无限的希望,此时可没有闲工夫再与人斗嘴,熟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公孙礼这几日可是开心的合不拢嘴。
“秦老医师,你这话说的可是一点儿也不错,咱以前确实是命不久矣,一副颓败的样子,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小生有了贵人相助,这才发现人生原来可以活得这样精彩,与大伙一起劳作,原来也是这样一件快乐的事情。”
公孙礼说得并非只是身上的病情,他此时完全是有感而发,以前的时候不懂事,只会享受,不仅败尽家财,还落下一身病,在得知病入膏肓的时候,可谓是跌到了人生的谷底,这段时间重振旗鼓之后,他渐渐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他有时候也会在想,自己之前的经历便当是年少无知,浪费了大好青春的惩罚,现在能与大伙一起在这里做活,他觉得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当然,现在的公孙礼也只是能做一些指挥的工作,肩抬手扛的活儿还不适合一个肺结核患者。
秦融才不会去想这个公孙家的大公子会不会有什么人生感悟,他只是在琢磨一件事情,按照这个说法,难道说真的有人瞧好了他的尸疰之症?
“公孙公子,你可知道你患的是尸疰之症,岂是说能瞧好便能瞧好的,老夫还是希望你能把话说清楚,到底是何人帮你瞧过病?”
秦融越看公孙礼便越是奇怪,他甚至忍不住当场抓起公孙礼的胳膊,又是把脉又是问东问西的,他怎么也想不清楚,为何此人身上的尸疰之症会渐渐消失了。
公孙礼见这个老医师原来还是在执着于自己身上的病,不由得笑了笑,也不拦着对方,任由这个老医师在自己身上瞧来瞧去,露出一脸的惊讶,看得出来,秦老医师对于自己这身病的治愈是无法理解的。
秦融对于医术是非常执着的,正是这份执着,让他从众多医师中跳了出来,虽然性子很惹人厌,却依旧成了出类拔萃的名医,他对于自己的医术很是自信,虽然不敢说什么病都瞧得好,不过什么样的病是瞧不好的,他还是一清二楚的。
公孙礼瞧着秦融的样子,又想起之前在府上也是因为这身病的事而争辩,最后负气而去,他倒是有些佩服这个老医师的执着,只不过这份执着也太过固执了。
“秦老医师,如何了,小生这身病是不是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公孙礼记得程野说过,自己这身病若想痊愈,至少也要养上半年,甚至更久,不过只要平日里不要太累着,瞧着也与一般人无异了。
他倒不是有意要为难秦融,只是觉得这个老医师这样执着,便有心逗逗他,于是又在原地来回走动一番,笑呵呵的,端的是比上次相见时气色好的太多,可谓是不可同日而语。
秦融便这样当街帮公孙礼检查起来,不过越瞧脸色越是难看,当然,他并不是因为公孙礼的病渐愈而不甘,对于医师来说,病人的病情能够好转,他们是最开心的,他只是不理解,因为自己的多年的学识已经无法解释这件事了。
“公孙公子,你与老夫明说,到底是何人帮你瞧过病,这事还望不要隐瞒。”
秦融现在是满心的疑惑,他非常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开了什么样的方子,瞧好了公孙礼的病疾。
公孙礼笑了笑,他想起了秦老医师上次相见时说过的那番大义凛然的话,顿了顿,便笑嘻嘻说道:“秦老医师,小生记得上回相见时你说过,若是有人能瞧好小生的这身病,你便当场跪地叩首,尊为上师,这事老医师可是记得?”
秦融顿了下,他确实是说过这话,当时与这个少年争执的时候,一气之下说了这样的话,不过其实这也不全是气话,若是真有人能瞧好尸疰之症,这个上师便也是当之无愧的,自己便是与他叩头跪拜,也没什么,甚至天下医师与他行礼都是理所当然。
秦融不动声色的回道:“自然是不敢妄语。”
公孙礼随即又呵呵笑起来,“帮小生瞧病的便是小神仙,咱这庙建好后,还望秦老医师能多过来走动走动。”
第384章 回家()
秦融一甩袖子负气而去,公孙礼瞧着秦融这般样子,也是不禁的摇摇头,自己并没有瞎说,自己身上的病疾确实是小神仙瞧好的,怎么秦老医师偏偏就不信呢?
公孙礼叹了口气,返身与工匠们打了声招呼,便往回走去,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上了车,不用多说,车夫驾着车往城外驶去。
如今平原县的事情基本已经处理完了,程野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他打算今日便启程,返回瓦窑村。想一想,自己出来的确实够久了,走的时候还是冬日,如今已经开春了,也不知道瓦窑村现在是什么样子了。
公孙礼想要劝说程野多留几日,不过他也知道这个少年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可是闲不下来,便不再多说,让马伯准备了一些好酒好菜,算是给程野送行了。
当然,程野并不会一去不复返了,他与公孙家已经达成战略合作同盟,日后的交流只会更多,大家也都知道这一点,所以这顿饭吃得并不伤感。
酒足饭饱之后,程野收拾好行装,与王越一同上路了,由于已经开春,路上的积雪早已化作春泥,回去的路要比来时好走许多,一路上不停歇,三日之后,程野一行终于回到了山阳县地界。
本来预计最多一个月的行程,却是前前后后的走了数个月,程野再次站在这片土地上,也不禁有些感慨,一时思绪良多。
既然已经回到山阳县,也就不急于这一时了,赶了几天的路,如今已经是人困马乏,前面也离着瓦窑村不远了,王越便放慢了车速,缓缓往前走着。程野坐在车内,透过窗子瞧着外面的景色,渐渐地又有了一丝困意。
便是此时,车子忽然剧烈的晃动了一下,程野立时惊醒过来,以为又出了什么事情,便想想窗外瞧上一瞧,不料还没有动作,便听得“咯噔”一下,整个车厢向一旁歪了歪,程野没有坐稳,不小心跌在地上。
这时王越将车厢门打开,探着身子进来,见程野歪着身子坐在地上,赶紧将其扶起来,然后满脸遗憾的说道:“公子,有一个车辕断裂了,怕是走不了了。”
说着话,程野已经从车厢钻出来,这时在瞧自己的车子,已经向着左边倾斜,似乎随时都会倾倒,再仔细一瞧,整个车辕已经弯曲变形,怕是无法再前行了。
程野摇摇头,苦笑一下,想不到马车也会在路上抛锚,想想也是,自打去了平原县,这辆车便跟着自己东奔西跑,折腾了一路,估计早就出了问题,一般来说,大户人家的马车也是要经常进行养护的,不过程野一来不知情,而来也顾不上,所以也就没有当回事。
好在车子出现问题的时候车速并不快,否则整个车厢怕是会甩出去,王越简单检查了一下车辕受损的情况,应该是长时间颠簸之后没有及时护理,久而久之出现了裂纹,如今裂纹终于支撑不住,出现了断裂。
此时整个车厢歪倒在那里,显然是不能继续使用了,怕是要找人重修修复才好,幸运的是他们已经离瓦窑村不远,便这样走回去也花不了多长时间。
王越将车子卸下来,扔在一边,车厢只能等着之后让人过来驼一趟了,荒郊野地的,也没什么人,想来不会有人会对一个断裂的车厢感兴趣,扔着倒也没什么大碍,不过车上的行李倒是麻烦一些。
来的时候程野带了一个木箱子,主要装一些换洗的衣物,一些路上用的闲钱,算不上多重,但也不轻,程野还没有败家到将这个箱子扔在路边,于是抬着一个木箱子上路便有些麻烦了。
程野试着抬了一下,一个人抬着有些吃力,两个人又有些多余,绑在马身上又不是很合适,于是堂堂的小神仙竟然为一个木箱子发愁起来,他忍不住在箱子上坐下来,不仅有些苦笑,在平原县的时候,自己什么样的大风大浪都见过了,可谓是游刃有余,不成想现在却折在了一个破木箱的手里。
王越还在那里试图修复车辕,不过鼓捣了半天却是毫无办法,车辕已经断裂,除非是换了新的,否则是不可能上路了。
便是此时,远处又听到车马的响声,渐渐地,一辆马车出现在视线中,那是一个四辕车,车厢比程野的这个车厢要大了一倍,足以横着躺下一个人,想在路上也能舒服一些,当然了,这时候的车子并没有避震,路上难免会出现颠簸,躺的久了也会被颠的身子酸软,这也是为什么走了长路之后的马车一定要让人好好休整一番。
那车子是由两匹马拉着,卷起一些风尘,到了近前,车夫拉了拉缰绳,竟然在程野面前停了下来。
这时候车厢的窗子打开了,一个有些富态的男子伸出一张脸,笑呵呵的很是喜人,他冲着程野二人挥挥手,说道:“小兄弟,你们的车子可是出了什么事,坏在路上了?”
程野见那人很是热情,便点头说道:“车辕断了,走不了了,就是带了一箱子行礼,只能歇歇脚再上路了。”
那人瞧了眼车子底下,见一个少年正在那里想办法,不过看样子是无能为力了,便又是问道:“这里荒郊野地的,怕是还要走很久的路,不知二位要去哪里啊,若是不嫌弃,在下倒是可以送二位一程。”
程野闻言,面上自是一喜,这是遇上好人了,便赶忙说道:“瓦窑村,咱是却瓦窑村的,就在前面不远。”
瞧这人独自一人驾着四辕车,想来也是一个大户,应该是去山阳县城办事的,虽然不同路,不过也路过瓦窑村,若是能送上一程,也能少走许多路,于是程野怕那人不知道瓦窑村的位置,便伸手指了指前方。
那人闻言却是面上一喜,说道:“原来二位也是去瓦窑村的啊,在下也是如此,刚好同路,上车吧,在下路上也能有个说话的,咱刚好一路。”
程野一听,也是乐了,那可真是太巧了,于是也不客气,招呼着王越将行李搬到对方的车上,便笑呵呵的,一边道谢,一边钻进车厢。
那人也是个能说会道的性子,典型的自来熟,两句话便和程野有说有笑的称兄道弟了,程野有些好奇,瓦窑村并不是什么大地方,这人也不是瓦窑村的,大老远的跑去瓦窑村做什么。
那人却是呵呵笑道:“小兄弟,咱们的目的都一样,都是找村里的小神医瞧病的。”
第385章 拦路虎()
程野一听,似乎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看来年前的时候,自己在山阳县城帮人瞧病,倒是名声在外,眼前这人估计和马伯一样,也是得知了自己的传闻,从附近的郡县特地跑来让自己帮忙的。
不过此人显然并不知道小神医到底是何人,长什么样子,瞧自己也是驾车往瓦窑村走,大抵是也认为自己也是患难与共的病友。
程野不置可否,只是问道:“兄台,瞧你生龙活虎的,不像是身子有恙,走这么远的路,到底是瞧什么病啊?”
那人本来还是笑嘻嘻的,听程野这样一问,脸色一僵,有些尴尬,赶忙摆摆手道:“唉,难言之隐,还是不说了,倒是小兄弟年纪轻轻的,又是为了何事?”
程野能为了何事?还不是为了回家嘛。程野正想着要不要说实话,自己就是他要找的小神医,只是太过平庸,没有被认出来,还在愣神的功夫,却听那人又是说道:“小兄弟想来也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方便说便算了,咱们能在此相遇也算是缘分,也算是患难与共的病友了,一会儿见了小神医,咱帮你多说说好话。”
程野见那人很好说话,也很是通情达理,便想着到了村里,好好帮他瞧瞧,便当做是送自己回来的车马费了,想了想,他忽然问道:“兄台,听你的意思,你似乎和小神医很熟,关系很是不错?”
那人闻言,立时拍拍胸膛,很是自豪地说道:“小兄弟,那你就不知道了吧,咱与小神医可是生死之交,岂止是熟悉,简直是亲如兄弟,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程野一愣,有些恍惚,自己怎么不记得还有一个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不说别的,年龄上也不相符啊,于是有些惊讶的说道:“兄台说的可是真的?小生瞧着可是不像啊?”
见程野怀疑,那人赶忙又是拍着胸脯,保证道:“这事岂能有假?小兄弟,你瞧着咱像是说瞎话的人吗,肯定不是啊,咱对小神医可是相当了解,你也知道的,小神医本事可是不一般,平日里也不轻易见人,这次过去若是遇上什么麻烦,在下倒是可以帮你说说好话。”
那人越说越是离谱,不过不知情的人或许就当真了,不得不说那人吹牛皮的本事相当精湛,可谓是得心应手,足以以假乱真,他都差点信以为真了。当然,看得出来这人也没什么恶意,就是闲得无聊吹吹牛而已。
程野拱拱手,“那可要多谢兄台了,小生若是有什么事情,还望兄台能在小神医面前美言几句,小生也能早些见到小神医,瞧瞧小神医到底是长得什么样子,与常人有何不同?”
程野也是闲得无聊,拿自己开起玩笑,“听说小神医医术高明,药到病除,也不知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鹿身羊脚,听说神仙长得都比较怪,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那人赶紧摆摆手,阻止程野再说下去,“小兄弟,这种话可是不要乱讲,让小神医听到了可是大大的不妙,就算是小神医真的长成这个样子,当着他的面也不能这样说,人不可貌相,有本事的人往往都长得比较清奇。”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