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太监郎-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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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又安调侃道:“姐夫见了小姨子,叫驴见了草骑子,这样的好事有几回?半年就半年,急啥呢?”
“潘郎你好坏,人家给你说正事呢!”尹天雪绯红着脸说,
“小两口在一起有多少正事?”小潘坏坏的笑道,“除了那事,还有什么正事?”
“姐夫你要再说坏话我可要变脸了!”尹天雪脸上尤如蒙了块水红色的绸布,显得更加妩媚好看。
“雪儿,说正经的,是儿是女你啥时候也俺老潘对付一个半个的呀!”尹天雪婚后一直未生养,见姐妹们个个生儿育女的,她羡慕得眼睛都快出血了。潘又安故作正经的说,“雪儿,抽空找个大夫瞧瞧吧?”
“不用不用,师父讲了,我没毛病,主要是时间掌握不好。”尹天雪分辩说。
潘又安又起了坏心,说:“这下好了,咱俩这段日子天天在一起了,你可把时间算好了。如果真要是成功了,豁出去养了娃娃再回海岛也不迟。”
“潘郎你可真会说笑话,谁家的姑娘回娘家生孩子?”
夫妻俩说说笑笑,有时当然也难免拌两句嘴,不知不觉快到了落日时分。两人商量着到前边小镇上,找一家店铺安顿下来好歹吃一碗面明日再走。走着走着,突然间路边草丛里钻出一个黑瘦男子,满脸涂得花哩胡哨,手执一根半长不短的破棍子,挡在大路中央,大喝一声说:
“潘又安留下买路钱再走不迟!”
尹天雪见状,冷冷一笑,告嘱丈夫说:“潘郎不消动手,待我灭了这个小小毛虫!”
潘又安觉着有点不对劲,急忙制止说:“雪儿且慢,问问这厮为何知我姓名?”
还未等尹天雪动手,花脸汉子早已匍匐于地,口中喊道:“潘大哥还认识兄弟吗,小弟想煞潘大哥了!”
“你是谁?”
“我是保国啊!”
“你是牛二?”
“正是小弟我啊!”
“大胆牛二,为何在此剪径?”
“我哪是剪径?我是在此恭候哥哥呢?”
“恭候?你怎知我要路过此地?”
“大哥你想小弟是何等样人,天下事无有我不提前知道料到的,昨天你和嫂子刚一上岸,我就知道消息了,所以才早早埋伏于此地,专等哥哥在此经过。哥你忘了,当初还不是因为小弟提供的消息,大哥才得了美女吕莲心,攻下荷叶岛。你却把我也忘了,可见大哥不但是无心的人,而且还是无义的人,过了河就会拆桥!”
“休要油嘴滑舌,快快起来说话!”
牛二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就要走过来和潘又安亲热。潘又安冷冷说道:
“牛二,这里有十两银子,拿上走人吧!”
“才十两,你是打发要饭的呀?”
“你要多少?”
“我要和哥哥一同上路,陪嫂嫂回趟娘家。”
天哪,这事他也清楚?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半道上杀出个程咬金也罢了,怎么碰上这么个烂货?一个街头小混混,当初和王友符关一个铁笼子里人家刺史大人都嫌丢人不够级别,现在居然和他名闻遐迩的国之重臣(曾经)潘大元帅称兄道弟,还要同道去探亲,这不是岂有此理吗?
见潘又安涨红着脸、怒气冲冲的样子,牛保国偷偷一笑,方又补充道:
“哥呀,不光是我想要和你们一路,另外还有人坚决要与你们同行呢?”
潘又安吃了一大惊,暗忖:还能有什么人?王友符死了,倭寇们统统被赶尽杀绝,先前潘家圩子杜水生那帮弟兄更是恨他恨得牙根疼,偌大一座海城几乎没有什么和他挂得上号的哥们兄弟,谁能和他一道去河西呢?
“谁?”潘又安不禁脱口问道。
“别问我,问我也不敢说,到时候你自己认,反正你也不是不认识。”牛二耍起了滑头。
第三一八章 六月初六君臣会()
华世雄是谁?想当年他独闯反王大营,骗取八大王信任,被封为翰林院大学士兼副军师(以后如成事也可能是副相),后又去匈奴王都城下战书,几乎没让左贤王布雷达砍了脖子。那时的华世雄,真是提溜着脑袋闹革命,死都死过不知几回了,他怕也罢,不怕也罢,反正是横竖一条命,去不去不由他,死战场上不能死炕上,不如此小太监潘大帅那里也交待不过去也饶不了他不是。现如今他,早已是鞋帮子改帽檐,此时非彼时了。他是国之栋梁、朝庭股肱之臣,当然付出和收入是成正比的,朝庭方面付给他老华的年薪是十万石零五斗。先前是银子一半粮一半,这两年国泰民安大丰收,多收了粮食,因此薪酬又全成了粮食。无奈丞相府的人出去办事,常常背上粮食换可用之物,上次相府乔迁之喜时就有人送粮食的,当然有粮也行,手中有粮心中不慌嘛!此乃闲话,暂时不题。另说皇上之所以有今天,还不是他弟兄们扶帮的结果,如不然,猪八戒撒尿,啥时候能轮他头上,那都是猴年马月的事。这样想罢,老华扬了扬脖子,不屑地说:
“老孙,你起来,心给我款款地放到肚子里去,有老哥给你做主哩,你怕个鸟哇?现在摆咱面前的有三条路,上策是将那个人也不打也不骂,糊哩糊涂咔嚓了,人不知鬼不觉,谁让他小伙子皇宫里不好好待着陪皇妃们睡大觉,半夜里出来四处跑骚放屁拉稀?中策是把那个自称朕的家伙偷偷送到皇宫大门口,他怎么出来的再怎么进去,傻瓜都上了炕啦还找不着帎头?下策是由我老华出面去和皇上当面交涉,说两句好话,陪两个不是,再把所谓的吊金钟送给他,我都这样了,他还能怎么样?”
孙师爷越听越高兴,后来把大腿一拍,朗声叫道:
“相爷,听您一席话,小子这才终于明白了,怪不得您能当宰相,我一辈子都上不了堂呢!相爷,说句中听的,当初是潘又安潘将军慧眼识英雄,他算是个伯乐吧!说不好听的,如不是相爷您,潘太监的功成名就尚需些时日哩!”
“不许胡言!”华世雄虽是心里乐滋滋的,但凡大人物者,不可得意忘形,不可喜形于色,斥责道,“潘大帅乃一代名流,五百年才出一个,岂是你我之辈所能攀比的?言归正传,你说我的那三条妙计,哪一条可行?”
“条条可行!”孙师爷不假思索便道,“以小人之见,最为稳妥者莫如第二条,也即是中策,偷偷将那人送至宫口,是假是真且由他去了!”
华世雄讥笑道:“说你是混蛋你就是个混蛋,老天爷把机会送到你门上,你却又转手他人。”
孙师爷不解,问道:“相爷,您的意思是说?”
华世雄说:“吩咐下去,即刻着手准备,全相府全体动员,杀猪宰羊烹牛,山珍海味珍羞美馔,大摆宴席。你们且候消息,本相这就去后院打探消息,若非是皇上,一顿乱棒轰出。若是皇上,就按我刚说的办,广发请贴,邀请新朋旧友,皇亲国戚,还有我那班子弟兄,大家一起和皇上同庆佳节。”
“相爷,今日是何节日?”
“今日六月六,六月六是什么世来者?”老华恰指一算,大叫一声道,“有了?”
“相爷,有什么了?”
“六月六就是六月六,一月一二月二三月三都是节日,四月四没有,五月五有,六月六咱不会给他排一个。”
“相爷您想好了,叫什么名?”
“就叫君臣会!”
“绝了绝了,相爷真好才华呀!”老孙双手竖起大拇指。
“快去准备,咱们分头行动。”老华说。
相府家的柴房,也非是堆放杂物的地方。说是柴房,其实也就是空置房吧!平时上锁,防男仆女佣等无事来这里鬼混。相府的人多,管家尽心,时常让那些无事可干的下人来这里打扫卫生,因此柴房并不十分脏乱。当然,把一只老虎赶进羊圈里,再宽畅也是不相附的。
当人家动起真格的,把他关进小屋时,张大户此时才感到无助和绝望。皇上的威风是在朝堂上,他文无安邦之才,武无定国之力,所有的能耐全是先人给他留下的基业。基业不单是留给他的,老皇爷虽然精力有限,但是在造人方面不需花费他的很多工夫,他只需撒点种子,立即就会开枝散叶,大批的小王爷如雨后春笋般应运而生。然而,这些小王爷一旦呱呱落地就至尊至贵为王爷,但是王爷和皇爷仍有天壤之别,他们中间只有一人有机会做天子,其他人仍旧是凡夫俗子,可能时不时还会有断头之虞。这样的例子举不胜举,傻瓜可以稳坐皇位,而稍有些头脑的王爷却难保性命,这是自然之定律,人不可违。
老华在小柴禾屋透过窗格子往里一瞅,立刻吃了大大的一惊,幸亏先前早有思想准备,否则他肯定会跌个大跟头!这位皇爷是他们扶持起来的不假,但是充其量他只能算是个参与者。出谋划策的不是他,拍板定局的不是他,尽管最后他也进入了这一届领导班子的核心位置,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太上皇(自然形成)潘又安早有交待,决定政策的是人家丞相胡儒贵,最后拍板的才是这位皇爷。到底谁是老大谁是老二这一点上还真不好细说,按理说皇上是一把手,应该至高无上,可是丞相不表态,小皇爷决不敢放个响屁!老华轻轻咳嗽一声,没事人似地推门进去,抬头一看,顿时大吃一惊,急忙匍匐于地,山呼万岁,诚惶诚恐道:
“微臣不知万岁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之罪。万望陛下宽宥小臣,小臣这就摆酒设宴,为万岁爷洗尘压惊。”
“啊啊,原来你是…爱卿啊!”华爱卿没叫清楚,拉长了在爱卿前面加了一个“喝无啊hua”。有道是虎死不倒威,皇上的面子不能丢,说,“我如今是张大户,其它随你怎么安排?”
华世雄大喜,心说既然是张大户,这事就好办多了。急命孙丕乾传令下去,合府上下张灯结彩,请贴发至全朝六品以上、六部翰林、王候将相以及众亲朋好友,统统来府上聚会,华相国府今日午时要宴请本朝最最最尊贵的客人张大户。
第三一九章 华府盛宴张大户()
牛保国头前开路,潘又安一行到了店里。店家好客,直迎出大门百尺之外,小二哥烹茶上水,侍候客人洗嗽沐浴。待小潘他们询问掌柜的有何上等佳肴时,店主捻须笑而不答。再要问时,回说:
“尊客不必性急,少时便知。”
潘又安、尹天雪夫妇揣了个闷葫芦,只有泼牛二贼头贼脑,贼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小潘猜他没安好心,但仗着自身艺高胆壮,并未把个泼皮无赖放在心上。
不一刻店家亲自来请,言说楼上菜蔬俱已上齐请客官到楼上就座。小潘夫妇,后面跟着牛二,径直去了楼上,掀开门帘一瞅,夫妻二人均吃了一大惊:
餐桌上着实杯盘齐整,菜肴丰盛,但却有人早已提前落座。她们人非生人,俱是潘又安的挚亲亲人:雪里红、天山雪和银杏儿三个。
小潘尚未开口,卡捷琳娜先一步插言说:
“潘郎、天雪姐姐,我们决不是来搔你们摊子坏你们兴致来的,这是我要先说明的。天雪姐姐抓了好阄之后,我们几个姐妹就开始偷偷商量大家都乘这个机会故地重游一次,又怕你们不允,所以才出此下策,海城串通了牛保国,专在这儿候着两位。另外,大家的马匹我们也是提前一天用大船送到海城,现已牵来这里。全部情况就是这些,二位若是不答应同行,明天一早我们就骑马原地返回海城,然后再等船回荷叶岛就是了。”
雪里红这一席话说得两个,心里头又酸又辣又苦又涩,潘又安的眼泪几乎没滴下几滴。尹天雪是当事人又且是极贤惠的女子,她先开口定铊,说:
“众姐妹一路,大家欢天喜地、说说笑笑,我才巴不得呢!可是有一条,那个牛二不能带!”
牛保国闻听在屁股后面不依不饶地大喊大叫道:“天雪嫂嫂过了河折桥,太不够意思了吧!我一门心思帮你,你为啥不带兄弟?又不让你们背,又不让你们抱,连累你们啥了?我一张嘴,吃能吃多少,喝能喝多少?能沾你们多少光?大家一路做个伴,兄弟给各位嫂嫂以及我哥,牵马坠蹬,提茶倒水,跑跑颠颠,传个话捎个信啦啥的。我哥人家是大人物,有些事不便插手,还不都是我吃的亏多?”
牛皮专往羊肉上贴,撕也撕不开!
潘又安打断说:“牛二兄弟去便去了,但有一条。”
“哥哥你说。”
“早上洗脸,晚上洗脚,该说就说,不要乱讲,管好你那张嘴。”
“这个不难,还是我哥了解我。”
这一顿饭足足吃了三个时辰,掌柜的只认银子不管时间,只要有人出钱,酒席不散他才高兴呢!
天一亮,一行人洗洗刷刷,吃了早点便匆匆上路。潘又安复骑上了他的白龙驹,三雪儿仍旧是老座骑,银杏顿珠骑的还是她那头瓦灰色的大叫驴。牛保国步行不善骑马,一路小跑着跟在队伍后头。因非是战乱年代,长枪太扎眼就不须带了。
华相国宴请张大户,大张旗鼓劳师动众,别说半个都市,全京城怕是都惊动了。胡丞相有要务在身不便出行,娃娃又小顶不了屁事,刚要写便笺推辞时,胖西施见状言道:
“郎君,自打到京城之后我还从未出过门呢!今日老华子又不是外人,他摆酒设宴我替你走一回有何不可?顺便也看看那个张大户什么来头,竟让当朝副相为他大开宴席?”
胡三稍稍犹豫了一下,问道:“夫人乃是一介女儿之身,如何去得那种场合?”
“怕什么?”胖西施不屑的一笑说,“郎君你忘了,当初在莲塘的时候,我一个十几岁的大姑娘,还不是跑前忙后地侍候你们这些大老爷们?”
“胖西施”真名叫乌希芹,父母早亡,为谋生计当初自家在莲塘镇开了个小饭庄,小店位置极好,生意也很红火。奈何由于她模样长得齐整,引来不少破落户子弟及街头混混的屡次骚扰,这伙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