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大宋守汴梁-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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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士兵将那个麻袋抬了起来,燕青用剑划开系着捆着麻袋的绳子,露出一个大汉的尸体。燕青叫几个军兵将那具尸体抬了出去。
尸体送到了大理寺,经过辨认,这个大汉就是当日用解药为燕青解毒的那个人。
这个人从哪里来?怎么会死在这口水井中?大理寺新来的仵作查验了尸体,这具尸体是被人一剑刺穿了喉咙。
仵作又从这个人的胃里发现了一些颗粒细小的种子,仵作将这些种子小心翼翼地从尸体的胃部捡出来,“这是什么?”燕青奇怪地问。
“这是产自北国的寒冰草籽,吃了这种植物的种子,人会变成一个会行走的活死人,你只要叫他的名字,他就会跟着你走……。”
“天下竟然有这样的怪事?”
“是啊,汴梁城中的人贩子多用这种草籽来诱拐良家妇女,就用这种东西将良家妇女骗到青楼,所以官府严格禁止这种东西在市面上出售……”
“严格禁止的东西,怎么还会有?”燕青奇怪地向那仵作打听。
仵作听了燕青的问询,说道:“将军有所不知,这种药物因为是官府禁止,所以私下里售价极高,一是有可能是商贩们从北方带来的,另外一种可能,就是生药铺的老板为了谋取暴利,偷偷地销售……”
当仵作说到“生药铺”的时候,燕青的脑海中马上浮现出西门庆的双阴鸷的眼睛,他一向对义姐扈三娘不怀好意,不过,倒也轮不到燕青来出手教训他,让扈三娘给扔到当街,从那以后倒也相安无事。想到这里,燕青说:“走!咱们去西门大官人的生药铺去瞧瞧!”
第92章 致幻迷药()
燕青来到西门庆家生药铺的门前,只见人山人海地挤满了人,燕青从人群中挤了过去,径直来到大堂之中,伙计见了,急忙跑过来吆喝道:“快到后面,排队去!”
燕青亮出金质腰牌,伙计马上换了一副笑脸,燕青说:“带我去见你们的老板!”
那个伙计领着燕青来到了生药铺的二楼上,掀开帘子进入明间内,房间里弥漫着沉香燃烧出的袅袅轻烟,靠窗的墙边放着六把云南玛瑙漆减金钉藤丝甸矮矮东坡椅,两边挂四轴天青衢花绫裱白绫边名人的山水,一边一张螳螂蜻蜓脚、一封书大理石心壁画的帮桌儿,桌儿上安放古铜炉、流金仙鹤,正面悬着‘翡翠轩’三字。
左右粉笺吊屏上写着“风静槐阴清院宇,日长香篆散帘栊”的对联。
里面地平上安着一张大理石黑漆缕金凉床,挂着青纱帐幔。两边彩漆描金书厨,盛的都是送礼的书帕、尺头,几席文具书籍堆满。绿纱窗下,安放一只黑漆琴桌,独独放着一张螺甸交椅。
这一天因为天热,西门庆刚好没有出门,见燕青走进了他的书房,西门庆急忙走上前去,躬身施礼,有些讨好地说:“将军一向可好?今天是什么风把您吹到我这里来了?”
燕青说:“我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先生。”说着,燕青打开一个小纸包,只见纸上有几颗种子,西门庆见了这个东西不禁暗暗心惊。这种植物由印度番僧带到中原,多用这种植物调配迷幻之药,拐诱良家妇女,所以被官府禁止销售。但这种药物还有一种好处,就是有麻醉的作用,日前,在汴梁城被围困的时候,很多士兵身中箭矢,要取出射入肢体的箭头,常人实在无法忍受这样的剧痛。当时,伤兵营里采购药物的事由玉兰负责,她在青楼的时候知道这种药物的功效,就自作主张,偷偷地买了这种药物用来给伤兵疗伤。当时,西门庆认为有利可图,就买给过玉兰这种药物。
玉箫前来找西门庆讨要治疗烫伤的药物,西门庆也把这种药物给过金人。
现在,燕青突然拿着这种禁药前来找他,西门庆不知道是福是祸。他只能所问非所答地说:“小可没有想到,将军的伤好得如此之快,实在是神灵保佑啊!”
燕青想起来,听李师师说过,在自己伤重昏迷的时候,西门庆曾来探视过他,并且说出了他所中的毒,是北方蝮蛇之毒,正是因为他认出了蛇的种类,所以才发榜文,寻找蝮蛇之毒的解药。
燕青听了西门庆的话,急忙还礼说:“还要多谢先生,为小乙辨识出蛇毒的种类,所以才能够得到及时的救治。但是,给我治伤的郎中却被人谋害,尸体被人丢在客栈的井里。这些种子就是在他的胃里发现的,这个人被人下了致幻的迷药,如果只是一个江湖郎中,不知是谁给他服用了这种迷药?”
西门庆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他在想,如果是金人的奸细混进城里,这种药物很可能就是从他的生药铺里流出去的。如果自己送给金军药物的事情一旦被燕青发现,自己勾结金人的勾当就要暴露。
想到这里,西门庆强作镇定地说:“将军,这种药物是官府禁止销售的,本店一向奉公守法,不会做这种违法的勾当。”说完,西门庆一双滴溜溜的眼睛直盯着燕晴,在观察他脸上的神情。
燕青笑道:“大官人不必紧张,既然贵店没有卖过这种药物,我到别的店里去看看。”
说完,燕青向西门庆道了别,然后走下楼去。
见燕青走远了,西门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赶紧掏出一方丝帕,擦着脸上的汗水。
在粘罕的大营里,猎鹰武士向他汇报说:“现在汴梁城中人心浮动,时疫爆发,正是我们攻城的好时机,我们可以联合四太子,一起去围困汴梁。”
粘罕摇摇头说道:“这是我们好不容易创造的机会,不能让兀术占了先机。”那个猎鹰武士忙向粘罕施礼,退到一旁不再做声。
汴梁爆发时疫的消息传到了兀术的大营,兀术急忙调集四千人马,准备前去围困汴梁。
兀术要来围城的消息,早已被宋军探听到了,赵桓登上了城墙,只见兀术巫的铁浮屠大军在汴梁城外摆开了阵势。
宋军准备好了守城的滚木雷石和火炮,刚刚安定下来的汴梁城,再一次陷入危局之中。
赵桓回到了睿思殿,面对木制飞鸟的雏形,一筹莫展。
林冲和扈三娘,两个人各自率领兵卒来到城墙上,决心与汴梁城共存亡。
这一次,玉兰和玉箫两姐妹也双双跟随兀术来到了汴梁城下,兀术答应过玉箫,如果攻破汴梁,就把当年拐卖她们姐妹俩的那个恶贼,还有青楼里欺负过她们的老鸨和龟公一起抓来,交给她们姐妹,让她们将这些仇人千刀万剐,以雪往日之恨。玉箫听了,欢呼雀跃,玉兰却是心事重重。
来到汴梁城下,兀术披挂上阵,女真将士们开始攻城。
玉兰和玉箫坐在后面的一辆马车里,玉箫看着姐姐玉兰忧心忡忡的样子,冷笑着说:“姐姐,我知道你是宋军的奸细,看在我们一奶同胞的份上,我并未向将军举报你,但你要识相,如果你胆敢破坏将军攻城,我一定会杀了你。”
玉兰冷冷地笑着说:“你是喝汴梁城的水长大的,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女真人?”
玉箫说:“四太子对我一片真心,你难不成嫉妒了?”玉兰失望地瞟了妹妹一眼,不再说话。
玉兰用手撩开了马车的围幔,只见金军像潮水一样涌向了城墙。玉箫说:“姐姐,你要感谢四太子,如果不是他来攻打汴梁,我们姐妹的仇如何能报?”
“我们是大宋的子民,让金人帮我们报仇,算什么本事?”
玉箫冷冷地说:“姐姐,你都见过官家了,你的仇,他怎么不帮你报?”
第93章 李代桃僵()
望着城下汹涌而来的金军,扈三娘站在城头上,手按着剑柄,皱着眉头,她自言自语地说:“不知玉兰现在什么地方?”
林冲站在扈三娘的身边默不作声,他深知扈三娘对玉兰的感情,红绡营的女兵们在一起出生入死,亲如手足,特别是最后一次与玉兰分别,如果不是她用自己换回大家的活路,说不定自己早已做了金人的刀下鬼。自从林冲诈降,却没有救叶春回到宋营以来,扈三娘时时刻刻都在思念着玉兰,惦记着她的安危。
林冲安慰着扈三娘说:“玉兰的妹妹现在是兀术眼前的红人,玉兰也曾与兀术有过一段缘份,有这些情面,兀术也许不会难为他吧?”
扈三娘难过地说:“金人如狼似虎,谁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情?”
赵桓见城外金军的铁浮屠军阵已经练成,上一次交手,因为朱武设计的战车可以投掷火雷,用火雷惊吓驾驭铁浮屠战车的马匹,赵桓一直认为,上一次胜利实属侥幸,这一次,金军有备而来,再想获胜,恐怕没有那么容易了。
兀术自从玉箫从汴梁城中偷出了一颗火雷之后,他急忙命令从金人侵占的州府中掳掠来的工匠们将这颗火雷拆开,加以研究,并且赶制出一批火雷。
他这一次,再度围困汴梁,踌躇满志,因为他已经掌握了核心技术,并且利用叶春留下的远程抛掷器,可以将火雷投到汴梁的城头。
这一次,兀术储备了足够的火雷,他的计划是想要炸塌汴梁城墙,然后让女真骑兵从城墙的豁口攻入城内。
坐在后面马车里的玉兰心急如焚,她知道这一次,兀术之所以再次围城,是因为金人也已经掌握了火雷的制造技术。
这些天,玉兰已经从妹妹玉箫的话中透出了底细,金人之所以能造出火雷,就是玉箫潜入城内,盗窃火雷的结果。
这些天,玉兰一直想把这个情报送出去,但她一直处在玉箫的严密监控之中,行动不得自由。
此时,赵桓急需了解金营的情况,但金人围城,城里的人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出城,再潜入金营,去刺探情报。这种事属于燕青职责,赵桓召他紧急入宫。
赵桓对燕青说:“朕急需了解金人这一次的火力情况,汴梁城的安危系于将军一身,朕希望你尽快出城,打探一下金人的情况。”
燕青施礼说:“臣万死不辞!”
此时的汴梁城头,已是一片火海。上一次宋军用火雷,让金人吃够了苦头,现在金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们用远程抛掷器,将火雷抛到城墙上,一颗又一颗的火雷,在守汴梁城的士兵身边炸开,宋军死伤无数。
玉兰望着远处火光冲天,心内非常焦虑,她惦记着红绡营的姐妹们,如果这种攻城的情况一直继续下去,无异于一场远程的屠杀。
赵桓想,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想出办法,拦截这些抛到城墙上的火雷,不然这座城市危在旦夕。
玉兰惦记着汴梁城的情况,想到这里,她急忙跳下马车,却被玉箫一把拦住,玉箫说:“姐姐怎么坐不住了?汴梁城还没有攻破,你着急做什么?”
玉兰拉着妹妹的手,说道:“城内的百姓,都是我们的父老乡亲,我不能看着他们就这样葬身在火海之中,我要回去,死,也要跟他们在一起。”
玉箫冷冷的笑着说:“当年爹娘葬身火海的时候,也不见你和他们死在一起。这些年,我们姐妹两个忍辱偷生,就是为了报仇。现在我们的大仇马上就要报了,你为什么要跟我们的仇人死在一起?”
玉兰说:“我们即便是报仇,那也是我们宋人自己的事。你借金人的势力,攻破汴梁,来报我们自己的仇,你就不怕被万人唾骂吗?”
玉箫嘿嘿冷笑两声,她说:“别的我不敢断定,你是宋人的奸细,这一点倒是可以断定了,等会儿四太子回来,我要她杀了你,这个送人的奸细!”
玉兰说:“我们是亲姐妹,你想杀我,何必还要借外人之手?你自己把我杀了倒也干净,你杀了我,我好去见爹娘。”说完,玉兰便把脖子伸了过来。玉箫虽然嘴上说:“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但玉兰毕竟是她的姐姐,她还是下不了狠手。
兀术站在铁浮屠战车上,望着眼前的一片火海,仰天大笑,这一次,宋人也尝到了火雷从天儿降的滋味。
赵桓见过燕青之后,又召来了神机军师朱武,两个人在睿思殿中商议着,如何在空中阻击火雷的办法。
朱武想出了一个办法,他说:“现在最大的威胁,来自于远程抛掷器,如果我们能将远程抛掷器打掉,金人的火雷将无法发挥威力。”
赵桓听了,兴奋地说:“炸掉远程抛掷器?这个办法好!但我们如何才能精准地将它炸掉?”
朱武说:“官家,你的木制飞鸟研制的怎么样了?”
赵桓无奈地摇摇头说:“还是没有什么头绪。”
此时城墙上传来消息,守城的御林军损失惨重,城墙也被炸开了一大块豁口。怎么办?难道真的要让兵棋专家束手就擒吗?赵桓不甘心,既然已经附身,就要玩一把大的。
“你说,金人有什么弱点?”赵桓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了朱武一句,朱武愣了一下,他沉吟了一下,答道:“只有让金军内讧,我们才能有机会。”
“好像完颜阿骨打的身体状况很不好,他的接班人选了没有?”
在汴梁城危在旦夕的时候,赵桓突然蹦出这句话来,不得不让朱武感到非常吃惊:“看来,官家已经有了办法?”朱武瞪大了眼睛看着赵桓。
“我们尽快找几个探子,去金军散布消息,就说老皇帝要选接班人,老皇帝要把皇位传给……”
朱武突然明白了赵桓的用意,完颜阿骨打年事已高,但皇位继承人尚未选定,这就是金国内部的一大隐患。
第94章 祸起萧墙()
汴梁城内忧外患,城内的瘟疫并没有得到有效的控制,城外金军又在加大力度攻城,围城的金军如同潮水一般涌来,将汴梁城变成了海水中的孤岛。
赵桓希望燕青能够尽快出城,联络成外的各路大军驰援汴梁。
宋江上一次来到汴梁城勤王,没混到半分好处,最后却无奈和高俅做了一路,他带着高俅一起退出了汴梁城外的诛仙镇,一路撤退回到了楚州地界。
宋江回到楚州之后,为高俅找了一座院落住下来,高俅改名换姓深居简出,做了宋江的谋士。
这一天,探马来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