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大宋守汴梁-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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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回到楚州之后,为高俅找了一座院落住下来,高俅改名换姓深居简出,做了宋江的谋士。
这一天,探马来报,说金人又来围城,汴梁城危如累卵。宋江冷笑一声,将探事的小校打发下去。
这时,高俅从帷幔后面走了出来,他对宋江说:“将军面对如此时局,你该作何打算?”
宋江说:“我也正想听听先生的高见。”
高俅干笑两声,说道:“上一次将军前去勤王,却没有得到皇帝的重用。这一次我们不如隔岸观火。看他会不会派人前来,求你出兵?”
宋江哈哈大笑说:“就依先生的意思,我倒要让那官家看看,现在整个大宋朝,还有谁会不避箭矢,前去勤王?”
高俅意味深长地瞟了宋江一眼,说道:“将军的心思在下明白得很,其实官家早已明白,只是不说出来,大家的面子上都好看些吧!”
宋江没有做声,默默地来到地图前,看着地图上犬牙交错的城市和河流,他问高俅说:“太尉,依你之见,官家下一步该如何用兵?”
高俅说:“叶春那厮虽然可恶,但他已经将投掷器和铁浮屠的图样交给了金人,兀术有了这两样利器,攻伐中原将会势如破竹,我看将军不如静观其变,看看官家下一步如何打算?”
宋江有些惴惴不安的问道:“如果官家前来调兵,我当如何应对?”
高俅说:“我送你一个字:拖!只是应承,却不出兵,我们要看看金人在战场上的战况如何,再做定夺。”
宋江捻着胡须说:“此计甚妙,正合我意!”
赵桓紧急召燕青入宫,对他说:“你要尽快想办法出城,去请救兵来,解汴梁之围。”
燕青沉吟了片刻,对官家说道:“昔日的高太尉府里有一条地道通往城外,自从上次金人的奸细从地道混进城中之后,我们已经将那条地道的出口封闭起来,现在金军围城,我们不如重新挖开地道的出入口,从地道出城?”
“好!事不宜迟,你带领士兵将地道口挖开,立刻出城!”
“末将遵命!”说完,燕青急忙转身,走出了大殿的宫门。
在金军的营中,四太子兀术正在和玉箫一起看着地图。桌上摆着正宗的中原菜肴,是兀术从被抓来的百姓当中找出了一名厨子,兀术让他专门给夫人做饭。旁边一张金丝楠木的画案上,铺着一张地图,这张地图还是高太尉上次献给给兀术的。
玉箫吃罢了家乡的饭菜,心情十分高兴,她随手拿起琵琶,给兀术弹了一曲《十面埋伏》,一曲终了,兀术拍案叫好,他说:“夫人的曲子弹得真是太好了!这首曲子正合了汴梁城中那皇帝小儿的意,他现在的处境,正是十面埋伏啊!”说完,兀术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帐下的将军们,也都纷纷端起酒杯,提前庆贺攻克汴梁。
在楚州安抚使的府邸中,一盆杜鹃开得甚是鲜艳,粉红色的花瓣绽满了枝头,高俅对宋江说:“此花怒放,对将军而言,定是吉兆。”
宋江开怀大笑说:“没想到,太尉原来竟是占卜的高手。透过这盆花看到了本将的吉兆。”
高俅说:“此花盛开,主将军将会得到官家的重视。我猜不出五日,官家派来的特使一定会到。将军,如果官家派人前来找你借兵,你切不可泄露我在这里……”
宋江说:“这个自然醒,先生放心,我自会保护你的。”
高俅笑着说:“自从我与将军在梁山相识以来,一直惺惺相惜。情同手足,这次我与将军一起来到楚州,我已将此过程写信告诉了我的朋友……我想将来无论怎样,我和将军的情意都不会改变吧?”
宋江愤愤地看着那张饱经世故的脸,恨不得用脚踏上去才解恨,但他还是忍住了冲动。他知道高球虽然被罢官,甚至投降过金人,但他在朝中的人脉甚深,现在汴梁被围,全国各处兵马都在观望。其中很多州郡的安抚使,都是当年高球的门生,就凭这一条,自己也不会把他杀了,留着它也许有更大的用处。
燕青从密道中潜出城外,来到驿道前,暗自踌躇,前去楚州千里之遥,他必须有一匹千里良驹才能远行,他只能到金营去偷马。
一想起要面见宋江,燕青的心里七上八下,他这一次的任务关系到汴梁城的危急存亡,他要先去楚州调集兵马之后再去北国,去执行一项非常特殊的任务……
宋江是燕青在这个世界上最不想见的人,宋江垂涎李师师已非一日,现在李师师是燕青的娘子,燕青知道,宋江对李师师从未死心,现在让他们相见,不知该有多么难堪……
但燕青为了不辜负官家对他的信任,也只好硬着头皮,跑一趟楚州了。
燕青为了找到一匹好马,他在城外的树林里一直等到天黑。只等到了更鼓打过三更之后,金营里的士兵已经安息,只有少寻营的人拿着弯刀和长矛,在营地里巡逻,在黑暗中,他们的兵器发出了清脆的撞击声。
燕青等到他们走远,急忙起身,趁着夜色和阴影的掩护,悄悄地来到了马厩前。
他在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忽然从旁边的一座帐篷里面,传来了一阵争吵的声音,其中有一个人说:“夫人有什么好?她也不过就是个汉人罢了,她只不过是迷惑了四太子,你若是杀了她,元帅追究起来,可就麻烦啦!”
第95章 事关重大()
深夜,夜风从头顶吹过,燕清伏在帐篷外,侧耳听着帐篷里面两个人的谈话。当他听到帐篷里的人说起夫人的时候,引起了燕青的注意,因为他知道,金兵所说的夫人就是玉兰的妹妹玉箫,这个女人几次潜入汴梁城中,盗运药材,火雷被盗,每件事的背后都有她的影子。
现在玉兰身陷金营,令扈三娘担心不已,燕青希望通过他们的谈话,发现玉兰的行踪。
其中一个士兵说道:“粘罕元帅已经下令,要我趁机除掉这个妖精!”
另外一个士兵十分担忧地说:“你想杀了夫人,难道你就不怕四太子要了你的脑袋?”
那个士兵满不在乎地说:“老家那里传来了消息,听说老皇上快要不行了,老皇上有可能传位给粘罕元帅,如果粘罕元帅当了皇上,我们替他杀了这个宋朝的女人,有什么关系?”
“这……”另外一个士兵显然很犹豫,下不定决心是否参与此事。
通过他们的对话,燕青听明白了,自从兀术身边有了一个宋朝女子以来,与他的结发之妻开始有了疏离。
而粘罕是一个睚眦必报的性子,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妹妹受委屈,他打算除掉玉箫。
帐中饮酒的士兵,其中有一个原来是粘罕的手下,他接到粘罕的密令,乘机杀了那个宋朝女人。他想找另外一个人帮他望风,另外一个人还在犹豫,拿不准是否参与粘罕和兀术的争斗之中。
不过,燕青听到的这个消息非常重要,粘罕和兀术是金军的两大统帅,这两支进入宋境的队伍如果相互驰援,对战斗力衰弱的宋军来说,是致命的敌手。如果他们相互猜忌,是汴梁得以喘息的大好时机。现在,金国的老皇上要传位,这是一个制造矛盾的好时机,现在没有什么事比玉箫被杀更能激怒兀术的了,燕青把自己藏在黑影里,听帐中的两个人继续聊天。
那个打算去杀玉箫的人说:“我们元帅派人在北方驯养蝮蛇多年,中了这种蛇毒的人,如果不是使用密制解药,死后,尸体就会变成时疫的引子,粘罕元帅制造了汴梁城内的混乱,四太子却趁火打劫,抢先一步围了汴梁,这不是分明要抢元帅的功劳吗?”
燕青无意之中偷听到了金人的对话,让他感到不寒而栗,联想到自己在客栈里中的毒,还有客栈伙计和仵作离奇死亡,后来将他们埋葬以后,凡是参与过掩埋的差役都得了时疫,莫名其妙地高烧,而且还传染了他们的家人,也出现了这样的症状。汴梁城中一部分人生病,一部分人恐慌,就在这人心浮动的当口,金军又来围城。
最让人崩溃的是,上一次围城,官家用火雷打退了金军的进攻,这一次,金军却用火雷来攻城,报应来的如此之快。
官家研制的木制飞鸟还没有试制成功,但金人制造的铁浮屠战车却汹涌而来,如入无人之境。
这一次,官家给燕青的任务,一是去楚州调集军马;第二是北上燕京,探听金国老皇帝传位的情报,调集勤王的军马,来到汴梁城外与金人交战,只是扬汤止沸,而在金国内部,通过皇帝传位这件事制造矛盾,让金人不战而退,才是釜底抽薪之策。
在燕青出城之前,官家对他进行了详细的嘱咐,但金人的情况到底如何,他也只是通过揣摩做出的判断,金人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还需要燕青见机行事。
当燕青听说有人要刺杀玉箫的时候,他感觉这件事就是一个机会。
是夜,玉箫打扮成女真女子的样子,头上戴着兀术送给她的璎珞宝石,身披白狐裘,来到兀术的帐中。
这一次,战事再次陷入胶着,金人有了火雷和远程抛掷器,虽然能够让火雷在汴梁城墙上开花,宋军尽显劣势,但想立刻攻入汴梁城也没有那么容易。
就在汴梁城久攻不下的时候,燕京方面传来老皇帝准备传位的消息,若论战功,他和粘罕两个人不分伯仲,都是灭辽伐宋的急先锋,为大金国的崛起立下赫赫战功,他和粘罕两个人都有可能继承皇位,要说起深受老皇帝的信任,恐怕粘罕更胜一筹。
进入宋境以来,他们两个人的矛盾日益明显,特别是因为兀术的身边有了玉箫之后,粘罕对此嗤之以鼻,开始只是劝他对这个宋人女子放手,不要因为区区一个女人,伤了兄弟之间的和气。
但随着玉箫每一次混入汴梁都能立下大功,兀术也开始对身边的这个女人刮目相看。近来,兀术感到,在自己的戎马生涯中,如果身边没有玉箫,他将会感到非常寂寞。
随着一阵香风,玉箫走进了兀术的大帐之中,兀术向她招招手,说道:“夫人,坐到我身边来!”
玉箫莞尔一笑,来到兀术的身边,这个让宋朝军民闻名丧胆的男人,与一个宋朝女子之间有了一种相互的依恋。
玉箫坐在兀术的身边,轻声细语地说:“元帅,已经不早了,我们歇息吧!”
兀术看了看身边的美人,问道:“你的身上有一种气味,好香啊!”
玉箫娇笑道:“元帅取笑奴家了!”
兀术认真地说:“不是玩笑,是真的,你涂了什么东西?”
玉箫的脸一红,小声对兀术说:“奴家在青楼的时候,遇到一个药商,他给了奴家一个秘方,用药汤洗澡,身体就有香气!”
兀术笑道:“你们宋人,就是喜欢奇技淫巧!连女人也喜欢搞这些把戏!”
玉箫伸出芊芊玉手,轻轻地掐了一下兀术的脸,娇嗔地说:“你敢说,你不喜欢我们宋人的奇技淫巧吗?”
其实兀术很喜欢玉箫的性格,兀术说:“喜欢,喜欢!但是,你姐姐玉兰为什么没有这种香气?”
玉箫听到兀术说起了姐姐,她顿时醋意大发,扯着兀术的耳朵闹起来:“你答应过我,不许再打我姐姐的主意!你如果变卦,我就死在这里!”
兀术揉了揉被揪痛的耳朵,笑道:“你真是越来越放肆!就不怕我把你赏给士兵?”
玉箫说:“反正我已经是你的夫人了,你不怕丢脸,我怕什么!”
兀术被玉箫逼得没有办法,只好对天发誓说:“兀术对长生天发誓,只爱你一个,不再理你姐姐,可好?”
第96章 姐妹情深()
玉箫跟兀术打情骂俏的对话被燕青听得一清二楚。他在想,这个小女子身在金营,虽然获得了兀术的绝对信任,但她对于周围的潜在危险却浑然不知,还在为争风吃醋而怄气,想一想真是悲哀。
燕青听完了玉箫在帐篷里的一番对话之后,他猛然想起,还是去偷马要紧,如果不能及时调来援兵,汴梁城危在旦夕。如果汴梁城被金军攻破,官家所有的心血都会白白浪费。
想到这里,燕青又回到了马厩,看守马厩的士兵已经睡熟,因为这一次金军进攻汴梁城,志在必得,没有给宋军留下喘息之机,没有人会相信,有人能够从铁桶一样的汴梁城内突围而出,更想不到会有人胆大包天,来营中盗取金军的战马。所以此时已经鼾声雷动。燕青蹑手蹑脚地接近了马厩,他正欲去接拴在横木杆上的马缰绳,突然那战马好像知道有人来偷似的,突然喷着响鼻,嘶叫起来。燕青知道,好马一定认识主人,更何况金人的战马本来就与这些士兵长期陪伴,马是懂得认生的,所以燕青急忙蹲下身子,将自己隐藏在马槽底下。
忽然,不远的地方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这人显然走路很急,燕青在黑夜之中听到了她喘息的声音。那人来到马槽前,冲着黑影低声叫着:“将军!将军!”燕青听得出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而且还是一个宋朝的女子。现在在金营当中,除了玉箫死心塌地地为金人卖命之外,还有一个宋人女子,这个女人应该就是扈三娘再三让他寻找的玉兰。如果能在这里遇到玉兰,一定能探听到很多金营里的消息,燕青压低了声音答应了一声:“我在这里!”
只见那个女子急忙从马槽底下拉起了燕青,贴着此起彼伏的帐篷的黑影,拐进一座小帐篷之中,那个女子压低了声音说:“将军!我是扈统领的手下,现在不得已被困在金营,白天,我身边有人监视着,现在夜深人静才得脱身……”
燕青急忙拱手说道:“姑娘!扈统领是在下的义姊,我们当年相识在梁山泊,义姊对燕青亲如手足,这次冒险出城调兵,扈统领再三嘱咐,如果能寻到你,尽快带你回营!”
玉兰说:“将军!我何尝不想回到汴梁城中,与红绡营的姐妹们一起守卫汴梁?可是,如果我走了,就会暴露有人来过金营,为了掩藏将军的行藏,所以我暂时还不能走!”
燕青听了,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