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皇帝-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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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这支军队的统帅,王匡睡得很晚,困意更甚,但骤闻杀声,也立时惊坐而起。慌乱中持剑出帐,便有亲兵惊惧禀道:“主公,敌军夜袭!”
哪儿用听其讲这废话,纵目一览,便是满眼的火光,数不清的董军肆意地屠杀着其麾下将士。河内军士已然大乱,四散奔走,像一只只绵羊,被驱赶践踏,收割性命。
王匡眼见董军中冲得最前的一将,尤其残暴,十分悍勇,所过之处,尸首遍地,正是樊稠。
脸皮抽动几下,见着乱成一锅粥的军队,王匡忍不住大声道:“令各级军官,給我稳住军心,指挥将士抵抗反击!”
命令虽下达,但收效甚威,河内军已然被冲散,岂是其一句话便能收束抵御的。
“韩浩呢?”王匡急了,忙问左右道。
“不知!”
“可恶!”王匡怒骂一声,有些乱了方寸。
王匡这边的动静引起了樊稠的动静,命令步卒继续进攻,自己却亲提数百骑卒,直奔王匡而来。
王匡身边只有两百余兵士还忠心地保护着他,然一干亡魂丧胆之卒,哪儿是樊稠铁骑的对手,只一冲锋,便支离破碎。本就紧张不已的见着不断逼近的樊稠,对方脸上的狞笑,让其头皮发麻,其手中的战刀在王匡眼中显得那样清晰。
打了个激灵,摸了摸脖子,抚平萦绕其周围的凉意,王匡没有丝毫犹豫,果断朝后奔逃。樊稠见状,眼神愈亮了,大叫道:“那是王匡,与某生擒之!”
说完以刀身猛拍马臀,驱着战骑就朝王匡追去,死死地盯着其追杀。两条腿哪儿能跑过四条腿,狂奔不过一刻钟,王匡便跑不动了。气喘如牛,汗如雨下,眼见着纵马不断靠近的樊稠,王匡手足一僵,心中不禁感到一阵绝望。
正待放弃,待死之时,从王匡身后涌出了四百余河内军,持大盾长枪,顶了上来。在一英武不凡的年轻将领统率下,冲至王匡面前,挡住冲击的董军骑兵。
跟着樊稠追击王匡的士卒只得两百余人,见这数百敌军如此不自量力,妄图阻路,也不多想,直接带人欲强冲而过。然而,眼前的河内军,没有他如他想象中那般被轻易冲散,反而如一面铁壁,硬撼他麾下骑卒进攻。
数十名骑士被长枪无情扎死,战马却步,樊稠见状怒了,一边继续命令部下进攻,一边派人调其余董军前来支援围剿,他要将这支河内军一个不留,尽数斩杀。
“元嗣救命之恩,吾没齿难忘!”惊魂未定的王匡对韩浩感激道。
趁着樊稠调兵,调整进攻节奏的功夫,韩浩表情凝重对王匡大声道:“使君,大事已去,诸营皆乱,还请尽快逃出大营,在下为您殿后,抵挡敌将!”
“那拜托元嗣了!”王匡早无召集部将军士反击之心,闻韩浩之言,当即毫无留恋地带领数十亲卫朝西逃去。
望着消失于身后混乱中的王匡,韩浩眼中失望之色一闪,王匡,不当为人主。
第163章 曹操捡便宜()
“主公!王匡那边有情况!”大半夜被曹洪叫醒,曹操骤闻军情,猛摆几下头,令头脑清醒些。
走出帐外,举目东眺,只见河阳王匡大营的方向火光闪烁,隐隐的还有杀声传来。“王匡军被董军袭击了!”曹洪站在曹操身边。
“派人搞清楚河内军状况!”曹操稍一思索,果断下令道:“叫醒全军,整装待发!”。说完回帐穿戴好盔甲,董军必定是趁夜凫水过河,曹操心中料定,他还在思考这样給对岸董军来一招,未曾想到董军竟先行一步。不知是不是那平阴的贾诩定议,果如是,那此人非一般书生啊。
曹军军士的素质很高,在夏侯兄弟的率领下,不到两刻钟的功夫,两千士卒皆已整装待命。
黑夜之中,麾下将士有此效率,曹操很满意,却也无心夸赞了。
“夏侯渊,你领军五百先行,若见董军,与我进攻,我随后便到!”严肃对夏侯渊道。
“诺!”说完,夏侯渊便统率其麾下五百军士朝东奔去。曹操亦随其后,率军前往。
王匡军中,早大势已去,王匡麾下如鸟兽散,只有韩浩被樊稠盯住了,欲脱身不得。樊稠先前被激怒,冷静下来,却发现王匡已不见了身影。
亦不派军硬攻了,对面的河内军统领有才,麾下的士卒骨头也够硬。以骑兵游弋周围,另调步卒上来将韩浩那仅剩的三百出头的士卒困死。
“放箭!”樊稠一声令下。董军将士上线拉弓攒射,足足放了十余波,方才停止。韩浩麾下士卒就这样被活活射死了一大半,只余下百来人,畏惧地望着周边的董军。
冷酷一笑:“杀!”麾下的董军便一齐涌了上去,便要将韩浩百人吞没。
韩浩之前一直被亲兵护住,但依旧中了一箭,估计是熬不过了,折断箭杆,挥舞着利箭迎向敌军。讨董而亡,死而无憾,只可惜这大好男儿之躯,还未建功立业,便要马革裹尸了,韩浩忍不住大笑了几声,除了淡淡的遗憾,倒无太多恐惧。
见着韩浩奋力拼杀,满脸无惧的样子,樊稠心中亦有所感慨。是条好汉,不过,还是得死!
韩浩自无投降之意,恰此时,夏侯渊领军到了。见到河内军营状况,烈火冲天,没有丝毫犹豫,带人加入战团。渐渐分散开来的董军突遭曹军突击,一时不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如之前的河内军士一般,被五百甲士一击即溃。
有两名董军曲长,拼命待人阻截曹军,被夏侯渊亲手斩杀。“冲!”夏侯渊一眼便望见了樊稠这边,下令部曲进攻。
见到麾下将士被区区五百人一击即散,军势有崩溃的迹象,樊稠再也顾不得剿杀韩浩了,立刻聚集士卒,想要应付新来的曹军。
剩余两千出头的董军,在樊稠指挥下,开始压着夏侯渊打,毕竟兵少。夏侯渊也不急,他心知曹操就在身后。果然,坚持了片刻,曹操与夏侯惇领军终至,根本不会有什么废话,见面就是残酷的短兵厮杀。
对拼了半个时辰,双方伤亡都大了起来,在双方将领的有意控制下,脱离了战圈。樊稠扫视了麾下,只剩下不到千五百之数,想起贾诩叮嘱,若功成,不可久留于北岸。
“撤!”冷冷道一句,樊稠带着不甘领军撤去。
曹操见着董军离去,也未追击,手下将士半夜惊醒,又奔袭二十里,厮杀一场,着实疲惫不堪。况且董军战斗力不容小觑,就方才的交锋,曹军倒下了足足四百多士卒,逼急了,若是对方拼命,可得不偿失。这个时候,曹操可不想将自己这点“家底”再败光。
“传令下去,收拢河内军溃兵,撤出营垒。”直到樊稠带人撤远了,曹操竟露出一点笑容,大声道。
“这王匡也太无用,四千甲士,又有两千多泰山精锐,竟被两千多董军打成这样!”寻一良地暂歇,夏侯惇于曹操身旁叹道。
“谁能想到董军竟有如此魄力,夤夜渡河来攻,王匡不察,战败那是自然。就是我军,面对其突袭,只怕也抵挡不住。所幸河内军吸引了董军注意力,否则”曹操倒是比较中肯。
夏侯惇闻言点了点头:“主公说得是。”而后看向曹操,带着点狡黠:“主公,方才激战,吾麾下儿郎损失也不小,您可得与我补足了!”
曹操自然明白其意思,董军之袭击,河内军倒是没被杀伤太多人,仅败兵,曹军就收拢了近两千之数。王匡麾下多为精壮孔武有力之士,夏侯惇看着自然眼馋得紧。
“河内败军,任由元让挑选,你与妙才可各遴选士卒,将部曲扩充至千人!”曹操一样存了吞并王匡败军的心思。
“诺!”夏侯惇兴奋而去。
比起其他,曹操此时反而对韩浩更加感兴趣,命人将之唤到帐中。
“韩浩拜见曹将军!”被人带至曹操军帐,韩浩身上还带着大战之后的血迹,被简单地包扎过,其伤怕是不轻,看起来有些虚弱。
曹操立刻起身将之扶起:“元嗣免礼!韩元嗣之壮烈,吾初至河内便有耳闻。今日一见,则更显勇气豪情,吾深为敬佩!”
“将军谬赞了,还得多谢将军援救,否则在下已殒命董军刀剑之下!”面对曹操的赞誉,韩浩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在下闻之,董军突袭,河内军上下,各自惊慌失措,唯独元嗣你一人指挥若定。王匡弃军而逃,你却甘愿为之断后,险些丧命。令在下心折不已啊!”这时侍立在侧的曹洪突然插嘴了。
闻言,韩浩眼中闪过一丝波动,随即隐去,向曹洪一礼:“终是败军之犬,阁下此言令我无地自容啊!”
“哈哈!”曹操见状大笑两声:“元嗣伤重,还需好生调养,就暂居吾军中吧!”说完,也不由韩浩,吩咐军士带其下去休息。
待其走后,曹洪方道:“主公,是想收服此人吧!”
“你不是看出来了吗?”曹操背手于帐中踱几步,感叹道:“欲成大事,首重人才。韩元嗣就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吾岂能放过。”
“主公,王匡兵败,我们趁机吞并其部曲,他若问罪,当如何应对?”
“无妨,其失了军兵,能乃我何?”曹操一脸无所谓地道:“倒是袁绍那边,得好生应付着,如今我们可还是托庇于其麾下的。”
樊稠这边得胜归来,平阴城中的贾诩立刻命侍从解散备好的车驾家私,若无其事地出城相迎。
击败王匡的消息很快传到董卓耳中,其大悦,厚赏便来。贾诩因功迁为讨虏校尉,而樊稠终于扬眉吐气,升任平阴都尉。
河阳一战,贾诩、樊稠升官发财,曹操得并河内败兵实力大增。唯有王匡,失去了所有兵马,终日郁郁,而大河也因此一战再次陷入漫长的对峙期。
第164章 从万年公主到刘夫人()
夏王宫刘渊的寝殿在前不久正式被命名修德殿,取修德立政之意。
“来人!”刘渊挺起腰背,手一用力,案上的一书竹简滑溜地卷起。殿旁立刻有散侍郎官上前候命,随着新夏新制的推行,刘渊需要处理的事务越来越多了,为减轻压力,便仿汉内朝配备了些许郎官,随时候命。
递过书简,刘渊吩咐道:“汝将此简送至尚书令处,告之刑律之事要抓紧,令其召集通晓律法之士,抓紧修订。来年,夏国第一部刑律,必须出台!”
“诺!”
“张让!”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
“奴臣在!大王有何吩咐?”侍候在旁的张让立刻弯下身子。
坐久了,腿都有些发麻,抖了抖有些僵硬的双腿,刘渊打了个哈欠:“走,陪孤出去走走!”
“奴臣这就去准备车驾!”
“准备什么车驾,孤说了,出去走走!”
“诺!”听刘渊语气,张让不敢怠慢,连忙引路在前。
脚步悠悠然,沿着宫中廊道步行,走着走着,便至一小巷中,一阵欢快的笑声从中传来。刘渊来了兴趣,转向寻声而去,至一居室外,声音愈加清晰,透过窗子,刘渊朝里窥视。
一妙龄少女正与两名侍女嬉戏,肤白貌美,长相俊俏,胸前似乎已隆起了两颗花骨朵儿,含苞待放。刘渊眼睛顿时一亮,那正是随何后一并被掳掠回来的万年公主。过了这么久,竟然将之忘记了。
“大。”张让见刘渊驻足门外,正欲高声宣告,立刻被刘渊止住。
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屋内充满活力的曼曼身姿,这种暗中窥视的感觉,竟然让刘渊心中泛起一种喜悦感。
停留了足足一刻多钟,刘渊方悄然带着张让离开。路上,张让亦步亦趋,试探问道:“大王,万年公主”
嘴角弥漫着笑容,刘渊感叹一声:“花开堪折直须折啊!”
仔细咀嚼几次刘渊此言,张让也笑眯眯地对刘渊道:“奴臣这就去安排,让万年公主侍寝!”
“不急,不急”刘渊调子拖得挺长,目光中泛着耐人寻味的神态,那是刘渊真来了兴趣的表现。伸手指着万年公主住处道:“公主,怎能住如此陋室!”
“奴臣明白了!”
何后与万年公主,母女受掳,一个如熟透了的鲜桃,一如刚刚长成的翠果。吃多了汁多肉美的蜜桃,偶尔尝尝这青涩的绿果,该别有一番滋味,刘渊兴致极其高昂。
出去转了一圈,得以猎奇万年公主,刘渊心情着实不错。回到修德殿,又批阅了会儿公文,天色已渐渐黯淡下来。冬日将近,昼短夜长的,就是黑得早。
“今夜就去妫媶那儿吧!”寻思了有许久没去妫媶那儿了,刘渊淡淡对张让吩咐道。随着年岁的增长,刘渊都已三十岁,妫媶则将奔四,当年的美丽的容颜渐渐褪去,刘渊对她也慢慢不感兴趣了,若不是心中还稍微顾及着点情分,只怕都快想不起这个人来了。
戌初一刻左右,在侍者提灯引路下欲往妫媶那儿去,刚出殿门,便见左丰兴冲冲趋来,向刘渊大声禀道:“恭喜大王,贺喜大王,何夫人有喜了。”
“哦?”刘渊闻讯眉头一扬,前番说要与何后生个孩子,半年多的功夫,果真怀上了?刘渊微微一笑:“带孤前去,今夜下榻何氏!”
“那妫媶夫人那儿?”张让在旁提醒道。
“唔!”刘渊略微沉吟,淡淡回一句:“派人通知一声,孤下次再去!”说完便转向动身。
妫媶这边,闻刘渊要来,早早地准备着膳食,沐浴打扮,抹上脂粉,穿上最漂亮的宫装。枯等一个多时辰,等来的却是刘渊派人传来的口信。心中失落可想而知,若是军国大事还就罢了,却因何氏之有孕,终是忍不住大怒。
“母亲!”刘珩在旁,低声唤道。
看着又高了许多的儿子,将之叫至身旁,轻抚其面颊,低声带着哭腔:“珩儿,母亲日后只有靠你了。”
刘珩望着妫媶的泪眼,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随即被其搂在怀中。
步至何氏居室,里边的侍女们都带着喜色,见刘渊入内,连忙收声叩见。
“大王!”何氏见刘渊,亦迎上来行礼。被刘渊扶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