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三国-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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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是什么秘密。汝说这蒸馏,乃方家炼丹之术也。凡向往长生之人,皆知此法。用不了一个时辰,老夫就给你做出来。”
闻胡鞅之言,陈平羞愧难当。再也不敢,在大师面前,故装高深。
一个时辰后,酿酒的设备以被造好。远远看去,真的像炼丹之器物。
一大一小,两个青铜炉。炉盖之上,已被密封。期间斜放一长长竹筒,与大小炉相连。
大小炉皆为装酒之物,大炉放酒加热,小炉装酒冷凝。
而相连的竹筒,则围绕厚厚麻布。上面浸冷水,作为冷凝之法。
设备以成,那么接下来就是蒸酒。
陈平招来十兵士,分为两队。每队五人,一队去打冷水,一队砍柴生火。
然后将酿酒,放入大炉中,静静等待着底部烧柴,对大铜炉中的酒,进行加热蒸发。
酒遇热变气,气遇冷再变酒,如此反复,连续蒸馏三遍,一滴滴白色的酒,散发着阵阵浓香,从小炉中飘出。
引酒盅之烈酒,以成也。
与戏志才沟通好后,陈平再次将其捆绑。然后等待着酒盅的发作时间。
也许是酒盅,闻到了酒香。只过了一刻钟,戏志才就痛苦起来。
戏志才的这次痛苦,让陈平感同身受也。细想一怪虫,在肠胃中翻腾,是何等痛苦。
陈平连忙将蒸馏好的酿酒,放于戏志才嘴边,等待着酒盅的第二次咬钩。
浓郁的酒香铺面而来,半昏迷的戏志才,自动张开了嘴,和上次一样,伸出舌,舔着碗中香酒。
陈平双手端着酒碗,大气不敢喘。紧紧注视着戏志才的口,等待着酒盅,顺着戏志才的舌,钻到酒碗中。
出现了。
头大身下,形如酒杯。从喉而出,掠过舌尖,直入碗中。
看着落入碗中的酒盅,陈平大喜。连忙将碗,带着酒盅,扔入了身旁的水缸中。
让陈平惊奇的是,那酒盅入水之后,瞬间没了踪影。而那缸中之水,却渐渐的变成了酒。
酒香气越来越浓,陈平只好用厚厚的麻布,将缸口彻底封紧。
陈平可以确定,水变成酒,一定是酒盅所为。但酒盅到底死没死,陈平还无法确定。
陈平非常希望,酒盅能活着。
这酒盅,可是一大杀器。
如果我陈平,把这一缸之酒,送与敌人饮用,酒盅入腹,那堪比毒药也。甚至比毒药,还要恶毒三分。
没了酒盅,戏志才睡的很沉。直到第二天午时,才悠悠转醒。
一套干净的衣裤,被放于枕边。
一大桶散发着热气的温水,加上一条干净的麻布,立于榻的后方。
而榻的斜对面,也就是案几之上,则放着一个大大的食盒。
走进食盒,却看见两字,书写与上。
上书道。“无酒。”
“无酒”这两个字,让戏志才久久凝视。
过了好一阵儿,戏志才哈哈大笑,然后不知为何,他又嚎啕大哭,最后,只剩下清洗与咀嚼食物的声音。
“主公。”
这是戏志才,对陈平的称呼。这也是第一次,有人唤陈平为主公。
“吾戏志才,曾经发下誓言,如有人帮我驱除酒盅,那么这个人,就是我的主公。”
陈平几次让其改口,但戏志才皆不允。这让陈平异常感动。
陈平知道,他又得到一位,可以交心的部下。
“志才兄,吾陈平,还是这般称呼与你,至于你对我的称呼,在人多之时,勿要叫我主公,在私下,志才兄可随便称呼。”
“吾陈平,想让志才兄知道,你我二人,可交心也。”
清明节后的第二次踏青,两人敞开了心扉。
戏志才将他的过往,道与了陈平。同时,陈平,也将他的心里话,说与了戏志才。
戏志才言,陈平听。
“吾戏志才,本是罪人之后,下三等之人,无字号,不能起二字之名。”
“吾戏志才,因过目不忘之能,得颍川士族收留,拜与最高学堂,祭酒门,学谋略之道。
“吾戏志才,在祭酒门,拔得头筹,被称为怪才。”
“吾戏志才,因得知颍川士族,就是祭酒门,被下得酒盅,逐出门庭。只有门主召唤,方可解盅。”
“吾戏志才,痛恨颍川士族。其垄断先辈之绝学,断裂文化之传承。控高官之选拔,只为家族之兴旺。用虚伪面目,哄骗世人。”
戏志才的一番交心话,让陈平深为震动。
陈平所想的士族,是占有大量土地,大量劳动力的地主门阀。
通过戏志才所述,让陈平真正见识到,大士族的可怕之处。
不光垄断土地,劳动力。他们亦垄断政治,文化,经济。恐怕在不久的将来,亦会垄断军事。
陈平对戏志才深感同情,顺戏志才之言,陈平复言,戏志才听。
“主公,坦诚与君。主公深恨士族也。主公如摇升,绝不启用颍川士族人。”
“主公,本是一贱民,屠夫也。得徐州陈家看重,被选为孙婿,入了士族之门。”
“主公,会耍一些小手段,使其职位,逐渐提高。”
“主公,不屈服与人。”
“主公,心中有猛虎,志在四方。”
(本章完)
第59章 两面夹击()
陈平令。
“令,戏志才,为一军之军师,兼掌细作,测绘,情报之军。”
陈平的赏令一出,掀起轩然大波。
典韦不服。
陈平好言相劝,并奉上一顿美食,无言也。
北阳臧霸,阳都吕岱不服。
陈平亲临北阳,阳都,与其武斗一番,遭暴打,亦无言也。
全军不服。
陈平无可奈何也。
“赏罚之令,乃主公所设,志才未立寸功,直接封为一军之军师,实为不妥。”
陈平看着戏志才,拍着胸脯道。
“吾之令,即军令也。吾相信志才兄,绝对能担此重位。”
戏志才闻陈平之言,欣慰的点了点头,道。
“多谢主公信任。其实要想全军皆服,不难也,只要用志才之谋,攻下琅邪郡城。吾想全军将士,不会再有闲言了。”
陈平闻戏志才之言,大喜。
“志才兄,计将安出。”
戏志才微微一笑,捋着二寸短须道。
“任何胜利,皆需占据天时,地利,与人和。这三样,主公唾手可得。到时攻破琅邪郡城,犹如弹指一挥间。”
戏志才的话,让陈平一阵皱眉。
这天时,地利,人和。谁都知道是胜利的法宝。但现今之况,先不说天时,单说那地利,人和两项,怎能唾手可得。
先说那地利。
经探马回报,那驰道两边之树,在黄巾兵的不断砍伐下,已堆积了五里之长。
而那驿道的壕沟,更是挖出了一道宽五丈,深三丈,长度足有一里的巨坑。
要想越过这两处障碍,攻打琅邪郡城,变得困难重重。
再说那人和。
黄巾军足有三万人。又缴获了大量的甲胄刀弩。而陈平军,是黄巾军的二分之一还少,乃一万两千人。如何攻破占据坚城的黄巾军。
“志才兄,这天时何得,地利何得,人和又何得。”
戏志才一言。
“此天时,非彼天时也。”
“吾军之天时,乃是在关键之时,发关键之力。”
“既能攻破城池,亦能获得巨大利处。”
“可一举两得之时,或一举多得之时,就是那最佳天时也。”
“现徐州主力大军,正受黄巾军的两面夹击,刺史陶谦,必然应接不暇,定会召集郡县之兵,攻打琅邪。”
“主公以道路受阻为由,推迟发兵,然后静观其变,在黄巾最疲弱之时,在陶谦重赏之时,坐收渔翁之利。”
“好。”
陈平听完戏志才的话,不禁叫好起来。
戏志才分析的天时,可是句句说到了陈平的心坎里。
尤其是那句,静观其变,坐收渔翁之利。十分符合陈平的意愿。
让陈平没想到的是,谋略大才的天时,竟然如此高明,除了天气之外,更是集合了各种有利,不利的因素。
戏志才二言。
“此地利,非彼地利也。”
“吾军的地利,看似艰难险阻,其实未然。”
“黄巾军伐木挖壕,为断援兵围城。可这般做法,亦是围己。我军攻不进,那黄巾军,也出不来。”
“我军只需抄小路,到达琅邪郡的另一面,然后同黄巾军一样,伐木挖壕。”
“而这么做的目的,是将另一面的道路,也全部阻断。成阻木,壕沟围城之势。”
“如到了那时,围城以现,琅邪郡城,必成一孤城。城中黄巾出不来,必将恐慌也。”
“黄巾军已自掘一半坟墓,我军再帮着添一锹土,完成另一半,何乐而不为。”
“好。”
陈平再次叫好。
戏志才分析的地利,果然不同反响。让陈平佩服之至。
看来今后,再分析地利之时,亦要全面考虑。
不仅要分析我方地利,亦要分析敌方地利。更要能改造地利,为我方所用。
戏志才三言。
“此人和,非彼人和也。”
“我军兵卒,在主公的杀伐赏令之下,必然人和。”
“而敌方黄巾军,却是不然。”
“当日,志才随黄巾军攻入琅邪。发现可用之粮,不足一月也。可想一月之后,黄巾军因为无粮,军心必乱。”
“正所谓没粮的军队,就是没牙的老虎。倒时人心皆散,琅邪不攻自破。”
“好。”
好一句没粮的军队,就是没牙的老虎。
琅邪郡无粮,这绝对是胜利的保障。
只要围而不打,静观其变,就能拿下琅邪郡城。
陈平按戏志才分析的天时,地利,人和。下达了命令。
陈平令。
“令,探马,侦查之兵,对通往琅邪城的另一侧小路,进行明察与绘测。”
“令,两千之兵,修复小路,已备征伐之用。”
“令,北阳臧霸,阳都吕岱,将所有通向琅邪郡的小路,全部封锁,发现任何人经过,皆严查。
“令,其余兵卒,搬运驰道之巨木,清除阻碍。”
当然最后一条,搬运巨木,明是通路。而暗,是为了混淆耳目,以应付陶谦之军令。
陈平相信,不出三日,陶谦定会命令陈平,去攻打琅邪郡城。
缓慢发兵,成了陈平在要做的事。
不是不救,时候未到。
小不忍,则乱大谋。
必须要忍住,忍住发兵的冲动,只有忍得住,才能获得最大的利益。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鹬蚌相持,渔翁得利。
让其余的军队先打,待两败俱伤之时,我陈平就可以行动了。
陈平在等待,等待着最佳的天时之力。
(本章完)
第60章 士族利益()
陈平在等,而陶谦,却等不了。
大军背后的琅邪黄巾,像一根刺,如芒在背。
陶谦深知现在的处境。两面夹击之势已成,必须破去一面,方可后顾无忧。
心腹曹豹,主动请战,让陶谦甚慰。
陶谦令。
“大军分兵六万,由曹豹带领,攻打琅邪城之黄巾军。”
陶谦之令刚出,陈登忙道。
“大人之令不可,分兵而战,乃虚弱我军兵力,时为不妥。”
“如东海郡黄巾突围,我方围城之兵,恐抵挡不住。集中兵力围城,派援军攻占琅邪,方为上策。”
陈登的建议,让陶谦不禁点了点头。
但接下来的探马急报,使陶谦坚定了他的想法,必须分兵,攻打琅邪黄巾。
“报。”
“琅邪之黄巾,正在军营外叫嚣,并不时放箭,射杀我军守卫。”
“哼。”
陶谦拍案而起。道。
“小小黄巾,竟如此嚣张,如长期骚扰下去,大军定疲惫不堪,士气亦会下降。必须分兵,攻打琅邪黄巾。元龙无需多言。”
在陶谦的愤怒中,陈登的叹息中,曹豹带着六万兵卒,兵发琅邪。
“元龙,为何叹息,难道曹豹还能败了不成,六万对三万,要想打败流民组成的黄巾,轻而易举也。”
糜竺将他的迷惑告知陈登,希望这位谋略之才,能解释原由。
陈登看着糜竺道。
“子仲兄,汝可能不知,汝弟糜芳被黄巾所劫之物,足有一万具甲胄刀弩。以其军备来看,与大军主力,不相上下。”
“如黄巾埋伏在险要位置,趁曹豹不注意,万箭齐发,那么曹豹所率领的六万大军,必败无疑。”
糜竺闻陈登提到了他弟糜芳,立马眼睛一亮,道。
“难道元龙知道吾弟的下落,要不然怎知黄巾所劫之物。”
陈登看着糜竺欣喜的样子,道。
“陈平之探马刚刚来报,糜芳,此时正在东阳县,别驾大可放心,有陈平在,糜芳当无恙也。
“刚刚那黄巾军备之事,吾陈登并没有向刺史大人言及,就是怕糜芳之事,会再次激怒陶谦,如曹豹战败,汝弟糜芳必死无疑啊。”
糜竺闻陈登之言,连忙道谢。
“多谢元龙再次相助,等战败黄巾后,吾糜家,定有厚报。”
听着糜竺的话,陈登无奈的摇了摇头。
战败黄巾,可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纵观探马回报,陈平带来的书信。陈登以能分析出现在的形势。
其一,黄巾化运粮军,攻占琅邪,如此狡猾,定有高人相助,现今又加强了军之利器,曹豹率领的六万兵卒,当必败无疑。
其二,以琅邪黄巾的狡猾,定会联系东海郡城的黄巾,对徐州主力大军,进行两面夹击,现大军分兵,如所料不差,东海黄巾定会突围。
现防守以不易,要打败黄巾,谈何容易。
不得不说,陈登是一位奇才。他的分析,果然在三个时辰后,得到了验证。
在通往琅邪郡城的途中,率领六万大军的曹豹,遭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