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三国-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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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珪连忙摆手,道。
“贤弟勿要这么说,有贤弟在,亦有陈家在。是吾陈家,托了贤弟之福。”
“不知恭祖贤弟,接下来要如何做,吾徐州陈家,也好有个准备。”
陶谦看着陈珪,目光发亮,遣散了众下人,道出了心中之话。
就这样,两个老人,一直在公府内堂,聊到了申时,直到天黑为止。
当陈珪回到陈府后,陈珪的房间,亮了一宿的灯。直到三遍鸡叫,那烛火,才被吹灭。
(本章完)
第83章 入洛阳()
鸡叫三遍,陈平已醒来。睁眼望去,还是黑天。只有天边一角,泛起鱼白。
阵阵疼痛,从陈平的后背袭来。如不是身体足够强壮,五十军棍,当真要了性命。
陈平不顾疼痛,从榻上快速爬起。今天是正旦,亦是新年,必须早起。
其余琐事皆为小,祭拜先祖当最大。
“啪,啪,啪。”
陈平敲打着屋内摇铃,让下人准备热水,进行沐浴更衣。
半个时辰后,陈平穿戴整齐,点燃香烛,一时间,房屋内烟雾弥漫。
先祖遗物,被陈平恭敬的摆与案上。案下亦放猪头,羊头等祭品。
忙完一切,那朝阳也以出现,此时祭拜,当为最佳之时。
陈平极度虔诚,对先祖遗物,进行三叩九拜。
“祖宗在上,后世子孙陈平,以半部少牢祭拜。如有成,当以整幅太牢祭拜之。”
“今后之春秋,望祖宗庇佑,煞邪驱之,气运围之,使平扶摇直上,壮志得成。”
陈平喃喃低语,将过去一年,干的所有事情,全部借香烛之烟火,道与先祖。
所有面庞,全部展现。所有内心之言,全部吐露而出。此刻的陈平,是最真实的。
对于陈平来说,这是一种洗涤,也是一种精神寄托。
新年的第一天,是个好天气。当朝阳完全升起的时候,陈平也完成了祭拜。
先祖留下的遗物,被陈平小心收好。一直跪拜的陈平,终于站起身来。
神清气爽,是陈平现在的感受。也许是心里作用,那后背的疼痛,也减轻了很多。
现以身为陈家人,在过年之时,当要拜见各位长辈。
拜陈珪,拜陈应,拜义母,拜陈登。一天之中,皆要说恭贺之话,道祝福之言。
做完一切,亦要拜灶神。灶神,乃五祀之一,汉朝的崇高神灵。
有人说,灶神乃黄帝,又有人说,灶神乃炎帝,更有人说,灶神是祝融。
如要考究来历,可谓深远。众说纷纭,不可查也。
祭拜灶神,十分重要。
灶神掌吃食一道,祭拜灶神,亦是不要挨饿之愿。在乱世,祭拜灶神,显得更加重要。
亦有传说,天帝派灶神下人间,藏于家中炉灶,观一家之善恶。更会将这善恶,报与天帝。
故每年,皆有‘送灶’,‘接灶’之日。
陈平不信神,但是灶神,还是要拜的。
灶神赋予的含义,十分重大,为了吃饭之道,人之善恶,当拜。
况且按前世记忆,这灶神,已经传了几千年。至少在前世,陈平每年,都要拜的。
拜完了灶神,剩下的事情,陈平就不再过问了。
为了对抗传说的‘年’兽,贴对联,挂灯笼,皆是下人之事。
至于放炮仗,陈平亦没任何兴趣。
古人之炮仗,实乃烧竹也。烧竹发出声响,是为放竹炮,对与陈平来说,甚是没劲。
而那火药制成的炮仗,陈平还没有那个本事,能研制出来。
故一整天,陈平以治伤为由,居于药房之中。
查看典韦伤势,照顾义母,陪一陪陈嫣儿,此三人,才是陈平最在乎之人。
与此三人过年,才是幸福的年。
迎接陈平十七岁的年,在一顿月角中,很平淡的过去了。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从正旦,到十五,十五天的年节,匆匆流过。
平淡是好事,陈平的伤势,典韦的伤势,皆在这平淡的年节中,快速恢复。
看着举起大磨盘的典韦,陈平满脸欣慰。
年节过后,亦要重新上任,去那自由之地,琅邪。可陈平未能如愿,依然留在了徐州。
“吾欲护卫刺史大人,去京都洛阳,亲见灵帝,加封州牧之事。
“义母之安全,就交于典兄了。到了琅邪,让媚娘及内府歌姬,照顾老夫人。”
“吾手书之信,定要交给戏志才,戏军师。此乃重中之重也。”
“少则一月,多则两月。吾等会在琅邪,再度相见。”
陈平语重心长,纷纷告别。然后在徐州城南城门,目送着典韦与义母,向琅邪进发。
“嗨。”真是世事难料啊。
陈平冬猎,有伏虎之能,勇武过人,代为陶谦护卫,护卫刺史陶谦,去京都洛阳,面见灵帝,加封州牧之职。
如事情顺利,待陶谦回徐州,会封兄长陈登,为军师中郎将。
亦封陈登,典农校尉,掌一州之农事,当得位高权重。
“陶谦在,你在。”短短五字,出自陈珪之口,送往陈平之耳。
陈珪之意,陈平以完全明了,那就是必须保证陶谦的安全。
他陶谦在,你陈平在。他陶谦不在,你陈平也不用存在了。
前路漫漫,是风平浪静,还是血雨猩风。陈平不知道。
但陈平知道,这定是一场利益间的交易。他又当了一次棋子。一次交易的棋子。
送走典韦,义母的第三天,陶谦与蹇硕,带着两千护卫,踏上了京都路。
“哈哈哈,平弟,没想到你也是陶谦的护卫,有平弟在,我糜芳放心。”
陈平看着大笑的糜芳,心中不禁长叹。这哪是护卫,明明就是人质。
明面上是护卫陶谦,而暗中,陶谦以陈平,糜芳等士族子弟为人质,用来约束徐州城的各大家族。
吾陶谦不在时,徐州城定要像之前那样。
如尔等士族敢起背叛之心,那糜芳,陈平,以及所有士族子弟,皆会身死与陶谦剑下。
陶谦的这一招,不可谓不妙。
陈平只希望,陈珪陈登父子,在陶谦离开的日子,少干些苟且之事。
陶谦令,昼伏夜行,一路勿要惹事生非,勿要麻烦士族门阀。要极为低调的,前往京都。
出徐州,入小沛,再至定陶,河东,过陈留,转颍川,经许都,虎牢关,直入洛阳。
此条路线,当得是最安全路线。因为这条路线,乃是太尉皇甫嵩,剿灭黄巾之路线。
并且一路之上,豪门士族林立,即使有残余黄巾,以及大股山贼袭击,就算不敌,亦可向各大世家求助。
“此去洛阳,加封州牧当为重中之重。途径各大家族豪门,待回返之后,再一一拜见。”
可陶谦出了徐州,到达第一站小沛时,还是再此驻留了一天。
小沛之地,乃特殊之地,无论是哪一个大汉官员到访,都要拜见。
小沛,之所以特殊,有两个原因。
其一,位置特殊。
小沛之地,连接三大州。分别为徐州,兖州,以及豫州,是三州的分割之地。
其二,历史特殊。
只因一个原由,那就是小沛,乃大汉开国皇帝,汉高祖刘邦之故里。
千古飞龙地,一代帝王乡。小沛之地,是皇帝祭拜沛公,刘邦之地。
故此地,不在三州管辖之内。而是直接由朝廷管辖。
陶谦对小沛之地,可谓异常眼红也。
小沛,离徐州城只有一天的路程,乃徐州治地的另一门户。
如在这里,重兵把守,那么徐州治地的西南侧,可无恙也。
奈何小沛之地,乃帝王之地,三州之刺史,均无任何办法。
(本章完)
第84章 王允()
帝王之地,在战乱之时,自然首当其冲。
况且小沛,城墙低矮,守卫不过百人,更是位于战乱的中心地带。
黄巾之乱爆发的第三天,县城小沛,就被黄巾攻破。
昔日高祖的草堂,以及高祖的遗物,被烧的干干净净,没留下一丝痕迹。
陶谦带着陈平等人,极为恭敬的,参拜了草堂遗址。
陈平更是因为尿急,在傍晚起夜之时,这遗址边上,尿了一泡。
刘邦,早已死了四百多年,大汉以名存实亡。现在的小沛,皇帝都不管,我陈平对其不尊,又有何妨。
告别了小沛,用了三天时间,出定陶,过河东。
到达河东之时,陈平很想拜见那河东卫家,见一见蔡邕,蔡大家,还有一代才女,文姬。
然陶谦要低调行事,陈平亦无任何办法。
陈平只希望,在归来途中,能拜访蔡邕,看一看蔡文姬之芳容。
从河东到陈留,一路无事。但从陈留到颍川,却遭受到敌人的偷袭。
滚木落石,从峡谷倾泻而下,陶谦的两千护卫队,瞬间被打蒙。
一片片惨叫声瞬间传来,各种惨状接踵而现。
陈平反应极快,跳上马车,刺伤马臀,让陶谦与蹇硕,能够快速突围。
敌在暗处,不知那兵马几何。此峡谷,亦对护卫军不利,两千护卫,遭滚木落石袭击,定损伤惨重也。
所谓的天时,地利,人和,没有一样对护卫军有利。如要抵抗,必败无疑。
陈平现在极度紧张,能活着冲出峡谷,成了最大的希望。
但希望很快破灭,在峡谷的尽头,足足两千黄巾军,将峡谷的出口,围堵的水泄不通。
“狗官陶谦,今夜尔等,必死无疑。”
“吾等奉少主之令,定要砍下汝之头颅,为东海郡城之黄巾,报仇。”
黄巾头领的话,让陶谦大怒,亦让陈平大惊。
黄巾军少主,不就是张蝉么。怎么如今,这些残余黄巾,又奉少主之令。
难道张蝉没死。这绝对不可能,要知道他陈平,可是亲手埋葬了张蝉。
“勿要惊慌,执兵御敌,抵挡黄巾。”
陶谦强装镇定,眼中充满恐惧。身旁的蹇硕,更是不堪,早以吓得晕死过去。
回头望去,一片死伤,所带的两千护卫,能战斗的不足二百人。
二百对两千,以一当十,能打过么。
此情此景,陶谦的心在滴血,难道今夜,真的要天亡与我。
“嗖。”“嗖。”
正在陶谦陷入绝地之时,只见陈平拉弓射箭,用快弓之法,直接射向那黄巾头领。
陈平知道,此时只有殊死一搏,再无任何方法。
“陶谦在,你在。”陈珪的话,至今犹在耳畔。
陶谦与蹇硕,绝不能死。两人一死,那陈平将一无所有。
“啊。”“啊。”“啊。”
伴随着三声惨叫,箭矢呼啸而过。
两箭连成线,瞬间射穿黄巾头目的额头。
然后去势不减,先头一箭,插在后方黄巾的头颅之中。
后头一箭,接着洞穿后方黄巾,射死更远的第三人。
两箭三命,一射一排。陈平的大力快射,一时间,震撼了所有人。
“哈哈哈。”陈平仰天大笑,浑身杀气直冒,犹如杀神。
“小小黄巾,竟敢冒犯州牧大人之威,速速投降,不然只有死路一条。”
陈平在为己方造势,亦为自己打气,连续开弓射箭,一瞬间,以射死十余人。
陈平之勇,瞬间激起了己方的士气。亦点醒了陶谦。
只见陶谦拔出腰间佩剑,看着后方的护卫。大声道。
“尔等,皆乃我陶谦心腹之人,如今,乃生死之间,当杀出一条血路,保我无忧。”
陶谦之护卫,对陶谦可谓是忠心耿耿。一时间,纷纷拿出兵器,向黄巾杀去。
刀枪箭弩,盾矛枪戈,直接杀向阻挡黄巾。
“死来。”陈平同样弃了弓箭,一马当先,手拿太牢,冲入敌阵。
必须率军杀出缺口,从两千黄巾面前突围。
屠刀太牢,在陈平手中不断旋转。环刀法将太牢屠刀,耍的舞舞生风。
水火不能进,刀剑不能侵。一时间,陈平单刀匹马,在敌阵中来回厮杀。
“去死。”陈平的臂膀剧烈抖动,将震荡之力导入刀中。
崩刀法,一刀三崩,每崩三百斤,分左中右,三个方向,直接冲杀着扑来的黄巾。
“啊。”“不。”“救我。”
一时间,两千围堵的黄巾,惨叫声四起。化为杀神的陈平,让众黄巾胆寒也。
“嗯。”一杆长枪,直接刺入陈平的腹部。疼得陈平冷汗直流。
“嗖。”又是一支冷箭,穿过铠甲,射入了陈平的右臂。
“吁。”坐下的战马,四条马腿,接连被众黄巾砍断。
“噗通。”陈平重重的摔倒在地,强忍疼痛,挥舞太牢,砍断袭来的兵器。
陈平的确勇武,刀法亦出神入化,能一挡五,一挡十。但抵不五十,更抵不过一百。
陈平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浑身更是鲜血淋漓。
“呀。”阵阵疼痛,让陈平怒吼连连。但疼痛,让陈平的意志,更为坚定。
陈平抽出腰间太阿,放于左手,配合着右手太牢,向前不断冲杀。
陈平不是典韦,亦不是黄巾力士。但陈平知道,必须要冲,只有冲出去,才能活。
终于,在一刻钟之后,陈平率先冲出了峡谷。
“啪,啪,啪。”一阵阵鼓掌声,传入了陈平耳中。
陈平抬头望去,峡谷之外,竟然站着两位黄巾力士,还有一位极为熟悉的身影。
只见她身穿华丽锦袍,小腹微微凸起,脖颈间亦有一道长长的疤痕。
“张蝉。”陈平双眼圆瞪,满脸都是大惊之色。
“哈哈哈,陈平,你没有想到吧,你是不是以为,我张蝉已经死了。我说过,我张蝉,与你陈平,不死不休。”
“今天你陈平,落入我张蝉之手。真是报应。我要一点点的折磨死你。”
张蝉单手托住凸起的腹部,看着陈平,咬牙切齿。
“你竟然怀孕了,说,肚中的杂种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