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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大汉王朝之文景治世-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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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了,到了京城,皇上肯定拿我开刀。”樊哙像泄劲的软蛋,瘫在槛车里,央求道:“陈大人,看着过去的交情,救救我吧。”

    “将军莫急,我这样做,正是为了救你。”陈平把嘴伏到樊哙的耳边,唯恐随从听见,窃窃私语:“我想只有拖这个法,一天的路程放三天走,反正咱有充裕的时间。你也知道,皇上的脾气,喜怒无常,万一哪会儿发慈悲,赦免你也是有可能的。”

    “靠皇上发慈悲,恐怕不行。”樊哙一想起刘邦,就不寒而栗。

    “那就看樊将军的命喽。”陈平一语双关地说:“皇上的龙体一天比一天坏,看你们一对连襟,谁能熬过谁?”

    樊哙恍然大悟,原来陈平、周勃不立即杀自己的寓意很深,连声称谢道:“陈大人、周将军的情,樊哙没齿难忘,将来倘有出头之日,一定加倍报答。”

    “不求报答,但求不报复,就心满意足。”陈平的脸色就像西湖水面一样平静、恬淡。

    “绝不会的,如果那样的话,老樊岂不连猪狗都不如!”樊哙拍着胸脯,信誓旦旦。

    陈平放心了,押着樊哙,一路上慢腾腾地走着,磨磨蹭蹭,酒该喝的喝,肉该吃的吃,对樊哙丝毫没有怠慢的意思,连樊哙都感激地说:“陈平够弟兄们义气。”

    就这样,他们走了几天,而朝廷派来报丧的使者,在半路截住陈平,告诉他皇帝已经殡天的消息。

    陈平并不感到意外,在他与周勃临离长安之前,他就有这种不祥的预感。他把郭运来叫到旁边,悄悄地交待几句,然后也不与樊哙说话,纵身跃上马背,狠抽一鞭子,朝着长安方向,纵辔疾驰。

    等陈平赶到长安,连家也没有回,径奔长乐宫,此时皇帝已经棺殓,灵柩摆放在大厅里。陈平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踉踉跄跄走到灵柩前,跪在坚硬的地上,大放悲声。他的痛哭发自肺腑,没有丝毫的矫揉造作。也难怪,刘邦生前把他从一个低级的都尉提拔到忝置左右的主要谋士,言听计从,富贵封侯,他能不感恩戴德吗?他的凄凉的哭声打动了在场所有的人,包括那位杀人不眨眼的吕后。

    吕后并不在意陈平哭灵痛不痛,她所牵挂的是樊哙活着。她从屏风后急忙转出来,制住陈平的哭泣,急切地问道:“樊将军怎么样了?”一边说,一边心里不住地打鼓,唯恐陈平已把樊哙斩首。

    “臣奉皇旨到燕地杀樊将军,路上觉得樊将军对朝廷有功,这样不明不白杀了太可惜,就与周将军熟商,变通地把樊将军槛在囚车里,过几天就回到长安。”陈平心想要不是自己多留一手,这回在皇后面前多尴尬啊。

    听到樊哙没死,吕后那颗悬在嗓子眼的心顿时落到肚里,她不能不佩服陈平的智慧,欣然说:“君能识大体,不从乱命,难能可贵,这样吧,君一路劳苦,回家稍息。”

    陈平连连顿首,恳挚地说:“先帝刚逝,天下未定,嗣君幼冲,臣怎能安枕?臣愿在宫中当值,辅佐幼君,以报先帝知遇之恩。”

    吕后听陈平一口一个嗣君,不由心中大悦,称赞陈平说:“君真乃社稷忠臣,我们孤儿寡母,还要多多仰仗。”

    “愿效鞍前马后。”陈平知道大权旁落在皇后手里,不刻意巴结是不行的。

    几天后,押着樊哙的囚车来到长安,此时的长安城已成了吕后的天下,樊哙自然得到释放,刘邦的谕旨早已抛到九霄云外,随着他一块儿去了。

    没有诸侯的奔丧与纷扰,刘邦被安葬在长安城北,名曰长陵,谥号高祖,一个朝代从此结束,历史正翻开新的一页。

第54章 疯狂的迫害() 
吕后掌握生杀大权后,很快露出狰狞的面目。凡是在刘邦生前得宠的嫔妃,她废的废,锢的锢,最令人发指的,莫过于对戚夫人的迫害。

    在失去刘邦的日子里,戚夫人的生活等于从天堂跌入地狱。往日充满欢声笑语的宫殿,变得冷冷清清。刘邦生前宠爱戚夫人,宦官们见到戚夫人卑躬屈膝,自从戚夫人没了刘邦这座靠山,这群宦官随之也就换了一副副冷冰冰的面孔,倒是侍女贾佩兰对老主人一如既往,知冷知热。

    吕后不能容忍戚夫人的存在,正是戚夫人的美丽夺去她的爱情,还差点夺走儿子的储君之位,她恨死戚夫人。等刘邦的葬礼刚结束,她便迫不及待地残害戚夫人。

    在椒房殿,吕后铁青着脸,目露凶光,冷酷地对心腹张释说:“你说先帝在世时那么喜欢戚夫人,戚夫人到底美在哪儿?”

    张释深知吕后痛恨戚夫人,夸戚夫人美丽无疑在给自己脖子上套绳索,可皇后问得那么刁钻,自己又不能不回答,女人们个个都是醋坛子,真正共事一个男人不闹摩擦者能有几个,在历史上有记载的也就娥皇、女英,于是他言不由衷地说:“奴才看戚夫人一点儿不美。”

    “胡说。”吕后嘴上骂张释,可心里倒挺惬意的,不过她也知道张释这小子在拍她的马屁,冷峻地说:“戚夫人不美丽,能把先帝骗得神魂颠倒吗?”

    吕后的脸刷地阴下来,狠狠地从牙缝间迸出一句恶语:“哀家要让戚夫人尝尝失去秀发的痛苦。”

    吕后说到做到,立竿见影。她领着张释几个宦官,气势汹汹来到戚夫人的住处,恶狠狠地说:“戚夫人,你可知罪?”这是刘邦死后吕后给戚夫人说的第一句话。

    失去刘邦保护的戚夫人依旧傲岸不屈,她知道吕后不会饶过她,但没想到皇帝的灵柩刚刚安葬,这个魔鬼就找上门来报复她,看来当初不如随着先帝一块儿去死。要不是惦记如意,她早就一想到远在千里之外的如意,她的心碎了。

    人生大不过一死,人不惧死,又有什么可畏惧呢?戚夫人对着吕后那张铁青可怖的脸,坦然地说:“臣妾不知罪在何处?”

    “妖冶乱政,罪在不赦。”吕后厉声训斥:“来人呀,拔掉她的青丝。”

    “疯狂!”戚夫人嘴里骂着,扭动着娇小的身躯,抗争吕后的暴行。

    张释与几个宦官狗仗人势,粗暴地捺下戚夫人的头,用髡钳拔掉戚夫人的秀发。

    “畜牲!畜牲!!”戚夫人不断地捶打着张释,声嘶力竭喊着:“先帝呀,你尸骨未寒,你的爱妃就遭到非人的凌辱。”

    吕后眯着细长的眼睛,得意地看着戚夫人痛不欲生的样子,幸灾乐祸地说:“喊呀,骂呀,老娘让你生不如死。”

    她扭过脸,对张释说:“像她这样的妖孽,从今往后罚作苦役,宫中什么活儿重,就让她干什么活。”她硬梆梆甩了这么一句话,然后扬长而去,在场的人不寒而栗。

    张释黑心肠,唯吕后之命是从。他把戚夫人从豪华的宫中撵到破烂不堪的永巷内圈禁,罚她做苦力活。

    戚夫人从皇妃到奴役,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儿,不干还不行,那个甘心为吕后当帮凶的张释天天像凶神恶煞一样盯着她,稍有缓慢,便会招致一顿无情的呵斥,甚至还会招来一顿皮鞭的抽打,她被分到一份奴役才干的苦力活——舂米。

    戚夫人哪受过这个罪?自幼生在富户人家,长大后被刘邦纳入后宫,荣华富贵,锦衣玉食,过着人上人的生活,可吕后这个恶毒的女人击碎她的金色梦幻,把她捽入地狱般的作坊。一双像茅荑般的纤纤细手肿得不像样子,没人心痛,没人怜悯。她整日以泪洗面,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

    戚夫人知道,向恶魔低头,也不会有好果子吃,反而会招来更大的屈辱。她回想起与刘邦在一起的美好岁月,那是她人生中最大的幸福,想起心爱的儿子如意在繁华的邯郸王府,享受着阳光灿烂般的生活,她哭了,哭得那样伤心。

    以歌抒情是戚夫人的长项,刘邦在世时,非常迷恋她的歌声。她的歌声悠扬悦耳,可严酷的现实在逼迫她,她还能唱出婉约动听的歌吗?她唱不出,也不会唱出。她整日以泪洗面,用一首凄婉的歌来表达心中的愤怒和悲哀,要唱出对儿子的思念和挚爱:

    子为王,母为虏。终日舂,薄暮常与死为伍。相隔三千里,谁当使告汝。

    歌词凄怆悲凉,如泣如诉,谁听见准落泪,侍女贾佩兰同情主人的不幸遭遇,偷偷从宫中拿出香饼给戚夫人吃。

    “好久没吃到这么香的饼子。”戚夫人贪婪地嗅着香饼,感激之情流露于字里行间:“难得你还会想到我一个落难之人。”

    “她们这样对待你,要遭天谴的。”贾佩兰从戚夫人手中抢过米杵,帮她砸掉草壳,露出米粒,气愤地说:“先帝在天有灵,不会饶恕她们的。”

    “佩兰,你的美意我领了,可我不能连累你。”戚夫人的头发拔光了,浮肿的脸颊淌着一道道泪痕,悲愤的心情难以抑制,痛恨地说:“天要让其亡,必先让其狂,老天爷迟早要给她算账。”

    “老主人,有事你给我交待。”贾佩兰一腔忠诚,有情有义。

    “他们在监视我的一举一动,烦你给如意捎个信,让他不要管我,千万不要入京,自投虎口。”最让戚夫人牵肠挂怀的还是儿子如意,只要如意平安无事,她受什么罪都行。

    “我一定想法。”佩兰满口答应,她机警地瞥见门外有人影晃动,用力捏一下戚夫人的手腕,戚夫人会意,收住话头。

    来人是张释,他看到侍女贾佩兰与戚夫人在一块儿嘀嘀咕咕,说得热热乎乎,心中不免起了怀疑,瞪着一双贼眼,厉声问贾佩兰:“你们在一起聊什么?”

    “我劝她保重身体。”贾佩兰巧妙地搪塞这位嗅觉比狗还要灵敏的皇后耳目。

    “不会搞阴谋诡计吧?”

    “你看我像那种人吗?”

    “没有事,少来这里。”张释凶神恶煞,厉声喝道:“快走!”

    贾佩兰深情地望一眼戚夫人,甩着小辫走了。张释阴沉着脸,申斥一顿戚夫人,戚夫人只是默默不语,连张释也感到很无聊,没精打彩地离开。他刚跨出门槛,听见戚夫人在里边唱着凄楚的歌:“子为王,母为虏。相隔三千里,谁当使告汝。”

    张释心中一惊,戚夫人果然唱得哀婉动人,俗语说歌为心声,歌词中充满对皇后的哀怨,看来她把一切希望寄托在儿子的身上。“哎呀!”他倒吸一口凉气,暗暗想:“这可不是一件好事,想我张释跟着皇后紧跑,打击排斥戚夫人,恨不能用上吃奶的劲,戚夫人肯定记恨我,有朝一日她要是翻过身来,还不整死我?不行,不能让她翻过身来。”

    想到这里,张释匆匆地奔向椒房殿,与刚出门的审食其碰个满怀。

    “你干吗呀?毛毛草草。”审食其责怪一句。

    张释连声道歉,转身来到吕后身边,把他听到戚夫人的歌声原原本本地学一遍嘴。

    “她还指望那个在赵国为王的儿子?”吕后不听则已,一听满脸怒气,骂道:“老娘非断了她这个非份之念不可。”

    “那?”

    “除根。”吕后一张阴森的令人恐惧的驴脸拉得长长的,一种想杀刘如意的念头“腾”地一下冲上她的脑门。

第55章 “人彘”的悲哀() 
到赵国宣刘如意进京的朝廷使者回来的挺快,连续三次都没有把他宣回,这使脾气刚烈的吕后很恼火。

    “谁狗胆包天,敢不听朝廷的宣调。”吕后忍不住朝使者发怒。

    三个朝廷使者一齐回答:“我们到赵国宣旨,赵相周昌每次都说,太后不宣别的诸侯王进京,单单宣赵王如意,这明明想加害赵王,本相受先帝之托保护赵王,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往火坑里跳,所以我们每次都落空而归。”

    “又是周昌。”吕后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三个使者耷拉着头,走出椒房殿。

    吕后对周昌在刘邦废黜刘盈太子位时极力谏阻的情况记忆犹新,回忆起当时充满感激下跪的一幕仍然脸红。她深深地知道周昌性情梗直,宁折不弯,刘邦之所以叫他到赵国保护如意,看重的不外乎这些,硬要周昌交出赵王如意不现实,也不可能,更何况她也不能像对待别人一样,恩将仇报,将周昌生吞活剥。

    吕后托着香腮,细思一大阵子,猛地冒出一个调虎离山的好主意,她给使者暗授秘计,等使者离开她时,她自己“噗哧”一声,偷偷先笑了。

    当朝廷使者再次到赵国时,周昌心想又是老一套。谁知使者不宣赵王进京,而是宣他进京。周昌心眼直,暗忖只要太后不宣赵王进京,赵王就没有危险,他在叮咛赵王如意一番后,跟着朝使来到长安。

    吕后对周昌还算客气,亲自到宫外迎接,以示不忘前情。等进入椒房殿坐定,吕后满脸怒气,用抱怨的口气说道:“周君,我三番五次派使者宣赵王入京,你一次次挡住了,难道你不知道我十分痛恨赵王母子吗?”

    “太后,正因为臣知道你与赵王母子之间的怨恨,所以臣才不敢让赵王深入险地,当初臣反对先帝废黜太子也是这样,先帝以为臣能保太子,此次必能保住赵王,臣不敢忘记先帝重托。”说话一向结巴的周昌,这次对答意外地流利。

    “还是老脾气。”吕后拿周昌没辙儿,急又不能急,气又不管用。

    “老脾气。”周昌不吃软,也不吃硬。

    “周君久镇赵国,劳苦功高,这次就不要再回去了,另有重用。”吕后笑吟吟地看着周昌,仿佛特意照顾他。

    周昌深感意外,并不领吕后的情,执拗地说:“臣还是回赵国合适,臣不能负先帝之托。”

    “这是朝廷旨意,由不着周君胡来。”吕后不容周昌分辨,起身往外送他。

    “太后,你不能这样做。”周昌真急了,急得一张国字形的脸涨红,跺着脚,深深后悔自己误入吕后的圈套。

    失去周昌的保护,如意顿时没了主心骨。当朝廷使者来到邯郸,宣他进京时,年幼的他找不出搪塞的理由,乖乖跟着使者,返回长安。他万万没想到,这里会为他编织一个万劫不复的噩梦。

    刘盈十分看不惯母后的做法,他觉得母后这样做,只能给安静的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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