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唐-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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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一脸严肃的样子,根本不像开玩笑,他们只能有样学样,两两相对整理起来。
欧阳沿着众人走了几圈,待整装完毕,他大声喝道:“都站好了,站如松,坐如钟,别歪歪扭扭的没个兵样儿,你们是兵王,是大唐的兵王,从今日起将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你们,看你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休息时我不管,可在平时莫忘了自己的身份。”他边走边动手帮助兵士保持站立的模样:“挺胸,抬头,收腹,你***,你撅个屁股蛋子要拉屎呢,收起来。”说罢一脚踢向那站立姿不标准的士兵,直至众人总算有了个初步的摸样后,他才住手。
“队正出列,领各队士兵前去用餐!”
“旅帅,那他们,。。。。。。”
“没饭吃!”
“那你!”
“陪他们!”
刘宇轩碰了一鼻子的灰,和歌夜一边带队走出,一边看向欧阳,只见他将障刀收回,用一个前世标准的老兵站姿立在了十四人面前,不动分毫。
刘宇轩捅了捅歌夜的肋下,努嘴问道:“老歌,这是咋了,旅帅他。。。。。。”
歌夜撇了撇嘴:“我哪里知道,不过你不觉得咱现在精神了很多!”
欧阳眼神平淡,直视前方,双肩略张,两只手贴着裤子并拢,脚跟并起,脚尖打开,身子微微前倾,就如同一把即将出鞘的利剑一般戳在那里。
营外过往的其他泽袍都是驻足观看,口中啧啧有声,议论着昨夜的见闻和今早的奇景,在他们心中,这简直就是多此一举,平日有专门的操练时间,战场上更不讲究这个,摆这个样子给谁看,能杀敌,能当饭吃,不少人嗤之以鼻,更多人则是吹着口哨而过,弄得站在欧阳面前的14人羞愧莫名,却又不敢发一句牢骚。
晋阳冬日乃是冷热温差较大的地域,一早一晚冷的要死,中午却总是透着一丝温暖。
现在刚过了辰时,正是地冻风寒的时辰,14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早已是冷得嘴唇发紫,面色发白,两只手都要变成了硬硬的猪蹄儿一般,刺骨的冷意钻进他们的身子,又不停的消耗着他们空空如也的内脏,两条酸麻的腿全凭毅力支撑到现在,若是再来上一股子冷风,估计他们立即都会被吹倒在地起不了身。
正在他们难以坚持下去的时候,欧阳一句轻飘飘的话落在了他们的耳朵里:“我还在这里站着呢,若是连午饭和晚饭都不想吃了,就动一下看看!”
一听这话,众人都是心头暗恨自己起床拖沓,咬舌尖的咬舌尖,拧大腿的拧大腿,都是不敢稍有动作。
欧阳看着众人的小动作,心中却是不忍:“别怪我心狠,若没得今天这般,怕是来日死得更快。。。。。。”
注1:秃噜着脸,山西方言,板着脸的意思,
【166】蹒跚学步(下)()
徐世绩盘膝坐在矮几之后,一边喝着碗中的米粥,一边用筷子向盘中青菜夹去,筷子下了一半,他突然停下,轻声问道:“特种旅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站在他身边的亲卫闻言抱拳道:“都督,一切安好,只是。。。。。。”
徐世绩扭头看向亲卫,见他脸上有忍笑之意,不禁好奇道:“怎么,难道那便又有什么新奇事儿不成,快快说来!”
那亲卫上前一步说道:“听闻营中诸将所言,今日辰时前后,欧阳以百息为限,命百息内集合的兵士吃饭,百息后的兵士不可就餐,他自己也不顾伤势,傻楞楞的站在那里陪着一群晚起的兵士挨饿,咱们营中路过的人都是忍俊不禁,传为笑谈!”
徐世绩摇头一笑,将青菜送入嘴里嚼了几下,吸溜一口将碗中米粥和着青菜咽下,舒爽的出了一口气道:“这小子所思、所言、所行每每出人意表,看起来新奇好笑,内中却是含有道理,尔等且莫只观其外,不窥其内,就拿昨夜的事情来说,你难道觉得他是闲得无聊在那里放空话么!”
那亲卫拧眉细想,心道既然都督如此说,按理讲昨夜那事儿必是有所意指,可自己想来想去没有发现一点儿值得自己注意之处,不禁有些疑惑:“都督,我不知道!”
徐世绩缓缓起身,拍了下他的肩膀:“没事儿多学着点儿,多问一个为什么,总会有收获的,日后总有你领兵沙场之时,至于振威校尉欧阳宇么,只要他没有触犯紧要的规矩,就都由着他来,我倒要看看他口中的“大唐兵王”在一个月中是如何练出来的!”
那亲兵点头称是,心里却是暗自嘀咕:“练一支强军至少两三年,多则四五年,他只有一月之期能练出个什么样子。。。。。。”
59人成六列立于营前空旷处,他们的站姿虽是于旅帅的要求还有不小的差距,却较之昨日精神了许多,表情严肃、竖列横行,人人都如标枪一般,看起来有模有样。
只是队列中不是响起的“咕噜”声和吸溜鼻涕的声音却是打破了这份肃穆,不少挨饿的士兵心中多少有了些抵触的情绪,心中暗想这不就是起床晚了一小会儿,至于让他们不吃早饭,还在大冷的冰天雪地中站上半个时辰么。
他们昨日还觉得这个年轻的旅帅校尉维护自己,及至现在,他们心中所有的好念想都被这一饭一罚给冲散了去。
欧阳盯着这些人脸上的表情,早讲他们的想法猜了个通透,他闪身走入队列中,将脸贴到那些挨饿受罚之人的眼前挨个看过,冷声问道:“可是心中恨我没让你们吃早饭,可是恨我让你们再这大冷天气中站了半个时辰、不知体恤,可是认为这号角声一响后起床晚些乃是无关紧要之事!”
他话声一落,这十四人中不少人都是低下头去,心中发虚。
欧阳转身走出队列,双脚一跨背手站在众人面前厉声问道:“你们可都有如此想法,我来问你们,若是敌人突袭营地,这号角声一响,你们若还是这般磨蹭,可有时间穿好甲胄,可有时间拿起武器,怕是连营帐都没出来,就被纵火烧死在里面,就算是出来,也会被蜂拥而至的敌兵乱刀砍死,那时可还有懒觉可睡,可还有只在这里饿一顿饭,站半个时辰的轻松事,有个屁,到时候你们肠子悔青了都没用!”
他长叹一声,沉声道:“别把军中诸事当成儿戏,这打仗中,什么事儿都可能发生,我不想看着你们不明不白、一敌未杀便死在这看似微不足道的习惯下,懂了吗!”
“懂了!”
“懂。”零零散散的回答声响起,听起来疲软无力。
欧阳吼道:“懂了吗!”
“懂了!!。”众兵士齐声怒吼,声穿云霄。
欧阳继续道:“明日开始,号角响起后三十息之内必须穿戴整齐来此集合,若是你笨手笨脚来不及,那就甲不离身、刀不离手,睡觉都给我留只耳朵!”
说了这么多话,欧阳已是嗓子有些发干,略略停顿了一下。
刘宇轩两步跨出,抱拳一礼:“旅帅,您说的其实我们心里都明白,只是时间长了,只知道在战场上厮杀,待回营后就不那么严了,今日你所说的,我们必当记在心中,你看,弟兄们都等着训练。。。。。。”
欧阳点点头,心道有些话多说无益,适当的敲打一下即可,说多了反而没有效果。
他清清发干的嗓子说道:“今日起便正式开始特种训练,不过大家心里最好有个数,这训练怕是你想都未想过的苦,废话不多说了,今日四项:站军姿、军礼、齐步走、正步走,队正火长出列,站成一排,我只教会你们八人,你们便负责教会其余兄弟!”
说罢,他肃容整装,站在八人面前讲解道:“第一项是站军姿,看好我的动作:两脚挺直,脚跟并拢,脚尖分开,双腿并拢,收腹、挺胸、抬头,目视前方,两肩张开,两手自然下垂贴紧,而且还要将体内的气分为三股:一股从丹田顺两腿向下,使两腿挺直夹紧如柱,双脚虎虎生威,紧紧抓住地,有一种将大地踏裂的感觉;气不到腿,双脚无力,下身则不稳,一股从丹田向上,散至两肩与头顶,使肩平头正顶住天,眼盯前方不斜视,风吹沙迷眼不眨;气不饱盈,身体松垮,双目无神,一股收腹提臀,护住身体,使身体如钢铁一般坚固,否则腰部软弱上下不直,能将体内的气和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骨骼最佳的协调兼顾,将气与力完美的舒展,形成了一体最大的合力,站成一棵挺拔的劲松,形成五点一线!”
待他说完,八人已是目瞪口呆。
歌夜咽了口吐沫,呐呐道:“八弟,你确定你说的是站姿!”
欧阳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地方,略略回想一遍,认真答道:“三哥,没错,我说的就是站军姿!”
歌夜苦笑道:“这,简直快赶上俺听过的内心功法了,什么‘气氛三股,从丹田而上’,俺这一辈子真是第一次听人说站都要站到这种地步!”
欧阳无奈,这军姿站法就是如此,没得偷懒途径可走,“且学着我做,慢慢就会习惯。”说罢他站了一个标准军姿,果然就如同一把即将出鞘的利剑一般气势顿出。
刘宇轩、歌夜等人大致看了一眼,自己边做边继续调整,待欧阳看他们做出了样子,一一上前为他们检查矫正。
欧阳一人站的也罢了,这八人被欧阳矫正一次,站成一排果然精神抖擞,煞是好看。
“旅帅,我们也要学,这个好!”
“队正,站后喽,真的很帅那,赶紧学会了教俺们!”
一群士兵看到这八人如同八柄标枪往那里一站,都是心动,不禁起哄呐喊。
欧阳来回走了一遍,将八人军姿调整到最佳姿态,朗声道:“好,保持住不要乱动,且听我说说如何行军礼,要领:上体正直,右手取捷径迅速抬起,五指并拢自然伸直,中指微接太阳穴,与眉同高,手心向下,微向外张,手腕不得弯曲,右大臂略平,与两肩略成一线,同时注视受礼者!”
说罢在原有的军姿基础上“啪”的来了一个干脆利落的军礼,又反复做了几次,然后喊着“敬礼、礼毕”的口号教起八人来。
及至将正步走讲完,已是一个时辰之后,众兵士都觉得看得过瘾,在那边呐喊起哄,而这边的军官却是傻了眼,累的全身酸痛,到了吃午饭的时候,八个军官已是初步掌握了四项动作的基本要领,只是这些东西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太新鲜,众人无法一下子吸收和接受,需要时间消化而已。
欧阳抹了一把臭汗,被教者累,他这个教人者更轻松不到哪里,待八人下去教授士兵,秦风走上来问道:“八弟,你这稀奇古怪的东西还有多少,看起来你颇费时间,咱们离比试之期可只有一个月,你到底有把握没!”
欧阳一屁股在地上,看着他们三人说道:“这个根本不是一天两天能练成的,却是建房之根基,为军之基础,必须学的,一个月的时间确实很短,我会有针对性的训练大家,你们就别担心了,只把精力放在训练上就好,到时候可有你们累的!”
五郎蹲下身来道:“八弟,累到是不怕,咱昨夜在营中闹出那么大的动静,现在可是人人都知道了,千万别坠了咱的名头!”
欧阳摇摇头,眼睛盯向那边正在操练的兵士,看着他们千奇百怪的动作直想笑,边看边说:“名头绝对坠不了,也不会操练成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只怕到时真把兵练出来,别人挤破脑袋想往咱特种旅里钻!”
三人一听这话,心中不免畅想一番,这往日还是无人能管,和闹市一般的敢死队如果真变成了大唐的兵王,怕是看得别人眼珠子都会掉下来,三人互视一眼,扭身学着八名军官也练了起来。。。。。。
【167】两个女人的气场(上)()
一阵有力的脚步声响起,徐世绩略楞了一下,头也不抬,皱了皱鼻子,继续俯在矮几上细细的看着地图,口中问道:“丫头,你回来了!”
脚步声停下,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徐叔,你那耳朵可是属猫的,怎次次都能听出来是我!”
徐世绩脸上渐渐绽放出会心的笑容,抬起头来看着面前靓丽的女子,巧笑嫣然却又是隐着几分直爽泼辣,将手一招道:“丫头,找个地方坐,莫站着,你这一路来回几近千里,辛苦你了!”
女子不依,将藏在背后的手转出,在徐世绩面前晃了晃,一小罐瓦坛被女子掂在掌上,只见她假意嗅了嗅作沉醉状,口中念念有词:“奶酒香飘,醉我心扉,徐叔,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徐世绩作甘拜下风状,苦笑道:“丫头你就知道我好这一口,好好,我说就是,之前么乃是因为军中之人行走有力沉稳,而你每次来时都是疾点轻盈,自然可以区分;这次么,你虽故意放重脚步,却掩盖不去你身上的味道!”
女子闻言脸色微变,急急抬起自己的袖子闻了闻,又向自己的肩头嗅去,疑惑道:“没有什么味道啊,难道徐叔你不仅耳朵变成猫耳,连鼻子都变了,我哪里有什么味道让你能辨识的出来!”
徐世绩起身踱步,走到女子面前接过那坛酒,眉毛一挑道:“我虽爱酒,却不嗜酒,故而我这鼻子经过十数年的历练早已灵敏于常人,让我来猜猜看,现在已是初入夜,你今天白日间定是在城中胭脂店中逛过,不过你却没买,可对!”
“啊,徐叔,难道我露了行踪,还是有人向你探报。”那女子闻言一惊,不想徐世绩猜的如此之准。
徐世绩又坐回矮几后,拍开泥封将小酒罐从鼻下滑过,一副陶醉的样子,叹了一口气道:“丫头,我只是猜的,你这一身功已是天下少有,我如何探得,倒是我想问你,你去这胭脂店做何,据我所知,你素来不喜这类东西,难道,。。。。。。”
女子脸色明显红了起来,轻跺一脚背转身道:“叙叔你怎这般不知羞,老探问人家儿女私事,难道我是那怕问之人,哼,我就是想买一些试试,想让自己更漂亮些,好让那人将我牢牢记在心中,我可不是大家闺秀还要惺惺作态,敢爱不敢说的那种!”
“哈哈哈哈!!,我说丫头,我可没阻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