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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魔窟-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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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和妒妇有什么两样!”她爹气得猛拍桌子,震得桌上的碗筷颤动不停,“这婚是大王所赐,你以为是你俩私下闹点小性子的事情吗?这是两邦之间的事情!此事大王已经知晓了,还拿出休书来,你一个女人你写的算?简直混账!”
  骂完式九微,又数落薛简,“你回南越多久,就搞出这种事情来!你们才成亲多久,这么快就厌倦彼此了吗?阿九虽然是我的女儿,但我从不偏私,而且男人纳妾也是平常,如果你要纳那女子入门也可以,但你和九微之间的嫌隙就到此为止,以后绝不准再发生动刀动箭的事情!夫妻之间,各退一步,方能长久。”
  饭桌上最后只剩下式九微和薛简二人,他取过那封休书读了一遍,最后将它撕得粉碎,“九微,你写的是真心话吗?”
  “她的肚子都大了,你还问真心不真心,有何意义?”
  他慢慢起身,蹲下来,抱住她的腰,“九微,气大伤身,不要动了胎气。”
  她身子一僵,“你知道了?”
  “九微,我不会纳妾的,你放心。”他的手掌抚过她的小腹,“我很开心,真的。”
  忽然,所有的勇气都离她远去,她身体有些抖,根本控制不了。他站起身,搂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腰间,“事情我会处理好的,你别担心。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好好把他生下来,军中的事务……能推的就推掉吧,就当是为了我,好吗九微?”
  那时候,她单纯以为各退一步真的可以换来太平安宁。那个女人没有进门,将军府却出了大事。监察院的人领了大王的旨意,封了将军府,锁了一整府的人,而她被薛简接到了他新买的外宅养胎,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他瞒得好,滴水不漏,等她知道的时候,大王已经下了砍头的旨意。
  她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了,她爹沙场拼杀了一辈子,为什么最后会被安上一个叛国的荒唐罪名。薛简如今就是监察院的人,可是他却一个字都没有对她提起,这些内情还是她朝中的旧友秘密告诉她的,不然连她爹死了,她都不明白是为了什么。
  与南越秘密往来的书信整整齐齐的罗列着,详尽得不能再详尽,上面墨色淋漓,都是她爹的笔迹,推算时间正是两军大战之前。此事如风起云涌,在北昭王都掀起血雨腥风,接连有朝臣被下狱,一时人人自危。
  她为什么没有事?为什么?因为大义灭亲的人正是她的夫君薛简!彼时大王病重,整日浑浑噩噩,朝政为奸相曹晋仑所把持,她想要哭诉都没有门路。
  多么可笑,她堂堂的一位将军,却挺着大肚子被自己的夫君软禁在别院。不知他是何通天的手段,竟然称她已经和她爹父女缘尽、彻底决裂,又身怀有孕,自愿放弃武职,从此只做他的夫人,再不是式将军。
  天地要变,变得如此快。就像有人里应外合、串通一气想趁大王病重之时,赶杀朝臣,将整个北昭彻底搅乱一般。
  这么荒谬的理由,那个奸相竟然相信了。至此,她再不知道薛简做了什么,岂不是蠢成了一个傻子?他在她替他怀孕生子之时,到底偷偷做了多少事?不,或许在更早之前,只是她未曾预料到罢了。如此明目张胆,如此处心积虑,如此工于心计,如此……恶毒。
  她爹明日就要问斩,她假装腹痛难忍才等到开门的机会。腹中如火在烧,痛到四肢百骸都麻木起来,仅仅是提起枪,她的腿根都在颤抖,更遑论上马颠簸。但她还是咬牙这么做了,她不相信她爹会勾结南越,作此荒谬大逆之事。
  夜深飘雨,她持枪纵马,形容狼狈,踏着长街的青石板,奔向关押她爹的大牢。她知道一人闯不进去,所以先去了奸相曹晋仑的府上。手持凶器,夜袭当朝相爷,想来明日她的叛逆之罪就能坐实了,但,那又如何?薛简真是小看了她式九微!
  什么时候她是这种贪生怕死的性子了?她爹要是做了叛逆之事,她没话说,陪着一起砍头。如果没有做,她也不废话,只是参与构陷她爹的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第一个就是薛简!
  深夜,她抓着曹晋仑,感受他在她的手心下抖如筛糠,风光一时不可见。他小心翼翼劝阻她,她却冷笑着,将他像提个小鸡一样摔上马背。
  敢于阻拦她的人都被她持枪挑于马下,那些血肆意喷溅,到了最后也分不清都是谁的血。大牢已近在眼前,却有一队人马将她拦下,为首那人曾与她浓情蜜意、海誓山盟,而如今却用那种令她看不懂的眼神望着她,似哀伤非哀伤,似无奈非无奈。
  她徐徐持枪,冷冷指着他,可是腹中却疼痛难忍。她紧紧咬着牙,丝丝血腥味道在口里肆意蔓延。
  “九微,放下曹相,一切还有转圜的余地。”
  “你是谁?我认得你吗?”
  他肩头晃了晃,十分痛苦地对她伸出手,“九微……”
  她策马加速,带着那个北昭奸相,带着她的满腔疑问和愤恨,带着连她自己也没法言明的复杂心情,持枪向那个她本想共此一生的男人狠狠刺去。
  可是这一枪却没有成功。
  她先一步栽下马去,身下一片血红,滑腻黏稠顺着她的滑下,淋淋漓漓染了马匹一身。天地颠倒,她看到薛简向她奔来,他伸出手,她却闭上眼。那一刻,她很想死去。
  如果死去,就再也不用看到那个男人了。
  孩子生下来,是个死胎。她爹被杀,将军府从此消失,而她被烙了罪印,充军边塞。
  临行前,她竟然又见到了那个京娘。她徐徐福身对她行礼,然后笑着道,她如今和薛简在一起。
  知道她爹是薛简监斩的,她本以为这已是最悲痛,但看着眼前笑意盈盈的女人,她无论怎么忍耐都控制不了胸中的那口血,喷溅而出,射在她的脸上,看着她花容失色、笑意冻结。
  那一瞬,痛到极致,也快意到了极致。

☆、第一百零二章

  一路上,莫朝云欲言又止。她很想问式九微后来如何了,但是……又不忍心问。
  式九微换了一张平淡安静的脸,一眼望去显得面无表情,但莫朝云猜测,在这张脸后面的那张脸,必然不会如同此刻她看到的这般平静安宁。
  千叶并没有直接去四围赌坊,而是让无匡将马车停在了四围赌坊对面的宴雅楼。这楼名字起得好,高大气派,从门口迎客的跑堂打扮来看,就是个扔钱来充门面的地方。
  宴雅楼和四围赌坊临街相对,就隔着不宽的一趟道。千叶先下了车,随后极温柔地对洛羽裳伸出手。洛羽裳娇羞地瞟他一眼,那一眼柔情万种,含满了有情人之间欲说还休的万般深意。
  莫朝云呆呆看着这一幕,心中莫名拧了起来。虽然知道都是假的,都是做戏,但他们太自然、太逼真、太真实,完全就和她之前与千叶所扮的那场夫妻戏码,不可同日而语。千叶先前明显就在逗她玩儿呢,此时此刻才是动了真格的,而洛羽裳……她忽然不愿往下想。
  她垂眸掩住心思,随后上前搀扶洛羽裳迈着秀气的步子上了宴雅楼的迎客阶。她此时此刻只是个丫鬟,甚至连去看千叶几眼的资格都没有。暗叱自己想太多,随后口中适时道:“夫人,小心台阶。”
  从前自一院富贵日子过惯了的洛羽裳此刻自然得令人佩服,她柔弱又傲慢地嗯了一声,那一声似乎是从鼻子尖里发出来的一样,随后将芊芊玉手搭在了莫朝云的手心中。
  宴雅楼的跑堂自是有眼色的,看这位公子和这位娘子的人品打扮,就知道身价不凡,于是客客气气将诸人迎了进去。
  千叶道:“最好的雅间,最好的菜,快点上,爷饿了,饭后还要去找乐子,快着点。”
  带着自家娘子还要去找的乐子,那必是和女人无关。跑堂的是个识路子的,他瞟了一眼对面的四围赌坊,陪笑道:“这位爷可是要去对面围子里耍钱?”
  千叶慢慢瞟他一眼,眼底缓缓透出笑意,然后伸手点指他,缓缓一笑,却不说话,但其间意味已经不言自明。
  “这位爷怎么称呼?”
  无匡上前一步,“我家公子姓叶。”
  跑堂一愣。莫朝云暗道,无匡这张不苟言笑的脸,再配上言简意赅的话,此刻用在这里,真是再恰当不过。果然,那跑堂再看千叶的眼神,无形中带上了一丝敬畏,“原来是叶公子!小的先给公子上菜,别饿着了公子。”
  千叶带笑点头,“那你稍后再过来吧。”
  过来干什么,千叶没说,跑堂也没问,但他们两人间眼神来往,已猜到彼此心意。等跑堂的出去了,千叶才勾唇一笑,那笑意在莫朝云看来有些冷,不同于刚刚的虚浮,是他的神魂又回来了的那种感觉。莫朝云心中感到了一丝复杂,或许千叶和洛羽裳才是适合扮夫妻的人吧,两人的演技都堪称了得。
  千叶给了式九微一个眼神,后者会意,顶着一张淡然的脸,慢慢靠在了窗边,看起来百无聊赖,但从莫朝云的角度望过去,式九微明显在盯着对面的四围赌坊。很快,那个跑堂的身影出现在了四围赌坊门前。
  式九微回头,见千叶挑眉看她,于是点了点头。千叶低头喝茶,看来这个四围赌坊和宴雅楼有些牵扯。
  菜很快就上齐了,众人扫了一眼,如此丰盛的一桌子。很明显,哪个菜贵,就给千叶上了哪个。
  千叶明白,跑堂的这是在试探他的底子。他勾唇笑了笑,“都别愣着了,这么贵的东西,不吃不是浪费了?”
  莫朝云道:“我们现在的身份,不适宜坐下来一起吃吧?”
  式九微道:“一时间应该不会有人来了,去对面通牌子去了。”
  千叶一笑,“阿九的行话说得很溜啊。”
  众人落座,莫朝云下意识就把素菜换到了千叶眼前。千叶抬眼看了一眼莫朝云,此刻她顶着一张圆润可爱的娃娃脸,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她注意到他的目光,回望过来,目光黏上便有些错不开的意味。她现在这一张脸上唯有那固执的眼神瞅着熟悉,千叶这么想,却低了头夹菜,不再看她。
  饭吃得差不多了,那个跑堂的也回来了。列坐的几人,除了洛羽裳,都是练家子。跑堂的脚步还未近前,几人已经早做防范,各自神态自然地回到各自的角色上。
  跑堂的扫了眼桌上的菜,微感惊讶。千叶笑道:“你选得菜不错,本公子原本没有那么饿,竟然不由自主吃了这许多。你很会伺候,有赏。”
  莫朝云会意,将一锭银子给了跑堂的。跑堂的藏在袖中掂了掂,除了饭钱,还余下很多,于是脸上便不由自主笑开了花,“叶公子真是贵人,出手就是阔绰。
  千叶瞟了跑堂的一眼,“现在可以说你之前说了一半的话了吧?”
  跑堂的嘿嘿一笑,“想必叶公子不是本地人吧?”
  千叶闻言挑了挑眉,没说话。却听跑堂的继续道:“这青冀地面上最出名的赌馆就是对面那家四围赌坊,嗨,这么说不对,应该说整个北昭最出名的赌馆也是对面那家,公子可知道为何?”
  为何?千叶心中冷笑,必是有人撑腰。口中却感兴趣道:“为何?”
  “因为这家赌馆的东家来头大,有钱!”跑堂的说到那个钱字,眼睛都亮了,“有人从这里一夜暴富啊公子,进来是乞丐,出去时已是娇妻美妾环绕,你说让人艳羡不艳羡?”
  洛羽裳娇滴滴道:“瞧你这话浑说的,难道他还赢了人家的娇妻美妾不成?”
  之前洛羽裳没有开口时,跑堂的已经暗暗窥伺她很久了,此刻见她开口,声如黄莺,更觉得想要讨好,便道:“这位夫人说的一点不假,这四围赌坊来头大就大在这了,因为里面什么都能赌。”
  莫朝云奇道:“赌坊赌得不是钱吗?莫非你是说这四围赌坊不是赌钱的?”
  “赌钱自是不假,但也不仅仅是赌钱。正因为有人一夜能从这里翻身,所以才有那么多的人跃跃欲试。本地的、外乡的、老的、少的、男的、女的、丑的、俊的,什么人都有,一传十、十传百,这名气就大起来了。”
  千叶蔑笑道:“让你倒说的神乎其神了,一个小小的赌坊而已。”
  “公子话可不能这么说,您是贵人,这点小钱自然不放在眼里,可是稀罕钱的才是多数不是。”
  说话间,窗外传来一阵喧哗。千叶看向窗边的式九微,后者扫了闹事处几眼后,回道:“公子,是有人光着膀子被人从四围赌坊里扔出来了。”
  “哦?”千叶显得很有兴趣,站起身,踱步到窗边。那跑堂的也讨好地跟着,张望了一阵,才道:“是个外地来的做买卖的,看上了如意楼里的头牌姑娘,不过那姑娘自有金主罩着,他不自量力非要与那金主斗,如今看这情形,是输的裤子都留不住了。”
  堂堂男儿七尺,此刻却毫无样子在赌坊门口哭嚎,上衣已被人扒光,只余下裤子还穿在身上,赤身露体想来也是无地自容,于是开始撒泼胡闹,于是赌坊出来了一排打手,正对这位曾经的豪客,如今的乞丐暴施拳脚。
  “阿九,带他来见我。”
  跑堂的见状赶忙阻拦,“叶公子,不可啊,这浑水淌不得。”
  说话间,式九微已经下了楼梯,三两步到了对面,拦住那些人的拳脚,一把拎起了那个光膀子的男人,半拖半拉就奔宴雅楼来了。
  跑堂的“咦”了一声,却没后文。千叶心中冷笑,却知他在奇怪什么。他定是在想,对面那些打手,为何没有上前阻拦式九微。同一刻里,莫朝云也想到了这里,她暗笑,院主的气场岂是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小喽啰可以对抗得了的?
  她终于明白充满了杀戮、算计、血腥的十九院里,为什么会是式九微做院主。人心浮动难安,唯有那人满身杀伐决断的戾气与威势,方能镇压得住呢。
  式九微像扔口袋一样,就把那个赤着上半身的男人扔在了千叶脚下。千叶低头皱眉打量他,随后对跑堂的道:“给他一件蔽体的衣裳,这样看着实在碍眼,何况我还有女眷。”
  跑堂的一边点头一边念叨,“他这样的人,哪值得叶公子如此费心。”
  “自是有用。”见千叶如此说,跑堂的也无法,去取了一件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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