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末三国-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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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洙此人却颇不识相,犹自前来撩拨:“陛下!秦晋国王此举亦不失为良策!南京道以及失陷之中京、东京、上京等地,奉秦晋国王为主者不在少数。如今秦晋国王已薨,彼等必惧陛下天威,不敢来投!秦晋国王既伪诏传位秦王,陛下何不顺势为之?如此则天下重望齐集于秦王一身,诸将再无疑意,自当齐心合力,共抗暴金!”
一点火星飞来,炸药桶顿时便开始爆燃,满腔怒火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口子。
天祚帝闻言大怒,拔刀而起,指着韩洙喝道:“逆贼!何敢以人臣而论帝位归属!”
旁边耶律达鲁也开口暴喝道:“大胆!竟敢非议陛下!”
韩洙犹自未惧,只拜伏于地,再抬起头时,已经涕泪满面:“陛下!如今金人旦夕南下,正是用人之时。陛下专以杀戮为乐,且睚眦必报。彼等曾拥秦晋国王为主,自知若领兵前来必然死路一条,又如何肯来?但据城而守,各自为战,如此又岂是防御金人之道?”
停得一停,韩洙复开口道:“陛下此次使臣前去招揽耶律大石。此人公忠体国,又有大功于社稷,实为救时之良才。以臣观之,彼亦惧陛下之诛,不敢轻易领兵前来!故使臣奉秦晋国王王命前来试探,若果陛下肯顺势传位,彼自当领大军前来听用;若果不能,只恐彼自当引去。臣自知今日必死,唯请陛下念在历代先皇创业不易,守成亦难,休要轻易断送这二百年的大辽江山!”
旁边耶律达鲁正要出言呵斥,天祚帝却已经快步走近前来,只一刀便斩下了韩洙的首级。复守持其首级喝骂道:“大胆贼子!竟敢诅咒国运!”
耶律达鲁赶紧出言附和。
天祚帝便转过身来,朝耶律达鲁开口道:“持此文书付于秦王,且看其作何说法?”
耶律达鲁领命而去。
秦王此人却确实不贤,待见得天赐帝此诏书,心中大喜,既不惶恐,也不推辞,反而顾谓身边美人道:“待到本王登基,自当以汝为贵妃!”
耶律达鲁只“忠”于天祚帝一人,自不肯替其隐瞒。待到天祚帝问起,耶律达鲁便以实相对。
天祚帝闻言又是大怒,心中已起诛杀秦王之意,便低声喝道:“逆子!乃敢图谋帝位!”
耶律达鲁便隐晦地问道:“陛下,未知秦晋国王伪诏又当如何处置?可需驳回?”
这话明着问天赐帝诏书,实则问该当如何处置秦王。
天祚帝闻言沉吟良久,这才开口道:“且留中不发!”
这话耶律达鲁听明白了,不用明着处置秦王!只以今日陛下盛怒情形来看,这秦王必定没几天活头了。
几日之后,便有探子将此情形传回耶律大石军中。
耶律大石闻言大喜,既然天祚帝留中不发,便是默许。眼见着已经得计,当下耶律大石便一边命人继续送去天赐帝第二份遗诏,一面命诸将收拾行装,只三日后便当起行。
大军起行离开析津府,自然便是放过了萧干老贼。然则萧后闻得此令,却也未曾有任何的迟疑,先命众侍女将营中东西收拾妥当,除几个得力者外,便将其余人等放将了回去。
正如前文所言,此时萧后身边的侍女皆是宗室、权贵等人将家中女儿进上,无非是临时服侍萧后一番罢了,其本身一个个也是身份高贵。
此时既然远行,平日里便多在马上,且诸般物什都已经打包完毕,一路上风餐露宿的,自不用许多人服侍。
这几日装好人装下来,想来众人已经放松了警惕。如今又将许多人手放了回去,萧后营帐之中人也少了起来,正是行计的良机。
第258章 萧后的终极大招(三)()
如今萧后要下手算计王叶,自然得小心小心再小心。
虽诸般事物皆已准备妥当,萧后犹自未敢亲自去将王叶请来,生恐引起王叶生疑。唯一能利用的对象,自然还是魔理沙这个傻白甜无疑。
到得第二日午后,萧后便瞅了个空子又同魔理沙闲聊起来。
两人闲聊得半响,萧后便将话题往王叶身上引来,但开口道:“幼娘果然好福气!竟然有如此才子相配。幼娘长得标致不说,又有如此好武艺在身。你家王郎却也不逊色,年少风流,国士无双,果然为一对绝配。”
魔理沙闻言大喜,便娇笑着开口道:“何敢当姨母谬赞!”
萧后便开始下套:“如今幼娘已至碧玉年华,正宜婚配。你二人何日成亲,你家王郎可曾提及?当日陛下亦曾有言,待你婚嫁之时,当与你半朝銮驾,一品冠配。想想又是何等的美事?”
听得婚娶之言,魔理沙便害起羞来,将玉首低了下去,良久之后,才期期艾艾的开口道:“此事甚为羞人!幼娘身为女子,又如何能启齿?”
萧后便大笑起来,将魔理沙拉于身边,一手抚摸着魔理沙的脑袋,一边开口道:“幼娘休急!有得姨母在此!傍晚时分你且将王郎请来,姨母自当于帐中设下酒席,一则酬谢你家王郎之功,而来也好当面替你发问。”
魔理沙满脸通红,只顺势将脑袋埋于萧后怀中,良久这才开口道:“羞煞人也!此事又岂可当有幼娘面前发问?”
萧后便笑道:“幼娘若不在当场,姨母同你家王郎孤男寡女,又岂可相处一室?”
魔理沙便娇笑道:“只此事实在羞人!”
萧后继续下套:“此事倒也甚易!幼娘多饮几杯便是。到时有得酒醉遮脸,便不用如此害羞。”
好办法!到时候自己主动喝醉,便不用难为情了!虽有了主意,然则又当如何开口相邀?只此事实在羞人,魔理沙犹自埋首萧后怀中不肯起身。
萧后复笑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此乃人之常情,又何须害羞?你若是这般迟疑不决,只恐主母之位为他人捷足先登,到时候便悔之晚矣!”
魔理沙犹自害羞,不肯起身。
萧后便激将道:“既然你不肯前去,莫不是不愿嫁于此人?也罢,姨母这便将你心思与其明言!”
当下萧后便作势欲要起身。
魔理沙赶紧娇嗔阻止:“姨母!”
萧后复笑道:“明日便当起行,此去路途遥远,说不得便是一月数月放能安顿下来。若你二人果然有意,不妨早将名分定下。待到于云中安顿下来,便可大张旗鼓操办婚事。”
说完此话,萧后便只将魔理沙往帐外推来。
魔理沙半推半就出得萧后营帐,便前来相寻王叶。
此时王叶已同耶律大石商议正事完毕,正欲要回营帐。
魔理沙于半路遇着王叶,尚未开言便已是脸色通红,又犹豫了半晌,只期期艾艾不肯开口。
王叶见状倒是满头雾水,只见得魔理沙脸色不似寻常,便伸手往其额头探来。
此时又不在营帐之中,周围远远近近尚且有得许多人在,魔理沙自是大羞,赶紧低下头来,鼓足勇气开口道:“姨母已于营帐之中设得酒席,正有事相问。王郎正当一行。”
说完此语,魔理沙扭身就跑。
王叶犹自满头雾水。只萧后此人实在尴尬,还是不前去招惹为上。
到得傍晚时分,萧后早已经命人于营帐之中备好酒席,魔理沙也早早前来此地等候。
二人等得半晌,眼看着酒菜已凉,王叶犹自未至。
萧后不由得心急起来,然则魔理沙更急,此时正心怀揣揣,坐立不安。
萧后觑得此状,便假意道:“既然你家王郎不肯前来,此事且日后再说。”
如今箭在弦上,魔理沙又岂肯住手?当下赶紧开口道:“姨母休急,想来当是军中正有紧要事情,却将王郎牵绊住了。还请姨母耐心等得一等。”
二人又等得一阵,王叶犹自未至。
萧后便朝魔理沙笑道:“再等下去便是夜深。你家王郎犹自未至,何不前去催促一番?”
魔理沙便朝萧后稍稍行得一礼,转身冲出帐来。
待找到王叶,魔理沙也不开言,只满脸通红地拖着王叶便往萧后营帐而来。
杨可世、韩德等人自是赶紧领人前来护卫。
只此事实在羞人,魔理沙又岂肯让外人得知,便喝令众人退去。
杨可世、韩德担心主公安危,虽为魔理沙所喝斥,却仍然紧跟上来。
魔理沙羞急成怒,一手拖着王叶,一手边从旁边取过一杆长枪,倒转枪头就要以枪柄驱赶众人。
王叶赶紧挥手示意,杨可世、韩德等人无奈,也只得稍稍退去。只犹自担心王叶安危,待到魔理沙远去,杨可世、韩德也挥退众人,自己却悄悄相跟前来。
待到得营帐,王叶赶紧上前见礼,长揖道:“外臣见过大辽明德太后!”
萧后微微一笑,便伸手止住,开口道:“此地又非朝堂,先生何须多礼?今日请先生前来,一则欲酬谢先生前次之功,二则正有相关幼娘之事相询。如此算来便是家事,但以家礼相见便可!”
魔理沙听得此语,心下大喜。又见得王郎似乎回头看来,不由得又是满脸通红,赶紧低下头去。
自前次见得魔理沙对自己情深,王叶便也不肯辜负其一番美意,便重新行礼道:“拜见姨母!”
这次行礼,萧后倒是含笑受了。便朝酒席略略示意,开口道:“先生请上座!”
王叶赶紧笑道:“‘先生’之称,实不敢当。学生草字启年,姨母但以启年相称即可!”
萧后也不客气,便点头笑道:“如此甚好,且入席说话。”
说完此话,萧后便往主位坐来。
待到萧后落座,王叶这才在下手坐下。
魔理沙见得二人已然落座,这才打横坐下。
见得众人已然落座,萧后却又站起身来,取过桌上玉壶,施施然来到王叶身边,亲自替其将酒杯满上。
王叶自是起身逊谢。
第259章 情挑()
见得萧后亲自前来替自己斟酒,王叶自是起身逊谢,开口道:“折煞了!何敢劳动娘娘玉体。”
说完此话,王叶便要伸手过来取酒壶。
萧后却将酒壶杨高,不肯付与王叶,又笑道:“方才我等便有言,今夜只叙家礼!你今日口出‘娘娘’之称,正是违了礼数,当自罚三杯才是。”
旁边魔理沙竟然窝里反,相帮着萧后叫好!
王叶正要开口分辨,萧后却又开口道:“且休要惊慌,此乃宋国名酒,唤作玉楼春。此酒不甚醉人,多饮几杯也自无妨!”
王叶在乎的却不是这个。今夜无缘无故便被拉来了此地,且萧后此人尴尬的很,醉不醉人是两回事,谁知道酒里面有没有下药?
实在是女人疯狂起来不能以常理揣度,若是这货怨恨耶律大石不肯替其报仇,便来一招釜底抽薪,弄死耶律大石的谋主又如何?
故此王叶今夜是打定了主意,若是萧后不肯先饮,自己万不可饮酒。
此时旁边魔理沙却又开口了。
今夜姨母将当面替自己问婚事,魔理沙为了免于害羞,正要自己将自己灌醉。听得萧后言明此酒不醉人,魔理沙便不肯了,但开口道:“幼娘却不喜此酒。姨母处可有其它?”
萧后闻言大喜,便转头朝魔理沙笑道:“玉楼春常为文人所喜,幼娘功夫过人,自看不上此酒。且休要着急,姨母处尚有上好美酒太白醉。只此酒却是烈得很,幼娘小饮几杯便可!”
魔理沙闻言也是大喜,只一叠声地催促旁边服侍的侍女将太白醉端将上来。
王叶也趁机起身推辞道:“姨母美意,小侄心领了。只今夜还需与林牙共商大事,若于此处饮得酒去,必惹林牙见责。”
这话萧后自是不信,你和耶律大石两人好的穿一条裤子了,且耶律大石倚你为谋主,其能有今日全靠你一人之力,又岂肯因小事相责?又岂敢因小事相责?
只见得王叶既然以大事相拒,萧后也不便勉强,便不得不又利用魔理沙一番,转头朝魔理沙开口道:“幼娘!这酒你家王郎该不该饮,但由你做主!”
魔理沙也正想将王叶灌得半醉,如此方能套出其心内话来,又如何肯相帮王叶?便红着脸朝王叶开口道:“王郎,所谓长者赐,不敢辞。姨母既已经亲自把壶,王郎又何妨痛饮一番?”
萧后闻言但掩嘴而笑,便取过桌上酒杯,替王叶满上,又将酒壶放下,双手持杯捧于王叶跟前。
王叶见状也自无奈,稍稍点头为谢,便接过酒杯,却也不往嘴边送去,复置于桌上,开口道:“姨母且请归坐,这酒小侄受了便是。只小侄酒量甚浅,只得三杯之量。且容小侄慢慢饮之。”
此时侍女已经替魔理沙端上太白醉来。
魔理沙便伸手接过,也不用人劝,但自斟自饮,一连干了三大杯。
这太白醉确实浓烈,三杯酒这才下肚,酒劲已经涌将上来。
魔理沙面如桃花,却一手拄着桌子,一手将空酒杯亮出,便朝萧后开口道:“姨母既罚王郎,幼娘自当陪饮三杯。”
萧后点头,似有嘉许之意。
魔理沙却又转头朝王叶开口道:“今夜既无要事,又无外人,王郎何妨痛饮一番!”
王叶便将眼睛朝桌上酒杯看来。
萧后见状会意,乃嫣然一笑。
又见得魔理沙似有醉意,萧后便稍稍转过身子遮住魔理沙的目光,复将玉葱露出,取过桌上酒杯,送于唇边,浅浅地饮了半杯。
再将酒杯放于桌上,便悄声开口道:“先生可是疑心酒中有毒?如今玉容已为先生试饮。”
王叶见状大惊,复举目朝桌上酒杯看来,只见得通体白亮的玉瓷酒杯,杯口上却染着半点红印,正如出墙红杏一般,实在诱人的很。
此时王叶心中略略已经有了几分明了。
虽有心拒绝,奈何又有得魔理沙在一旁,此事实在不便明言。
既然见得萧后肯饮,那此酒自无问题。
当下王叶便将酒杯转了半圈,绕过萧后饮过的那一半,复将酒杯举起。
且借衣袖遮住魔理沙的目光,便当着萧后面前,将杯上唇印擦去,这才举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