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末三国-第5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驻扎于雄州之旁,宋人亦不肯发兵攻打。若有缓急,只怕还会出兵策应。”
耶律大石哈哈大笑,补刀道:“一言以蔽之,便是本官诚意降宋,且愿无偿交还俘虏。然则萧干南下,本官受其掣肘,故不敢轻动。若得宋人击溃萧干,本官自当领兵复降。”
王叶也哈哈大笑起来,开口道:“大人所言甚是。正是要借萧干之虎威,以吓唬宋人,使其一意招降,不敢动武。”
耶律大石便开口道:“既如此,宋人已不足为虑。然则又当如何防御萧干?”
王叶便可开口道:“正如前言,大人以联手共图萧干之意告知宋人,宋人必定首肯。待到其回书既至,可使细作持此回书密告于萧干,稍后大人再请萧干率军渡河便可。萧干前面见得大人不肯过河相见,必起疑心,复见得细作密告,必以为大人联手宋人欲要图谋自己。大人再突然开口邀请其领军渡河,自是坐实了此事。既然对岸已经设下圈套,即便大人开口相邀请,彼又岂敢渡河?”
耶律大石哈哈大笑,开口道:“妙计!为兄如今已知当如何行事。正所谓狐假虎威,我军势弱,便唯有借宋人之威风来吓阻萧干,同时借萧干之威风来吓阻宋人。使得双方均不敢轻动,如此我军自可安然无事。”
王叶点头道:“正是如此。这也是学生劝大人弃守新城原因之一。若大人驻守新城,远离宋军不说,二者之间且有白沟河天险。即便大人同宋人暗中联手,有白沟河天险在,大人事急,宋人仓促间也难以过河救援,故此萧干自可放心下手。唯有大人临近宋军下营,萧干必不敢动手。此事虽有几分委屈,亦无需太久。待到过得一二月,各地溃兵及地方豪强前来相投后,大人势力倍增,到时进退皆有余地。”
耶律大石便开口道:“如今形势人家强,若得保住大军不失,些许委屈又算得甚么?”
旁边李睿德却插嘴道:“唯有我军方才大胜,便欲要弃守新城。此事,又如何同新城百姓交代?”
王叶便开口道:“此亦无妨,但言大人既破宋军,复要领兵南下图宋即可。且待到大人驻扎白沟河南岸,在天下百姓看来,便是大人欲要图宋。在宋人看来,大军渡河而阵,似是对宋人不复设防,更显大人投诚之意。在萧干看来,便是自己计谋已被识破,大人故意领军远避。”
李睿德点了受教,然后接着开口道:“唯有白羊关尚由宋人把持,此处又当如何处置?”
王叶便转过头来,朝耶律大石问道:“敢问大人,杨可世情形如何?”
耶律大石便回答道:“得军中郎中调治,杨可世已无性命之忧。只是此人极为硬气,誓死不降。”
王叶便开口道:“既如此,此事容易。且待学生前往军营,劝降得杨可世之后,自可使其招降白羊关宋军。从昨日情形来看,白羊关守军既然敢倾巢而出相救杨可世,想来必定为其心腹,若得杨可世出面,招降白羊关宋军不难。”
耶律大石开口道:“杨可世醒后,得知为咱们所算计,铸下大错。眼下正一意寻死,只怕难以招降。”
王叶哈哈大笑,开口道:“大人休要担心,学生已有成竹在胸。待到宋使到达之日,便是杨可世投诚之时。到时候只需如此如此,杨可世不敢不降,且降后必定忠心耿耿,不复再叛。“
听得此计,李睿德不由得瞠目结舌,耶律大石则指着王叶哈哈大笑,开口道:“贤弟这绝户计,未免太缺德了。杨可世此人落在贤弟手上,实在是祖上未曾积德。”
王叶闻言也相跟着大笑起来。
笑罢,耶律大石便装作无意问起,开口道:“听闻得贤弟昨日劫得一绝色美人,夜来可曾得意否?实在是艳福不浅,羡煞旁人。”
听得此话,王叶心里明镜似的,劫人之时耶律成也在场,就不信此人会替自己瞒着主子。耶律大石若是听闻得自己同种照容已成其好事,只怕种照容活不过今天。
好在此事王叶早有准备,便装作懊恼的样子开口道:“此女唤作种照容,正是种师道之幼女。昨夜学生正欲得意,奈何其以死相挟。且种师道于宋国颇有名声,故此学生不敢相迫过甚。”
耶律大石闻言大惊,开口道:“原来乃种老将军幼女,如此自当以礼相待,幸好昨夜贤弟未曾鲁莽。话虽如此,此女既为贤弟所擒,自当为贤弟所发落,只不知贤弟又是何意?”
王叶挣扎了许久,这才开口道:“食之不能,弃之可惜。唯有待其伤愈,便送其归宋。前面学生数次于童贯面前抹黑种师道,此次便当还其一个人情罢了。”
耶律大石听得此语,心下大定。看了看王叶肉疼的样子,赶紧开口安慰道:“贤弟且休要懊恼。若得贤弟辅佐,待到为兄复辽事成,举辽国之地,其美人但由贤弟择之。”
王叶听得此言,心下大喜,两眼都放出光来,赶紧朝耶律大石行礼谢过。
第89章 宋使上门()
三人商谈已毕,门外便有亲卫来报。宋人已派出使者前来求见,眼下正在白沟河南岸军营等候。辽军将领不敢擅专,特命亲卫前来请示,是否需将宋人使者送来新城。
耶律大石同王叶互看了一眼,心中俱是大喜,果然宋人还没放弃招降自己的打算。
当乘此机会招揽得杨可世。
当下耶律大石便命李睿德留守新城,清点粮草、器械等物资。这些物资自然不可能留在新城资助萧干,待到李睿德清点完毕,第二日自有辽军押着宋人俘虏前来搬运。
王叶也将种照容数人托付与李睿德,待到明日托其带彼等一同过河。
交代完此事,耶律大石便同王叶二人火速往大营赶来。半个时辰之后,二人便到得大营。
王叶在亲卫的卫护下前往杨可世营帐而来,当事先用言语挑动之。
当初魔理沙下手太狠,如今杨可世虽已苏醒,犹自卧床不起。
王叶进得营帐,便坐于杨可世病榻前,拉着杨可世的手,亲切的慰问道:“在下王叶,见过杨将军。未知杨将军身子可曾好些?”
闭目假寐的杨可世听得此语似乎耳熟,猛然睁开眼睛,见得对面正是当日诱自己上当的少年,顿时勃然大怒,欲要起身相博。
徒劳得二三次,终又气喘吁吁的躺了下去,口中犹自喝骂不已:“无耻小贼!竟敢算计某家!害得某家误了宣帅大事!”
王叶也不在意,笑着开口道:“杨将军既知自己犯下大错,想来回到宋国也是死路一条,如此,到不如留在辽国。未知杨将军可肯降我?”
杨可世闻言更是大怒,当初自己虽然受伤被擒,却也清醒的很,对身边发生的事情一清二楚。
眼前这贼子设下陷阱擒拿得自己,复以自己为饵引诱得白羊关守军追杀,再以此为借口,辽军投诚之时便骤起发难,偷袭宋军。
只可怜那十万宋军,因自己一人之过,即便被辽军攻击也不敢还手,只得一个个鼠窜狼奔。
见得王叶又在假惺惺的招降自己,杨可世愤怒异常,动弹不得之下,便唯有咬破自己舌尖,一口血便喷了过来,含糊不清的喝骂道:“滚!无耻小贼!某家堂堂宋人,岂有降于辽狗之理?”
被喷了一个口血淋头,王叶也不以为意,从杨可世床上扯过被单,细细的抹了干净,然后又盯着杨可世笑道:“杨将军误会了,在下乃宋人,并非辽人。”
杨可世更是大怒,开口喝骂道:“某家连辽狗都不肯降,遑论辽狗养的狗?休得多言,但求速死而已!”
王叶哈哈大笑,开口道:“骂的好!”心里却说道:“老子和辽人相互利用,谁是谁的狗尚且未定,得看谁笑到最后。”
停了一停,王叶继续开口道:“杨将军忠心宋国,一意求死,在下倒是钦佩的很。只不知杨将军去后,父母妻儿又当如何?”
杨可世轻蔑的一笑,开口道:“宣帅待某恩重如山,若得某死讯,必有恩赏于某家人,不令其有饥寒之虑。如此,某复何忧?”
王叶闻言哈哈大笑,长身而起,开口道:“即是如此,正好宣帅遣得使者前来,便请杨将军亲耳一听,宣帅又将于杨将军家人何等恩赏!”
说完此话,王叶又朝房外的辽军开口道:“速将杨将军抬入中军大帐。”复转头对着杨可世开口道:“唯恐杨将军吵闹,误了我等清谈,不得不先委屈将军一番。”
门外辽军听得此令,便拎着麻绳,扛着担架走了进来,欲要将杨可世绑于担架之上。
前次为王叶所算计,杨可世已对其惧怕不已。
眼见着这恶魔又要耍什么花招,杨可世心中更是大惧,挣扎着不肯配合。
辽军们哪管这些,三四个人一起动手,压住杨可世的四肢,便将其捆于担架之上。
复用麻球塞了杨可世的嘴,抬着便往大帐而来。一路上杨可世犹自呜呜不已,众人只当未曾听见。
见得王叶自信满满地前来,耶律大石便投来询问的眼神,王叶自是表示万事俱备。
当下便仿照当初种照容所为,在帐内设立一扇屏风,又将杨可世置于屏风之后。
待到准备妥当,耶律大石便命亲卫请入宋人使者。
宋人使者入得大帐,抬头便见着耶律大石铁青着脸色坐于帅位之上,旁边稍微靠下的位子上,一位清秀的少年端坐于此。
见得耶律大石脸色不善,宋人使者自有几分慌张,赶紧跪下磕头行礼道:“宋人使者***见过大石林牙。”
屏风后的杨可世听闻得宋人使者已至,赶紧又是一阵呜呜呜呜,欲要唤起宋人使者主意,前来查看。
此时宋人使者正胆战心惊,谁又能注意到此声音?即便注意到此声音,未得辽人许可,谁又敢上前来查看?
耶律大石只当做对呜呜声充耳未闻,猛得一拍帅案,佯怒道:“宋人无耻!本官诚意相投,尔等竟然设下陷阱,欲要杀降。事已至此,复有何面目遣使者前来?”
宋人使者赶紧开口道:“回林牙,此乃误会,皆因杨可世这厮未得军令便自作主张,偷袭贵军,此事蔡相公、童宣帅绝不知情。二位大人敢指天立誓,绝无加害林牙之意。”
屏风后的杨可世听得此语,心里已经凉了一截。
宣帅亲口颁布了自己的罪名,自己即便回去也必定难逃一死。
且不说自己于宣帅有救命之恩,即便没有此事,自己同宣帅也相随十又余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且自己又几曾犯过军令?自己明明为辽人所算计,何以宣帅竟然不加详查,便如此鲁莽地给自己定下了罪名?
耶律大石听得宋人使者此语,心下大喜,赶紧冷笑着开口道:“未得军令?自作主张?谁人不知杨可世乃宣帅心腹,又岂敢自作主张?”
王八蛋才肯自作主张,老子明明是被你们算计的!
杨可世听得堂前耶律大石颠倒黑白,心中大怒,便欲要出声辩解,奈何口中被塞有麻球,说不出声来,又是一阵呜呜呜呜。
宋人使者听得此异声,也不敢开口询问,良久之后,这才壮着胆子开口道:“敢问林牙,未知杨可世这厮如今生死如何?”
听得宋人使者此语,杨可世心中大喜,宣帅终于开始记挂自己的生死了,又是一阵呜呜呜呜。
耶律大石便冷冷的回答道:“生又如何?死又如何?”
宋人使者行下礼去,开口道:“下官出使之前,宣帅曾有叮嘱。若是杨可世这厮已经伏法,自是无需再提。若是此贼尚苟且于世,为表宣帅招降诚意,林牙可于军前斩之,宣帅自无二话。亦可送于宋营,宣帅当亲于军前斩之,持其首级以号令三军。”
屏风后的杨可世听得此话,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心中开始绝望起来。
谁知道后面还有让其更绝望的。
当下耶律大石便冷哼道:“兹事体大,岂一武夫之首级便可交代?如此即便本官心服,只恐麾下将士亦未必心服。何况此贼已死于乱军之中,岂可以死人塞责。”
宋人使者迟疑了一下,想起来临行前童贯的言语,狠了狠心便开口道:“已死于乱军之中?倒是便宜了此贼子。即是如此,为表蔡相公、宣帅招降林牙之诚意,且为后来者戒,我军愿献上此贼之家人,总计一百三十余口与林牙。只不知道林牙要死要活?若要首级,我军当代为斩之,函送首级于林牙,林牙自可持其传阅三军,想来贵军上下见此必能气消。若要活口,我军自当槛送前来,送与贵军上下消气。”
宋人使者此言一出,耶律大石心中大喜,招降杨可世之事再无疑问,王贤弟这绝户计果然更够狠。
正如耶律大石所料,屏风后的杨可世亲耳听得此语,顿时便感觉天塌了下来,信仰奔溃了。
自己身为宋国上将,在前方为宋国冲锋陷阵,出生入死,立下功劳无数。
原本以为自己即便身死,凭借自己以往的功劳,凭借自己同宣帅的情分,家人好歹也能得到朝廷的照看。
谁知道朝廷也好、宣帅也好,竟然如此的寡情。
伤心到了极致,两行英雄泪便不由自主的的流了出来。绝望到了极致,杨可世也不肯再开口,但一意求死。
勉力抬起自己斗大的头颅,反反复复往脑后担架上的木头碰去。当下屏风之后,便传来一阵阵的砰砰砰的撞击声。
王叶听得此声便站起身来,不声不响的转入屏风之后,给杨可世脑后塞了一个垫子。又没事人一般走了回来,坐下继续当泥塑菩萨。
听得宋人使者此语,耶律大石正要开口索要活口,让宋人将杨可世家属送来。
王叶于一旁见得耶律大石脸露喜色,赶紧咳嗽了几声。
耶律大石会意,硬生生的压住了脸上的喜色,继续板着脸开口道:“即是如此,当日偷袭我军之宋人,又做如何说法?”
宋人使者迟疑了一下,反正连杨可世的家属都奉上了,又何必在乎这些小兵的家人?当下便开口道:“若是林牙有意,当日曾于阵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