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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7部分

我不成仙-第5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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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量打量扶道山人的面色,末了还是将那一枚深绿色的珠子取了出来,摊在掌心,几度犹豫,声音低低地,有些断续:“这是余师弟与其他的诸位师弟”

    “”

    这一个瞬间,扶道山人和掌门郑邀两人,便像是被什么给定住了一般,站在了原地,目光都凝在了这一枚珠子上。

    隐约的,眼眶都有些泛红。

    见愁并不敢看他们一眼,甚至连那一枚珠子也不忍心去看,只垂着眼眸道:“徒儿到的时候,事发之处除了昆吾的修士,并无我崖山门下。后来到了雪域圣殿,才遇到我这一位朋友,是他先帮忙收殓了。徒儿晚了二十年,才带他们回来。”

    日头暖暖地晒着。

    崖山孤高的山峰伫立在云端,缥缈的浮云带着薄薄的雾气,从他们身边略过。崖山的弟子们,便在道上、归鹤井内外穿梭。

    每一幕都像是水墨画卷,每一张脸孔都那样鲜活。

    可已经去了的那些人,他们那些年轻的脸孔,再也无法出现在这奇山秀水的画卷之上了。

    今天,崖山千修冢,会添上十四座新坟。

    没有人说话。

    扶道山人只是站在她面前,看着这一颗小小的深绿色珠子,动也没动一下,仿佛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该伸手去接。

    旁边的郑邀,用力眨了眨眼,才将珠子接了过来。

    这时候,他勉强笑了一笑,声音里有一种隐约着的、并不很听得出来,却偏偏浓得化不开的哽咽。

    “辛苦大师姐了。”

    见愁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曾借了宇宙双目,看到了当时情况的她,心内的悲恨,又怎会比他们弱上半分?

    只是髌骨没有言说的必要了,武库里每一柄归来的剑,江滩上每一座新添的坟,都是崖山所有人看得见的伤痛。

    她躬身行了一礼,退了两步,便走开了。

    有时候,悲伤的人需要安静。

    而她也不忍、更不想再看见什么撕心裂肺的场面了。

    傅朝生还等在那边。

    见她过来,面上神情似乎不很好,加上方才隔得虽远,却也看见了她将那一枚珠子交给郑邀的场面,他也就知道她此刻心情了。

    所以,傅朝生也没有说话,只是跟着见愁,走了一段。

    她没有回自己的屋子,也没有去见崖山任何一位同门,只是上了崖山绝道,经过了摘星台,转到了崖山山前的索道,一步步走到了索道的中间。

    九头江支流从脚下涛涛而过。

    春水澄碧,青山葱郁,江滩上长出了一片新绿的荒草,在那穿过千堆坟冢的暖风里摇曳。

    就这么站了许久,她才慢慢缓过劲儿来。

    然后一转头,看向了一路跟着自己过来的傅朝生,终于是勾起唇角,淡笑了一声,问道:“雪域一别,不想竟又是二十年。回来之后,在崖山重逢,更是稀奇。请恕见愁冒昧,傅道友怎么会到崖山?”

    傅道友?

    这称呼

    傅朝生不知怎么觉得不很习惯,很陌生,也很新奇,他摆弄了被他放在掌中的小骨玉两下,才抬眸看了见愁一眼:“一半是为了弥天镜。”

    “只一半?”

    见愁之前就猜到是与弥天镜有关,但却没料想这竟只是他目的的一半,于是有些疑惑起来。

    “那另一半呢?”

    傅朝生微微皱了眉,一面把小骨玉放回了她肩上,一面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好像是在疑惑她怎么会问出这问题来。

    “当然是来找故友你。你们人,不都这样上门拜访朋友吗?”

    “”

    见愁嘴角抽了一抽,一时竟无言以对。

411 第411章 风起时() 
    小骨玉自来都是跟小貂一起混的。

    确切一点说; 自来都是被小貂欺负的一个; 要么在睡; 要么在哭; 是个真正的睡包和哭包。但刚才在傅朝生手上,它却似乎很自得。

    此刻被放回了见愁的肩膀上; 却露出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

    它踩着她的肩膀,小脚走了两步; 接着就看向了傅朝生。

    那一双被见愁用点睛笔一个手抖画得一大一小的眼睛里面; 竟露出一片汪汪的水色; 嘴巴一瘪; 竟像是要哭出来。

    完全一副被抛弃的样子,十分想要回到傅朝生那边。

    可傅朝生没搭理它,目光只落在见愁的身上,见她忽然沉默,还以为是自己哪里说得不对,于是又问:“不是这样的吗?”

    “上门拜访,是这样没错,但”

    但也得看人啊!

    你还是昆吾横虚真人亲自派人前去西海查探过的大妖呢,收敛了一身妖气; 连脸都没换一张,就直接上了崖山?

    见愁心里是一万个哭笑不得,那先前还压在心头的郁结之气; 也不知为什么; 一下就散了干净。

    她顿了顿; 在脑海中思考了一下措辞,才开了口。

    “人与人之间相交,的确是有相互拜访这件事。可傅道友身份特殊,若因来崖山找我而沾染上什么危险,或出了什么事情,却是要叫我内疚了。”

    “即便我出事,也是我自己的事,故友何必内疚?”

    傅朝生毕竟还是不大理解他们人的种种逻辑与想法,所以对见愁这句话的因果关系也不大能想得透。

    “而且,来崖山找故友,会出什么事?”

    非我族类,其心未必异,只是要轻松交流

    怕还是要费点力气。

    见愁只好耐心回道:“这里乃是中域左三千,崖山也是三千宗门之一,你若是一个伪装不好,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招来杀身之祸”

    原来是担心这个吗?

    傅朝生实在没放在心上。

    他自来是妖,且还是天地间最厉害的那种,连天地都不管,其他人世间种种他还不熟悉的陌生法则,当然更不能约束他。

    所以,听见这般言语,他只秉着自己对左三千、对昆吾崖山的了解,客观而确定地判断了一下,便道:“无妨,这里没人打得过我。”

    “啪嗒”一声,原本稳稳插在他头上的苍玉鱼簪也不知怎的,竟猛地一滑,一下就掉了下来,摔到了地上。

    簪头上雕刻的那一条鱼,格外地生动。

    一眼看过去,颇有一点岸上咸鱼的颓唐感。

    这里没人打得过我

    这一瞬间,见愁心底的感觉,实在是太一言难尽了:站在他们崖山的索道上,他竟然敢说这里没人能打得过他?!

    怎么办,现在她就很想打他一顿!

    抬起眼来,见愁暗暗地吸了一口气,把心里刚冒出来的这想法压了回去,认认真真地把傅朝生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也许是因为没别人在了,他眼底那妖邪气又透出来些许。

    一双幽深的瞳孔,照进去几许天光,看着竟有一种祖母绿的质地。

    他站在见愁的目光里,浑然没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甚至还用一种探寻的目光回视着见愁,仿佛在问她为什么又这样看自己。

    唉。

    见愁于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终是没忍住按了按自己的额角,苦笑了一声。

    他是真的对人情世故一无所知,且说这话时候的语气与神态都很寻常。在他看来,这的确就是在叙述一种事实罢了。

    整个崖山,上上下下,的确没有一人能看破他的伪装,又谈何较量?

    只是不知

    她忽然想起方才从扶道山人处听来的话:“那老祖宗呢?”

    “是掌管弥天镜的那一把骨头吗?”

    傅朝生看了地上那簪子一眼,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一抬脚就想把它从索道的木板上踢下江去。还好那簪子反应快,自己就飞回了他头上,又端端地插着了。

    “说来都怪鲲兄,此来崖山寻故友不果,本欲探过弥天镜便离开。没料将离开之时,鲲兄忽然打了个嗝”

    “血口喷鲲!”

    那鱼簪子立刻便没忍住抖动了起来,竟然发出了一道深沉的嗓音,只是接下来的语气里,到底多了几分心虚气短。

    “吾修炼多年,乃天之宰,地之主,岂会作打嗝这般不雅之事?分明是那蠢蠹虫。吾就喂了它两三卷道法,谁料它竟撑着了”

    天上仿佛有锅在飞。

    见愁完全不知道自己此刻应该展露出何种表情比较合适,干脆漠然了一张脸,幽幽问道:“所以,就这么被老祖宗发现了?”

    “然也。”

    鱼簪子的簪头点了一点,看上去万分诡异。接着有蔚蓝的光芒一闪,一只小小的书蠹就出现在了簪头上,一动也不动,应该是睡着了。

    于是鱼簪毫不犹豫趁机把锅盖在了它身上:“此蠹,便是罪魁!“

    “小书蠹?”

    见愁见了,却是一下惊讶起来。

    因为眼前的这只也就婴儿指甲盖那么大的小虫子,不管是模样还是气息,竟都与她当初在青峰庵隐界之中见过的那只一模一样!

    疑惑的目光,顿时递向了傅朝生。

    她上次见到这书蠹是在青峰庵隐界,事后便陷入极域,再出来的时候,隐界已经落入谢不臣之手。至于其中的灵兽们,包括小书蠹,也消失不见。

    红蝶去了曲正风那儿,可小书蠹又怎么到了傅朝生这里?

    傅朝生约莫看出她疑惑来,便坦言道:“故友与其他的人一起去青峰庵隐界之后,我也去了,见它有趣,所以便收了养着。”

    收了养着,说得也真是轻松了。

    见愁不知该作何评价,索性也不评价了,毕竟虽然有些惊讶,可也不算什么大事。只是

    “你怎么又去隐界?”

    “本是想去隐界寻九曲河图,看界中是否有留下与河图有关的东西,但翻阅过青峰庵四十八记之后一无所获。”

    都传河图之中记载有天地诞生之秘,所以傅朝生才想看。

    “所以便出了界,往人间孤岛那个大夏朝去了,而后又去了极域。直到从极域出来,才听说河图在明日星海新剑皇的手里。”

    都说当年曲正风屠戮剪烛派,根本也不是什么为了崖山出口恶气,而是为了夺取被剪烛派私藏的九曲河图。

    自他叛出以后,十九洲皆传,河图在他手中。

    这些消息,见愁都听过,却没想到傅朝生还曾找过此物,而且已经看过了青峰庵四十八记。那就是在他们之前了。

    这感觉,有些复杂。

    见愁有些无奈,想起自己与谢不臣在须弥芥子中一顿的勾心斗角,只半开玩笑地叹了一句:“若早知你看过,我在极域便该问你了。”

    虽是互利共赢,可她觉得谢不臣也得着好处了,心里就不很舒服。

    “那若有下次,我便都告诉故友。”

    傅朝生是不知道她在感叹什么,但听她口吻似乎略为惋惜,所以大约感觉到一点,便这般答道。

    见愁不由得再一次为他对自己全心的信任所感。

    她注视了他好半晌,才道:“方才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傅道友是不必当真的。你做了什么,想做什么,都是自己的事,并不需要一一告知于我。”

    “玩笑话”

    傅朝生似乎觉得有些费解,这个词的意思他知道,但

    “对旁人我自是一个字也不会说的。可我无法分辨你们人说的话,认真或是玩笑,在我听来并无分别。”

    也就是说,她的任何一句玩笑话,他都会当真。

    在某些细节上,傅朝生完全不像是开了灵智的大妖。

    或者还是她当初感觉到的

    这一只大妖的灵智,并没有用在这些细节的地方。

    所以,在听完傅朝生此话之后,见愁也只好闭口不言了,只拿弥天镜那件事来问他:“说起来,弥天镜是怎么回事?老祖宗又为何会留下你来?”

    “被发现之后,我们便打了一架。我本想拆了他的骨头,可鲲兄说他对崖山很重要,我便没下手,与他解释了我的来意。没想到,他便不让我走了,且还以弥天镜开启之法相询。”

    傅朝生一面回想,一面说着。

    就这三两句话间,那鱼簪已经抖动了起来。

    见愁看了那鱼簪一眼,也不知它是笑的还是气的,心里虽有一种格外无言的感觉,可她还是硬着头皮续问:“老祖宗想开启弥天镜,而你正好有方法?”

    “原本不知道,但上次自雪域又去了一趟极域,正好听闻他们谈论此镜。说若有此镜,攻打十九洲将容易许多。相传此镜乃你们人族至尊盘古所留,可连通阴阳。只是上次阴阳界战后,不知因何奇异消失,自此没了踪迹。我便往八方阎殿查此镜,由此得了开启之法。”

    傅朝生其实也没弄明白,崖山竟能弄回这东西来,可算是不可思议了。

    嘶。

    见愁一听,顿时就知道老祖宗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若连极域秦广王等人都能想到用此镜攻打十九洲,老祖宗这种活了,也不对,存在了无数年的人精,或者说骷髅精,能想不到?

    只怕原来是没掌握开启之法的,可谁料天降一个傅朝生,当然不能让他跑了。所以,纵使扶道山人并不十分理解,老祖宗也强将傅朝生留了下来。

    无他。

    实在是此镜若真能开启,对即将爆发的战局,能产生不可估量的影响!

    仔细想想,这前前后后,也算是奇妙了。

    既然此事有老祖宗拍板,自然是半点不用担心了。

    于是见愁便不打算问下去了,在索道上站了一会儿,才想起的确应该回去看看左流,见见诸位师弟,也得顺便小闭两天的关,熟悉一下自己如今的境界。

    需知,争端不等人。

    她虽是返虚初期,可境界一下涨太快,以至于她修炼的诸般道印术法都没能跟上。即便境界修为并不差,可与别的大能修士对上,吃亏的可能却极大。

    所以她只与傅朝生聊了点极域和雪域那边的事情,便慢慢走了回去。

    先是与诸位师弟聚了一聚,尤其是左流。

    这小子是真正的天纵奇才,二十年前才刚突破元婴期不久,一眨眼竟然已经是元婴后期,修炼速度快出旁人不知多少倍。

    几个人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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