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雍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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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煌满头冷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说道:“臣弟无状请陛下责罚。”
明朝的皇帝自然不如清朝的皇帝那么大权在握,但是想杀几个人还是可以。而正德在历史上有名的不靠谱的人。自己怎么就猪油蒙了心,非还手不可啊。
一时间冷汗将朱厚煌的后背打湿,让他惶恐不安之极。
丘聚已经不知道从哪里找过来的冰,正在为正德皇帝冷敷。正德皇帝听了朱厚煌的话,淡然一笑,说道:“没事,你起来吧。”
朱厚煌不敢起来。
正德皇帝见朱厚煌吓成这个样子,也是无法,就让他回家了。
其实就正德皇帝本心,他并没有生朱厚煌的气,正德皇帝虽然自幼练武,年轻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与人单对,从来没有输过。长大之后,才明白,原来是这样,他们都让着我啊。
从那之后,正德皇帝也渐渐息了在武艺上有所作为的心思。
今日朱厚煌这一下子,可以说是他与人比武之来,受得最重一次,他并不感到被冒犯,反而觉得朱厚煌是一个老实人,不是老实人,又怎么敢与自己比剑之时,胜过自己啊。
等朱厚煌走后,正德皇帝随口问丘聚说道:“丘聚,你觉得雍王世子所请该怎么处理啊?”
丘聚心里透亮,这位世子入了皇爷的眼。否则怎么说怎么处理,按照成例,根本不用去说,自然有处理之道,正德皇帝如此问了,就是不想用成例处理了。
第三章侍卫()
第三章侍卫
丘聚能在正德皇帝身边这么多年,对正德皇帝的心思揣摩的十分到位,他脑子一转,说道:“本朝祖制在,世子无罪贬为庶人,自然是不可以的。不过奴婢也能揣摩出世子的几分意思?”
正德说道:“哦,说来听听。”
丘聚顿了一顿,说道:“天下繁华之地,莫过于两京。雍王世子不管怎么封都封不到南京。其他地方比起两京,不过是乡下地方而已。世子正是年少无知,心思未定之时,自然是宁肯在京师当一名武官,也不愿意去乡下地方当一名藩王。以奴婢之见,莫不将雍王世子多留几年,等成亲之后,心思定了,再之国不迟。”
正德说道:“正是,等让他结了婚,收收心,再之国不迟。丘聚。”
丘聚道:“奴婢在。”
正德说道:“你去传旨,将这个意思给他说说,不要让他疑神疑鬼的,自己吓唬自己,对了,让他几日来豹房。他不是想当武官吗?就让他当侍卫吧。”
“是。”
朱厚煌浑浑噩噩的回到家中。
推开书房的门,坐在椅子之上。心中暗暗叹息一声。暗道:“今天这事之后,我想留在京师的想法,恐怕要泡汤了。”
作为一个藩王,到底能有什么作为。
朱厚煌再明白不过了,这一辈子也就是一个富贵闲人的命。唯一的机会就是正德之后,入继大统。
但是这里面哪里是那么容易的。嘉靖到底是怎么入继的,朱厚煌并不清楚,但是也知道这里面决计是内幕重重。
即便是藩王一不小心也会将小命丢在里面。
不管怎么做,留在京城才会有机会,留在政治中心才会有能力影响整个大明朝。
作为一个穿越者,成为大明藩王,即便不是地狱开局,也是带着链锁开局。有时候朱厚煌还真得感谢自己今生的便宜老爹朱祐枟。
朱祐枟大约与衡阳一地犯冲。先是一心想要移藩山东,怎么也看不上衡阳,后来居然死于衡阳地裂。这才让正德起了怜悯之心,觉得这位叔叔实在倒霉,衡阳与雍王一系八字不合。朱厚煌才有在京城居住到成年的机会。否则在地方上,无论他怎么折腾,也打不开局面。
“世子。”外面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
朱厚煌说道:“进来吧。”
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丫头走了进来,这个小丫头是一个美人胚子,鹅蛋脸一身淡黄衫。正是朱厚煌母亲吴氏身边的丫鬟。云墨上前躬身一礼,说道:“世子,王妃叫你过去。”
朱厚煌说道:“云墨啊,母亲叫我去,有什么事情?”
云墨低头双手抓住衣角,好像是一个木头人一样,淡然说道:“奴婢不知道。只是交代了您一回来就去见他。”
朱厚煌知道,云墨是有名的嘴巴严。无奈摇摇头,跟着他去见吴王后了。
不多时来到了后殿,自有仆役挑开门帘,朱厚煌一进去,就行礼道:“见过母亲。”
吴王后坐在正堂上喝着茶,一摆手说道:“煌儿坐。”她将茶碗放下来,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众仆役说道:“是。”各自躬身下去不提。
吴王后正色的问道:“煌儿,今个你怎么半路逃席,去干什么了?”
朱厚煌说道:“没干什么?”
吴王后的父亲是锦衣卫出身,身上还有锦衣卫指挥使的荣衔,吴王后也算是武家出身,手腕严厉的很,自雍王去世之后,就是吴王后支撑整个家,她整肃上下,雍王府内外没有一个人敢轻视吴王后。朱厚煌自然骗不过她。
她说道:“说吧。你去见陛下说什么了。”
朱厚煌说道:“没说什么?”
吴王后叹息一声,脸色有些惆怅,说道:“煌儿,知子莫若母,您心里什么心思我不知道吗?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人。今天我给你说透亮一点,祖宗家法,对藩王要求就两个字安分。藩王受封王位富贵已极,还有什么可求的?安安分分将这份富贵传到子孙,就是你的功劳。须知你做得越多,就越遭人白眼,越做越错,什么也不做,才是上策。平庸才是福,你从小就聪明,有些事情不用我多说。你今天去见陛下,不管是成不成,今后没有下一次了。知道吗?”
朱厚煌还从来没有见过吴王后这样严肃的样子。
朱厚煌忍不住说道:“母亲,难道在大明,藩王想做一点事,就这么难吗?”
吴王后冷笑说道:“当然了,靖难是插大明文人心头的一根刺,皇帝未必想将所有藩王都废了。但是所有文官却早就想所有藩王当成猪狗了。”
朱厚煌还想说什么。说道:“母亲。”
吴王后说道:“住口。”随即她觉得说话有些严厉了,说道:“儿啊,从小你想做什么,我都依你。没有想你成为什么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大豪杰,只想你能守住你父亲留下的王位就成了。你想学武,我依你,想学木匠铁匠的学问,我也依你,想做什么都成的。但是不要有非分之心,纵然皇帝无子,也不是随便想的。”
“母亲,”朱厚煌大惊,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道吴王后会这样说。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说道:“孩儿断然无此非分之想。”
吴王后叹息一声说道:“我知道你没有这个想法,但是顶不住别人没有这个猜测,皇帝无子,亦无兄弟,你作为堂兄弟,却恋阙不肯之国就藩。万一皇帝后宫有什么不测之事,你就是千夫所指。就算你真惦记这个位置,京城也是不能留下来的。所以煌儿,你还老老实实在山东找一个好地方,就国吧。”
朱厚煌背后冷汗直冒。他完全没有这样想过。
只是他没有想过并不代表所有人都没有想过。
正德登基已经有十年之久,早已从一个少年成长为青年了,但是膝下无子,国统无继,这已经是不知道多少人的心病吗?正德自持年纪尚青,于此事不急。但是已经有大学士杨廷和上书,援引宋故,养宗室子于宫中之事。只是被正德给否了。
大统之事,虽然无人敢提,但早已成为所有人心照不宣的焦点。
朱厚煌今天的举动,落在有心人眼里,就是明明白白的暗示。这也是为什么吴王后如此生气的原因。
想起梁王与汉武帝旧事。一旦正德有子,朱厚煌会落个什么下场,就算是正德没有儿子,文官也不喜欢再来一个不安分的皇帝。
正德已经让他们受够了。
朱厚煌说道:“母亲,放心,我就是想不就国也不行了。”随即,朱厚煌将与正德皇帝说话,比剑之事,一五一十的交待出来。
吴王后长叹一口气,说道:“阿弥陀佛,我算是放心了。”
忽然门外有人喊道:“王后娘娘,陛下派人传旨来了。”吴王后陡然站起身来,说道:“大开中门,设香案。准备接旨了。”
不多时。
“哈哈哈,”笑声传来,一行仆役簇拥着一个蟒袍大太监进来,朱厚煌一看不是别人正是丘聚。
丘聚人未到声先到,说道:“王后娘娘,不必如此隆重,奴婢不过是奉陛下之命来传一个口信而已。”
吴王后赶紧将丘聚引到上首落坐,丘聚客气几分,坐下说道:“陛下口谕:皇弟有尚武之心,朕心甚嘉,明日请皇弟至豹房相见,兄弟二人再次一较高下。”
吴王后的脸色微微一滞,立即配上笑脸,说道:“多谢陛下美意。”
第四章豹房()
第四章豹房
豹房临近西华门,又被称为西苑。是正德不耐烦宫中僵硬压抑的气氛,在正德二年搬到了豹房之中。朝廷大事都决于豹房。
朱厚煌早早的起身,带着四五个仆役骑着马,来到豹房门外,通报之后,有人引导着朱厚煌去见钱宁。
钱宁身穿飞鱼服,与朱厚煌见礼之后,说道:“世子稍待,陛下昨夜新得美人,如今尚未起,我与世子介绍一下这豹房如何?”
朱厚煌说道:“多谢指挥使。”
豹房在紫禁城西边,太液池西南岸。原本是宫中饲养虎豹之处,故称豹房,并不是这里面真蓄养了很多虎豹,虎豹虽然有几头,但更多的是其他建筑。比如说寺庙,比如说内校场,比如说正德所居住的宫殿,以及跟随正德过来的各级官员的办公场所。
豹房本质上是一座离宫。比之清之畅春园圆明园颐和园。只是同样的东西,在明朝就是大大的恶政,但是清朝就是大大政绩。让人不胜唏嘘。
钱宁带着朱厚煌参观豹房,说话客气极了。让朱厚煌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朱厚煌知道这位锦衣卫指挥使钱宁钱大人,可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威名之盛,能使小儿止啼。今日对他如此客气殷勤,让朱厚煌不明就里,但也不敢怠慢,对钱宁的态度越发恭敬。
钱宁的目光之中闪过一丝满意。忽然此刻一个锦衣卫来到钱宁的耳边几声。
钱宁眉头一皱,说道:“废话什么,将他们打出去,这是豹房重地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的地方。”
朱厚煌不由好奇的问道:“钱大人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了?”
钱宁说道:“一个佛郎机的藩国来使,不知天高地厚的,在礼部吃了闭门羹,居然敢来豹房闹。”
朱厚煌听了佛郎机这三个字心中一震,忽然感觉世界与我相隔并不遥远,他一时间也记不清楚佛郎机是西班牙,还是葡萄牙,但是确定佛郎机能到大明,说明东西交流已经在开始了。
说实话,朱厚煌万万没有想到,在正德年间,西方已经有使节了。
一时间他心神有些恍惚。
“世子,世子。”钱宁叫道。
“不好意思钱大人,这豹房美景让我看出神啊?”朱厚煌连忙说道。
钱宁也不去追就朱厚煌的话是不是推脱之词,呵呵一笑道:“可不是,要不然陛下怎么就看不上紫禁城,非要住这豹房不可。世子,时候差不多了,陛下快要起来了。咱们过去吧。”
朱厚煌跟着钱宁一并来到后院,却见正德已经起身,正拎着一柄长剑练剑。所有人在旁边候着。
朱厚煌看着正德剑光霍霍,好如泼雪。去如雷霆,收如凝波。这一手长剑上的功夫,觉不是自己能够比拟的。
正德长长出了一口气,哈气在空中好如一道白虹,正德问道:“周道长看,朕这剑法如何啊?”
一位老道士身穿金丝道服,手持一柄拂尘,鹤发童颜,看上去精神很好,说道:“陛下的武功,已经到了无以加进的地步了。”
正德呵呵一笑说道:“朕知道你在骗朕,但这话好听,朕就不怪你了。”他转过头来,看向朱厚煌,说道:“煌弟,你来了,来来下场,与朕再斗一局。”
朱厚煌一看着场景立即感受到浑身上下正在隐隐作痛,昨天正德砸在身上的伤势可是不轻,衣服下面还有黑青的地步。他连忙说道:“皇兄武艺,臣弟有所不及,就不用再比了吧。不过”朱厚煌不愿意弱了气势,他也揣摩到正德的一点想法,在正德面前,有什么说什么,即便是冲撞了他,他也不生气,但是如果唯唯诺诺,一点锋芒都没有,正德反而看之不起了。他接着说道:“不过,男子汉大丈夫,这一人敌的功夫,学来用什么用处,要学就学万人敌。”
正德击节叫好道:“好,一个万人敌,如此,皇兄就看看你万人敌的功夫的如何?牵马来。”
一声令下,就有人立即将马匹牵来。
朱厚煌一看着马都是精选的辽东马,根骨强健都是一等一的好马。
正德翻身上马,其余人纷纷跟着上马,朱厚煌也上了马。
正德“驾”的一声,几十个人纷纷扬鞭赶上,跟在正德后面。正德绕过好几个大院落,进入一个大校场之中,猛地一拉缰绳,“吁”的一声,他停得太快,猛地将马儿拉着前蹄腾空,好一阵子才落了下来。
等正德下马的时候,朱厚煌等人也到了。
正德一甩手将缰绳给丢下来,自然有人来安置马匹,正德一边往点将台上走,一边说道:“击鼓,点将。”
“陛下有令,击鼓点将。”太监将声音远远的传出来。
“咚”的一声,点将台边上,对称放着八面大鼓,有八名力士,此刻正光着上身,抡起鼓槌,狠狠的敲下来。
沉闷的鼓声,在所有人的耳朵之中猛然炸开。
只见八名力士将双臂扬起来,一下一下的砸在大鼓之上,越来越快,越来越急。到最后几乎都连成一声。
随着鼓声想起,校场之上,无数烟尘掀起,无数士卒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