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雍王-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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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进奏使是唐代的官名,翻译成现在的官职,用驻京办比较好。朱厚煌准备让唐寅常驻北京,让他在士林之中,皇帝面前给自己刷好感,当然也不能忘记收集政治情报了。
让唐寅做这样的事情,也算得上是物尽其用了。
杨慎说道:“如此也好,我会给家父写信,让他好生照顾唐先生的。”
第一百二十八章巡视戚氏()
第一百二十八章
巡视戚氏
朱厚煌做出决定之后,立即开始了自己的巡视之旅,他巡视的第一站,并不澎湖,而是戚氏。朱厚煌做这个决定,,是因为双方面对的环境不同。
总体来说,戚氏的面积还是很大,戚氏在大员东方数十里,戚氏境内虽汉民不少,但是同样不少。而且戚氏作为大员的屏障,代替汪家楼成为雍国深入东雍的触角。
他三面都面对蛮夷的骚扰。北边是大肚王国,东面是山林之中的猎头族,也就是南边好一点。
南边的部落在朱厚煌看来,算是熟蕃。
他们能与汉人沟通,彼此之间矛盾比较少。
朱厚煌离开大员不久,路过汪家楼了。
一过汪家楼,就看好几百人肃立在路旁,为首的正是戚景通。
戚景通看到了朱厚煌的仪仗,立即下跪道:“拜见雍王殿下,殿下千岁。”
朱厚煌这一才出来带的人并不多,但是身边的仪仗加起来,也有三百多人。他骑在马上,一挥手,说道:“诸位平身。”随即对汪直说道:“让出一匹马来,让戚将军跟上来。”
“是,”汪直答应一声,立即下去安排。
马匹在东雍还是一个稀罕玩意,毕竟隔着海峡。马匹不好运输,而且南方本来就是缺少马匹的地方,马匹自然是更少了。
这十几匹马,还是杨慎想方设法,从北方买来些大牲口,比如牛,驴之类,其中有十几匹马。
而且以朱厚煌的眼光来看,这十几匹马,不过是能骑的地步而已,根本不是什么战马。故而,也只有朱厚煌身边十来个亲卫侍从,才有骑马的资格。
戚景通将自己欢迎的人马跟在身后,戚景通骑着一匹马,跟在朱厚煌身后,比朱厚煌落后一个马头。
戚景通也是好长十几没有骑马了,此刻有一股不尽唏嘘的感觉。朱厚煌笑道:“怎么了?戚卿,是不是很久没有骑马了,不会骑了吗?”
戚景通说道:“殿下说笑了,臣从七岁的时候,就苦练骑术,从未中断过,怎么会忘记怎么骑马,只是很久没有骑马有点感慨。”
朱厚煌说道:“记上,将戚将军这匹马,划到戚将军名下。”
“多谢殿下赐马之恩。”戚景通连忙下马拜谢。
朱厚煌说道:“戚将军免礼。”戚景通这才重现上马,跟在朱厚煌侧后方。
朱厚煌说道:“孤知道,戚将军是有功之臣。平刘六刘七之乱,将军功劳不小。”
“臣略有薄名,让殿下见笑了。”戚景通虽然在马背上,但是依旧恭恭敬敬,双手抱拳,上身笔直好像是铁枪,全靠双脚控马。
虽然朱厚煌觉得戚景通有一点客气的过分,但是这样毕恭毕敬的样子,的确让朱厚煌感到舒服。朱厚煌说道:“以将军的才能,处理小小戚氏军的军务,的确是曲才了。”
戚景通要说什么话,被朱厚煌一摆手打断了。说道:“前次雍溪之战,孤赏赐将军,千亩良田,将军可派人接受了吗?”
戚景通说道:“臣已经致书家中,让臣弟戚景焕带人南下。”
其实戚景通并不是多在乎千亩良田的,无他,对戚景通来说,他家里是世袭指挥使。家里说良田万亩,大概有些多。但是良田千亩,绝对是有的,而且戚家在山东占据的良田,与东雍的良田根本是两回事。
东雍的良田,不过是粗粗开垦,必须种上两三年之后,才能是真正的熟田。比起山东那些早已不知道多少年前培育出来的良田,根本是没有办法相比的。
但是不管怎么说,千亩田地,也是一分基业,戚景通不会不要的。反正戚家也是一个大家族,分出一房庶子,在这里开宗立业也不错。
朱厚煌说道:“这不过是雍溪一战的赏赐,也有给将军的安家之用,将军镇守戚氏,已经有几个月了,当知道这东雍岛上并没有什么强敌,只需我等持之以恒,数年时间,就能平定全岛,到时候,戚卿绝不少于万亩之赏,功勋越多,分赏的田亩就越多,还请戚卿再接再厉。等全岛平定之后,就没有那么田亩封赏了。”
戚景通心中暗道:“雍王殿下好大的手笔。”基本是刚刚开垦出来的生第,一上万亩的数量,也是一个让人心动神摇的数目。
基本是生地养起来,有点麻烦。但是不管怎么说,这都是能传之子孙的基业。戚景通说道:“臣定然再接再厉,不负殿下所托。”
朱厚煌对身边的人说道:“那么也一样。等平定全岛之后,封赏田亩,倒是能得到多少田地,就看你们的功劳怎么样了。”
李良钦已经沉默的好像是一块石头,但是汪直,俞大猷等年轻人都大声高呼道:“谢殿下赏赐。”
勉励过他们,朱厚煌开始说正事了,说道:“戚将军,最近戚氏军怎么样?”
“根据殿下指示,戚氏军兵员一千二百人,已经成军了,可以一战了,这一段时间,东山上面的蛮夷常常下来骚扰,臣斩首百余级,震慑宵小,使山中蛮夷不敢出山。”
说着说着,一个村落出现在朱厚煌的视野之中,戚景通指着这个村落说道:“根据殿下指示,在这里推行土楼,已经开始了。不过因为建造土楼所需要的人力物力比较多,所以,臣以先外后内,以戚氏军营外中心,越是外围村落,我军难以及时支援的地方,越是先建设土楼。”
朱厚煌看着已经建设了一半的土楼,停下看看了,虽然他不懂怎么垒土建楼,但是他必须让下面的人知道自己的重视。
朱厚煌看过之后,沿着一条土路向戚氏军方向前进,朱厚煌问道:“这一条路,是你专门修建的吗?”
戚景通说道:“殿下有所不知,这一条路,是臣时常训练士卒所走的道路,日子长了,也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朱厚煌很满意,最少对戚景通比较满意,无他,因为跑步这个训练方式,就是朱厚煌特别强调的。明代一般将领的操练,只会在这里操练阵法而已。很少强调跑步的。
戚景通不是不是在做样子,最少戚景通很会做官。
半日左右终于看见了戚氏军的驻地。
此刻这戚氏军的驻地,已经不是当初的样子了。这几个月来,屡次加固,戚氏军的军营早已坚如磐石,仿佛是一座木头城池。
戚氏军附近依附着着军营附近,也不是毫无人烟了,而是大片大片的植被被烧光,一看就是再进行大面积的开荒。
这几个月来,陆陆续续的有发配过来的犯人,这些犯人都在军营附近劳作,还有一些移民,已经在戚氏军附近形成一个不小的聚居地。
朱厚煌在一处高地眺望过去,忽然指着一片空地说道:“那里是怎么回事?”
戚景通说道:“那是臣准备的戚氏县城的地址,还请殿下看看合不合适。”
朱厚煌说道:“难得戚将军能想得这么远。走去看看吧。”
朱厚煌一行人向戚氏军营走过来。朱厚煌一路上看过去,觉得一两年之后,等戚氏县城建成之后,他的麾下就又多出一个戚氏县了。他麾下每多一个行政单位,他就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满足感。
“臣戚氏军长史,王源和,拜见雍王千岁。”
戚氏军戚景通虽然是一把手,但并不是说戚氏军之中,戚景通就能一手遮天了,这个王源和正是杨慎派过来,主持民务,一旦戚氏设县,王源和就是第一任戚氏县令。
第一百二十九章邵族()
第一百二十九章邵族
朱厚煌说道:“王大人请起。”
王源和起身说道:“臣这里正好有一件急务,要请教殿下。”
“哦,什么事情?”朱厚煌有一点好奇。
王源和说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殿下请。”
这里的确不是说话的地方,左右都密密麻麻的士卒。朱厚煌也就跟着王源和走进镇中军大帐之中。
说是中军大帐,其实是原木垒成的房子,外面连原木的皮都没有去,一看就是临时建筑。只是地方还挺宽敞的。
朱厚煌在主位上坐下来,问道:“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
王源和对朱厚煌说道:“殿下,南边有人来,想投奔殿下。”
朱厚煌不由的皱起了眉头,说道:“就这个事情吗?”
不是朱厚煌不看中,实际上这一段时间之内,不管什么原因散居在东雍岛上面的汉民,都络绎不绝的向大员这里而来。朱厚煌早已经见惯这样的事情,见怪不怪了。
“殿下,这一次不一样,这一次投奔殿下的是一族之长,南边邵族族长。”王源和郑重其事的说道。
“邵族?”朱厚煌看向了戚景通,却见戚景通微微皱眉,显然是不知道这一件事情,对王源和的印象不由的差了几分。越级上告,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大忌。
“这个邵族到底有多少实力?”朱厚煌问道。
王源和说道:“臣查过这个邵族,有数千壮丁,在戚氏之南,也算是一个大族。这一次也是他族中长老,亲自过来。”
朱厚煌眼睛瞄过戚景通,却见他手死死的揣在一起,手指咯嘣咯嘣做响。
朱厚煌那里不知道,王源和已经将戚景通得罪死了。朱厚煌一听这事情,就知道王源和蓄谋已久。单单瞒着戚景通一个人。
是戚景通一人从北方过来,没有人帮托,能依靠的只有身边十几个亲兵。故而做事谨小慎微。但并不是说戚景通没有胆破了。他恨不得现在抽刀一刀将王源和斩了。
朱厚煌心中暗道:“如果这个邵族归顺于我,容易达成。我便饶了王源和,让他换一个地方为官。如果不能,就收拾了王源和给戚景通出气。”
朱厚煌说道:“去将邵族长老带上来。”
不多时,一个头发花白的人走上来,上前行礼说道:“草民邵翁,拜见雍王殿下。”
“你姓邵,可是汉人?”朱厚煌问道。
“草民乃邵氏博陵堂之后。”老翁说道。
“博陵堂?”朱厚煌有些弄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王源和上前在朱厚煌耳边耳语道:“邵氏两大脉,分别是博陵堂,与安乐堂。”
朱厚煌微微点头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他心中暗道:“邵氏内部划分,我都不知道,而眼前此人自称自己是博陵堂的,应该不是假的。”忽然他又想道:“即便是假的又怎么样?”
“老丈请起。”朱厚煌传话道:“来人,给老丈搬一个椅子。”
片刻之后,宾主落定。朱厚煌还没有开口,邵翁就已经先开口了,说道:“殿下开扩东雍,乃是东雍之福。草民虽然是前宋遗民,盼殿下之来,亦如婴儿之望父母。还请殿下怜惜域外之民,心向中华之念,宽宥成全。”
“邵翁何出此言,孤乃大明所封之雍王,东雍之地,都是孤之子民,孤岂有不纳之礼。”朱厚煌朗声说道。
邵翁听了朱厚煌这话,又要下跪。朱厚煌连忙劝住。邵翁才说道:“殿下之恩,邵家深銘五内,只是有一件事情,还请殿下恩准。”
“何事?”朱厚煌客气的问道。
“我邵家在东雍扎根数百年,说来惭愧,入蛮夷则蛮夷之,这么多年,与四周蛮夷通婚,再加上家中文脉断绝,再过两三代人,恐怕我邵家连一个识字的人也找不到了。我邵家姻亲不少,也有来归附殿下之意,只是唯恐殿下将来,”说到这里,邵翁微微一顿,不再说话了。
朱厚煌看的明白,那里是邵家姻亲不能自安,分明是邵家不能自安。不过是假借姻亲之名说出来而已。
朱厚煌淡淡一笑,说道:“邵翁但讲无妨。有什么条件直说便是。孤不怪罪。”
这一段时间,朱厚煌也渐渐的习惯了孤这个自称。
邵翁说道:“邵家有一女,乃老翁孙女,向来视为掌上明珠,希望能侍殿下枕席,是我邵家莫大的荣幸。”
朱厚煌心中忍不住反感,无他对政治联姻本质感到不舒服。但是他很明白。这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但是一时还是下不了决心。
王源和说道:“邵翁,殿下还没有成亲。此事此刻谈还为时过早,”王源和说过邵翁之后。话头一转,说道:“殿下。太后刚刚到东雍,难免有些寂寞,是不是让邵翁先将孙女送到太后那里,陪陪太后。”
朱厚煌本想拖延一下,但是王源和这一句话,却让他不知道怎么说。他开口拒绝不要紧,恐怕邵族与邵族联系紧密的土人,从此就离心离德了。
“好。”朱厚煌脸色微微有一点僵直,将这一件事情定了下来。
一时间气氛有一点尴尬,朱厚煌调整心情,将邵翁打发出去,立即冷下脸来说道:“王源和,什么事都是你能乱说话的吗?”
王源和跪倒在地,说道:“臣不知道殿下所言何事?”
朱厚煌说道:“孤要不要纳邵氏女,是你能越俎代庖的吗?”
“殿下。”王源和声音一下子高昂起来,说道:“殿下想将雍国化为汉土,不得不重当地土人,东雍广大,纵然殿下竭力移民能移过来多少人,决不能单单靠移民,必须化夷为汉。臣在戚氏与当他土人交流,东雍非无人也,以东雍之大,土人在十万之上,有这十万丁口,殿下大事又能更近一步。然殿下在东雍,威已立,恩未施。以大肚王这样大部落,自然是坚决打击,但是对散居的百人,千人的小部落,却要以怀柔为主。邵氏虽然自称汉人,以臣观之,早已入蛮夷而蛮夷之,土人视之为自己人,纳邵氏女,则收土人之心,殿下不思冼夫人乎?”
朱厚煌怎么不知道冼夫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