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是锦衣卫-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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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说的对，这是皇宫大殿，这样称呼的确不太好，还是喊您皇兄吧？”
朱棣笑了，“兄弟，你无论怎么喊我，你永远是我的小哥，这称呼朕是终生不会改的。诸位爱卿，退朝吧，朕要与小哥叙旧。”
众臣和藩王们拜后退朝，朱棣又将秋堂拉到龙椅上，让他讲讲这几年发生的事。
秋堂将毛坤利用锦秋山庄，发展鬼幽谷、乐极门、天龙堂、天昭观、山衣帮、飞鹰堡、太白教、太保寨和杀手组织蛊花和灭明，以及天下众贼偷取天下财富之事细说了一遍。
他又讲到利用南方守城军来攻打后来乐极堂和各帮派余孽在茅山创建的天衣堂，从而致使损失惨重之事，又提起南宫羽，说此人是江湖上唯一的忠义之士，也就是因此，才让他将大笔黄金和珠宝送到行军大营。
如果这次大军能剿灭采石矶，天坤的军队被毁，毛襄再也没有造反的机会，而他穷图末路之后唯一要做的事，就是进宫刺杀，事情不成，必会找地方隐居起来。
他说到最后还是极力让朱棣召集高手，将整个皇宫加强戒备，毕竟拥有两甲子内力的高手，可以说是如入无人之境，毛襄本人临时不敢前来行刺，就是因为皇宫太大，他就是闯进来，也未必能找到皇帝住在什么地方。
这关乎朱棣的性命，自然得小心应付，而他没有想到秋堂暗中为他出了这么大的力，看来封他做齐皇王，也不会让小哥笑话他这老哥小气。
秋堂看出朱棣有些恐惧，轻声道：“皇兄，太元帮和采石矶毁掉，我估计天坤也只会剩下最多四五千人，这么少的人不可能攻城掠地，而剩下这些人可以说个个都是高手，能抵得上数十万大军。
皇兄虽然一统天下，可还有许多地方没有归降，不便与天坤的人厮杀，免得伤了元气，被人趁机篡夺江山，有用兵的地方，我会用九龙宝剑来调用周边军队。”
朱棣握着秋堂的手，“小哥，如果众臣都像你一样诚心待老哥，天下何愁不定。”
秋堂苦笑一声，“皇兄言重了。只是毛坤手下高手太多了，您也看到我的身手，可相比拥有两甲子内力的人，我也只能是自保。”
朱棣不由得道了一句，“真是太可怕了，江湖中怎么会出些这么多拥有绝世武功的高手呢？”
秋堂将百功丸和龙涎香寿灵丹的事情和盘托出，感叹世上出了奇物，这才造就一批绝世高手，只是他们为恶，这可不是好事，会致使天下大乱。
正感慨着，纪刚跪在殿外。
朱棣马上让临朝太监传令下去，宣大将军平安上殿，叮嘱一番，让他带五万大军，以纪刚率领的锦衣卫为辅，直攻采石矶。
秋堂见纪刚要走，将他喊住了，直接来到他面前，“纪刚，采石矶定有无数金银财宝，那是我皇兄要攻打北元的财力，你如果敢私吞一个铜板，我就将你活剐了。”
“微臣不敢，请齐皇王放心，微臣定会带领众锦衣卫全力攻打采石矶。”纪刚真得被吓破了胆，而后来他所做的事情也表明，这货只怕皇帝和秋堂，对下朝臣，还是暗中欺负勾结。
可是，人心隔肚皮，秋堂从后世穿越而来，知道纪刚那点猫腻，而朱棣也仅仅对他有些提防。
秋堂不想太难为纪刚，将他扶起来，“今后好好为我皇兄做事，夹着尾巴做人，现在的朝中大臣都是为我老哥出生入死的人，你少打他们的主意。还有，这次攻打采石矶，一切听从平安大将军的号令。
还告诉你一件事，我就是先皇御赐的军机锦衣卫，被先皇封为将军，锦衣卫做得那点破事，我用耳朵就能想得清楚。”
他说着，从怀里摸出锦衣卫的牌子，上面的“御”字非常醒目。
纪刚惊呆了，他现在才明白，秋堂单凭这块锦衣卫的牌子，即使是皇帝也得让他三分，如今人家比亲兄弟还亲，不如攀上这棵大树。
他赶紧跪下，“先皇万岁万万岁，皇上万岁万万岁，齐皇王千岁千千万，微臣愿为皇上和齐皇王效犬马之劳。如今您贵为齐皇王，皇上赏了微臣几处宅院，微臣愿意收拾出一处大宅院，赠送给您。”
秋堂还得借重锦衣卫，借重纪刚攻打采石矶，将他扶起来，心想这货被打了，打得脑袋瓜机灵了，笑了笑，“纪刚，你是我皇兄在外面的眼睛，皇兄是让你们在外监视不法官员，而不是让你们迫害官员。
我下知六百年，大明立国二百七十余年，而最后被灭，不是亡于外族，而是亡于锦衣卫，你们想想，天下的人都痛恨锦衣卫，而锦衣卫是为皇帝做事，是皇帝的脸面，若是有人造反，天下百姓必是一呼百应，没有不亡之理。”
纪刚慌恐之时，连连称是，吓得差点尿了，跪拜后赶紧离开大殿。
秋堂适才这么一说，朱棣可记住这些话了，心想大明立国要真是二百七十余年，反倒是最后毁在锦衣卫手里，那还了得。
他一时误解，后来看到锦衣卫的确是有些胡作非为，但又少不得这些人为他耳目，在纪刚要杀害他夺取帝位的几年后，他反复思考这事，于永乐十八年开设东厂，想来太监私欲最少，便由太监做指使挥使，来抗衡锦衣卫，免得大明为锦衣卫所害。
其实，秋堂想说大明最后亡于厂卫，厂就是东西两厂，而卫就是锦衣卫，可现在根本没有东西两厂，所以他借题发挥说大明亡于锦衣卫，也没有想到历史不能改变，朱棣成立东厂，真得出现大明厂卫。
这不必多说。
朱棣安排大宴，秋堂在这里见到了闻名天下的徐皇后，也就是徐达的女儿。
帝王之间少见真情，可是朱棣和徐皇后就是刻骨铭心的爱情，也就是因为这，朱棣登基后没有选天下美人进宫，而是明永乐五年，徐皇后病故，成祖这才下诏全国选美，各地送来的美人到达京师后，还让纪纲挑出一些绝色美人藏在家中自己享受了。
皇帝，有时也很悲哀！
秋堂跟朱棣促膝长谈一整夜，他说话基本上民间的大白话，跟说书似地将天坤的各个细节告诉了这个马上功夫皇帝老。
朱棣还问了秋堂很多事，包括在三个儿子中选出太子的事，看来人也没拿小哥当外人。
秋堂说必须是长子朱高炽，他在位只有一年，可他儿子也就是老哥的孙子朱瞻基牛，将大明王朝推行“仁宣之治”的黄金时期。
朱棣知道秋堂根本没有见过朱瞻基，而此时的朱瞻基也只有四岁而已，而他随口就说出爱孙的名字，还是愣了。
在后现代时，秋堂看过历史记载，笑了，“皇兄，是不是在生朱瞻基的前夜，您做了一个梦，给孙子大圭，上面写着，传之子孙，永世其昌的字样，而您和我皇嫂也对他极为宠爱？”
朱棣见秋堂连自己做梦的事都知道，直呼小哥乃神人也，的确是有此事。
秋堂这小子从后世穿越过来，终于将从一些书籍上看到过的记载令朱棣折服了。
可是，朱棣想了秋堂这些忠告，知道小哥必不骗他，后来他一方面加强皇宫守卫，一方面提防纪刚。
这是后事，不必多言。
在皇宫中，皇帝说的话就是圣旨，有专门记载皇帝说话内容的人，也有专门给皇帝做事的内府太监。
秋堂和朱棣谈到天亮，二人丝毫没有感觉到疲倦，倒是觉得天长夜短，意欲未尽。
有太监们带来一大堆的圣旨，还有九龙宝剑等物，这是专门为齐皇王和十七位一品诰命夫人的东西，还有各护卫御封圣旨和赏赐之物。
朱棣将九龙宝剑双手送给秋堂，见这小哥还是跪谢，赶紧将他扶起来，指剑道：“小哥，宝剑一侧刻有调兵龙符和虎符，可调一城兵马，或是三个卫所，还刻有齐皇王之特权，此物关系重大，定不可遗失。”
秋堂看到上面龙符，这样的龙符南宫羽给他看过，一模一样，想来调城中军马，有龙符即可，但要想调动锦衣卫下的各卫队，那得龙符和虎符同用。
他更懂得即使是五军都督都无权调兵，而朱棣给他调兵之权，一是让他维护大明，保他帝位，二是一份深情厚意，老哥没有忘记小哥。
秋堂很少流泪，这才真掉眼泪，不是抹的唾沫星子，也不是装的，真被朱棣感动了，随口便道：“我和子孙当力保大明，皇兄尽可放心。”
朱棣重重地点了点头，又用手一指，“这是玉玺大印的刻模，为了确保万一，老哥我还是刻上自己名字吧！”
有太监递过刻刀，朱棣赫然在九龙宝剑上刻上遒劲有力的几个字：“朱棣御赐，永享千秋”。
秋堂还是接剑谢恩，选了皇帝御赐一品诰命夫人五块玉牌，准备带回去给小九娘她们，也让她们爽一爽。二人一同吃过早膳后，朱棣一直送他出皇宫，他这才辞别而去。
朱棣看着秋堂离去北影，对着众人感叹道：“朕登九五之尊，然无小哥之助，此后不久这里将是一场血战，鹿死谁手，尚未可知。朕之亲兄弟尚无以真情待朕，而天下真情待朕者，只有朕之皇后徐氏和朕之小哥秋堂也。”
第274章一点心意（）
众人皆惊，却不敢语。
秋堂离开皇城后，直奔采石矶方向而去，大将军平安作战骁勇，必和纪刚联手与采石矶的逆贼们打一场硬战。他坐快船顺江南下，到过采石矶后，大战已经结束，到处尸体遍地，血流成河。
大将军平安听说秋堂来了，赶紧迎着，见此人如见皇帝，这是皇帝当朝决定的事情，而当时他就在，还懂得这个礼节，与纪刚喊罢吾皇万岁万万岁之后，再呼齐皇王千岁千千岁。
秋堂对平安此人很尊敬，没有耍大牌，亲手将他扶直，让纪刚平身。
纪刚急着报功，急道：“王爷，微臣属下搜出采石矶花名册，据降贼所述，这里是陕西十九湾的湾主带人在此操练兵马，准备造反，时间就定在此月。
幸亏齐皇王您英明神武，识破此事，否则皇城危险，还有锦衣卫和众兵将搜出白银一千五百万两，还有珠宝上百箱，现在国库空虚，正好为皇上所用，微臣和大将军丝毫未动。”
秋堂知道主要是大将军平安的功劳，见纪刚抢功，笑了笑，“你的人伤亡了多少。”
“一千多人。”纪刚应了一句。
秋堂看着平安在朝着纪刚的后背发怒，“大将军，你的人马伤亡多少？”
平安沉叹了一口气，将整个大战之事细说了一遍，他们连夜乘船来到采石矶，让两路兵马暗中合围上去，然后以火炮轰炸了多时，直到用光弹药，那时正好天亮，这才全力攻打。
可即使是这样，五万兵将，折损近四万人，要不是有火炮，就是有十万兵马也未必能拿下这里。
这里有许多武功很高的逆贼，除被火炮炸死的将领和高手之外，其余的都杀出重围，现在众兵将正在押着投降的人在辨认身份……
平安说到最后，伤心而哭，“齐皇王所言不差，江湖人士造反，果然是非凡寻常，若不是王爷您再三提醒皇上要带足火炮、火器和强弩，这次大战失败，末将无脸再见皇上。”
秋堂让纪刚将白银和珠宝装箱贴封，并指着一名小将，让他带五千人马押送回宫，先向皇帝报捷。
平安见纪刚走了，“王爷，纪刚这小子太浑了，知您必来，为了多敛财宝，向您和皇上邀功，让锦衣卫将温府也杀戮一空，不过他倒是没有敢贪半文银子，都单独放着呢，末将想来，他是想将这部分财富送给您，以巴结王爷。”
秋堂笑了笑，“这小子够机灵，可这银两那是用四万兄弟的血换来的，我秋堂是不会要的。对了，大将军，你伤势严重吗？”
“只是胳膊中了一刀，无妨。”平安感激地应了一句，怒道：“末将就看不惯他这副德性。”
“大将军，放心好了，我知道这种人。”秋堂直乐，小声道：“将这事回去告诉我皇兄，说话要点到为止。”
平安笑了，觉得秋堂太高深莫测。
秋堂和大将军平安正在轻声交谈着，纪刚带着数百锦衣卫将一个个大箱子抬来了，摞放得老高。
纪刚来到秋堂身边讨好地一笑，“王爷，温府离采石矶这么近，必是同谋，故而微臣带人将温府灭了，这府邸就给您留着了。微臣点过，这里有八百多万两白银，还有价值数百万两的珠宝，还请齐皇王笑纳，算是微臣对王爷您的一点心意。”
“纪刚，你立功了。”秋堂拍了拍纪刚的肩头，显得很亲近，转过身来，“大将军，将这些东西，你和纪刚各留一箱，其余全部赏给各兵将，就说这仗打得辛苦，是我代皇帝赏给他们的。”
平安感激涕零，替活着和死去的众将士跪谢，心里更明白，这是齐皇王替皇上抚恤兵将了，当即命随身将官分给兵卒白银二百两，珠宝一粒或首饰一件，其余留给死者家属。
纪刚本意是讨好秋堂，见他分了银子和珠宝，心里不爽，可嘴里说不出来，也不敢说出来。
秋堂见纪刚不高兴，“纪刚，你知道温府的温庭升是什么人吗？在我被御封之前，他就在太湖边上替我建造府邸。你可倒好，抢了他的金银财宝还不说，还将他府中上下杀光，你让我怎么办？我记得很清楚，皇帝是让你们打采石矶的。”
纪刚一听这话，吓得当时就变了脸，面如灰色，且是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秋堂一把抓住他，“纪刚，这事得看大将军怎么说。”
平安赶紧拜道：“王爷，您贵为齐皇王，即使是杀了纪大人，皇上也不会怪罪，可纪大人这次攻打采石矶出了不少力，请求王爷饶他一命吧，算是给末将一份薄面。”
纪刚可是精的很，他先得封住平安的嘴，“王爷，这次攻打采石矶，平安大将军乃是首功，微臣丝毫不敢领功，只求您放小的一马，小的真不知道温庭升暗中是您的人。”
平安心不说，秋堂不愧被皇帝看中封为齐皇王，果然是有一套，这次真得好好谢谢他，不然这功劳被这纪狗腿子全部抢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