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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大魏劫-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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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道。”

    孙荣不解:“这大将军与司空之位,陛下可是实打实地拿出来的,何诈之有?”

    韩晏捋了捋思路:“以将军今时今日的地位,这大将军之位,陛下不给你还能给谁。至于司空,哼!坐而论道,真要有点风吹草动,可说是一无是处,只能坐以待毙。不论到了何时将军都须牢记,名号是虚,唯有兵权才是真,切不可慕虚名而得实祸。”

    孙荣点头称是:“道理确是如此,可陛下一口气连封我怀坞旧部十一个将军,其中四还人分统一州抑或一镇兵马,这些难道不是兵权?”

    韩晏微微一哂:“看来将军是被陛下感动得糊涂了,将军你想,肆州、并州及恒州南部四郡本就在将军控制之下,至于恒州北部四郡与鹰扬镇,落入将军手中只是时间问题,何需陛下授权?莫非陛下派个旁人来接管这些地方,将军便会拱手相让吗?”

    见孙荣沉默不语,韩晏接着分析:“所以方才在下特意询问陛下欲将羽林军交与何人?那才是将军的势力真正未曾渗透之处。将军还记得陛下说的是谁吧?花子都!他是何人,可是不念旧情,直斥将军谋反之人那!”

    如果殿内的元睿听见韩晏这番言论,定会惊异于他道破自己心内所想,甚至会怀疑那夜与花子都等人的密谈是否被其窃听了。

    孙荣此刻脸上的笑意早已不见,细思之下确如韩晏所言,不由暗暗骂道:“可恶!差点着了那小子的道!”阴沉着脸问韩晏道,“那依军师之见,本将军当如何?”

    韩晏淡淡道:“很简单,在控制禁军之前,不论陛下如何催促,将军绝不可离开洛阳半步,如若不然,以陛下的才智一旦站稳脚跟,将军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孙荣:“可陛下已然将禁军交与花子都,本将军又如何控制?”

    韩晏故作高深:“在下自有计策,将军就等着在下的好消息吧!”

    孙荣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瞧着韩晏:“有些时候,本将军也搞不懂军师,放着好好是司空不做,偏要挤到本将军这艘破船之上,为的又是哪般?”

    韩晏摇头:“非也,将军这艘船可绝非破船,而是所向披靡的铁甲巨舰。在下早已将后半生的荣华全部寄托在将军身上,绝不后悔。况且经历这么多事,在下与将军早已不可分割,离了将军的庇佑,在下便是死人一个。”

    正说话间,孙荣忽地拉住韩晏衣角,轻声道:“有人跟踪咱们!”

    韩晏一点也不意外,反而喜上眉梢:“将军的机会来了。此人武功高强,将军将在下送至府中之后,速去带孙威将军、姜如松将军与孙朝宗将军一齐前来,合力制伏此人。此外再多带些兵,以防万一。”

    跟踪二人的乃是上官乾,就在不久之前他刚刚放下十一年前的那段恩怨,可韩晏的出现又重新勾起了他的这份仇恨,逮了个机会便尾随韩晏,伺机报复。

    可韩晏是何等精明之人,那日洛阳城门口被上官乾莫名其妙地盯了许久,他便察觉到事有蹊跷,待元睿等人离开之后立即遣人调查上官乾。与他不同,上官乾从未对自己的经历有过刻意隐瞒,故而韩晏毫不费力即将上官乾的底细摸了个一清二楚,也料到上官乾迟早会来找自己,一早便想好了应对之策。

    好歹自己也曾是江湖中一派之主,韩晏居然让自己与几个手下围攻一人,孙荣脸现不屑:“何需如此费事,本将军替军师办了他便是。”

    韩晏料知孙荣会这么说,不疾不徐道:“将军曾与令兄两人合力方险胜黑无常沈坤,此人功力更在沈坤之上。”

    孙荣闻言立马不再坚持,拍拍韩晏肩膀:“军师小心,能拖多久便拖多久,本将军尽量做到最快。”

    韩晏点头回应,嘴角反而溢出一丝兴奋的笑容,就算是孙荣也不禁看得心头一颤。

第86章 左膀() 
将韩晏送回府中,孙荣假意与他闲聊了几句便即离开,缓缓出了府门,确定离开了上官乾视线之后才卸下拉车的马,迅速跨上疾驰而去。孙威等人的军营与韩晏住所只隔了一条街道,照孙荣这个速度,不消多久便能赶到。

    韩晏则仿佛若无其事般踱至廊道尽头一个鸟笼之下,惬意地逗起笼中八哥:“来者何人?”

    八哥从栖杠一头移至另一头,转动脑袋学着韩晏的口吻:“来者何人?”

    看着八哥那憨态可掬的样子,韩晏呵呵地笑出声来。

    “韩晏!”上官乾突然出现在廊外院落之中,“可还记得十一年前那张慕容熙的藏宝图?”

    韩晏头也没抬:“上官将军,好久不见。”

    上官乾怒气冲冲,拔刀出鞘:“废话少说,今日爷便要取了你的狗命!”

    韩晏故作惊讶:“上官将军为何要杀在下?”

    上官乾冷哼:“明知故问!你莫非真的忘了当年你带着于承烈、连大勇二人对我做过什么?”

    韩晏将视线从八哥身上挪开,直对上官乾凌厉的眼神:“是因为在下夺了上官将军你的藏宝图?宝藏无主,唯有能力者得之,这个道理上官将军应该最明白不过了。你们黑白无常做的本就是这等无本的买卖,难道到了今时今日还看不开?”

    上官乾一时语塞:“可觉远大师却因此废了双手……”

    韩晏没等他说完:“要说觉远大师,将军便更没道理怪罪在下了。将军仔细回忆一下,当年在下离开破庙之时,那群和尚还没进来呢!将军要寻仇也该去找段九天不是吗?”

    想想好像也有道理,上官乾不禁呆立当地:“你要抢便抢,为何要唆使沈坤暗算我?如此下作,我们黑白无常身为江洋大盗都不屑为之,难道还不该死?”

    韩晏哑然失笑:“将军这说的什么话,我一介书生,打又打不过你,不用些手段又怎能拿到那藏宝图?况且沈坤阴险狡诈,将军却将他当成兄弟,如此没有识人之明,将军不反躬自省,却在这里怨天尤人,是何道理?还是说将军根本志不在报仇,而是仍念念不忘那宝藏?”

    上官乾一口唾沫吐在地上:“呸!爷虽然也不否认爱财,却还没到不择手段的地步,不像你!”

    韩晏轻叹一声:“将军以为韩某生性便如此吗?将军既然知道造成此次魏国大乱的于承烈、连大勇与在下的关系。那就应该明白谋反这事,可不是嘴上说说便能办成的。招兵买马、离间朝廷官员、拉拢江湖同盟,哪一件事不花银子?没有你手上那张藏宝图,我等便只能一事无成。”

    上官乾:“好好的朝廷,为何要造他的反?”

    韩晏皎洁一笑:“将军既如此神通广大,能查出在下的来历,那不妨再猜一猜在下为何要谋反。”

    上官乾此刻的节奏已完全被韩晏带偏:“因为你狼子野心,想谋朝篡位做皇帝,就像你今日与孙荣所做之事一般。”

    韩晏哈哈大笑:“狼子野心!确是狼子野心!可在下对权力却没什么兴趣,于承烈尚尊称在下一声‘少主’,可在下却甘愿在他身后默默无闻,如若造反成功,这天下便是他于承烈的天下,而非我韩晏的天下,敢问将军在下这么做为的又是哪般?”

    就在上官乾陷入沉思之际,忽地外间传来一阵喧哗,隐约中还听到孙荣的声音:“快,莫让贼人伤了军师!”

    上官乾猛然惊觉,提气朝韩晏扑去。韩晏却不慌不忙,伸手抓住鸟笼向下一扯,只听嘎吱一声,脚下忽地现出一个黑洞。韩晏抱着鸟笼落入洞中,待上官乾赶到之时,洞口已然重新合上。上官乾以刀柄敲击洞口,声音沉闷而空旷,竟是用两块厚重的铁板封死。略加思索,上官乾将全身之力集于脚跟,使劲踏下,“咚~”除了一声闷响,铁门纹丝不动,也不知究竟有多厚。

    “抓住他!”孙荣出现在院墙之外,身后则是密密麻麻的士兵。上官乾抬头之间,他已带着孙威、姜如松、孙朝宗三人抢先挥刀杀至跟前。眼见孙荣一剑刺来,上官乾收拾心情,挥刀横劈,正中孙荣剑尖。

    刀剑相交之处传来一阵剧烈的颤抖,孙荣连退五步,幸得身后孙威、孙朝宗二人一左一右架住才不至于跌倒。军师说得不错,此人的确难缠,孙荣暗暗心惊。

    将孙荣扶定之后,孙威提刀便欲上前。可刚踏出一步,即被孙荣拉了回来。“对手武功太高,不可轻易涉险!”孙荣低声道。言罢转头看了一眼身后如云兵士:“还不快上!”

    为首几个士兵见孙荣尚且被其一招逼退,正不自觉地缓缓退却。听见孙荣的命令本能抬头,迎面射来孙荣阴冷的目光,看得心里直发毛,迟疑片刻,一咬牙,嚎叫着冲了过去。

    上官乾瞬间陷入人山人海的包围之中,虽说这些士兵相对自己来说实力甚是不济,可终究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长久下去也不是办法,一边厮杀一边打量四周形势。不看还好,一看之下顿感不妙,只见院墙之上已挤满了弓箭手,个个张弓搭箭蓄势待发。除了孙荣四人,韩晏也不知何时到了外面,正手托鸟笼含笑晏晏地看着自己。

    “放箭!”随着孙荣一声令下,霎那间万箭齐发,如同雨雪般遮天蔽日而来,不分敌我地吞噬着院落中每一条生命。

    上官乾血肉模糊的尸身被抬到元睿跟前已是两日之后,据说是城外一个农夫在自家的果园中发现的。

    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庞,元睿一言不发,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大颗大颗的泪珠不受控制地滚落。眼前这人虽鲁莽少文,却憨厚耿直,“殿下若遇到麻烦事记得来找小僧,小僧武功不错的。”“老子昨天特意找到觉远大师,主动还俗来堵住你们的破嘴!”这些话当时听来甚是好笑,如今再忆却是心如刀割;虽出身草寇,却重情重义,无论是为了觉远入狱而拍碎廷尉府门前石狮,还是为了元睿受林添翼怠慢而摩拳擦掌,所有种种都令元睿倍感温馨;虽是元睿授业恩师,又数次救元睿于危难之中,却从不居功,不仅不让元睿称其师父,甚至跪在元睿跟前劝他不要鲁莽冒进。这一切的一切,如潮水般涌入元睿脑海,仿佛要将他的脑袋撑破似的。

    “许以诚!把花子都叫来,朕要亲自带兵血洗韩晏府邸!”元睿终于因悲愤交加而爆发,朝身旁的许以诚怒吼道。上官乾虽为人豪放,可除了韩晏,并无其他仇家,而且这两天韩府突然间多了许多军队护卫,显然是做贼心虚,故元睿都不用细想便知上官乾惨死乃是韩晏所为。

    许以诚小心翼翼地提醒元睿:“陛下,以目前洛阳城中羽林军的人数,尚不足以与孙荣的怀坞军抗衡……”

    孙荣兵围洛阳之时本就兵力占优,羽林军在后来的连串动乱中损失颇大,而孙荣又不顾司马怀忠带领叛军残党在恒州死灰复燃,陆续又抽调了一些兵马进驻洛阳,双方的实力差距也就被拉得更大了。可元睿此刻哪还听得进劝,除了韩晏的人头,其余任何东西都无法平息他的胸中怒火。“朕乃天子!天命都在朕这边,又何惧他几个乱臣贼子!”元睿双眼通红,仿佛要滴出血来。

    就在许以诚转身欲离去之时,迎面撞来另一太监,神色慌张,三步并作两步地赶至元睿跟前:“陛下,廷尉周正之说有十万火急之事求见。”

    “有何事急得过为前辈雪恨!”元睿表现得十分不耐烦,可周正之是他素来敬重之人,抱怨了两句最终仍是强压不满宣他觐见。

    周正之失魂落魄地入内,神情与方才的太监如出一辙:“陛下!出大事了!”

    元睿斜眼瞧着他:“前辈遇害一事,朕已然派人通知周公,为何还是如此惊慌?”

    周正之上气不接下气,声音也有些发颤:“花子都将军来廷尉府自首,承认是他杀了上官将军!”

第87章 人质() 
“什么!”元睿险些站立不稳,“绝不可能,蝴蝶怎会是杀害前辈的凶手!朕要当面问个清楚。”

    在周正之的陪同之下,元睿见到了狱中的花子都。只见他容颜憔悴了许多,蓬头垢面的也不打理,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看见元睿过来探视,也没有因此而振作少许,无精打采慢吞吞地行完礼:“罪臣何德何能,惊动陛下大驾?”

    一路上元睿曾想了数套说辞,有厉声逼问的、有直斥其非的、也有推心置腹的,可见到花子都这副萎靡颓唐之态,顿时一股凄凉之感涌上心头,抓住牢门哽咽道:“蝴蝶,你瘦了……”

    花子都身体微微颤动,抽着鼻子,隔了许久方能言语:“罪臣有负陛下……”

    一旁周正之见花子都感动至此,忙上前劝道:“花将军,如今陛下在此,你有何苦衷便说出来吧!下官与陛下皆深知你的为人,包括满朝文武与天下万民也不会相信是花将军你杀了上官将军。”愣了一会又自嘲道,“下官这个廷尉做得也真是不称职,牢中净关些无罪之人,觉远大师在先,陛下在后,如今又囚禁了你花将军,若花将军你不能无罪释放,下官也无面目继续呆在这个位子了。”

    花子都红着眼睛反劝起周正之:“罪臣自作孽,与周公何干?周公切不可因罪臣而动了退隐之念,陛下还需要你,我大魏还需要你!”

    “难道朕就不需要你了吗?”元睿的一句话又瞬间让花子都泪崩。

    “陛下别再说了,若有来世的话,罪臣再为陛下牵马执鞭,赴汤蹈火!”直至此刻,花子都仍不愿说出事情原委。

    劝说许久仍是一无所获,元睿心知再问也是枉然,轻轻拉着周正之离开:“蝴蝶若坚持不肯改口,按律该当如何?”

    周正之吞吞吐吐:“大魏律例第一条,杀人者死……”想想又补充道,“不过如果陛下特赦,可减死一等,改为戍边。”

    元睿不无忧虑道:“此事不会这么简单,就怕孙荣死死咬住不放。”

    二人走后,狱中花子都本已如一潭死水般的心情又再次泛起涟漪,久久无法平静。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既便是今日早间,若是有人告诉他待会便会身陷囹圄,他也一定会口中骂着“疯子”,而将来人轰走。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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