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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大魏劫-第58部分

小说: 大魏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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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一阵奔袭,孙荣大营已近在眼前,零星的火光照射之下,几个稀稀落落的巡哨兵士的影子若隐若现,营前军旗在随着夜风的吹拂无力地晃动着,除此之外,便是死一般的寂静,整座大营处处透露着消极颓唐的气息,毫无生气。看来孙荣真的伤得不轻,或者死了也说不定,司马怀忠回望一眼身后杀气腾腾己方兵士,长矛直指孙荣军营:“杀!”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孙荣大营门口一个巡哨的士卒打着哈欠,拖着沉重的步伐低头机械地来回漫步。突然,司马怀忠那张凶神恶煞般的脸孔出现在眼前,吓得一个激灵,赶忙去抽腰间佩刀,然而却摸了个空,原来自己竟连武器也忘了拿。

    既便他武器在手,也不是司马怀忠的对手,更何况还是赤手空拳,就在他愣神的那一刹那,司马怀忠已一矛插入他的胸膛。战马并未因此而出现丝毫的阻滞,仍是风驰电掣般地往里闯,那士兵的尸身也被长矛带着向后滑行了老长一段距离才掉落于地,随即被紧跟而来战马踏中面容,踩了个稀巴烂。

    大军迅速掩至,孙荣营中顿时一片哗然。士卒们纷纷奔出营帐,抱头鼠窜,不过在司马怀忠的铁蹄之下,一切挣扎皆是枉然,跑出一个即被斩杀一个。司马怀忠发出久违的狂笑,遥指着孙荣的中军大帐:“别和这些个小喽啰过多纠缠,随我去摘了孙荣的人头!”

    叛军得到军令,撇下四散而逃的孙荣部卒,一路嚎叫着杀往帅帐。片刻之后,司马怀忠便发觉不对劲,刚进帐时还能看见一些魏军狼狈奔逃,越往里走士卒越少,现在更是一片寂静。不对,是陷阱!司马怀忠猛地一扯缰绳。

    然而为时已晚,就在他反应过来的那一刹那,四周忽地响起喧天战鼓,孙威、先无畏、孙侠三人已率大军将整座军营团团围了起来。

    “司马老贼!速速下马受降,说不定还能饶你不死!”孙威纵马出列,朝司马怀忠喊道。

    “孙荣村夫!”司马怀忠眼中仿佛要挤出血来,“为了引我入毂,竟不惜牺牲自己部下的性命!”

    孙威一声冷笑:“战场之上算的乃是大账,似你这般眼界狭隘,也难怪不是大将军的对手!”

    司马怀忠仍是咬牙切齿:“恨只恨当初没有狠下心肠,与孙荣村夫拼个玉石俱焚!”

    孙威:“废话少说!降?不降?”

    司马怀忠环视了一周身旁部众:“兄弟们,跟着我,你们受苦了!有想投降的,趁早!我绝不怪罪!”

    “我等誓死效忠将军!”听着部将们一同赴死的誓言,司马怀忠不禁眼含热泪,紧了紧握着长矛的手,仿佛积蓄能量般,发出逐渐增大的吼啸之声。待一口气用尽,浑身上下已是血脉贲张,汗毛倒竖,面容更是狰狞至可怕,一夹马腹冲向孙威。

    半个时辰之后,当他的人头被送至孙荣军帐中时,仍是保持着这副扭曲狰狞的样子,孙荣瞧了一眼便嫌弃地将它扔至地上:“如此凶恶吓唬谁呢!”随即转向孙威,“如今叛军大势已去,你我速速回军,料理孙标那个叛徒。至于这些叛军残部,便交于先无畏与孙侠二人吧!”

第96章 阻击() 
韩晏说得不错,胡默在并州经营多年,其势力早已盘根错节,而孙荣对洛阳胡氏一党采取的残杀手段,使得那些胡氏的门生故吏们普遍感到不满。摄于孙荣的残暴,这些人大多敢怒不敢言,而选择了保持沉默。可随着孙标诛杀姜如松与许以诚公布元睿诛除乱臣孙荣的圣旨等一系列变故的发生,名利的诱惑与过往的仇怨,又使得他们迅速地聚集在许以诚与孙标的周围。短短十几日的时间,此城已完全脱离孙荣势力的控制,牢牢掌握在许以诚与孙标二人手中。

    虽说优势明显,但孙荣能征善战那是出了名的,既便是深居宫中的许以诚,对此也认识极为深刻,更何况一直跟着他南征北讨的孙标。自举事起,二人便不敢有半刻的松懈,一有机会便聚在一起商讨着如何再接再厉、扳倒孙荣。

    就在孙荣领着大军连夜扑向晋阳之时,二人仍不知疲倦地研究着形势。只听许以诚不无担忧地问孙标道:“探子回报,孙荣已将司马怀忠赶至沃阳城内,依将军看司马怀忠能拖住孙荣吗?”

    孙标表情凝重:“我看悬!司马怀忠绝非孙荣敌手,兵败身亡只是时间问题!探子将消息自恒州带至并州,少说也得三五天,在这三五天的时间里,说不定司马怀忠已经……”

    许以诚:“那我们又是他的敌手吗?”

    孙标不愿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不过我们胜在准备充分,晋阳城乃是孙荣的封国所在,对他来说意义非凡,肯定会不顾一切地杀将而来。并州与北边的肆州交界之处山脉纵横、道路难行、易守难攻,我们只需派重兵守住各险要之地,相信击退孙荣也不会太难!”

    许以诚:“难怪将军宁可暂缓对其他诸城的攻略,也要坚持调兵北上!”

    孙标点头:“与孙荣对阵,由不得丝毫的大意,别看他今日还在与司马怀忠对峙着,说不定明日便率兵杀到了。若真是那样,而我们又未加有效阻拦,既便是拿下了整个并州,终究还是免不了被其逐郡逐县夺走的命运!”

    许以诚露出会心微笑:“将军所言甚是!不知将军遣了多少人马驻守各关隘?”

    孙标:“几乎是我们所有的兵力,要想挡住孙荣,这晋阳城的城墙可靠不住,故下官将希望全堵在沿途那崇山峻岭之上,在其必经之路修了两座堡垒前后照应。如此险地,既便是飞鸟也无法通过,若这样还挡不住孙荣,那只能说是天意了。”

    许以诚默默点头:“敢问将军,从北边进这晋阳城只有这一条路吗?”

    孙标:“那倒不是,严格来说还有一条,只不过相比之下,那条路更为崎岖狭窄,一般人……”说至此处突然顿住,双目惊恐地盯着许以诚,“孙荣不是一般人,他必定会从此路而来,难怪这几日下官总感心绪不宁,好像漏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原来就是这个!”

    许以诚也甚是紧张:“那该如何是好?”

    孙标:“多想无益,下官这便亲自前往布防,日夜赶工,希望能赶在孙荣大军抵达之前布置完毕!”

    许以诚:“但愿如此,将军快去吧!”

    目送孙标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之中,许以诚内心却是久久不能平静。也许是孙荣的战绩太过耀眼,他总觉得孙标此番能成功挡住孙荣的希望不大,说不定孙荣此刻已经马不停蹄地穿过那常人不敢通行的小道,直奔这晋阳城而来。夜风吹过,带来透骨寒意,许以诚不由浑身一阵哆嗦,喃喃自语道:“陛下,老奴就是拼着一死,也必为你诛除这乱国奸臣孙荣!”言罢缩着身子闪入房中。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一个身形健硕的汉子抬腿步入许以诚卧房。许以诚貌似已等了他许久,见他入内精神一震:“先生便是易水寒?”

    汉子点头:“正是在下!”

    许以诚亲切地近前拉起易水寒双手:“先生请坐!早就听闻先生乃是胡并州手下第一勇士,今日一见果然气宇不凡!”

    易水寒微微一笑:“许公公,咱们有话不妨明说吧!公公千辛万苦找到在下,可是看中在下的身手,想让在下为你们刺杀孙荣?”

    许以诚赞道:“不错!先生不仅武艺超群,才思竟也如此敏捷,看来孙荣今次想不死也难!虽说孙标将军已率军在险要之处伏击孙荣,可孙荣行军,总能出人意料地扳回败势,说实话对于孙标将军,我的信心不够,所以这才想请先生出马,万一孙标将军兵败,这除奸的重任便交于先生了!”

    易水寒:“公公恐怕是过于高看在下了,难道公公忘了,夜狼盟的申百岳也曾行刺孙荣,最终仍是不免功败垂成、遗恨九泉。在下一介武夫,说到暗算杀人,又怎敢与野狼盟相比!申百岳都做不到的事,易某又如何能够办到?”

    许以诚:“先生分析得在理,可若孙荣对先生毫不设防,先生可有把握取其首级?”

    易水寒:“在下乃是胡氏门客,与孙荣有着杀主之仇,他又怎会对在下卸下防备?”

    许以诚:“这个不难,当初韩晏也与孙荣势同水火,如今不也是被其倚为头号谋士么?先生只需给孙荣送去一个见面礼,必能接近孙荣!

    易水寒疑惑问道:“什么见面礼?”

    许以诚:“许某的人头!”

    易水寒闻言不由一怔,望向许以诚的目光中充满了震惊。如同审视怪物般看了许以诚良久,易水寒的眼神逐渐由惊诧转为敬重:“公公为了大魏,能够牺牲自我,在下又何惜一死,定摘下那孙荣的人头。事成之后,在下再自刎以谢公公!”

    许以诚擦擦激动的泪花:“但愿孙标将军能一击成功,我们不用走到这一步!”

    做好了杀身成仁的觉悟,许以诚先前那患得患失的忐忑感反倒消失不见了,整个人也轻松了许多。孙标能成事那自然最好,若果真不幸未能拦住孙荣,那自己也已为他备下杀招。在这双重保障之下,如若孙荣还能全身而退,只能说明自己的实力与他相差太大,也没什么好抱怨的。既已看淡生死,那被紧张所掩盖的倦意重又袭来,许以诚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倒在床上。

    待他再次睁开双眼,天已大明,警惕地察看了一番窗外形势,风平浪静、鸟语花香,与往日并无二致,没有孙荣来过的痕迹,许以诚的信心又增了一分。看来孙荣也并非那么可怕,至少昨夜他没出现,而他晚出现一天,孙标那边便多一天时间准备,胜算也便多了一成。

    如此一连五日,直至孙标布置妥当回到城中,仍是没有听见有关孙荣进兵的消息。许以诚此刻心中悬着的那块大石已基本落地,孙标都回来了,说明既便孙荣冒险走险道,依然难逃被半路截杀的命运。

    而孙标也是红光满面,一点也不像是为了赶筑工事而连续五天未好好休息过的人,兴致勃勃地还要拉许以诚去饮酒:“公公,多亏那日你思虑周到,提醒了下官,让我们及时堵住这个漏洞。可以说,我们今日能够高枕无忧坐等孙荣前来送死,全赖公公当日那一句话。来来来!为了感谢公公,咱们今日便去喝个痛快!”

    许以诚干笑两声:“将军切不可掉以轻心,孙荣诡计多端,将军短短五日构筑的工事挡得住他的铁蹄吗?”

    孙标拍着他的肩膀:“我的许公公!你就放一百个心吧!那条小道本就难行,可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下官花了五日,已经算是布置得极为到位了。而且,为了堤防孙荣一改往日冒进风格,依循常理而从大路进攻,下官特意在两条道路的中点处留下一半人马,届时不论孙荣出哪条道,都能迅速地赶去增援!”

    许以诚听得不住点头:“将军心思缜密,真乃朝廷之福!”

    孙标:“那就请公公赏个脸,陪我这个‘朝廷之福’喝上两杯吧!”

    许以诚也来了兴致:“走!喝两杯!”

    可令他们想不到的是,孙标话音刚落,只听一个士卒一路高喊着往这边奔来:“不好了!孙荣大军兵临城下!城内防御薄弱,眼看就守不住了!”

第97章 刺荣() 
许以诚孙标二人瞬间如坠冰窟,尤其是孙标,更是诧异至怀疑人生:“不可能!不可能!我刚从前方回来,根本没见着孙荣的人影,难道他会飞不成?”

    倒是许以诚,震惊过后显得颇为坦然,沉默片刻突然朝孙标喊了一声:“将军!”

    孙标回望许以诚一眼,目光中写满恐慌。

    “来生再见!”许以诚微笑道,随即转身离去,心中默默地念叨着,易先生,接下来便看你的了。

    五日前,就在孙标连夜布防卡住孙荣前路之时,孙荣也正率军抵达肆州与并州的交界之处。望着前方连绵的山脉,孙荣在马上捏着下巴,凝眉沉思。

    孙威拍马近前:“大将军,翻过前方这几座大山,便是并州地界了!”

    孙荣沉吟半晌:“上次去洛阳走的便是此道,沿途山高路险,极易设伏,孙标在前方准备多日,我们不能走这条路!”

    孙威:“这点末将也考虑到了,故而已特意提前派人打探过,除去此道,通往并州的还有一条小路,比之此路崎岖凶险万倍,但正因如此,孙标一定想不到我们会行此险招,到时我等大军突然出现在晋阳城下,保他惊得下巴脱臼!”

    孙荣却不以为然,缓缓摇头:“别小看孙标,他跟着本将军时日不短,你能想到的他未必便想不到!”

    孙威:“那我们还走大道?”

    孙荣忽地转头看向孙威,目露精光:“两条道都不走,往西进入汾州,绕个大圈自西南进兵晋阳!”

    孙威不禁双眉紧锁:“大将军的计策甚妙,只是如此一来,又将多出几日的奔波,大将军你的伤势……”

    孙荣哈哈大笑:“这点小伤算什么,虽说连日马不停蹄,可多亏了随军的军医,本将军的伤势正在好转,不用担心!”

    虽说这个决定让孙荣多了五日五夜的长途奔袭,但也正因如此,当他的大军出现在晋阳城下之时,城内军民对此仍是一无所知,蒙在鼓里。

    “兄弟们!让叛徒们心惊胆战的时刻终于到了!今天,我们要让天下的人都明白,背叛,是要付出多么大的代价!冲!”孙荣简短的话语刚一落地,他带来的那一个个眼中闪着红光的士卒立马便朝着眼前这座在咆哮声中瑟瑟发抖的晋阳城狂奔而去。

    一边是志在必得士气高涨,一边是猝不及防惊恐万状,胜负自然立刻便即揭晓。城破,不断有原先孙荣的部下丢下武器,忏悔当初一时糊涂受了孙标的蛊惑,请求重归孙荣麾下。而孙荣,只是冷冷地丢给他们三个字:“杀无赦!”对于背叛过自己一次的人,孙荣从不留情,自剿灭孙秀时起便是如此。

    很快,孙标的尸体便被抬至孙荣跟前。“让你反叛!让你反叛!”孙荣一边用力踩踏着孙标头颅,一边恨恨骂道。发泄了一通之后,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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