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小神医-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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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担心了!”
他说的这些情况,与方承天得到消息差不多,不过方承天始终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叹道:“话虽如此,可他们毕竟还是一个隐疾,若不先行排除,始终还是一个变数!”
王仙芝摇头道:“方老弟,这战场上,又哪儿来的必胜之战?!只要有六七成把握的仗,就可以开打!所以老弟你不必担心,这事就这么定了!走走走,别在这儿站着了,先进去再说!”
“哈哈哈”
忽然,一个豪迈的大笑声,自营中传来,方承天抬眼一看,一个七尺巨汉正大步走来,一字眉,蛤蟆嘴,不是黄巢又是谁呢?
人还未到,他已张开双臂,高声道:“本大将军就说嘛,方将军何等人物,怎会败在雷殷符手上?!怎么样,我没说错吧!”说完,他瞧了瞧正扭头看来的王仙芝,目光中快速闪过一丝不屑。
王仙芝苦笑道:“我自然知道方老弟不会有事,但你也不该说都不与我说一声,便将他置于险地吧?!”
“哎哟”黄巢故意做出一副懊悔的表情,大笑道,“我说王大哥呀,那个时候不是事态紧急吗?再说对方来了那么多骑兵,除了方将军的左骁骑卫,军中还有谁能阻敌?若不是我当机立断,咱们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问题。”
王仙芝摇了摇头,道:“若不去攻打郑州,又怎会如此?”
黄巢脸色一沉,不过仅仅眨眼功夫,便舒展开来,叹道:“王兄,你就别再说了吧,我这不是知道了吗?你看这些天,你说打哪儿,咱便打哪儿,我可说过一句反对的话?!”
王仙芝瞥了他一眼,轻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黄巢见他脸色,眉头微微一紧,咬了咬牙,也闭上了嘴。
场面顿时变得有些尴尬。
方承天瞧瞧王仙芝,又瞧瞧黄巢,暗道:“想不到王大哥与黄巢的关系竟变得如此紧张,可如今招安大事未成,实在不宜与黄巢撕破脸皮”
他暗暗点头,忽然笑道:“两位大将军对末将的爱护之意,末将铭感在心!“
说着,他朝王仙芝抱了抱拳,道:“王大将军,末将既然身为左骁骑卫统领,本就该冲锋陷阵,而且当时那情况下,若不能挡住敌方骑兵,我军损失不可估计,所以黄大将军的命末将阻敌,并无不妥!还请二位大将军莫要因为末将伤了和气。”
黄巢瞧了方承天一眼,仰天大笑道:“王兄你看,方将军也说我的命令没错,当时那种情况,非方将军的骑兵出动,不能阻敌呀”
王仙芝眉头一挑,似乎又准备开口反驳。
方承天瞧了他一眼,心道:“不能让王大哥再说下去,不然恐怕难以收场了。”
赶紧抢着说道:“黄大将军说得不错,而且事实也证实了这一点。”
他刚说完,便冲王仙芝眨了眨眼。
王仙芝皱了下眉,似乎懂了他的意思,轻轻点了点头,长吁一口气,瞧着黄巢,一脸不忍地道:“黄贤弟,其实我也不想责怪你,只是那一场仗,死伤的兄弟实在是太多了,我这心里实在是”
黄巢见他言词恳切,不由跟着长长地呼了一口气,道:“王兄,死了那么多兄弟,其实我心里也和你一样,心痛得很,只不过大错也铸成,我我”
方承天见二人关系总算缓和下来,不由松了口气,笑道:“二位将军都别自责了,这战场之上,总有胜败,咱们以后谨慎些就行了!”
黄巢哈哈笑道:“方将军说得对,王兄”
说着,他朝王仙芝深深一揖,道:“我保证以后多听你的,绝不再像上次那般鲁莽,你说打哪儿,咱便打哪儿!”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诚意。
方承天心中不由一凛,心道:“这黄巢果真是个枭雄呀,不仅野心勃勃,而且有勇有谋,必不会久屈于人下,看来自己得万分小心了。”
这是他第二次这般评价黄巢了。
王仙芝似乎完全懂了方承天的意思,瞧着黄巢,大笑道:“黄贤弟客气了,只要你我兄弟同心,夺下李唐天下,岂非指日可待!”
黄巢看着他,也大笑起来:“到时巢必推王兄为帝!”说着,他眼神中有一丝凶恨之色一闪而过。
王仙芝不停地摆手道:“不,不,不,这帝位应该让黄贤弟坐。”
说完,他与黄巢对视一眼,皆大笑起来。
方承天暗叹一口气,心想这天下都还未打下,他们二人到好,竟互相让帝位了。
第96章 蕲州来使()
鹅毛大雪漫天飞舞,给大地披上了银装。
一匹火红的骏马,载着一个身着盔甲的将士,如同一团火焰般,在“嚓嚓”声中,踏雪而来,在雪地上留下一行蹄印。
天地间的寒气,就像刀子一般,在那将士的脸蛋上留下了一抹殷红。
这将士脸如瓜子,眉如细柳,生得十分俊俏。
他紧皱着眉,不停地甩着鞭子,狠狠地抽在马屁股上,似乎非常着急。
大雪飘飘,看不出三丈之外,不知他从何而来,也不知他要到哪去?!
方承天挑开帐帘,瞧着帐外的大雪,喃喃道:“看着已经兵临蕲州,却来了这么场大雪,哎”
“报!”
这时,一个兵士顶着一身的雪花,跑到方承天跟前,抱拳道:“方将军,营外来了一个唐兵,说是蕲州使者,指名道姓要见方将军,王大将军请您过去一下!”
蕲州使者?方承天眉头一紧,又忽然一挑,暗暗惊呼:“难道是裴姑娘派来的人?”
他又摇了摇头,暗忖道:“不可能呀,她又怎知我在这儿?莫非是南姑娘”
“方将军方将军”
方承天感觉到耳边有人在唤自己,从思索中醒来,看到身前那个兵士正一脸疑惑地瞧着自己,不由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儿吗?”
“属下没什么事”那兵士摇了摇头,低声道,“方将军你没事吧?!”
方承天笑了笑,道:“没事,我只是在想事情,走吧,见大将军去。”
雪很大,天色很暗,王仙芝的营帐中,点着灯火,方承天刚挑开帐帘步入,一条长长的黑影便盖在了他的身上,
一看到那黑影的主人,方承天心中一紧,登时愣在那儿。
只见一道纤细的身影正背对着他站在营帐中央,与王仙芝说着话,至于说的什么,他已一句也没听进去。
是她,一定是她!他的心突然跳得快了起来。
她怎么来这儿了?她来这儿到底想干什么?想让我别杀他父亲吗?
一个接一个的疑问,在方承天心中升起,以至于那道纤细的人影已转过身来,他也没有发现。
瓜子脸、柳叶眉,明晃晃的盔甲,看着就不轻,压得她的背似乎也有些弯了。
方承天双眼直直地瞧着前方,整个人一动不动,似乎在看她,又似乎没有看她。
“方老弟?你怎么了”
王仙芝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已不知绕了几圈了,他才回过神来,瞧了王仙芝一眼,目光又落到那条纤细的身子上面。
“裴姑娘,别来无恙呀?”
他的声音中,有一股说不出的苦涩味。
那条纤细的身影,正是那个令他情窦初开的裴思诗,也正是先前那个在雪地中策马狂奔的孤独者。
裴思诗早已快步走到他身前,秀眉微颦,咬着嘴唇,垂首道:“方方公子,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师仇如父仇,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方承天紧咬着牙,怔怔地瞧着她,没有应她,也没有说其他的。
一旁的王仙芝紧了紧眉,忽然笑道:“方老弟,你陪裴姑娘叙叙旧,大哥出去走走!”
说完,不等方承天开口,他已大步走了出去,并将门外的守卫也叫走了。
裴思诗目送王仙芝走出去后,目光落回方承天身上,咬着嘴唇,双眼中竟落下泪来。
方承天心中一颤,长叹了口气,淡淡地道:“裴姑娘不辞辛苦到这儿找我,该不是特地来哭的吧?”
裴思诗拼命摇了摇头,抹了抹眼泪,道:“方公子,可能我说的话,你不会信,但我还是要说,我爹爹从未杀过你师父”
方承天截断她的话,冷冷地道:“若是想让我放弃替师父报仇,那你就用不着开口了!”
裴思诗咬着嘴唇,瞧着他,哽咽道:“难道你连解释的机会都不愿意给我吗?”
解释,这有什么好解释的?无非就是你爹爹并不知道我师父身在军中,不是有意要杀我师父的是吧?!
这一席话,方承天本想脱口而出,不过在看到她楚楚可怜的表情时,又硬生生咽了回去,叹道:“你放心,我不会私底下找你父亲寻仇!我师父是死在战场上的,所以我只会到战场去为他报仇。”
说完,他转身便往帐外走去,边走边道:“你回去吧,以后别这么任性了,虽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可历数过去,被斩的来使也不在少数。”
裴思诗泪眼婆娑地瞧着他的背影,忽然吼道:“方公子,你是不是怎么也不相信,你师父不是我爹杀的?”
方承天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缓缓地道:“事实已成,说再多又有何用?!”
裴思诗咬了咬牙,突然转身奔向王仙芝的案桌,拾起桌上的长剑,“刷”的一声拔出来,横在自己脖子上。
方承天回过头,眉头一紧,道:“你这是干什么?想替父还债吗?!”
裴思诗泪流满面,摇头道:“方公子,我这样做,只求你听我一言,别让杀害你师父的真凶逍遥法外!”
说着,她的手紧了紧,锐利的剑锋,瞬间划破了她秀丽的脖子,鲜血顺着作口缓缓流出。
“你干什么?”方承天脸色一变,没想到她竟然来真的,惊道,“赶紧将剑放下!”
话犹未完,霍然冲出!
裴思诗猛地往后退了两步,呼道:“你别过来!”
说着,她又紧了紧手中长剑,伤口顿时扩大,鲜血长流。
方承天一惊,赶紧止步,伸出手臂虚抓,急道:“好,好,好,我不过去,你快把剑放下来,我听你解释,我听你解释!”
“真的吗?”裴思诗脸上一喜,“你真的愿意听我解释?”
方承天不停地点头:“愿意,愿意!你先把剑放下,让我看看你的伤!”
说着,他又往前走了两步。
“不要过来!”裴思诗大呼道,“你先听我说!”
方承天紧皱着眉,紧绷着身子,一脸紧张地瞧着她,关切道:“有什么话,放下剑再说!”
她摇了摇头,锋利的剑又在她脖子上划了一道口子。
方承天伸长着手,道:“不要动,你不要动!我不过去,就在这里听你说,你快说吧!”
他实在不敢再向前走了,不然划伤了血脉,就算自己师父复活,也束手无策。
裴思诗轻轻点了点头,缓缓道:“那天,你放我离去后,我和小玉连夜赶路,在一个山谷中遇到了我爹爹,然后我问爹爹有没有杀你师父,可我爹爹说他一路北上,连一场仗都没有打过,又怎会杀害你师父”
她说得很慢,生怕方承天听不清楚似的,将当初她质问自己父亲是否杀害玄尘的事,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第97章 解释()
方承天心底也翻起滔天巨浪,本来他根本不想听裴思诗的解释,她是裴偓的女儿,自然会为父亲说话,又有什么好听的吗?
可如今听完后,细细思量之下,他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当初告诉他师父死讯的人是朱温,所以他并未多想,现下仔细回想,朱温似乎曾说过他师父是去到黄刚营帐之后才死的,黄刚那人可不是那么可靠,他所说的话也没那么可信。
再加上悲思诗刚才说的这一席话,此事恐怕真没那么简单!
“方公子,我爹爹绝不会骗我,他也没有骗我的必要,你误会我爹爹不打紧,可这样一来,你就会对真正的凶手掉以轻心,若那真凶就潜在你身边,那得有多危险”裴思诗的声音越来越轻,脑袋也不知何时垂了下去,被冻红的俏脸在这一刹那,似乎又红了一分。
她的话语中,尽显关切之意。
方承天心中一暖,暗暗惊道:“她冒着风险来找我,竟是为了我!”
裴思诗见他眉头紧皱,又不说话,不由轻轻一叹,缓缓放下手中长剑,低声道:“方公子,你信不信我没关系,一定要小心身边人,我该说的已经说完了,后会有期”
说完,她将长剑放回案桌,咬了咬嘴唇,缓缓往外走去。
她走到方承天身边,停下脚步,瞧了方承天一眼,轻叹一声,与方承天擦身而过。
忽然,一只手蓦地伸地,抓住了她的手臂,她的身形霍然止住。
她缓缓回过头,便看到方承天正皱着眉头,直勾勾地瞧着自己,眼中柔情似水。
她的心中顿时一悸,俏脸“刷”的一下就红了,直红到脖子,就像血突然被抽光,全都涌到了脸上一般,她猛地低下头,颤声道:“方方公子,你你还有什么事吗?”
方承天依旧直直地瞧着她,一言不发。
她抬起来,瞧了他一眼,缓缓咬住了嘴唇。
“呀”
就在这时,忽觉一股巨力传来,她身子一倾,蓦地扑向方承天怀中,不禁惊呼出声。
盔甲相撞,金铁交鸣声中,方承天已将她紧紧抱住。
裴思诗只觉脑中“轰”的一声响,霎时一片空白,半抬着手臂,不知该推开他,还是抱住他!
方承天紧紧地抱着她,喃喃道:“谢谢你,谢谢你冒险来告诉我这些!”
裴思诗仍然怔在那儿,一动不动,至于方承天说的话,她是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半晌过去,她才渐渐回过神来,往后仰了下,抬起手抵在方承天胸口,从怀中挣脱出来,红着脸,垂首道:“方公子,我与你。。。。。。是没有结果的。。。。。。”
方承天一听,面色一紧,惨笑道:“我知道。。。。。。你。。。。。。你已经许配人了。。。。。。”
裴思诗秀眉微颦,抿了抿嘴唇,无奈地道:“我实在是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