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香完本-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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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虚沉吟道:“不错,春家真的丢失了一批财物,我这记录在案。”
“罗家也是一样的,对不对?”单飞盯着罗掌柜道。
罗掌柜没来由的心寒。
单飞见罗掌柜颤了下,继续又道:“这批财物价值不菲,总不能随随便便的放在旁人的身上。贼曹掾,你说对不对?”
那是自然。
风虚心中嘀咕,可见单飞一直盯着妫览在看,顺着单飞的意思道:“单统兵的意思是?”
“若我推测无误的话,既然妫先生授意别人做了此事,这批赃物本应该在妫府之内才安全,不然我带你等来这里,只是为了口舌之争吗?”
单飞一言落地,众人惊诧。妫览脸色终变,就听单飞道:“风虚,你现在带全部人手入妫府去搜,若得赃物,立即回禀!”
风虚心中犹豫,但见单飞目光咄咄,一咬牙道:“卑职遵令!”
他才要招手示意手下入府,就听妫览厉声喝道:“且住!”
单飞目光微闪,却是丝毫没有意外。
妫览脸色难看,突然走到孙河面前,深施一礼道:“孙大人,妫览当初有感孙翊太守盛情,这才出山为官,不想孙翊太守不在,妫某莫名就被剥去官职,如今更被这来历不明的小子刻意羞辱,若是再被他搜了寒舍,无论如何,众口铄金下,妫览怎有颜面活在世上?”
孙河不等回话,单飞一旁笑道:“原来阁下说话从来都和放屁一样。阁下才说过看破求全之毁,如今却又怕众口铄金,岂不是在自打耳光?”
人群中传来哄笑之声。
单飞本不是如此刻薄之人,但他知道这本是对手精心策划的一场算计,他若拿不出真凭实据,破不了此案,下场只比妫览还要悲惨。
孙河见单飞如此,心中早有打算,故作沉吟道:“妫览说的不错,他毕竟曾是朝廷命官,单统兵只是怀疑,就带人大举抄家,于理不合。”
单飞目光微凝,“那不知孙大人认为如何才是于理相合呢?若是搜不到赃物,单飞需要磕
头认错吗?”
孙河微笑道:“单统兵若能如此,本官倒认为可行。”
他一语落地,众人神色各异。
他们都看出单飞若是磕头认错,这统兵的位置也不用坐下去了。众人本以为单飞绝不会同意,没想到单飞微笑道:“好,我就依孙大人所言,若是从妫府搜不出赃物,我当下就给妫览磕头认错,这下妫先生可还觉得颜面有损?”
众百姓骚动已起,张奋等人方才还感觉单飞推测虽有情理,但一口咬定妫府会有赃物难免托大,但这刻见单飞信誓旦旦的要搜,又觉得此人做事着实果断狠辣。
妫览脸色青白阵阵,见阻挡不住单飞搜府的决心,一字字道:“单飞,你记住今日做了什么!”
“我当然记得住。不过我感觉阁下还是应该操心下自己,莫要忘记自己说过什么就好。”
单飞一摆手,风虚再不迟疑,带着手下人快步入府。
正在这时,围观的百姓微有骚动。
众人回头望去,见到外围有丹阳兵士纷纷涌到,很快包围住众人。为首之人,赫然就是庞统。
孙河微有错愕,沉声道:“单统兵,你这是做什么?”
单飞不急于解释,扬声对百姓喝道:“我等只是为防意外发生,尔等若没作奸犯科,不用担心什么。”
众百姓得单飞保证,心中稍安,可见外围的丹阳兵已是难数,粗略盘算竟有千人之多,一时间还是心中惴惴,不知道单飞这般阵仗所为何来。
那些世族中人亦是不安。
他们本瞧不起单飞,但此刻见单飞举止有方,计划分明,隐约都有畏惧之意。
庞统走到单飞身边,压低声音道:“单兄真的认为赃物一定在妫府内吗?”
他方才听单飞吩咐,持单飞印绶调动丹阳守兵近千,一来就围住妫府,却感觉单飞太过冒险。
庞统不傻,春家失窃时,他已感觉事情很有针对,亦怀疑是不是有人刻意下个笼子,他也在怀疑妫览。但如此孤注一掷的带人调兵围困妫府,成事还好说,若真的有了闪失,这个压力二人合力也是无法撑起。
单飞目光从人群中略过,嘴角带丝笑意,喃喃道:“庞兄,你放心好了。你留意下这些围观的百姓。”
庞统微愣,低语道:“为什么?”
二人谈话的功夫,早有风虚的手下出府,低声道:“单统兵,我们已经搜查过半,仍旧没有任何赃物存在,妫府很是干净,看起来……妫览真的像清廉之人。”
庞统脸色微变。
单飞仍稳如泰山,再过小半个时辰,百姓已有不耐,窃窃私语个不停,显然对单飞的判断有了怀疑。
就在这时,风虚急匆匆的走出了春府,额头见汗的来到单飞的身旁,才要凑到单飞耳边说些什么,却被单飞止住,“你大声说出结果即可。”
“单统兵……我等已经详细排查妫府,可真的……搜不到任何赃物。”
庞统心中一沉。
百姓听到这个结论,立即鼓噪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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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节 宝库秘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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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光朗朗,照得围观的百姓好像要沸腾起来。
妫家没有赃物?
妫览果然是个清官!这个单飞竟然在冤枉妫览!
很多人都露出我早有预料的神色,如果不是看到人群外还有官兵,说不定早对单飞破口大骂起来。
孙河听到这个结论,眼中寒光大盛,却仍微笑望着单飞道:“单统兵,我觉得你应该给本官、给丹阳失窃的几家、甚至给丹阳百姓……一个解释!”
单飞立在阳光下,眼眸微眯,一时沉默。
范校尉、张发两人齐声道:“我等早就说了,单统兵冤枉了妫大人!”
“幸好有孙大人在此。”罗掌柜擦了下额头的冷汗,瞥了眼百姓之外的丹阳兵士道:“我等还是抓紧搜捕盗贼为好。”
范校尉不依不饶道:“可单统兵方才说……若是在妫大人府上搜不到赃物……就要向妫大人磕头认错!”
众人随着范校尉咄咄的目光望过去,见单飞孤单的立在阳光下,都是暗自摇头,心道这年轻人啊……还是太过年轻。
庞统忍不住道:“单统兵也是在为丹阳盗案操心……”他本想为单飞分辨几句,但话到嘴边,心上却如压块石头般。
“我倒觉得庞郡丞说的不错。”一人突道。
众人一怔,扭头望去,发现说话的竟是妫览,不由窃窃私语。
妫览立在台阶上,有阳光洒落身上,让其看起来比单飞要伟岸许多。环望众人的激动,妫览神色却带些悲天悯人之意,“单统兵也是心忧丹阳失窃一事,这才行事略有偏颇。”
众人神色诧异,有的人已满是尊敬。
方才单飞咄咄逼人,一口咬定妫览是策划此事的主谋,对妫览不留情面。如今他们见单飞失算,本以为妫览不会放过单飞,哪想到妫览竟会为单飞开脱。
妫览神色少了沉冷,多了些和善,望着单飞道:“想当年我妫览初次为官,也是一时冲动下,好心办过坏事。单统兵这般作为,我倒是很能理解。”
他神色感喟,众人望见,均是暗自点头,心道妫览毕竟是孝廉,为人行事那是没有话说。
单飞啊……毕竟太过年轻一些。
“让单统兵磕头认错,我是不愿。”妫览宽恕笑道:“今日的事情,不如就这么算了。只盼单统兵下次莫要如此冲动,我也算心满意足。”
他说完后,转身就要走回府中,身影颇有落寞之感。
众人摇头叹息,倒没想到此事竟这么解决,亦没想到妫览心胸如此宽广。
“且慢。”单飞突然道。
众人一怔,不知道单飞还要说些什么,有人不由在想——此子莫非心中有愧,想要主动认错不成?
妫览身躯颤了下,缓慢转过来,神色安然道:“不知单统兵还要说些什么?”
“这件事并未完!”单飞坚持道。
众人都是露出愤慨之意,有的百姓忍不住鼓噪起来。他们见妫览大度不追究此事,均为单飞庆幸,哪想到单飞居然不知好歹,好像还要执意追查此事?
妫览望见单飞眼中的执着,脸色一丝丝的变冷,“单统兵真的不知悔改吗?”
单飞看了妫览许久,摇头道:“不知悔改的不是我。风虚搜不到贼赃,不意味着我不能搜到。”
见群情耸然,就连庞统都是暗使着眼色,单飞道:“我若错了,定会磕头认错。但我知道,我没有错。”
他说出这几字时,神色中有着无边的自信。
众人本是议论纷纷,望见单飞沉静的表情,议论声稍小。不知为何,他们竟觉得这少年的自信并非无因。
“这么说……单统兵还要再搜一次了?”问话的却是孙河。
单飞点头道:“不错,这次请孙大人、顾掌柜、张奋先生和我一同走一趟。风虚,你再带三人就好。”回首转望庞统,单飞道:“传我之令,此间人等不得擅离,若有抗令者,杀无赦!”
他话语落地,威肃无限。众百姓人人自危,暗想这个统兵莫要搜不到赃物,将怒火发到我等身上,这么说,他们言论还是要谨慎一些。
单飞下令后,从妫览身边而过,看妫览脸色阴沉如水,单飞微笑道:“阁下说错了,我今天不是一时冲动,我要找出真相,就不会和别人一样,被你的几句话所蛊惑!”
妫览双拳紧握。
单飞却是不再理会妫览,径直踏入庭院,风虚一旁道:“统兵,我等是从主堂搜到正房、厢房,连室内隔层、茅厕、柴房、马厩都没放过,但就是一无所获。”
单飞点点头,根本不理妫府内的各个房间,径直穿回廊而过,到了后花园才问道:“这里搜过了吗?”
后花园有一方池塘,水中有亭台一座。
池塘上有彩虹一般的横桥跨波,过池塘前方有片林子,其中桃木杏树林立,池塘边上有假山流水淙淙,假山旁有石榻供人休息,池塘周边铺有花岗岩石地面,端是好一派园林风光。
风虚四下望了眼,苦笑道:“统兵,这里的土地没有翻过,除此外……”
他没说下去,但众人知道风虚的意思,心道此地一览无遗,怎么会有东**着?
单飞嘴角带笑,东瞧西望,过了横桥后一直走到了假山之旁这才立足道:“这里风光倒好。”
众人心道这都是什么光景了,你还有心观赏风景吗?
单飞倒是神色悠闲,只是端详着那座假山。
众人随着他目光望过去,见到有流水从假山顶瀑布一样飞泻而下,有水流顺山道而走,有的水流冲击在乱石上,点点乱溅飞扬,阳光照耀下的流水飞瀑,美妙的端是不可方物。
古代城池,多要引外河入城来方便用水。有豪富的私家园林中,自然少不了占用地利,借水入宅,因此苑囿中这种假山流瀑从不缺少。
张奋和顾掌柜都是大户人家,自家后园也有类似的设计,见单飞看的出神,都是暗自摇头。
这少年没见过世面,总不会觉得这假山会藏有赃物吧?
假山是由乱石所砌,每块乱石看起来都是沉重无比。张奋、顾掌柜望见,当然不觉得这里会有什么问题。
/》 单飞凝望那假山许久,突然道:“各位不觉得这假山很是有趣吗?”
他探手出去,正够到假山上的一块活石,稍微拨动下,堵住了其中的一条水道,假山上倾泄而下的水流立即改变了流向,顺着另外一条道路流淌而下。
单飞似觉有趣,又连续拨弄了假山上的两块石头,假山的飞瀑流水很快变成了另外一种模样。
终于止住了看似无聊的举动,单飞喃喃道:“这东西真的有趣。”
众人差点晕倒,从未想到单飞这种时候,居然还有这种幼稚的举动。
孙河嘴角带丝冷笑道:“单统兵,你若再不做点什么,我担保很快会有更有趣的事情发生!”
“是吗?”单飞拍去手上的水渍,坐到湖边的一个石榻上。
众人见他这般举止,均是感觉忍无可忍,不等开口说些什么,就见单飞用脚尖点点花岗石地面道:“孙大人,你说的有趣事情是什么?还能比这里地下裂开个窟窿更加有趣吗?”
孙河目光微凛,倏然向单飞脚下望去,却见他脚下还是花岗岩,并没有什么变化,孙河眼中闪过分怒意。
风虚暗自摇头,心道我可不是吃白饭的,你单飞让我搜妫府,我可是尽心尽力的在搜。他身为贼曹掾,常年和盗贼为伍,捉贼拿赃的,自然也见过些暗道机关。路过这里时,他也曾稍有留意探测,知道这地上的花岗岩足足有三四尺厚,周围滑不溜手,就算拿镐头来刨,没有几个时辰也是搞不定这里。
单飞认定这里有地道?
开玩笑!
天底下绝不会有这种费力的入口。
风虚思绪转动,不等劝单飞不要浪费气力时,陡然嘴巴张开,吞下个鸭蛋的模样。因为就在这片刻的功夫,单飞脚下的花岗岩倏然无声无息的塌陷,侧壁的方向竟露出个黑黝黝的洞口。
张奋、顾掌柜均是哑口无言,看向单飞时,眼中已有惊惧之意。
他们自负颇高,感觉见识过人,可跟随这少年一路,却根本不知道这少年是如何开启的机关。
这里的机关设计的如此巧妙,绝非是仓促为之,谁都没想到孝廉家还有这种机关暗道。知人知面难知心,妫览家地下竟有这般地道机关,究竟所为何来?
孙河目光冷然,望向了洞口片刻,再望风虚。
风虚额头冷汗冒下,知道在孙河、单飞眼中,自己这个贼曹掾很不合格。为求将功补过,风虚当先进入了地道。
单飞跟在他的身后,孙河竟也亲自踱入,张奋、顾掌柜本是有些害怕,但见太守、统兵如此,倒激发出好奇之心,亦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