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香完本-第4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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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单飞,朱建平眼中涌出泪水道:“我那时其实不想得到太多,只要能和董小姐找个安稳的地方住下来,凭点力气吃饭足够了。可是……”
一滴滴的泪水从脸上流淌而下,朱建平泣声道:“我若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也不会走到那地图前。”
“发生了什么事情?”单飞凝声道。
朱建平涩然道:“孙钟没有回我,只是飞身到了那玉台的将军像前,不知在弄着什么,我看多了那些泥塑的兵马,忍不住向那画着地图的石壁走过去,因为董小姐问孙钟这是不是中原的地图?怎么还画了大海……我不想她将我看作白痴,就走近再看看。不想……”
他脸颊抽搐下,仿佛遇到了极为惊怖的事情,终于还是坚持说道:“不想石壁内突然有一点光芒照在我的身上,居然像吃人的妖魔般,竟然将我向石壁拉去,要将我吞下去一样。”
单飞心中微凛,还能道:“后来呢?”
“我那时惊慌不安,大声呼叫。”朱建平突然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再次落泪道:“我不该呼救的,因为董小姐见我有了危险,为救我急急冲过来,却被那石壁吞了进去!”
第669节 斗僵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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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飞讶然,朱建平说的不算清楚,他却知道恐怕不是壁画吃人,而是有引力突来,将董花卷入其中。看着悲伤欲绝的朱建平完全沉浸在往事的悲伤中,单飞并没有急急追问下文。
等看到朱建平终于稍微平复了悲伤,单飞这才问道:“董小姐为了救你被吃人的壁画吞了下去?”
见朱建平连连点头,单飞询问道:“你自然没有被吞下去?”
“那是自然。”朱建平理直气壮道:“如果那样的话,我如何会和董小姐分开?”
你脑袋里面装的是面条吗,说的条理怎么好像炖在一锅里?你要是再聪明一点,我说不定就会打你了。
单飞暗想也就是我还有耐性听着你的凌乱叙述,忍住性子道:“那你没有向孙钟询问董小姐去了哪里?”
“我怎么问?孙钟也被吞下去了。”朱建平更是有理道。
单飞差点一记耳光抽过去,终于忍住了冲动,单飞皱眉道:“你方才没说孙钟被吞了进去?”
孙钟怎么会被吞进去?单飞实在想不明白。
“你也没问啊。”朱建平理直气壮道:“何况他被吞进去是自找的,董小姐被吞进去才是冤枉的。”
“当时究竟怎么回事?你能不能说的完整些?”单飞“客气”道:“你再这么说,我可能会要点金子弥补时间损失了。”
朱建平感受到单飞的不善,打个哆嗦道:“就在我被那吃人的壁画要吞进去时,董小姐急急的赶来拉住我的手。孙钟好像终于发现不对,从玉台飞下来要救我。他的确很有本事,一把拉住我的头发,双脚竟深入地面半尺,看起来真的能将我拉出来,可董小姐却离那壁画越来越近。我请孙钟救董小姐,他却只是抓住我的头发,我扛不住那吃人的壁画,眼睁睁的看着那壁画如长开大口般吸着我们,将我和董小姐双手分开、又将董小姐吸入壁画,心中非常愤怒。我想着死也要和董小姐一起的,是不是?”
单飞见他认真的看着自己,反问道:“可你看起来还活得不错?”
“我是挣脱不了孙钟的拉扯。”朱建平怒喝道:“他抓住我的头发,我又不能将自己的脑袋砍下来,我那时想着董小姐被吞进去了,我也被吞进去好了。可孙钟还是死死的拉住我,将我拉到他的身后,他居然在那种吸力下还能后退。我在他抬脚的时候撞了他一下,结果他也被画壁吃了进去,我却不知为何撞在画壁之上,没有被画壁吃下去。”
单飞的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半晌才道:“因此孙钟、董小姐被壁画吞进去,你反倒留在了原地?”
“是啊。我说的不是很清楚吗?”朱建平倒是毫不含糊道。
你这种人能成为神相也是奇迹。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坑队友的。
单飞心中感慨,可见朱建平说的虽是凌乱,但没有说谎的神态,倒信他所言不假,“后来呢?”
“我那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朱建平伤心道:“我跪在那画壁之前求它吃了我和董小姐相会,可是那画壁好像吃饱了,竟然不再吃我。我等了很久,又拿石头砸那画壁,可那画壁很硬,我根本打不破它。”
神色伤感,朱建平喃喃道:“我想着和董小姐要同生共死,她既然被妖怪吃了,我也不能独活。”
见单飞怀疑的看着他,朱建平倒明白单飞质疑什么,解释道:“可董小姐虽离开家人,心中还是念及家人,我想左右要死,总要将她的事情告诉董家,然后我就回到沛国。”
“你如何出得了那地下?”单飞质疑道。
朱建平倒是毫不稀奇道:“那地下虽是复杂,但董小姐在入内时每遇岔道都用金钗划了暗记,我是顺着那暗记出来的。”
单飞只能为聪明的董小姐和老奸巨猾的孙钟叫怨,听朱建平又道:“可这世上和单公子你这样的人不多,大多人都是一本正经的过日子,根本不信这种离奇的事情。”
单飞听着觉得别扭,心道我怎么就不正经的过日子了?不过他无暇计较,问道:“董家的人抓了你?他们听你说了董小姐的事情,肯定要宰了你?你怎么逃得了?”
他想这人是专门负责坑队友的,但如何能坑得了敌手?
朱建平苦笑道:“我本来感觉活不了,因为所有人都不信我,都认为是我害得董小姐失踪,甚至害死了董小姐。他们将我关入大狱中,给我戴了枷锁,那是专门对待死囚的。我听他们说,我再不交出董小姐,他们就不会等到秋后,直接就杀了我为董小姐报仇。”
“你如何逃出来的?”单飞不耐烦朱建平的唠叨,径直询问着关键所在。
朱建平犹豫起来,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单飞的身后,单飞被他看的发毛,回头望去,见身后不远处就是李朗的坟丘所在,忍不住道:“你在看什么?”
“我……我……”朱建平缓缓走到坟丘前,欲言又止。
单飞跟着他走近坟丘,皱眉道:“你若想死的话,我可以免费为你挖个坑了,不过你不要想占这个位置,这里有人了。”
“出来吧。”朱建平低声道。
日早落,暗夜风凉,单飞看着朱建平缅怀故人的神色说了这么一句,忍不住心头一跳,霍然向那坟丘望去。
一只手突然从坟丘伸了出来!
如斯深夜,这种地方,坟丘中突然伸出一只手来,如同李朗死不瞑目,就要从地底挣扎出来一样。
单飞的胆子就算金刚石做的,但蓦遇惊变,还是不由退后一步。
朱建平反倒站在那里纹丝未动。
那只手乍一伸出,倏然暴涨就要探到朱建平的脖颈前,单飞眼尖,已见到一人如同僵尸般破土而出,膝盖不弯、双目泛白,却瞬间已到了朱建平的身前。
单飞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神相”还有招僵尸的本事,见那僵尸五指的指甲如刀,下一刻就要将朱建平戳个窟窿的样子。身形微闪间,单飞右手急探,食指和中指如剪刀般刺向那僵尸的双眼。
“是朋友!”朱建平急声叫道。
他声音才出,单飞动作稍慢,那僵尸见势不妙,爆喝声中,反手向单飞的右手抓去,看样反要扭断单飞的手指。
单飞何等人物,探墓都要带个竹签子的,见土中突然跳出这种怪物,怎会和他双手交接。右手急缩,单飞一脚无声无息的踢出,正中那僵尸的臀部。
那僵尸一声怪叫,整个人已然腾云驾雾般飞了出去。
朱建平看的目不交睫,只能迭声叫道:“是朋友,我们是朋友。”
那僵尸重重的撞在一棵树上,感觉背脊要断,但居然还能鱼跃而起反向单飞扑来。可他一个鲤鱼打挺才是起身,霍然僵在当场。
单飞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根断枝,尖尖的树枝正指在他的喉间!
那僵尸本事非凡,也见过不少好手,但想到方才单飞双手空空,在他被踢飞时,单飞还能好整以暇的折断个树枝再来制住他。单飞和他相比,二人速度的差距简直像苍鹰和土拨鼠般。倒吸一口凉气,那僵尸终于变色,紧张的盯着单飞手上那树枝再无动静。
传说中高手飞花摘叶均可伤人,眼前这个年轻人实则是他从未见过的高手,那僵尸深知此人手上的树枝已和利剑般犀利。
“是朋友!”朱建平不迭的叫着奔来。
“你叫什么叫!”那僵尸怒喝道:“狼都被你招来了。”
朱建平神色讪讪,扭头去望单飞。他亦不敢靠近单飞,因为他已发现这个年轻人绝不好惹。
“单公子,他叫陆河,字九渊,是朋友。董家的人将我抓入大牢,就是他把我从牢中救出来的。”朱建平解释道。
单飞点点头,甩手间,手中的树枝擦那僵尸脖颈而过,刺入那僵尸身后的树干上。
朱建平不明白其中的玄奥,那僵尸见状却是倒吸一口凉气,感觉喉结冰冷。他本是将扑未扑的半跪在地上,可见单飞这般手段,那僵尸缓缓起身后反退后一步,这才松了口气,神色颇有不自在。
那僵尸自然是个人。
单飞见此人个头稍矮,脑袋却大,身材比例很不协调,但单飞看得久了,却很快发现这人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协调的。
此人双腿和上身等长,脖子好像缩进了胸膛,眼睛是小的,眉毛是淡的,气呼呼的时候,鼻孔一张一合的好似和嘴巴般大小,但此人的嘴巴张起来,看起来反倒能将脑袋吃下去。
单飞看到这人的长相很是无语,暗想和这人比起来,庞统丑的还是比较有层次感,这人怎么长的如此随意?
朱建平这次居然读出了单飞的想法,一旁好心道:“单公子,陆河长的丑,可是他心地是好的。”
他不圆场还好,这么一说反倒让那僵尸怒火中烧,一脚向朱建平踢去,那僵尸骂道:“我丑怎么了,吃你家粮食了?!要你整天开场就把这句话挂在嘴上?”
朱建平好像知道陆河的脾气,倒能及时躲开,解释道:“陆河,单公子是好人,我们就不必吓他。更何况,我们也吓不倒他,既然如此,我们何必故弄玄虚的对他?”
陆河一怔,见单飞冷冷望来,心中微惊。
单飞漠然道:“原来阁下躲在墓中是要暗算我的?”他隐约明白朱建平将他带到这里做什么。
陆河本来和锅底黑的一张脸有些发白,怒瞪朱建平,气得手都发抖道:“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坑朋友的。你不按照计划执行也就算了,你居然还将计划向他说出来?”
670节 瞬移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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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河气的浑身发抖,朱建平见状喏喏道:“我们哪有什么计划?”
单飞见朱建平过家家般遮掩,淡然道:“你们的计划不是由你带我看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而这位仁兄就躲在坟墓里出乎意料的制住我?他方才向你出手,本来也是准备趁我救你的时候再算计我的。”
“你怎么知道?”朱建平失声问道,转瞬看着陆河道:“原来你都对单公子说了?那你还让我去把单公子找来?”
陆河的鼻孔看起来有拳头大,气急反笑道:“不错,是我告诉了你的单公子,我要在这里伏击他,你满意了吧?”
朱建平看起来多少有些怀疑。
陆河长吸一口气,终究稍平愤怒,正视单飞道:“单飞,我这次带了个猪朋友,只能认栽。你说的不错,我就要在这里暗算你,你要怎样?”
他挺起胸膛,倒是慷慨赴义的模样,不过一双小眼乱转个不停,多半是盘算着退路。
朱建平一旁道:“单公子大人大量,不会对你如何的。陆河,你的计划需要单公子帮手的,大家坦诚相对多好,何必要先控制他再谈什么条件?你把事情说说,他说不定会有兴趣参与了。”
陆河冷哼一声,“他懂得什么?”
单飞倒不在意,他知道陆河能藏匿在墓中不让他发现,倒也有些本事。见此人脑袋虽大,但看起来脑容量却也不大,单飞不想和其计较,淡笑道:“朱青说的不错,我这次不会和你计较,不过你下次若是再从墓中跳出来吓我,倒要小心我把你埋回去。”
陆河本是暴躁的脾气,素来少有服人,见这年轻人玩笑般的说出这句话,却是不由心中凛然。
“好了,没事了。”朱建平圆滚滚的身躯里装着看开一切的心胸,摆手将方才的冲突挥走,很是聪明道:“我方才说到哪里了?”
“你说有人把你救出来,然后就招出这位仁兄。”单飞不再去望陆河,倒还惦记朱建平的事情。
朱建平叙说的事情和他很可能有某种关系,他不能不认真对待。
“以单公子的聪明,想必知道是陆河将我从狱中救了出来。”朱建平举轻若重的化解着尴尬。
“你方才说过了!”陆河在坟墓中倒是一声不吭,可一出来就难忍暴躁的脾气。
“我说过了?”朱建平搔头干笑道:“再说一遍也没事的,反正我们都有时间的,是不是?”
看着单飞、陆河的无语,朱建平还不识趣道:“单公子,你猜猜陆河如何将我救了出来?”
“他挖条地道进入大牢,将你救出来的?”单飞猜测道。
这次轮到朱建平、陆河很是讶然,朱建平再次望向陆河道:“原来又是你对单公子说的。”
陆河差点一耳光抽过去,但总算顾及到单飞的身手,怒道:“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不带脑子的出来,这个姓单的看我从土里钻出来,肯定知道我在土中很有点本事,猜我挖地道救你何足为奇?”
他虽是这般说,可看单飞年纪轻轻,判断竟比七老八十的老头子还要精准,也是难免吃惊。
“原来是这样。”
朱建平很是钦佩道:“单公子真是聪明人,如论头脑,我实在不及你的一半。”
你太高看自己了,你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