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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偷香完本-第53部分

小说: 偷香完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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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带人去围攻顾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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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节 物是人非 (第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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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飞一怔,没想到病泱泱的曹棺年轻时居然也是这般热血,又想曹棺带来了不少好手,连丁夫人都不知道,那难道是在认识马未来之后?

    曹操轻拍桌子道:“曹棺斩了顾霸,却放了顾霸的全家。”

    “不错,冤有头、债有主。”丁夫人道:“我虽然最恶暴力,但对曹棺的所为,也是拍案叫好!”

    曹操含笑道:“夫人当年如丁香一样,可性子刚烈,绝不让男人。”

    丁夫人仍旧不看曹操,继续道:“那天我就给所有人做了一锅如今天一样的饭。”说话间,她将蛋黄放到火锅中,缓缓的搅拌。

    木炭微熄,火锅正热,蛋黄一入锅中,金黄点点。

    “那时候锅中没有这多鸡肉,猪肚也少的可怜。”丁夫人望着火锅道。

    夏侯渊一旁笑道:“可那是妙才此生吃的最香甜的一碗粥饭。”

    “是吗?”

    丁夫人淡然道:“那你今日为何吃不下这里的粥饭?”

    夏侯渊老脸一红,一时间无话可说,伸手拿碗盛了一碗粥饭,苦笑道:“夫人,妙才错了还不行?”

    他不理丁夫人所言,吞了一口粥饭,暗自皱了下眉头。

    不是粥饭不好吃,而是太香了点,就算他夏侯家的酒楼一比之下,都有分相形见绌。

    曹操见状哈哈一笑道:“对,对,用饭,用饭。我也许久没有吃过夫人做的饭菜了。”他站起来盛了一碗,放在曹冲面前。

    曹冲立即将粥饭移到丁夫人面前。

    曹操心中赞许,暗想冲儿自幼聪颖,最懂孤的心思,才又盛了一碗,曹操闻了下,叹道:“好香好香。真的和夫人当年做的一样香。”

    得,这猪肚鸡的专利看来也不属于我单飞了。

    单飞一旁含笑不语,倒从未想到曹操竟是这般的人物。

    不想丁夫人看着眼前的那碗粥饭,突然道:“粥饭和以前一样的香甜,可人呢?”

    曹操一怔,笑容僵硬在了脸上。

    夏侯渊被滚热的粥饭烫的舌头发麻,放下饭碗道:“夫人,人不还是和以前那些……不但如此,反倒多了几个。”

    “妙才,你可还记得,你出狱之后,和我等一起用饭时,和司空大人说过的话?”丁夫人喃喃道。

    夏侯渊一怔,暗想当日死里逃生,大吃了一顿,众人都是兴高采烈的,说了很多,怎知道丁夫人说的是哪句?

    丁夫人低声道:“原来你们都不记得了。”

    “怎不记得?”曹操一旁道:“当初夫人你说的每句话,阿瞒都记得。

    单飞恶寒。

    他知道曹操小名叫做阿瞒,可这种小名一到功成名就的时候,多嫌不雅弃而不用,曹操这会儿自称阿瞒,显然是想借此回忆和丁夫人曾经美好的时光。

    这个阿瞒还挺长情的。

    单飞要不是知根知底,感觉几乎都要被曹操痴情的演技所吸引,这要拿到奥斯卡去,小李子还是得不到小金人啊。

    “司空大人说的每句话,我倒也都记得。”丁夫人冷淡道。

    曹操见丁夫人冷冰冰的样子,不像追忆起从前的甜蜜,反倒是秋后算帐的模样,不由惶恐,“我……我当时说了什么?”

    “你和妙才当时放言……”丁夫人一字字道:“恨不能斩尽天下恶霸!”

    众人沉寂。

    张辽蓦地有热血上涌,想要说些什么,可终于沉默下来,却见郭嘉似乎不经意的望了他一眼。

    曹操、夏侯渊面面相觑,许久的时间,夏侯渊终道:“不错,妙才恨恶霸横行,当初和司空大人的确如此放言,只是……”他看了曹操一眼,终没有再说下去。

    “只是……那时你们还很年少。”

    丁夫人眼中不知为何,有了分讥诮,“你们不知道这天下恶霸是斩不绝的。”

    众人默然。

    单飞看着丁夫人言辞灼灼的满是恨意,他心中有分戚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自感身份太低,未免唐突,终于咽了回去。

    他并没有留意到郭嘉也看了他一眼。

    “粥饭或许比从前的更香,可惜……人早和从前两样,当年想要斩绝恶霸的人,从未想到自己也会变成别人讨厌的恶霸。”

    丁夫人站了起来,声音竟有分哽咽道:“多谢司空大人赐饭,只是以后……”

    她还要再说什么,见曹冲可怜巴巴的拉着她的衣袖,终于没再说下去,硬下心肠拉开了曹冲的手,快步向酒楼的方向走去。

    “丁香!”

    曹操霍然站起,却没有追上去,只因为他知道无论怎么追,都追不回从前的那些时光。

    见丁夫人脚步顿下来,曹操推了夏侯渊一把,低喝道:“还不向丁香赔礼。”

    怎么是我?

    夏侯渊满是不解,可见曹操焦灼的面容,终于道:“夫人,一切都是妙才的错。”

    丁夫人霍然转身望向曹操。

    那是她今日第一次正眼看着曹操。

    曹操望见,只感觉那一眼如电,直看到他的内心深处,让他满腔的话语蓦地噎在了嗓中。

    “曹阿瞒,你真的很让我失望!”

    丁夫人说完这句后,再不多说什么,不顾曹冲的呼唤,快步走出花园,穿过酒楼,终于不见了踪影。

    曹操呆呆的立在那里,失魂落魄的模样。

    众人沉默,只望着火锅内的不知是猪肚鸡、还是猪肚粥慢慢的滚,蒸腾了热气,转瞬被秋风吹散。

    不知许久,夏侯渊这才转望曹操,单膝跪地道:“司空,妙才管教儿子无方,求司空责罚。”

    见曹操不语,夏侯渊望向曹洪道:“这场比试,妙才输了。”

    众人愕然。

    他们见夏侯渊又请匾,又找人的,声势浩大,从未想到过夏侯渊会主动认输。

    曹洪本以为自己会哈哈大笑,可笑容到了嘴角却变成涩然,他走过去扶起了夏侯渊,瞪了一眼曹馥。

    曹馥终于明白过来,讪讪过来道:“夏侯伯父,一切本是及远的糊涂。”

    曹洪、夏侯渊互望一眼,都看出彼此眼中的复杂之意,转望曹操,见他还是呆呆的望着丁夫人远去的方向,二人想要相劝,但早知为何如此,一时间竟无话可说。

    曹操突然扶着额头一个踉跄。

    曹洪、夏侯渊大惊失色,慌忙左右扶住叫道:“大哥!”

    曹操摇摇头,示意自己无事,缓缓坐了下来,伸手拿起汤勺,默默的给自己盛了一碗粥饭。

    “是啊,用饭,用饭。”曹洪、夏侯渊竟异口同声的劝道。

    曹操听而不闻的样子,只是垂头看着那碗热气腾腾的粥饭,不知是水气还是怎地,湿润了眼帘。

    雾气那一面,有往事流年,那个年少的阿瞒正抱着晕倒在地上的丁香,泪水盈上了眼眶。

    ///

第96节 阿瞒和丁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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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事如烟,历历眼前。

    那时阿瞒不过还是阿瞒,丁香却在怒放。阿瞒不知道为何会得到丁香的喜欢,可知道丁香为了阿瞒,几乎绽放了所有花环。

    丁香美丽。

    阿瞒落魄。

    丁香说阿瞒忘记曾经说过的话,可阿瞒真的记得,每日睁开眼都宛若又回到从前的时光。

    ——那时候他受了伤……因为他喜抱打不平,义气用事,斗鸡走狗,在父亲眼中是不肖,在亲人眼中是无用、在旁人看来是无能,只有丁香在榆树下见他一面,就义无反顾地认为他的好,为了他抛弃家里,为了他舍却荣华,坐着简陋的牛车嫁到曹家,毅然决然和他在一起,纺织维持生计,他颓废时她鼓励,他受伤的时候她落泪……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那时候丁夫人不是丁夫人,还叫做丁香。

    ——那时他本如野狗一样,没有个栖身之地,就算父亲都不见容,可他负伤的时候,却终于能有个家,家里有个人叫做丁香,家里有盆花也叫丁香。

    丁香曾经怒放。

    不像今日的一见,鬓角的发丝满是沧桑。

    ——他无数次倦累负伤的时候,都蜷缩在家中,感觉生命中那难得的静谧,难得的安宁,哪怕他伤好后又向往四处去闯荡。

    可闯荡不意味着遗忘。

    眼前的粥饭岂不和以前一样?

    每次受伤的时候,醒来的案边,都有碗热气腾腾的粥饭,肉不多,但满是甜香。

    ——那一次他又受了伤,伤得很重,昏迷中只记得有人守候在身边,漆黑的梦中都感觉到温暖,睁开眼的时候,却听不到熟悉的织布机响,也没有闻到熟悉的肉香。

    ——他有了莫名的惊慌,终于发现一切并不是理所当然的那样,等他走到灶边的时候,才发现丁香已经倒下,灶上还有熟悉的肉粥饭,丁香嘴里却有点未吃完的米糠。

    那时候的他比现在要年轻,泪水也比现在要滂沱,可年老的他少流泪了,为何心伤的感觉却和从前一样?

    原来不流泪,不意味着不心伤。

    ——那时候他跪了下来,痛哭流涕,游荡的心情终于有了分深邃的痛楚,他那时候或许还是个少年,只有那一刻才感觉自己应该如男人一样。

    ——她醒来时,他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丁香,阿瞒此生再不相负。”他当然也记得丁香说过的话,死都记得。

    阿瞒,你莫要让我失望!

    ——那时候,只是为了这句话,他终于奋发,怒斩了恶霸,侥幸过了难关,在父亲眼中有了出息,终于被举为孝廉,入京都为北部尉,立五色大棒,宣令天下,“有犯禁者,皆棒杀之。”

    ——他不惧权贵,亦敢得罪权贵,数次沉浮,丁香无悔追随,他亦无悔,他不但要告诉天下,还想告诉那糟糠的结发,她没有看错,曹阿瞒本不是一般的男子,不会再让丁香失望。

    可为何今日看到那满是失落的眼神时,他没勇气再说这句话?

    他不怪丁香,也从来没有资格去怪她。

    ——曹阿瞒,你真的很让我失望!

    这句话如同一枝利箭,瞬间就击穿了他所有的乔装,让他感觉到无边的忧伤和失望,不为别人,只为丁香对阿瞒的失望。

    雾气内,泪水中,阿瞒还抱着那昏迷的丁香。

    嘴唇喏喏。

    回忆得过去的时光,却敌不过流年的沧桑。

    ×××

    许久的时光,曹操仍是呆呆坐在桌前,望着那碗粥饭热气散尽,转为凉。

    “爹。”

    曹冲终于走到父亲的身边,拉住了父亲的手,小心翼翼道:“是冲儿不好……冲儿本来不该……”

    “你有什么错?”曹操终于回过神来,涩然笑笑,见到曹洪、夏侯渊还立在他身边不远,可日竟西斜。

    不知许久,竟过了这些时光?

    曹操心中微有惘然,缓缓站起来道:“冲儿没错,妙才也没错,子廉做的很好。”他只说了这几个字,叹了口气道:“妙才,是孤的错。”

    夏侯渊骇了一跳。

    曹操喃喃道:“孤不应该向你发火,不应该让你去认错。”

    “司空何出此言。”夏侯渊忙道:“妙才一直当司空和……亲人一样,司空有事发火,找妙才来骂再正确不过。”

    他的确当曹操是亲人,因为他后来娶了丁夫人的妹妹,和曹操情同兄弟,实则连襟,可这时候,他说出亲人两字,却感觉很是有分沉重。

    曹操只是涩然,摆摆手又摇摇头,负手向外走去。斜阳照下,影子多少有分落寞苍凉。

    ×××

    一直待许褚、曹洪、夏侯渊等人簇拥曹操离去,单飞、郭嘉、张辽三人才从远处转了出来。

    三人见曹操在桌前沉思,早就悄然退下,因为三人都知道这种家事还是不参与为妙。

    看了下日头,郭嘉扬了下眉头,“我还要去赶做些胡椅,到时候给丁夫人家送去几把,感觉丁夫人不会拒绝了。”

    “祭酒大人,你觉得丁夫人她……”张辽从未参与到曹操的家事来,这会儿撞见,多少有分好奇,更有分关心,只是感觉身份过于疏远,没有再问下去。

    郭嘉知道张辽所想,只是笑笑道:“这事儿我可说不准,不过呢……尽力去做就好,何必去想很多。”

    他话不等说完,就向张辽、单飞摆摆手,慢悠悠的走出酒楼。

    张辽看了眼单飞,微笑道:“我又叨扰了单兄弟一顿饭,日后定当补上。”他本一直担忧单飞和夏侯衡之间的恩怨,如今见夏侯渊竟然认输,难免松了一口气。

    单飞知道张辽的实在,微笑道:“如果有空的话,张大哥不妨多来转转。”

    张辽略有沉吟,低声道:“只怕为兄过几日就要离开许都城。”

    单飞微怔,不知他会去哪里,见张辽不说,亦不追问,含笑道:“我说不定也要离开许都城了。”

    二人对视许久,都看出彼此未竟之言,相视一笑,张辽转身离去。

    单飞目送张辽走远,这才缓步走回到圆桌前,见到木炭早熄,一大锅猪肚鸡夹杂着米饭鸡蛋,摇了下头。

    失败!

    做厨子最失败的当然就是做饭没人吃,可这次真的不是他的问题。

    端着那好大的一锅猪肚鸡,单飞回转到厨房,池惑一直惴惴不安的等着,一见那锅猪肚鸡,眼前一黑。

    谁都会有失败的时候。

    单飞也是难免啊。

    见单飞放下猪肚鸡似在反省的模样,池惑上前安慰道:“师父,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做菜,曹司空不喜欢不要紧,下次我们再来。”

    “不是这样的。”单飞感觉一定要解释一下,“其实……他们本来很喜欢……”

    “我明白,我明白。”池惑看着满锅的猪肚鸡,暗想师父是在打肿脸充胖子,正在伤感的时候,就不用火上浇油了。

    “你真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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