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中的伊达独眼龙-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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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五郎年纪轻轻说的倒是头头是道,津田宗达眼睛一亮,他也没有想到会如此聪慧,不由的高兴起来,也是要考究一番他,问道:“助五郎,那你说说天王寺屋以后要如何运作?”
助五郎沉思了片刻,抬起头看到父亲鼓励的眼神,鼓起勇气说道:“种子岛铳!说到种子岛铳,不知底细的多认为是南蛮人传来的,听几位叔伯曾谈无意间起过,这种子岛铳乃是一艘走私贸易船遭遇台风漂流到了种子岛。船主便是五峰船主王直,南蛮人也在船上。种子岛主种子岛时尧花了重金购买了两只火绳枪,交给了家中的铁匠头目八板清定开始仿造,却多以失败告终,后来更是为了偷学技术献上了他的漂亮女儿慰问南蛮人,方才学到了铁炮技术。”
津田宗达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助五郎说的倒是正理,只是据闻纳屋也有意涉入铁炮,如此一来怕是要引起两家的争端。”
助五郎没有反驳,他静静地坐着,知晓他的父亲虽然稍稍动心,却也没有彻底想要和纳屋翻脸的意思,船舱内陷入了沉寂。助五郎忽然觉得肚子感到一阵抽搐,便向着津田宗达稍稍问了一声安退出了船舱,想要站在船头撒尿,可刚刚脱下裤裆就看到前方驶来一团阴影,然后显出了七八团阴影出现,他惊愕的张开了嘴巴刚要喊叫出来,就被一双大手遮住了嘴巴,惊恐的回过头去就看到一张苍白的脸颊同时望着海上,是他的父亲津田宗达。
原来津田宗达不放心助五郎,暗中出来保护,同样看到了海上的异常,此刻发出声响怕是要让那些贼寇听到,事情就没有任何转圜余地了。
津田宗达拉住助五郎,退到船舱内,熄灭了烛火,低声吩咐道:“孩子,你立即前去叫醒熊太郎,让他带上人手守住船队,只要不抢夺船只的话任他们去打去夺,就算战后多出一些帆别钱也不要率先出手。”
助五郎当然知晓商船一旦陷入两家争端,怕是要惹大麻烦的,只是他隐隐让感到今日怕是要发生大事情,却也不是很担心,早就传闻真锅岛时不时会受到盐饱水军的攻击,只是让他们撞见了罢了,算是倒霉,匆匆向着船内一侧跑去。
熊太郎乃是天王寺屋的用心棒头目,手下有二三百人,也算是一支不小的力量,要是其他船员都加起来怕是有四五百人,这些人多时无业游民,也有一些原本是强盗水寇,得了天王寺屋一口饭吃,自然要拼命保护的。由于是在贼窝,熊太郎没有睡好,刚刚有点睡意就听到少主的回话,听到外面出现了水寇的身影,一下子没有了睡意,他立刻跑了出去,果然看到了港口内出现了不该出现的小早船,船上多是一些人,立即开始叫醒浅睡着的用心棒们。
用心棒和船员们都看到了小早船出现在了港口内,他们立即谨慎起来,却也没有发出声响,他们信奉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海上真理,静静地看着小早船跑下一群水手下来。他们的身子不由自主的紧绷了起来,却没有动手的意思,他们谨慎异常,就是靠着这一点,才可能活着从暴风雨喝海盗中活着回来。
片山盛长远远地就感到了一丝杀机出现,他转头看到了那艘最大的船只,看到船上阴影绰绰,知晓船上的人定然一经发现了他们的身影,躲是躲不掉了,跑也不可能跑了,只得鼓起勇气,加快了划船的速度。
既然已经发现了,便大大方方正光明的来便是了,片山盛长大喊一声,喝道:“给我杀!”说着跳下小早船向着港口内追杀而去,一个刚刚睡醒听到外面响起动静不放心自个儿货物的商贩走出居住的的屋子,就被片山盛长逮个正着。真锅岛上并不是只停泊天王寺屋的船只,当然也不可能每一个人像津田宗达父子那般躲在船上。片山盛长手中太刀不停,直刺对方的喉咙。那人看到片山盛长出手狠辣大又想要杀他的意思,一下子慌了神色,试图躲开太刀。可惜已经晚了,片山盛长手中的太刀上还滴着鲜血,那商贩的头颅早已经不知道去向,他的尸体挂在树上无人问津。
这商贩立即“啊!”的一声惨叫,死得不能够再死了。
片山盛长长年累月在山野间苦练功夫,跟随他的这些人多是伊达家中的精兵悍将,武功比一般普通足轻要好的多,箭术也比一般足轻射的远,所以当片山盛长一刀结果了一名多言自找死路的商贩后,大声喊道:“杀上去!”说着,跟随在他身后的百余足轻手持着兵刃低呼着冲了上去。
安宅船上,津田宗达脸色凝重,他借着火把看清楚了冲上码头的人们,口中嘀咕了一句道:“看来并非是盐饱水军的乌合之众,显然都是一等一的精锐,行军步伐整齐,虽然是在冲锋可是步调差不太多,两两组合在一起攻守兼备,不知道是哪家的人马?”他回头对着跟随在身旁的熊太郎命令道:“熊太郎,将船舱内准备好的三好家的旗帜拿起来挂在船头,现在也只有期待能够震慑他们了。”
熊太郎一愣答道:“是!”但是马上低沉了声音说道:“东家,听闻村上家和三好家的关系不是很和睦,三好家的淡路水军和盐饱水军关系密切,要是挂上三好家的旗帜,怕是不妥当吧,还是看看再说。”说着,他扫视了一眼冲上码头的人们,大致上人数在二三百人之间,天王寺屋的用心棒却又三四百,人数上占有优势,心中倒也不怕,他们都是刀口上舔血过活的人,对生死看得很淡,没有人会害怕受到攻击。
熊太郎说的也不错,这里现在的主人毕竟是能岛村上家,按照常理盐饱水军袭扰真锅岛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们也没有好担心的,真要是挂上三好家的旗帜,等到秋后算账的话,到时候他们就要付出更大的代价才能够和能岛村上家修复感情了。
津田宗达摇了摇头,吩咐道:“还是去挂上三好家的旗帜吧,真锅岛要改姓了。”说着不再言语。
熊太郎说是好听是用心棒头目,可在津田宗达眼中就是一个用心棒而已,他既然已经谏言了一次,以后真的发生变故的话也就怪不到他的身上去了,点了点头,向着船舱中走去,安宅船上缓缓升起了三好家三阶菱五钉抜的旗帜。
现在三好家雄主三好长庆正是最疯狂的时候,谁敢触三好家的眉头,天王寺屋身为界镇的大豪商,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三好家的御用商人,得到了这一面旗帜,在平时的时候只要挂上了三好家的旗帜,走到哪里都是座上高客厅中贵宾的待遇,要不是听闻能岛村上家和三好家不对付,安宅船上方才放下了三好家的旗帜,只是挂上了天王寺屋的旗号。
津田宗达看到情况不对,想要借着三好家的威名震慑来敌。他的主意相当不错,片山盛长果然挥动了一下手臂,借着天蒙蒙亮起来,他眯着眼睛看到了安宅船上升起来的三阶菱五钉抜旗帜,回头高声喊道:“三四郎,你带上几人监视那几艘商船,其他人全给我杀上去。”说着命令一名足轻小头目监视商船,其他人跟随着片山盛长冲杀进了港口内,向着真锅城杀了上去。
片山盛长冲向安宅船耽搁了一些时间,小寺左兵卫尉早已经从码头上冲了上去,拦路的一名水贼小头目见到小寺左兵卫尉的外貌,脸色一变,他觉得相当的熟悉,又看到小寺左兵卫尉身后的人们多是面熟的人,知道坏事了,便大声喊道:“你们!”还没有说完,胸口穿了一个大洞,鲜血像喷泉一样涌了出来,手脚抽搐着,脸上一副不敢相信的脸色。
厮杀声响彻了真锅岛。
村上景广和村上吉信趴在一截城垣看到城外一片喊杀声,脸色阴沉,他们看到此次进攻似乎比往常要强大了数倍,以前盐饱水军来进攻多是袭扰一番就退却而去,哪里像现在这样强打猛攻,让人难以抵挡,弄个不好,真锅城真有可能陷入敌手。
村上景广的脸色看上去有些发青,真锅城一旦失陷,他的处境之艰难可想而知,又看到那张劝降书和村上隆重的首级,说是要劝降他,可是又送上村上隆重的首级,这不是赤果果的掌耳光嘛?!就算是旁人能够投降,他也不能够投降。
村上吉信脸色不善的说道:“大人,这样下去可不行啊,那帮子小商小贩手下的用心棒死伤惨重,天王寺屋作壁上观,显然城内只有百余人,只能够坚守,可是大人您也清楚现在村上水军大多前往九州参战,能岛留守的多是一些色厉胆渣之辈,怕是真锅城耽误不得啊。”
村上景广皱了皱眉头,他虽然不喜村上吉信,可是现在两人是一根绳子 上的蚂蚱,谁也逃不了谁,一旦真锅城失陷,他要负全责,村上吉信也讨不了好去,现在唯有同舟共济共度难关,他神色黯然道:“现在码头算是被他们占了,你说说岛上哪里还有船只可以出海?!”
村上吉信略略思忖了一下,有些不太肯定的说道:“真锅岛上只有一处地方可能会有,只是哪里的总社曾庇佑过御大将,若是让御大将知道,怕是不妥吧!”
村上景广眉头缠绕一股子戾气,显然他并不是很喜欢宫岩神社的人,恶言恶语的说道:“真锅城耽误不得,也只能够得罪了,战后前去御大将那里赔罪便是,送上一些钱财了事,现在生死关头也顾不得这些了。”
村上吉信略略思忖了片刻,有些迟疑说道:“好,我这就去准备?”话虽是如此,可是他的脚步没有迈动一步。
村上景广心中骂了一句懦夫,厌憎看了一眼村上吉信,也不指望他了,说道:“能岛留守的家伙们看到父亲的首级定然会知道真锅岛的危机,他们定然不会坐视不管,你留下好生看守真锅城,我去去就回。”
说着带上数名亲随走小道离开了真锅城。(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扬帆海上(3)()
真锅岛不大,宫岩神社实在是小的不像话,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几片栅栏说是阻拦外人入侵,倒不如说是为了阻挡岛上野兽乱窜毁坏了神社内的菜园子,神社是崇奉与祭祀神道教中各神灵的社屋,鸟居是每座神社必备的建筑,宫岩神社的鸟居虽然不大,却也是诸建筑中最大的一座,底座看起来还算是新的,只是柱子上早已经在海风吹拂下漆迹斑斑,可以看得出原来的鸟居的颜色应该是橙色的,现在倒是变成了黑绿色。走了几步便可以看到神社外还有一些守护兽,大多数是狐狸,倒也有一座残破的天狗,显然天狗是以前留下来的,狐狸是后来置办的。在神社入口处常常设有喷泉水,这是用于“净身”的。参拜主殿之前,应该用被放置好的小水瓢取一些清水,简单的清洗手并漱漱口。宫岩神社淡水稀缺,净身一事也就免于俗套了。
原本此刻的宫岩神社应该是寂静的、祥和的,只是昨日下半夜的时候来了一伙强贼,冲入神社后就劫持了诸神官,生生打杀了两名傲慢顽抗的神官后就再也没有人胆敢开口,连求饶声都难以启口。神官说是相当于神的代言人、宗教中掌握祭祀权利的人,将整个身子交给了神的人们,可是看到强人们如此残暴不仁,也是吓得瑟瑟发抖,在强人们的威逼下交出了武器和仓库钥匙,当然他们的妻女也不会放过,成为了强人们的盘中餐胯下奴。
这帮强人便是奉了政衡的命令上岛来的岛政利,按照岛政利往常的脾气定然会将这帮子神官全部打杀了事,只不过他现在毕竟是转正成为了武士老爷,对于名声还是相当看重的,虽然他没有什么信仰,倒也不好把供奉给神的人全部打杀了丢进濑户内海,存了一些善心。岛政利发了善心,剩下的神官们磕头求饶不止,总是保全了性命。岛政利倒也没有就此放过了这些神官,死罪可免或最难绕,手脚用绳索帮助,还堵住了他们的嘴巴,看着被绑缚的结结实实的神官们,岛政利嘿嘿一笑,一声令下,将他们后山木屋当中,那木屋本是神社放置杂物的地方,相当偏僻,一时片刻不会有人发现他们的。
显然岛政利说是安了好心,其实也只是不想脏了他自己的手而已,这宫岩神社本就偏僻,现在又正直大战,只要灭了真锅城,四五天内怕是不会有人来宫岩神社的。就算是四五天后有人来了宫岩神社,看到神社内一片狼藉也不会有人认为神社内还有人活着,也不会有人吃饱了撑的去便宜的后院寻找那帮子神官们的,到时候不饿死也会渴死了。岛政利端的是如此恶心肠,他的手下们也有人看得出来岛政利端的什么心思,可是谁会去理会他们,看到神社内莺莺燕燕们早就瞪直了眼珠子转不过弯来了。
要是他们的话,看到这群神官藏着如此多的女眷,怕是早已经嫉妒的杀人泄愤了,他们多是一些穷困潦倒的无地浪人,有地有妻谁会吃饱了撑的跑到海上做海贼去。不然也不会听了岛政利的话语眼睛直直的傻乎乎的跑来宫岩神社,他们对于宫岩神社早已经垂涎日久了,要不是村上武吉和宫岩神社的总社关系密切,还曾经庇佑过村上武吉,村上武吉夺取真锅岛的时候也曾暗中帮助过,早已经偷偷摸摸的冲进宫岩神社来了。
岛政利处置了神官们,自然要处置神社内的莺莺燕燕们了,不过他倒是没有忘记政衡吩咐下来的命令,知晓那真锅城还在村上景广的手上,倒也不敢自顾的玩弄女性疏忽了岗哨,马上吩咐数名心腹布置暗哨,然后吩咐弟兄们穿上神官们的衣裳,各自抱起娘们儿到堂中快活快活,倒也吩咐了不要过分了玩弄,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这里还是敌占区,要是丢了脑袋可不是闹着玩的。岛政利麾下的水手们瞪大了眼珠子,也没有失了本分,明白一个不好被人包了圆子,割去了脑袋,也不敢过于过分,只是抱起一个娘们儿到了前堂各自玩弄了起来。
岛政利身为首脑,也是取了一名最漂亮的女眷,听闻还是总社的宠妾,低声呼叫道:“美人儿,不要哭了,来来!”说着竟然一手抱住了她,索性嘴巴对着嘴巴吻了上去,她呆住了。岛政利抬起头,看她不知所措的样子,觉得好笑,又重新往她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