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中的伊达独眼龙-第3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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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痛骂一番,以此来缓解压力,或是报复其父在世时宠信村上亮康的缘故。
南泰统牙齿一咬,心中一横,疑似赌徒孤注一掷,擦了擦手心的汗渍,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说道:“右卫门大夫,这封书信的主人或许能够救你出苦海,看,还是不看,全在于你。”
且说,村上亮康看了一眼一脸诚恳的南泰统,接过了书信,信封上没有任何字,只是封口上的一个押印出卖了信主人的来历,他呢喃了一句“伊达家”村上亮康三个字才一出口,庭院里德空气仿佛冻住一般,他的视线再一次看向了南泰统,想要从南泰统的脸上看出花样出来。
南泰统没有言声,只是拿起一只酒杯,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上了一杯浊酒,然后将酒倒进了自己的肚中,一股精神气涌上心头。(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章 分化因岛(下)()
南泰统没有多说什么,大半年来的局势变化,村上亮康虽被软禁起来却是没有断了消息,该知道的都知道,不该知道的也在南泰统的会面中流入了他的耳中。村上亮康非是糊涂人,不然的话村上尚吉在世时就不会有意废长立幼了,这些年要不是南泰统等人的支持,方才没有落得身死的下场,只是被软禁了起来,他何曾不对自己另外一个出走的兄弟感到羡慕,能够来去自由。
村上亮康看完手中捏着的书信,大吃一惊,生怕眼睛看花了,又看一遍,不觉惊中生喜,再看一便,不觉喜中带望。他连看三遍,心里就像蛤蟆窝里搅了一棍,扑通扑通地跳开了!是惊,是喜,还是望,他说不清楚!就像掉进无底深渊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不管这根稻草带来的是毒药还是猛兽,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是他还是有一些犹豫不决。
村上亮康再一次看了一眼信中的内容,愁眉不展,悬心未落,方才抬起头来,凝视着南泰统,说道:“就怕这是伊达家使用的奸计,把我等诓进圈套,使用完了便弃之。”
南泰统知晓村上亮康已然动心,心中七上八下的担忧终于烟消云散,环顾了一下左右,方才说道:“这个,右卫门大夫请放三百六十条心!古人云:人无信而不立,国无信而不兴!如今天下豪族数不胜数,吉备太守若不守信用,欺骗一个,震惊八方,往后他这条计谋算行不通了!更何况,因岛村上一旦归顺,他不用你来,还能够用水。况且,用臣之道在于平衡之道。现如今盐饱水军归顺伊达家,他自家的水军不强,故而需要有人牵制平衡盐饱水军,因岛村上不是刚好填补空白,你还有宏图大志可期。”
村上亮康终于说动,他斟酌了一会,方才下定了决心一把抓住南泰统的手说道:“岳父大人,我已经决定倒戈,还请相助于我。”村上亮康遭到其兄软禁,早年父亲留给他的领地早已经没收,没有领地,也没有钱财,更别说是兵源和武器了,只能够求助于南泰统。
正因为村上亮康一无是处,南泰统扶持他上位才能够获得最大的利益,一旦扶持村上亮康上位,他不仅将得到伊达家的赏金,还将成为恩赏的向岛的领主。向岛可比因岛还要大,更加靠近备后国,利用备后国和濑户内海的渔利,大有可为。
南泰统一听知道现在该是怂恿村上亮康兄弟阋墙完成最后的步骤,要想要取得荣华富贵,就得险中求,严肃的说道:“我女儿是你的正室夫人,我们两人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是我所能够动员的精锐心腹不过四十余人,实在不足以对付得了村上吉充,需要他落单的时候方才可行。”南泰统显然不可能将倒戈之事告诉他人,所能够动员的不过是他的族人而已。
村上亮康知道南泰统所言不虚,村上吉充应毛利元就出兵备后国回来以后草木皆兵,长崎城内护卫他安全的常常有三百余精锐,领头的还是他的心腹家臣宫地明光,在其他地方还有近三千的船头水手可随时调用,想要倒戈也需要投名状,最好的投名状莫过于村上吉充。他思考了片刻,说道:“岳父,您还记得他每年七八月份的时候都会前往白泷山庄避暑嘛?!”
南泰统眼前一亮,应道:“确实,只是不清楚今年会不会成行?”
村上亮康叹了一口气说道:“听天由命吧!如果他入住白泷山庄的话,正是我们动手的良机,错过了,只能够再等下一次了。虽然选择内应,但是也不能够将命搭进去。”
南泰统宽慰了一阵村上亮康,晃晃悠悠的离开了,却不知道他一来城中就惊动了村上吉充的亲信家臣宫地明光,虽然不清楚南泰统和村上亮康说了什么话,不过从村上亮康投掷酒杯的动作来看,事情怕是不简单,应和村上吉充有关,否则何来惹得村上亮康如此怒火。宫地明光既然知晓了南泰统和村上亮康的动静,知道不报给村上吉充不行,只得硬着头目前去本丸禀报。
村上吉充坐在主位上,目光呆滞,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自从毛利元就大败,因岛村上从备后国撤回因岛,他在陆地上的据点在冬日里纷纷被剿灭,损失可谓是惨重。
大半年时间,原本认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在伊达家一系列政策之后,连北备后国四郡的豪族国人众也纷纷归顺了伊达家。特别是抽调了北四郡的壮劳力前往大洲原筑城,整个备后国都在传播伊达家的仁政。
对于因岛村上来说,一个混乱的备后国方才能够火中取栗,暂时站稳脚跟,等待陆地上决出胜负。只是大半年时间以来,虽然吵吵闹闹,却没有真正闹出一场旷世大战。
宫地明光走进会议室,轻轻皱了皱眉头,室内弥散着一股骚气,显然村上吉充直接在会议室内春风数度,他跪倒在地,说道:“主公,南彦四郎一入城没有立即返回自己的宅邸,而是去了村上亮康的馆中,两人密谈了快一个时辰,方才分离。”
村上吉充心中一滞,这才发觉气已经憋得久了,收拢散乱的目光,落在了宫地明光的身上,说道:“增派一支五十人队伍护卫他左右安全,要特别注意南彦四郎的行动。”
自从能岛发生了村上武吉以下克上驱逐追杀乃兄村上义益之后,另外两岛村上家的家主都对于自家的叔伯兄弟子侄看得极严,生怕一个不好步了村上义益的后尘。村上吉充原本有两个弟弟,一个弟弟早早的出奔不知道去向,另外一个弟弟便是村上亮康。小时候还能够做到兄友弟恭,可是渐渐长大,特别是在他们的父亲村上尚忠有意废长立幼后生出了间隙。
村上吉充对于村上亮康看得可是极其严格,动不动拿他出气,听了宫地明光的进言,眼中露出了狠辣的目光:“不要像那村上武吉一样做出不当的举动,否则休怪做哥哥的不讲情面。”
宫地明光眼见得村上吉充下达命令,立即应道:“是,主公!”他低下头来嘴角微微露出笑意,他能够短短数年间爬上高位还是要感谢村上武吉。若不是他下克上驱逐追杀了他的兄长的话,也不会让其他两家风声鹤唳,凭他一个外姓家臣哪里能够短短数年从一无名小卒做到一方重臣的地步,现在可以说是村上吉充麾下最为倚重的家臣。
看守村上亮康的人加了一倍,这不但无法让村上亮康死心,反倒是让他起了拼死一搏的想法,反正现在生不如死,倒不如奋起一搏,倭人骨子里赌徒的基因在他的身上淋漓尽致的展示了出来。
不管村上亮康和南泰统是否下定了决心要奋起一搏还是没有决心,政衡对于分化三岛村上的工作还是表达了极大的关注,加大了资金的投入,使得更多人进入了伊达家的眼帘,有成功的,有不屑的,却没有一人告密的,人都是自私的,就算是不为自己想一想,也要为自己的家族思考一下得罪死了伊达家的后果。总体算得上卓有成效。
在苫田温泉修养了一个月时间之后,政衡返回了鹤首城。此刻他正面无表情的坐在书房中的椅子上,除了他,还有一人跪在正中央,正是草间众的头目草间四兵卫。书房中的气氛安静的有点儿可怕,他的目光注视在草间四兵卫的脸上,这让草间四兵卫的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政衡看了一眼草间四兵卫,皱了皱眉头,说道:“把刚刚探得的消息给再说一遍。”
草间四兵卫见政衡询问自己,连忙将事情说了出来,说道:“是,主公,前段时间草间众奉命监视进入伊达领的陌生人,由于人手问题无法面面俱到,只能够将重点放在僧侣和旅商身上。”
草间众监视进入伊达领的陌生人一事,政衡当然清楚,也不着意,只听得草间四兵卫继续说下去:“两个月前,也就是主公出行前往松山城时,草间众发现了一个可疑人员,并且暗中跟踪之,想要看看他来自何方,说来惭愧,没有跟上,被他跑了。此事让草间众甚为惭愧,没有想到七日前再一次让草间众发现了踪迹,出现在了中津附近的村落。”
政衡皱眉道:“你是说他在中津附近,难道和佐井田的植木秀资有关?”
草间四兵卫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政衡,见得政衡没有表示,便回道:“是,当时臣觉得事关重大,便没有打草惊蛇,一边远远的吊着,一边回禀了主公,果然,三日前他进入了佐井田城。”
停顿了一下,见没有问话,草间四兵卫继续说道:“臣等也不敢擅专,一边回禀一边监视,看看佐井田城的反应,昨日,佐井田城主植木秀资邀请中津诸城主聚会。”(未完待续。)
第四十三章 风起佐井田(上)()
政衡望着侃侃而谈的草间四兵卫,面无表情的问道:“参加都是什么人?都谈了什么?”听完草间四兵卫的话,他心里一阵冷笑,他清楚正在松山城的五千常备军已经训练了三个月时间了,正需要一场低强度的合战来强化训练,谁都没有想到一向对其不薄的佐井田城主植木秀资会撞上来作死,一点都没有长进,和当年在丰永一样愚蠢。
草间四兵卫回道:“收到邀请的有小松城主小松资正、福尾城主福尾资重、井尾城主井尾上野介、加叶山城主植木秀吉、有汉饭山城主伊山下总,其中植木秀吉是植木秀资的幺弟,小松资正、福尾资重原本就是植木氏的谱代家臣,井尾上野介是植木秀长提拔上来的浪人头目,伊山下总是植木秀资的二舅舅。具体谈论了什么,在下并不清楚。”
政衡顿时独眼中充满杀气,片刻之后,却又恢复了笑容,说道:“寻常聚会罢了,大惊小怪。”说着挥手让草间四兵卫离去,他却立即命人招来了一名侍从官,让其带上命令前往佐井田城,邀请植木秀资前来鹤首城一叙。
听着满城的蝉声,政衡眼中泛起冷光,低声自语道:“他若是不来……那么我就去找他来,松山城的五千常备军该是动一动的时候了,不知道赤木高雄有没有在儿岛布置好了陷阱。”
植木秀资是一个庸才,否则也不会庄氏三家中,宗家庄氏、分家穗井田氏俱都断嗣,唯有植木秀资还住在他的父亲植木秀长留给他的城堡。植木秀资被政衡视为庸才,自己却不如此认为。
正如精神病人不会自认得了病,视其他人认为得了病,植木秀资在大内义长派遣的使者的怂恿下邀约了原植木家的家臣开茶歌会,原本只是一场增进友谊的宴会,可是在六月二十一日收到了政衡的来信。
植木秀资凝视着屋檐上滴落的点点雨滴,手中一封早已经捏烂的书信,他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好似在发着摆,浑身上下不舒服,声音哽咽着,只是声音极低,颤声中带着哭泣。
信的内容是说政衡三子鹤丸一周岁召开宴会。信上还说,政衡有意让他担任三子的辅佐师范,学习植木流兵法,因此才命人前来邀请他前往鹤首城具体商谈一番。植木流兵法是其祖植木下总守藤资创建的兵法,其父植木秀长学得三分为宗家庄为资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到了植木秀资时由于资质没有学到精髓,学以致用,用是不会用了,学还是学过的。
植木秀资接到信后,全身不寒而栗。正如至理名言,做贼心虚,假如他和大内义长的使者见面的事情已经败露,怕是到现在难逃一死,他又想到了那位在鹤首城下遭到杀害的二阶堂信弘,更是惊恐。
原本植木秀资如果足够聪明,负荆请罪的话,再聪明一点用点苦肉计的话,政衡还真没有办法处置他。难道仅凭与过路商人见了一面,邀请昔日家臣开一次宴会就能够治他的罪。
届时,政衡只能够一笑而过,还得好生安抚一番,他也非是什么不通情理的人,也不会苛求太多,最起码他能够保证将来给植木家一个体面的待遇。现在看来,植木秀资原本就不用够的脑仁犯了难,实在是拿不定注意,竟然前去询问他的正室夫人。
植木秀资的正室夫人的亲生父亲伊山美作可是死在了政衡的刀下,听完丈夫的难题,眼中露出了一丝怨毒,一闪而逝,脸上尽是温柔体贴。她沉思了片刻,说道:“老爷,国主说得好听,让您前去教授子嗣植木流兵法,怕是得了消息,知道了您通过原庄氏暗通出云的事情,是想要将老爷讹诈到鹤首城去,到时候人为刀殂我为鱼肉,死无葬身之地。”
植木秀资听得自己最大的秘密遭到曝光,汗毛直立,浑身颤抖,原来当日庄高资遭到政衡流放,原本是想要先到备前国等待机会再兴庄氏,后来眼见没有机会,辗转到了出云国。植木秀资看到尼子晴久远征备前国,立即联络上了庄高资,有意阵前倒戈尼子晴久卖个好价钱,只是没有想到政衡出乎意料的大获全胜,这件事情一直以来都是植木秀资的一根刺,一旦爆发就能够要了人性命。
现在被夫人曝光出来,植木秀资还是感到一阵后怕,他的心头立即阴霾丛生,浑身发颤,急急说道:“现如今效忠于我的只有不足三四百人,伊达坐拥四国,兵马强悍,碾压下来更是死无葬身之地,这该如何是好?”
植木夫人微微摇了摇头,说道:“走,是走陆路还是海路?怕是还没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