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中的伊达独眼龙-第3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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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田勘兵卫正是刚刚被政衡从忍者一跃提为武士的石松文吾,而络腮胡男子正是政衡的亲信家臣吉田政成,两人率领一支别动队秘密来到京都的目的就是袭杀三好家的。
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三好长庆派遣了三好实休率领上万大军攻入播磨国,先前还有祝绻ず爻鞘录偌由匣す裆绲奈此齑躺保馊绻挥腥魏畏椿鞯幕埃率且蝗怂党扇砣蹩善哿恕
明着刺杀,显然是一种违背底线的行径,一旦让三好长庆知晓这一次行动时伊达家干的,那么必然会让三好长庆派遣暗杀部队前来刺杀伊达家的人们,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
明着刺杀不可行,派遣水军攻击祝纭⒉ǖ热眉业幕兀蚴侵苯优汕簿佑肴贸で炀鲆凰勒剑匀欢疾环弦链锛业睦妫秩缃裾馕ㄒ荒芄荒玫贸鍪值木褪前瞪薄
暗杀三好家的人,这种事情虽然也有过先例,足利义晴、义辉父子、细川晴元以及大大小小贺三好长庆有过仇敌的人们,也干过暗杀的事情,可是根本没有成功过。
毫无疑问,成功与否尚且两说,退路也是一件困难重重的事情,想要从三好长庆的眼皮子底下从容离去显然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特别是在击杀了他的家臣的情况下。
京都,政衡挑选的最佳场所,作为京都的实质统治者,三好长庆显然不可能不派遣家臣前来京都,这位家臣不可能是小猫小狗,便成为了他们暗杀的最佳对象,京都对于另外一个条件也是相当符合,可以从容退却。如果街道上的厮杀对于住在京都的人们来说可以作为一件茶前饭后消遣的谈资的话,那么接下来的京都对于他们来说就不是那么有闲情雅致了。
吉田政成望着血流满地的街道,停顿了一下,方才对着石松文吾吩咐道:“让你的人点燃整条街道,我们需要一场大火来掩藏行踪,点燃之后前往预定地点,预定地点知道了嘛?”
石松文吾微微点了点头,随着他的离去,一场与暗杀行动预谋的大火燃烧了起来。这个时代,倭国传统上的大量木制建筑显示出了极端的脆弱性,几乎是遇上了火星后就是迅速燃烧,很快燃烧波及到了相邻的建筑。
无数的民众从建筑中跑了出来,试图用所有的办法扑灭大火,显然扑灭大火的速度永远比不上点燃大火的速度,伴随着石松文吾的刻意行动,一片火海迅速在京都七条大道向着京都御所方向蔓延。
随着一栋栋的建筑被引燃,一片火海就在京都内建筑最为密集的区域形成,人们的哭叫声不断的响起,伴随着惨叫声、**声,还有杀戮声,浪人、野盗趁着大火开始抢掠稍有余财的商屋。
平常的时候,这些开设在京都的商屋俱都拥有大量的武力保护,贪婪的浪人、野盗只敢远望不敢亵玩,现如今一片混乱的情况下,正是他们肆虐的好时机,原本应该抵抗的护卫也加入了他们的队伍。
当石松文吾等人匆匆离开的时候,大火已经抑制不住了,平常互相有仇的人们将这把火引向未知的方向,隐藏在京都的大量的战败者,同样开始趁火打劫,或是攻击三好军的居所。
从京都御所走出来的知仁,也就是死后被称呼为后奈良天皇的今上天皇看着几乎被烟雾笼罩的京都,用着天皇特有的鹤音发出了疑问和悲愤:“到底又是谁在京都引发战火?”
身后的一群公卿们一个个也都是满脸的恐惧之色,自从朝廷丧失权威以来,京都就延边成为了各路诸侯争斗的地点,每当有人想要出头,就会在京都挑起一场战火。
吉田政成同样没有想到石松文吾会把火烧得如此猛烈,这让他暗暗有一些后悔,现如今想要反悔已经晚了,指责石松文吾同样没有用处,火烧京都的命令是他下的,石松文吾执行的,他负主要责任。
大火还在燃烧着,石松文吾终于来到了预定地点,看着自己的杰作,同样有一些后怕,但是他却没有像吉田政成那般进退维谷,既然做了就要有做了的勇气,大火早已经掩盖了他们的一切证据。
吉田政成看着燃烧着的京都,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走吧,我们还要穿过丹波国,返回播磨国呢,路途远着呢?”
……
摄津,芥川山城,正当三好长庆苦思冥想如何建立政权、制霸天下的宏伟目标,瞭望塔上的一名足轻队长跑了进来,急匆匆的脚步说明了他的心情,禀报的内容让三好长庆无心去责罚他的无理。
“殿下,殿下,京都方向发生大火。”
众家臣随同三好长庆一同登上了芥川山城最高的建筑,天守阁,举目望去,在京都方向已经是一片通红,马上意识到出大事情了,京都损失惨重,三好长庆的权威必然扫地。
三好长庆的目光深幽,问身旁的松永久秀道:“弾正,哪来的火焰如此激烈,难道京都遭到了攻击,不可能啊,边境的哨所没有任何消息传来,难道有什么隐瞒于我?”
松永久秀负责与六角家的和议,六角义贤对于三好长庆伸出的橄榄枝心动不已,双方的关系缓和了许多,由于六角家实行的是重臣和议制度,与三好长庆议和如此重大的事情一时半会也无法决定。三好长庆话语中的意思,松永久秀何尝听不出来,能够放如此大火,环顾四周也就只有观音寺的六角义贤有这个资本,其余人等要么路途遥远,要么没有资本,由于松永久秀是去和六角义贤议和的主要负责人,一旦六角义贤出尔反尔,松永久秀显然要背上火烧京都的黑锅。
松永久秀移动两步走到了空隙的后面抬头仔细看了看通红的天空,回道:“殿下,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立即组织人员前往京都救火,切不可让大火伤害了天皇陛下。”
岩成友通在后面补了一刀:“殿下,日向守大火发生前便已经前往京都,他应该知道详情,马上召回他,询问到底发生何事?”(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 来而不往非礼也(3)()
虽说为了让吉田政成和石松文吾前往京都暗杀三好长庆的家臣一事,政衡可以说是煞费苦心,可是这件事情的不可预知性,让政衡不能够将全部的心思放在它的身上。
现如今已经是三月份了,原本应该立春开始就应该开始的春耕,由于冬天变得越来越长,其后开始变得反常,过了立春已经七八天时间还没有任何动静,这对于政衡来说真的算不上一个好消息。
战国时代各个势力行使的俱都是军事体系,其中最为关键的组成因素就是粮食和人口,粮食还在人口之上,当时发放的俸禄也都是以粮食作为基准,一旦缺少粮食,统治者的统治地位就会被撬动。
有了粮食就能够维持统治,招募更多的武士和士兵,扩张土地,然后用新占领的土地种出更多的粮食,一旦缺少粮食,就会立即陷入相反的恶性循环,直至最后灭亡。
粮食便成为了战国乱世的关键,其实粮食在什么时候都是关键。纵观伊达领,山地纵横,平原不足,要养活一支不算小的军队,又要让生活在伊达领内的农民不至于饿死,实在是一件不算容易的事情。
有了粮食,一切都好办事。对于当时倭国的地方政权来说,最好的获得粮食的办法就是刨地,因为当时整个东亚都处于粮食不足的情况之下,各地的地方政权都将粮食搂在怀里不撒手。
想买也要有粮食可买。
现在可是春季,只有在秋收之后才能够在市面上收购到余粮,还好去年秋收之后,政衡很是从各地收购了一大批粮食,特别是通过天王寺屋在畿内的行动,这也是为何三好长庆不会再发动战争的原因之一。
野山益朝见得政衡似乎有一些烦躁,开口安慰道:“殿下不必太过于担心,无论是奉行馆还是各地城馆,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他们不敢有丝毫怠慢的,臣也会随时盯着的。”
政衡望着窗外阴晦的天空,轻轻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沉声说道:“宫内大辅,春耕已经晚了好几天时间了,这对于我们伊达家来说是一件不可预测的事情,天气再如此下去的话,怕是要耽误了春耕。”
野山益朝同样露出了苦笑,是啊,对于伊达家来说,现在春耕的重要性排在了第一位,谁都无法比得上,正当两人私聊着春耕的话题的时候,突然窗外露出了太阳的光芒。
政衡一看到太阳突然露了出来,如同孩童一般的跑了出去,又跳又笑道:“哈哈,终于出太阳了,终于出太阳了,明日,明日,如果还是好天气,那么就立即开始耕作。”
太阳的出现对于政衡来说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对于刨地吃的农民来说同样是一件高兴的事情,过冬的粮食已经吃的七七八八了,如果在不开始春耕的话,怕是熬不到秋收了。
随着春耕的开始,紧蹙眉头的政衡终于可以稍稍舒缓一下了,但是他却没有多少心思再逗留在后院中与他的娇妻美妾们风花雪月,带着他的小姓们还有上千的侍卫开始巡视他的领地。
三月五日一大早,政衡正在石川久孝的陪伴下巡视高松城附近的田垄,陪同的除了抚川城的城主藤井久资,日幡城的日幡六郎兵卫,还有清水宗治的父亲清水宗则。
清水宗则作为石川久孝的同族,曾经有意让他的次子清水宗治入嗣高松城,一跃从乡下地头成为高松城主,他原本的计划应该会成功的,只是没有想到伊达政衡的崛起速度如此迅速。清水宗则在伊达政衡的崛起之中曾经作为反对者,石川久孝为了高松城的安危不得不让他隐居,不过随着清水宗治在儿岛湾之战的卓越表现,同时清水宗则也死了心,表现的相当恭顺,在清水宗治的恳求下,同时石川久孝也是爱才心切,便让他陪同出行,当然是位于末席,只要政衡没有反对,清水宗则以后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伊达领内。
春耕已经开始了,这对于伊达家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挑战,要知道现如今伊达领可以包括了备前、备中、备后、美作四国原属于备国的地盘,还包括了安艺以及一部分播磨国,石见国虽然隶属于伊达家,可是石见国的春耕并不属于伊达家管理范围之内。
太阳终于出现了,一旦出现,便立即将寒冷给扫到了角落里,冬天里破败的景象已经消逝了。田垄之间到处都是焕然一新,百姓在明媚的阳光辛劳但充满生气地劳作。百姓乃是为城中主人忙忙碌碌的蚂蚁,如何能够挨过这一年的日子,方是他们最为关注的事情。他们只要平平安安的生活,最好一年到头能够有一些余粮,到町市上给妻儿换一些装扮她们的小玩意已经很是心满意足了。
高松城管辖范围主要由城下町和二十几个自然村组成,当时倭国主要还是由自然村组成,自然村是由村民经过长时间在某处自然环境中聚聚而自然形成的村落。一般情况下它只有一个姓氏,是同一个祖宗的子孙后代,有相同的血缘关系。
每一个自然村的村正自然是当地的地头,也是高松城主要的武力来源,一旦高松城需要兵力出战,那么高松城就得出粮食,然后让这些自然村的地头出来号召村里的青壮年出人。
高松城能够用水淹的战术攻克,足以说明本地不缺少水源,石川久孝同样不可能带领政衡前往荒地参观,转过一道河湾,地势已经渐渐开阔平坦,,一垄垄相连成块的农田,东一团西一簇地镶嵌在沿溪流两畔的山坡地上。
在田垄的一侧就可以看见浅浅的溪流上有一座简易木桥。桥的两端都被横七竖八的粗绳索捆扎固定在河畔的大圆石上。作桥身的几根木头也被绳索纠缠串绑住,桥面上乱七八糟地钉着一些或长或短或宽或窄的木板。河对岸山脚下就是一座府邸。
府邸不似一般豪宅,宅邸周围挖有壕沟,大门外挂者吊桥,正对面,一座坚固的箭楼矗立在风中。
石川久孝指点着说道:“那便是清水庄,是清水宗则、宗治父子的宅邸。”他转过脸让处于末席的清水宗则上来见话。清水宗则感激的点点头,却没有说话,政衡还没有问话,他不能够自作主张的出声。
清水宗则猜不出政衡的用意,毕恭毕敬的跪在泥地上,等待着政衡的裁决,他同样知道自己当年的错事,一旦被揭开来唯有以死谢罪,同样死亡也能够让他的几个儿子消除怀疑。
政衡笑着指了指跪着的清水宗则,他对于清水宗则的记忆已经相当模糊,并非每一个人都能够让他记住对方的错事,他笑道:“他就是教育出清水宗治这样勇将的父亲,起来吧,不用跪着了。”
清水宗则顿时满脸胀得通红,神色惶惶地不知所措,见得政衡没有怪罪他的意思,这才清醒过来,就势一个长跪,颤着声音说道:“多谢国主殿下饶过小的当年无礼之处。”
政衡知道石川久孝今日带来清水庄,一来是让政衡看看高松城的春耕如何,二来也是为了清水宗则。当年的事情也并非是大事,说到底还是政衡自个儿做的不地道,十二三岁的智姬小小年纪便被他侵犯了,一向视智姬为自家儿媳的清水宗则如何会有好脸色给他,更何况,当年的政衡还是一个无人知晓的土豪地头,没有因为智姬的事情更进一步打杀了当时的政衡已经是非常客气的事情了。既然石川久孝都出来说情了,政衡何不大度一番,更何况现如今两人之间的身份地位已经掉了一个个,如今两个人的身份地位相差的实在是太远,当年那个在他面前甩脸色的清水宗则怕是一去不复返了。
政衡笑着说道:“看看天色,就要晌午,那么今日就要在贵庄上叨扰你了。”一笑泯恩仇,既然已经来到了清水庄,又接近晌午时分,便有了进庄的想法,这对于清水宗则来说也是一桩美事。
猛然,政衡想起什么,回头吩咐道:“让卫队在庄外警戒。”
清水庄早已经中门大开,吊桥放下,留守清水庄的清水宗则的长子清水宗知带着家人跪在路旁等候多时,正如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