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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备中的伊达独眼龙-第76部分

小说: 备中的伊达独眼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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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野太郎本就期待着一场合战的到来,一看到粒根城突然打开城门冲出一群足轻来,大声喊道:“可恶,是粒根城的贼子,还真是看得起我们,仅仅派遣了百来人就想要吃掉我们,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就让他们知道到底谁吃掉谁?!”因为战斗的到来突然兴奋了起来,话也说多了几句,真是一个嗜血的战争狂人。

    新见贞诠很想要一战正名,只是现在是新见家最为虚弱的时候,粒根城中驻扎着新见家大部分兵力,可是也就只有一百六七十人的模样,要留下必须的守备外跟随着出来的也就百余人的样子。

    新见贞诠手持太刀,大吼一声:“给我杀!”率先从汕头跑了下来,跟在他身后的十余身穿铠甲的武士与百余足轻立即发出临战之前的高吼声音,各持兵器,以新见贞诠为中心箭头,黑白相间的瓜形松叶菱旗帜飘扬,一字排开,向着出现在视野里的排成横排的伊达军前进。

    如果这个时候是一队骑兵的话或许双方已经分出胜负了,可是很不幸的是到目前为止政衡还没有看见过一匹真正意义上的战马,就算是倭国本地产出的矮马也就没有瞧见过一匹,代步的多是一些行动缓慢的水牛和嗷嗷乱叫的驴子,或许这个时候新见贞诠也在想着有一队骑兵该有多好啊!反正新见贞诠带着人跑到上野太郎的面前的时候,上野太郎的队伍已经从刚开始的混乱中清醒过来排列成了锥形阵势,竹野山上也敲锣打鼓开始了布阵,如果是骑兵的话刚刚在混乱的时候就可以大杀四方了,时间就是生命在此时此刻表现得异常突出。

    新见贞诠一开始还能够保证阵型前进,只是到来后来渐渐的变成前仆后继的乱阵,倒是上野太郎缓步上前排列的阵型没有多少变化。双方越来越近,在双方还剩下二百余步的时候,新见贞诠抓过挂在背后的重藤弓,搭上一支铁翎长箭,边跑边朝着对方领头的咽喉一箭射去,他明白只要射杀了对方领头,眼前战局就基本上胜负已定,凭借着长年练习的弓术,一把来自京都的重藤弓,他有五成的把握完成这一射。

    上野太郎只见得眼前一支黑点越来越大射向自己,眼中炙热,他长枪一挥,竟然要用长枪来抵挡射来的箭矢,真是无知者无畏,如果是丸木弓射出的箭矢的话或许这样就能够被他挑开了,可是他碰到的是重藤弓射出的铁翎长箭,那铁翎长箭擦着长枪的边缘擦过肩头向着后面弹射而去,一个倒了八辈子霉的足轻正中面门倒在了地上,抽搐了量小死的不能够在死了。

    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与刺骨的麻痹笼罩全身,让上野太郎咬紧了牙关,上野太郎虽然躲过了要害攻击,可是还是无法躲过铁箭带来的伤害,肩头的铠甲和铠甲下的肉皮被生生剔去了一块,露出了里面血肉模糊的肩头肉。

    人在跑动当中竟然能够差一点射中要害,要不是上野太郎艺高人胆大的话此时此刻他或许就和那名倒霉的足轻一样死透了,只是距离越来越近,新见贞诠又是射了两箭,没有得功,只得随手将弓挂在了肩头,一把太刀挥舞了数下,大吼一声与十余武士冲杀而出。

    上野太郎和新见贞诠两人全都发出大吼一声“杀上去!”

    上野太郎好不容易伤好恢复过来,现在还没有接战又是左肩头受伤,怒从胆中生,恶从心中来,大吼了一声,对准新见贞诠就是劈头盖脸扔了一枪,势大力沉的一枪。他一贯以力大为名,要不是左肩头受伤,他相信平常那一枪定然能够砸死对方取得胜利,当日与陶山真兵卫战斗的时候就只是一枪就砸得陶山真兵卫差一点饮恨沙场,足见他的力气之大。

    新见贞诠啊呀呀痛叫一声,虎口被震得崩裂,鲜血禁不住的流了出来,嘴角破裂,要不是一直咬着嘴唇让自己清醒着,方才一击就能够让他瞬间麻木,然后身首异处。

    上野太郎得理不饶人,正当挥枪挺击之时,身后突然感到有人持枪直刺不得已只好放弃继续攻击新见贞诠,让新见贞诠躲过一劫,回手就是一手回马枪,那突袭之人大概还处于讨杀敌大将获得巨大战功武勋的喜悦当中,没有想到回射来一击回马枪,这招回马枪乃是上野太郎学自一名流浪僧人的一招绝招,听闻那个流浪僧人后来到了奈良开了一家枪法武道馆传播十文字枪法。

    这一枪太过于突然,一枪便挑中了突袭之人的胸口,重重的枪尖装在了板甲上,被刺得板甲破碎,直透身躯。也是上野太郎倒霉,那突袭之人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一把死死卡住了捅进身子的十文字枪无法动弹,让那上野太郎一时间无法拔出,给了新见贞诠喘息和反击的机会。

第一百五十章 变化() 
新见贞诠那里可能放过如此好的机会,太刀横切过去,他本就被政衡折磨的死去活来刚刚回去还没有调养好就心急出城迎战,现在又被上野太郎打得三停已经去了两停,新力又不继,身体还没有恢复过来乃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敢使用大开大合的招式生怕一个不好被击落了武器,改刺为切。上野太郎决然的放弃了长枪,一时间找不到兵器,只得赤手空拳躲闪起来。

    此刻身旁的几个足轻看到上野太郎险象环生,纷纷冲上前来解救,只是新见贞诠本就气力不济喘息声越来越沉重,挥动的太刀也轻飘飘的许多,已经不复开始的时候那样生猛伤害力巨大。

    上野太郎看出对方主将气力不济正是讨杀,更是为自己正名得到政衡重用的好机会,抢过足轻的一把枪长就要直刺过去,咋奈何新见军的亲兵也全都跟了上来,双方足轻将两人生生隔开。上野太郎气急,手中一抖,一把飞枪诞生了,狠狠的射向了新见贞诠,准星有点差的很大,本来是去投射新见贞诠的,本来想到倒是让他身侧的两名亲兵成了替罪羊,被生生射成了肉串。

    新见贞诠惊得脸色发白,被其中一名亲兵惯性拉住摔倒在地上,头盔落地,一颗年轻的头颅露出了出来,鼻头破裂,头发散乱,好不凄惨。上野太郎或许不清楚新见贞诠的面容,可是在上野太郎身后不远处的两名足轻却是瞧得真真切切,虽然比起囚笼的时候要精神了许多,可是那张面容却是难以忘怀了,其中一人便是大声喊道:“兄弟们杀了他啊!他是新见贞诠,就是那个白眼狼。”只是此时此刻众人也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新见贞诠脸色凄惨的被十几名亲兵保护着退到了后面。

    上野太郎狠狠夺过一把长枪,与接近他的新见军足轻战斗在了一起,他越打越是灵活,长枪在她的手中愈发灵活,一下子刺死了两名步卒。

    相田古斋一见敌方武士骁勇难以抵挡,又看到趁着这段时间竹野山上冲下两支百余人的队伍往两侧移动,大有将他们全部包围在中间的架势,快步跑到了新见贞诠的身旁,一刀架住了来敌的进攻一边劝说道:“若殿,先撤再说,对方似乎有意包夹我们,一旦失利粒根城危矣,新见家危矣。”

    新见贞诠左右一见果然如此,两队百余人的足轻正开始对着他的侧翼展开进攻,败退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一刀劈开一支递过来的长枪,大吼一声:“可恶!撤退!”相田古斋眼见得新见贞诠返身撤退,眼中露出一副决绝的表情,大声说道:“走!走!我来殿后!”说着哗啦啦的退了出去,相田古斋挥舞着太刀冲杀这追赶上来的伊达军足轻,又是刺死了一人方才跌跌撞撞的退却。

    正站在竹野山上的政衡一脸呆滞的看着节节败退的新见军,他实在没有想到新见军会在这个时候冲上前来送死,如果早一个时辰在即将天亮的时候发动奇袭或许还有点用处,可是现在已经大白天了,又相距如此之近,明知道竹野山兵马比起粒根城来要多上许多还敢出城奇袭,应该说他勇敢还是该说他鲁莽。政衡想到了许多可能发生的事情,却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新见贞诠首次当上粒根城的守备就冒险前来偷袭,还光明正大的偷袭,只能够耸耸肩膀低笑了一声,秀逗了。

    如此一来倒是放回新见贞诠的事情被那帮子本来有所怀疑的家伙们传的神乎其神,反正原来感到疑惑的人全都愧疚不已,看着政衡的目光都充满了震惊,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一放回新见贞诠就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新见贞经带着亲信返回楪城坐镇分出了一部分兵力,重藤千秋离城前往朝仓城将重藤家的兵马全部拉到了朝仓城。一天前还是号称兵力最多的粒根城变成了兵力最少的一座城堡,现在又是大部分被新见贞诠带出了粒根城来到了野外与伊达军一战,可以说现在的粒根城就如同一个没有穿衣服的美女正在等待着伊达军的蹂躏。

    政衡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吗?不会,虽然他本来计划好的谋略要彻底改变了,可是在面对如此好的机会下有谁还会墨守成规得继续原来的计划,就算是有十成的把握取得最后的胜利。可是在一座大城的诱惑下,特别是破除三城连环的诱惑下该如何做只要是一个正常人都会做出强攻的决定来。只要夺取了粒根城,竹野砦的进程就可以大大缓解下来,竹野砦本身的功效就是扼住新见家的咽喉。更加巨大坚固的粒根城比起小小的竹野砦来要更加完美的多,而且修筑竹野砦要动用一部分的民力,在秋收快要到来的时候动用民力本身就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情。

    当政衡率领着本阵赶到战场的时候,战斗还在持续当中,两翼当中的左翼大将是更为年轻更为冲动的陶山真兵卫,他看到了那个很很羞辱了他一顿的上野太郎竟然如此猛烈的与出城迎战的新见贞诠战斗在了崎,热血沸腾,也想要让这个莽夫好好看看他这段时间来的成果,狠狠的冲杀着新见军的侧翼,将一部二十多人的队伍给包围在了一起,很快就会被彻底吃掉。而在右翼,野山益朝却没有立刻发动攻击,他的目的是阻断新见军逃回粒根城的路,将新见军留在战场上被合围击杀。

    新见军出城的时候很快回城的速度更快,虽然他们的人数少了近半,出城的时候有百余人,回来的不过四五十人,可以说是损失惨重。眼见得快要进入粒根城了,负责殿后的相田古斋突然倒了下来,鲜血顺着铠甲往外流着,腹下铠甲处一个鲜血直流的破碎远洞,正是刚才夺枪时用身体顶住了受的伤,撑到现在方才晕倒。

    新见贞诠一看到相田古斋的惨状,悔不该不听从父亲新见贞经的话多听听这位老人的话语,立即搀扶着相田古斋进入城中,命人脱下了他身上的铠甲,发现腹部一个大洞血肉模糊。

    相田古斋突然睁开眼睛抬头望天,低吼了一声:“新见备中,相田没有愧对新见家!”说着便撒手人寰。

    新见贞诠望着刚刚死去的相田古斋,心里一痛,泪水不由自主地浸湿了眼眶。正当他还在暗自伤心的时候,政衡的本队已经进军到了粒根城下,开始发动第一次强攻,既然已经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为何不挟胜强攻呢?

    政衡大喊一声:“弓箭手,准备!二次齐射!”他大喊一声,百余名弓箭手朝着城头开始齐射,听到城外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然后就听到了弓箭射来的声音。本就惊魂未定的足轻们惊骇的大叫起来,如同受惊的兔子似的,眨眼间就连滚带爬躲到了城墙里侧,一个个本能的双手抱头,紧贴着墙根。城头附近的足轻就如同惊弓之鸟,立时一哄而散,各自找地方逃生去了。

    百余支弓箭看起来威力不大,可是在粒根城此时此刻却是最为虚弱的时候,杀一人就少一个反抗的者,一时间射得城头没有人迹。

    政衡站在山脚下,非常满意自己士兵所作出的精彩表演,他大胜对站在自己身后的传令兵道:“继续压制城头,告诉陶山真兵卫和野山益朝,让他们分别从两侧山体强攻上去。”

    战鼓声再一次响起,这一次却是来真的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毒发() 
“可恶,我还会回来的。”新见贞诠看到相田古斋战死心中苦痛立即赶回粒根城,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就这样灰溜溜的逃跑了。他好不容易返回新见家,好不容易得到的当家做主的机会,心想着新来咋到利用出击沾点便宜坐稳了若殿的位置,偷鸡不成蚀把米,竟然就这样灰溜溜的逃了,心中的愤怒无处发泄,只能够不停用自己的拳头拍打着城垣,只是拍打了一阵。突然腹中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然后就看到手掌上有点发青发黑,他发出一声撕心裂肺地惨叫声,摔倒在了城下,还好他躲避着弓箭的齐射,站得位置本就不高,不然掉下城垣的话不死也重伤。

    后面保护着他的几名亲兵一看到新见贞诠翻滚着痛呼着纷纷躬着身子跑了上来,想要扶住新见贞诠,人人喊道:“若殿,若殿。”只是刚要扶起的时候,新见贞诠已经躺在地上一动都不动,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全身皮肤都热乎乎的,一会儿恶寒,一会儿感到热辣辣的,五脏六腑都在作祟,连开口说话都有点困难,真是难受,心灵和身体的痛苦,都在他的身体内卷起漩涡。

    一名老家臣上前低声呼喊道:“若殿,若殿怎么了?”他的声音有点儿发颤,他想到了昨天逼迫新见贞经时他就有一份,如果不和新见贞诠打好关系的话,他必然会被清理的,现在新见贞诠又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无伤无痛的就腹痛难忍,心中更是惶恐不安,看到新见贞诠如此模样,心中更是不安起来。

    另一名老家臣指着发青发黑的皮肤,用小刀在她的手背上刮了一小伤口流出了脓水来,还是黑色的脓水,一下子就发生了什么事情,脸上露出了焦虑和关切的表情,低声询问道:“看来是中了毒了,看,全身上下却是没有伤口,应该早已经中的,要立即找医师来医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原来的老臣立即问道:“现在怎么办?若殿的情况危急,是否立即突围出去返回楪城,这样或许……”其他几人纷纷附和着。

    那老臣看了看众人的表情,看到那些老臣们全都露出了苍白的脸色,因为新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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