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狂妃,腹黑王爷要定你-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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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干嘛?”金厨娘防备地盯着阎轻狂,把她家人带过来想干什么?
“本小姐干什么需要跟你报备吗?”阎轻狂阎轻狂好整以暇地坐下来,喝了一口花茶。“忠叔,私吞沈家财物,顶撞沈家主子,按家规该如何处置?”
“这……回大小姐,顶撞主子,应掌嘴二十,扣月银一月。私吞,私吞财物应杖责五十,送官府查办。”蔡忠迟疑地回答。
“私吞一事,这金厨娘拒不承认,可她刚骂本小姐黄毛丫头,你们可都听清楚了?”阎轻狂扫视了一圈。
丫鬟家仆们面面向觎,不知该不该应答。
“大姐,我听清了。”开口的是沈梦瑶。
阎轻狂点点头。“二小姐坐这么远都听清了,你们都听不清?”
“回大小姐,奴婢们小的们都听清了。”丫鬟家仆们碍于压力不得不应声附和。
“忠叔,那就按家规处置!”阎轻狂指了指忠叔身后身强力壮的家仆,“你来掌嘴!”被点到名的家仆不敢动。
“放肆!你们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大小姐放在眼里?”阎轻狂拍了一下桌子,厉声喝到。
“大小姐息怒!”家仆腿一软,赶紧请罪。
“无妨,本小姐使不动你们,本小姐自己来!”阎轻狂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金厨娘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那一巴掌极清脆又响亮,众人都惊呆了。被打的金厨娘捂住脸,惊怒地盯着阎轻狂,“我可是老爷的奶娘!你居然敢打我?”
“奶娘又怎么样?我连姨娘都敢打,莫说你区区奶娘了!”阎轻狂语气森冷,老虎不发威还真被人当病猫了。显然她先前的手段还不够强硬。阎轻狂说着又是狠狠一巴掌,顿时觉得掌心发麻。
“大小姐,让小的来!”高升一看这形势不对,赶紧上前。
阎轻狂看了他一眼,“给我狠狠地打!你胆敢手下留情,休怪本小姐对你无情!”
阎轻狂眼里是赤。裸。裸的狠辣,高升愣了愣。“是,大小姐!”
“你……你敢!”金厨娘惊恐地盯着高升。
“得罪了,金娘!”高升说了一句,手里毫不留情地左右开弓。二十个巴掌扇完,金厨娘的脸肿成了猪头,口吐鲜血,连话都说不出口。
此时,忠叔指派的几个小厮也领着金厨娘其他家人来了。除了刚到的六位,还有两位已经在场。一位是修竹院的厨娘于氏,一位是倚雨院的大丫鬟。
新到的六位,蔡忠一一做了介绍。其中两位是厨房买办,一位库房管事,一位凝翠院管事,两个十一二岁的男童是沈恭卿的侍伴。
阎轻狂冷笑一声,一个一个倒都是好差事。
库房管事方奇是金厨娘的丈夫,一看这金厨娘的模样,心下吃了一惊。“大小姐,贱内这是做错了什么,遭此狠手?”
“忠叔,金氏私吞食材,顶撞主子。本小姐这处罚狠吗?”阎轻狂不屑跟方奇说话。
“大小姐……”忠叔极其为难。这方奇与他同辈,他们又是姻亲关系,他实在不好插手。方奇的姐姐正是蔡忠的妻子。
阎轻狂不知他们的关系,见蔡忠踌躇以为他是碍于情面,阎轻狂也不为难。她深知这个恶人只有她能当。老鼠太多了,一只只抓太麻烦了。
“清歌,明日派人找几个人牙子,将金厨娘一家人发卖了出去!”阎轻狂这话一出,方奇一家人都懵了,他们还没搞明白出了什么事,怎么就要被发卖了?
“大小姐,做事要有依据,无凭无据的,你凭什么将我们发卖?”方奇质问到。
“沈府家规第三章二十一条,家生子做出有损于沈家的事,可将其一家遣出沈府发卖!”阎轻狂一字不漏地将沈府家训背了出来。
“你要不要本小姐再将账本背给你听听?你们一家人中饱私囊,可真是无法无天了!老爷夫人不管事,你们以为就没人敢治你们了吗?”阎轻狂重重地将账本摔在桌上,怒瞪了沈默和谢婉贞一眼,二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方奇一头冷汗,知他们私吞一事败漏了,可是离开沈府无所谓,反正沈家面临抄家,可被发卖就意味着一家人要被拆散,方奇可不愿让这事儿发生。“大小姐,你中午时分说过,家生子可以五百两赎回卖身契,我们若赎回卖身契便是自由人了,你便无权发卖我们了吧?”
阎轻狂扯扯嘴角,“没错,本小姐是说过这样的话,可那是在本小姐没看账本之前!你们想赎回卖身契,可以,先把这些年贪污的钱财给我一分不少地吐出来!”
“不知大小姐可计算出数目?”方奇不以为然,他可不信一下午时间,这沈梦璐能看完十几年的账目。
阎轻狂当然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看完这么多账,她看的不过是上个月的,可这就足够了。“高升,金厨娘上月私吞的那些食材,你核算一下值多少银两?”
“是!大小姐。”高升拿出随身携带的算盘,噼噼啪啪算起来,血燕三十盏,虫草一斤二两四钱,太子参十二支,花胶一斤八两,松茸九两六钱……
高升算得满头大汗,只一个月,光是库房的珍贵食材就难以计数。“大……大小姐……约莫二百三十两白银。”
“一个月二百三十两,一年两千七百六十两,按二十年算,就是五万五千二百两。”阎轻狂心算了得,“这还只是苍翠院的。修竹院,库房厨房的账还没算上。方奇,你倒是说说,补多少银两才算够份?”
方奇哆嗦了一下,不敢回话。
“本小姐念在你们多年来为沈家效劳的份上,若你们补上二十万两银子,本小姐就将卖身契赎还给你们!”阎轻狂本来想慢慢治理沈府这些歪风的,不过太子后日就来,她没有时间跟这些人慢慢耗了!
方奇被阎轻狂逼人的气势吓得瘫坐在地。具体私吞多少金额他哪里算得清,私吞的食材多被他们一家人吃了,其余一些也都是廉价变卖的。
多年来别说二十万两,两万银两都没捞着。阎轻狂这么一算,他这才惊觉这些年他们吃掉的银子够他们几辈子吃喝了。
“方奇,本小姐限你明日午时之前交出二十万两白银,否则就等着被发卖吧!”阎轻狂毫不留情。
“大……大小姐开恩啊,小的……小的一家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银两,小的……小的们知错了,求大小姐开恩!”方奇领着一家人不住磕讨饶。
阎轻狂厌恶地瞥了一眼他们,她当然知道他们拿不出这么多钱。他们要是有觉悟,早该自请离府过好日子去了,还会窝在这沈府当下人?
没头脑还敢学人贪污,简直自找死路!
她今日既然已经摆出了恶人的姿势就必须将恶人做到底,不然怎么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她中午那番心思显然没起到让人人敬畏的作用!
阎轻狂恨恨地望了一眼另外四个没参与晚膳的厨娘厨子!那几个人被阎轻狂看得全身发毛,无端端打了个冷战!
“忠叔,吩咐下去,从此刻开始,方奇家人全部解职。通知大门看守,若是有方家人私自外逃,一经发现,乱棍打死!明日午时,本小姐若发现方家有一人外逃,就将守卫全部以监守自盗罪送官查办!明白了吗?”监守自盗,在明国是大罪,重可判死刑。
“是,大小姐!”忠叔虽不赞同阎轻狂的狠辣作风,却不敢违抗,这方奇一家的行径也确实是罪恶滔天。
“行了,将他们带下去吧!”阎轻狂想赶苍蝇一样挥挥手。
“你们几位,对我解除你们厨房的差事可有什么异议?”解决完方奇一家,阎轻狂又将目标放到另外几个没参与晚膳的厨娘厨子身上。
几位厨娘厨子不敢做声,林子大了,虫子也就多了,谁没有个偷鸡摸狗的时候。
“看来你们的帐小姐也得一笔一笔给你们算算清楚才行!”阎轻狂冷冷地道。
修竹院的另一位厨娘刘氏赶紧跪下。她与金厨娘的儿媳妇于氏共事,私吞她也有份,好在她私吞的并不多,且没有将食材吞入腹中。“大小姐,奴婢知错了,请大小姐原谅,奴婢,奴婢愿将私吞的食材统统补回来,请大小姐给奴婢一个机会!”
阎轻狂挑挑眉,其实她还没仔细看这修竹院的账,先前那样说,也只不过是吓唬成份居多。
心中有诡鬼自来!看来,这老鼠的数量比她预想得还多。“很好,你明日自己去忠叔那儿领罚吧!”
就这样?刘氏暗暗送了口气,她好怕大小姐将她们一家也发卖了。“谢大小姐开恩!”
另外三位见自请认错可轻饶,赶紧也下跪认错。笑话,真的查起帐来,他们一个个吃不了兜着走!
阎轻狂见目的达到了,也不就深究了。她心里也清楚,沈府这么大个家业,私吞是常发生的事情,她要真的追究起来,恐怕沈府所有下人都得换一遍才行。不过该说的的话还是得说。
“本小姐今日午时说过,沈家一日不易主,沈家家规一日有效。你们可都记清楚了!沈府不养吃白饭的人,从明日开始,本小姐会全力查账,整顿沈府,一经发现有类似方奇家的情况,本小姐绝不轻饶!本小姐说过,家生子可以五百两赎回卖身契,自后日午时之前,仍然有效!各位好好想想清楚,后日午时之后没有赎回卖身契的,日后再想赎回就必须按一千两计算。”
阎轻狂撂下这些话,站起身走到杨兴面前。“明日早膳,主子们依旧在飘香楼用,杨主厨你好生安排,哪位厨娘没有动手,你如实禀报于我!”
“是……大……大……小姐!”杨兴结结巴巴地应到。
余下的几位厨娘心知阎轻狂对她们今晚的表现不满意,而阎轻狂这句话也是肯定了杨兴的主厨地位,她们纵然有不服气也没有办法,只好应声,“奴婢们会听从杨主厨的安排!”
“好了,都散了吧!明日午膳后,所有家生子到祠堂集合!”阎轻狂离去前又想到什么,“明日一早有贵客到,飘香楼多准备一桌早膳!”
“是!大小姐!”厨娘们众口一致地应到。
回飞雪院的路上,清歌清舞都异常沉默。阎轻狂对方奇一家的处置过于狠厉,她们作为家生子也深感心有余悸。
阎轻狂看出二人的异样,却并不开口询问。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她无须向别人解释她的行为,别人的看法她也不需要在意,因为她是阎轻狂!
我是阎轻狂!阎轻狂不断在心中这样告诫自己!
回到飞雪院,阎轻狂并没有立即睡下,而是依旧翻看起账目来。清舞张张口想要说些什么,被清歌制止了,二人默默地退出了阎轻狂的房间,坐在门口的石阶上低低地交谈。
虽然她们极力放低了声音,可二人的谈话还是一字不漏地传入阎轻狂的耳中。
“清歌,你有没有觉得大小姐变得太厉害了?她原来从来不管这些事情,又善良心软,今日怎么能如此冷酷?”清舞的声音里满是不解。
“我也不知道。”清歌满心惆怅。
“今日大小姐对方管事一家如此绝情,只怕大总管今日要难以入眠了。”清舞略有担忧。
“我也在为叔父担心呢,叔母知道方管事一家被发卖,肯定会伤心死的。”清歌的声音更惆怅了。
“你说大总管求情的话,大小姐会不会放过方管事一家?”清舞歪着脑袋。
“叔父怎么可能求情呢?”清歌愁眉不展。
“那方管事不是大总管夫人的弟弟么?”清舞不解。
“正因为如此,叔父才更加不可能求情!亲人犯错,叔父是大总管,监管不力已是一错,包庇亲人就更是错上加错了!”清歌叹气。
“唉……大总管真可怜!这些年来沈府做牛做马,到头来连自己人都救不了。”清舞用双手托住下颚。
“谁说不是呢!老爷夫人从不管事,叔父打理这个沈府确是劳心劳力。如今大小姐一发威就拿叔母的弟弟开刀,叔父的日子想必难过得很。”清歌学她做相同的动作。
“你说这大小姐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点?”清舞嘟着脸。
“也不能这么说。方奇家私吞的可不是小数目,你看单这金娘就这么离谱,全家人加起来指不定这么样呢!换我是大小姐,也无法轻饶了他们。”清歌不这么认为。
“说的也是,一个月就二百多两,快抵上我们俩加起来一年的月银了。”清舞咂舌。
“真不知道明日午时会怎么样。二十万两,方管事他们肯定拿不出来啊!”清歌长叹一口气。“难道真的要被发卖吗?”
“发卖?哼,真把他们卖了也不值几个钱!”清舞哼哼一声。
“可不是。总归是亏本的买卖,要是大小姐能发发善心将卖身契赎回给他们就好了,这样叔父也不必为难了。”清歌低喃。
“你想过赎回卖身契吗?”清舞兴致勃勃地问清歌。
“我?”清歌愣了愣,“倒也不是没想过。你呢?”
“我不赎。”清舞摇摇头。
“为什么?”清歌讶异。
“我娘说啦,花伍佰两银子赎回来,等我下回再卖的时候,卖到青楼都没这个价了。”清舞说着咯咯笑起来。“而且我也不想离开大小姐。”
“是么?”清歌声音怅然。
“嗯,我跟我娘孤儿寡母的,离了沈家反而失去了庇佑。”清舞的声音也充满了惆怅。
“我也没想过离开大小姐。”清歌抬头望着天空,赎回卖身契,并不意味着要离开。
阎轻狂放下账本,望着灯深思。原来那方奇是忠叔的小舅子,怪不得在飘香楼的时候,忠叔的表情如此为难了。
躺倒chuang上之后,阎轻狂一直辗转反侧,直到寅时的更声响过,她才迷迷糊糊睡去。可睡了不大一会儿,她就被一阵敲锣声惊醒。
出事了,阎轻狂一惊,赶紧翻身坐起披上衣服,可刚打开房门,她就被人用后方用刀子抵住了脖子。
“别乱动,小心我割断你的脖子。”一个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
阎轻狂绷紧身子。“你是谁,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