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狂妃,腹黑王爷要定你-第3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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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轩回到沈梦璐身边坐下,朱鄞祯还来不及松口气,朱鄞褶接下来的话再次掀起了狂风暴雨。
“没想到我一番好意想要告诉景轩你关于你和你母亲的秘密,景轩你却不领情。啧啧……可真是太伤害我的感情了!”朱鄞褶装模作样地扶额叹息。
景轩浑身一震,这秘密还与他有关?“二皇叔,您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朱鄞褶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再次被明德宗厉声打断了。
“老二,住口!你喝多了!不如先回去休息吧!”一开始朱鄞褶神神秘秘的模样,就让明德宗有些不舒坦,只不过碍于今日是景轩的生日宴,加上在场大臣较多,明德宗便也忍了。
可眼见这朱鄞褶越说越露骨,越发口无遮拦,明德宗也是生气了。姬文华那点破事,没一件好听的,明德宗从未想过要让景轩知道他生母的真实为人。
“父皇,儿臣号称千杯不倒,这两三杯薄酒又岂能让儿臣醉呢?”朱鄞褶冷笑一声,“父皇也知道儿臣想要说什么吧?景轩而今已经成人,难道父皇不认为某些事情应该让他知道了么?难道父皇要让景轩一辈子被蒙在鼓里,当个快乐的傻瓜吗?”
朱鄞褶这话一出,立马引起了众人的窃窃私语,在场大臣都对朱鄞褶口中所谓的秘密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就连姬皇后都拧起了眉头,这明德宗和朱鄞祯父子俩,到底隐瞒了什么与姬文华有关的秘密?
而景轩此刻已经脸色发白了,他紧张地握住沈梦璐的手,“母妃,您知道二皇叔要说的是什么吗?为什么说景轩是个傻瓜?”
沈梦璐当然知道朱鄞褶想说什么,无非是姬文华不贞的事。这个朱鄞褶真是不作不死!沈梦璐内心对他的厌恶更加深了几分。
“景轩,他这是在故意闹事,你不要在意。”沈梦璐心疼地握着景轩发冷的双手,柔声安慰。
“可是……”可是就明德宗和朱鄞祯的反应来看,景轩没法不在意啊!
“嘘!相信我!你只要记住一点,你皇爷爷,你父王才是真正爱你的人!”沈梦璐伸手轻轻压住景轩的唇瓣,温柔却又坚定地望着景轩。
“母妃……”沈梦璐如大海一般的温柔与慈爱,稍稍缓解了景轩内心强烈的不安。“我知道了,母妃!”景轩点了点头。
听到景轩这一句,朱鄞祯和沈梦璐同时暗暗松了口气。朱鄞祯一直害怕景轩会忍不住追问,可是现在……朱鄞祯悄悄握住了沈梦璐的手,心里充满了对沈梦璐的感激。
有你在,真是太好了!
大臣们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让明德宗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老二,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朕看你不止是醉了,简直就是醉得不清!来人呐,送恭王爷回府!”明德宗脸色铁青,沉声下令。
要赶他走?朱鄞褶眼眸一沉,脸色笑意全无。“父皇,儿臣是不是胡说八道,父皇和老四心里最清楚!父皇,事实就是事实,不管再怎么隐瞒,再怎么掩盖都不会改变!父皇,今日别说父皇是赶儿臣出宫了,就算父皇是想赶儿臣出京,儿臣也要将事实真。相告诉景轩!”
朱鄞褶一把推开前来搀扶他的宫人,大步走到景轩面前,朱鄞祯起身想要阻止朱鄞褶,却已经来不及了!“景轩,让皇叔来告诉你,你根本不是朱鄞祯的儿子,而是姬文华和朱鄞祁的孽种!”
朱鄞褶此言一出,全场皆惊!而景轩更是瞬间石化了!他呆呆地望着朱鄞褶,一句话说不出来。
姬皇后也震惊了!她听到了什么?朱鄞褶居然说景轩是姬文华和朱鄞祁的儿子……
一瞬间,原本热热闹闹的大殿鸦雀无声,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沈梦璐望着一脸惨白的景轩,心疼不已。
“朱鄞褶,我让你胡说八道!”最先反应过来的朱鄞祯,暴喝一声,一拳打在了朱鄞褶的鼻梁上。
“朱鄞祯,我是实话实说!”朱鄞褶也毫不示弱地回了一圈,随后两个人便扭打撕滚到了一起。
大殿成了格斗场,美酒倾洒,座椅凌乱,在座的大臣女眷们纷纷躲到一边,场面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好好的庆生宴,成了一场闹剧,所有人都失去了庆祝了心情,取而代之的是疑惑和震惊。
宴会提前结束,所有大臣内眷都被明德宗强势遣出了皇宫,而除了朱鄞祯和朱鄞褶之外,沈梦璐等人则转移地方,去了明德宗的御书房。
朱鄞祯和朱鄞褶二人一番对打,双方皆有损伤,被明德宗遣去了太医院包扎伤口。
景轩自朱鄞褶说完那句话后,就再也没有开过口,一直惨白着脸,默默地站着,任凭沈梦璐怎么开导都没有用,可见这个消息,让他受的打击很大。
同样遭受打击的还有姬皇后,姬皇后的脸色也再也没有舒展过。
现在处在御书房之中的四人,谁也没有说话,气氛十分压抑。沈梦璐至此才明白过来,她今早莫名的心慌,不是没有原因的。朱鄞褶居然会在景轩生辰宴上,搞出这样的事来,实在是太可恨了!
“皇上,朱鄞褶说得的是真的吗?”喝了两杯热茶压惊,姬皇后这才颤抖着嗓音开了口。
明德宗一直阴沉着脸,听到姬皇后的问话,他眼里飞快闪过一抹痛惜。“皇后,景轩,你们不要听老二的胡诌,景轩当然是老四的亲生儿子!”
明德宗不知道朱鄞褶怎么敢胡扯,污蔑景轩的身世,可是他内心是相信景轩是朱鄞祯的亲生儿子的。因为景轩出生后,明德宗也曾派人取过他的血样与朱鄞祯做过滴血验亲。
听到这话,姬皇后的面色非但没有舒展,反而更加忧郁了。“就算景轩的身世是朱鄞褶胡诌的,可华妃与祁儿有染一事,却是真的是不是?”
姬皇后做梦也没想到,她用心抚养,尽心疼爱的姬文华,竟是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明德宗叹息一声,默认了。
“皇上,这样大的事情,您怎么能隐瞒臣妾?”姬皇后痛心不已,“此事祯儿也早就知道了是不是?”她一直以为将姬文华指给朱鄞祯是对朱鄞祯的疼爱,可是,瞧瞧,她的儿子因此遭受了多少委屈和痛苦?
明德宗神色痛苦地望了姬皇后一眼,“皇后,朕是怕你伤心难过。”
“臣妾现在不伤心吗?皇上怕臣妾难过,就忍心看着祯儿伤心难过吗?皇上,这些年,您到底让祯儿受了多少委屈啊?”姬皇后忍不住泪如雨下,朱鄞祯的苦,她这个当母后的却一点儿都不知道。她甚至还一直以为,自己的儿子过得很幸福!
376滴血验亲()
“皇后,朕……”明德宗语塞,朱鄞祯确实是忍声吞气,受了许多委屈。明德宗到此刻也是十分懊悔,当初为了包庇朱鄞褶,却一再让朱鄞祯承受痛苦。
“皇上,您现在满意了。看着臣妾的儿子,臣妾的孙子都被人伤得体无完肤,您高兴了吧?”望着宛若痴儿的景轩,姬皇后更是心如刀割。
今日本该是景轩的大好日子啊,本该是景轩最开心的一天,可是如今却因为一个居心叵测的朱鄞褶,却让景轩变成一个不哭不笑的木头人。这就是明德宗一心包庇的好儿子!这样恶毒的朱鄞褶,简直应该下十八层地狱去!
看着景轩神志游离的模样,明德宗内心的苦痛又岂会比姬皇后少,他也万万没有预料到朱鄞褶居然会做出这样伤害景轩的事情。明明这件事情,他们父子都是有过保密协议的。“皇后,朕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沈梦璐一直静静地握着景轩的手,看着明德宗和姬皇后夫妻俩掐架。她现在除了忧心景轩以外,还忧心着阎翀翊。
本来约好以亥时为限,不管阎翀翊与完颜漱玉是否顺利见面,阎翀翊都要在这之前到大殿与朱鄞祯和沈梦璐汇合的,可是现在因为宴会突然中止,而时间也已经接近亥时,也不知道阎翀翊会不会出事。
虽说有展阳在阎翀翊身边跟着,可沈梦璐还是难掩忧心。毕竟这深宫内苑,越到晚上,越是危险重重。
沈梦璐望着一言不发的景轩,默默叹了口气。哎……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就在明德宗被姬皇后的指责弄得哑口无言,狼狈不堪的时候,景轩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皇爷爷,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景轩是父王的亲生儿子吗?”
沈梦璐拧起眉,敢情这小哥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
景轩的问话,让明德宗从姬皇后的责备中脱了身。“景轩,你放心,你绝对是你父王的亲儿子,朕早就命人替你们做过滴血验亲,绝对不会有错的!”
景轩正要回话,朱鄞褶的声音却再次传了进来。“父皇,事到如今,您还有欺骗景轩吗?他分明是太子的儿子!”
沈梦璐等人同时转头,看到包扎好伤口的朱鄞祯和朱鄞褶双双出现在门口。
“朱鄞褶,你有完没完?”朱鄞祯怒瞪朱鄞褶一眼,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要胡扯,难道是嫌刚刚那一架打得不过瘾吗?
“老二,你还敢胡扯!景轩就是老四的儿子,是不是要朕当场安排太医滴血验亲,才能封住你的嘴?”明德宗现在看到朱鄞褶,也是各种头痛生气。
“好啊!那就验吧!不过儿臣奉劝父皇最好也让景轩和太子验一验!”朱鄞褶一副大无畏的模样。
“朱鄞褶,你这话什么意思?”朱鄞祯一直就很奇怪朱鄞褶为什么会认定景轩是朱鄞祁的儿子,难道……
“我也命人给景轩和太子做过滴血验亲,事实证明,他们才是父子!”朱鄞褶倨傲地扬着脑袋。
“这不可能!”朱鄞祯愣。“景轩明明是我的儿子!”当初做滴血验亲的时候,朱鄞祯是亲眼看着景轩的血和自己的血融合到一起的!
明德宗也拧起了眉,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为什么景轩会同时变成朱鄞祯和朱鄞祁的儿子?
“可不可能,咱们也说了都不算,事实说了算。父皇,儿臣认为,最好的办法就是,现在就去请太子过来,让景轩和他们当场滴血验亲。如此一来,景轩到底是谁的儿子,就真。相大白了!”朱鄞褶也相信自己安排的滴血验亲的结果不会有误。
明德宗想了想,觉得此事确实有必要搞搞清楚,便准了朱鄞褶的提议,派安公公去请朱鄞祁了。
沈梦璐望了一圈一干满脑袋问号的古人,头痛地扶额。麻烦了,越发没完没了了!这不靠谱的滴血验亲的弊端终于要被公诸于世了!
安公公到宗人府请朱鄞祁前去御书房做滴血验亲的时候,朱鄞祁尚未就寝,还在对着灯火雕刻棋子,那是他准备送给景轩的成人礼。
被关进宗人府两个多月的朱鄞祁,从未想到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踏出宗人府。他甚至以为他的余生都会在宗人府度过了。
自从被关进宗人府之后,朱鄞祁的日子倒是过得较为闲适,没有烦人的朝政大事,没有闹心的勾心斗角,也没有红尘俗世的纷纷扰扰。
朱鄞祁每天除了吃喝拉撒睡,就是看看书,弹弹琴,下下棋,小日子看似过得十分惬意。一段不受人打扰的日子下来,朱鄞祁那颗原本浮躁不安的心,也渐渐归于平静了。
唯一令人烦恼的就是那致人疯狂的玄草,让朱鄞祁备受折磨。起初明德宗得知朱鄞祁被玄草缠人的时候,勃然大怒,也强势断过朱鄞祁的玄草,可是药瘾来势汹汹,好几次发作的时候,都让朱鄞祁命悬一线,差点丧生。
明德宗不忍心看着朱鄞祁遭受此等巨大的苦难,迫于无奈,只好放弃了让朱鄞祁戒玄草的念头,并命人去替朱鄞祁寻来玄草,供他食用。可谁知道,那一套不恰当的戒玄草手段,非但没有降低朱鄞祁的药瘾,反而加重了他的病情。
现在的朱鄞祁已经到了日夜不能离开玄草的地步了。原本面如冠玉,神明爽俊的脸也急剧消瘦了下去,颧骨突显,眼眶深陷,病态十足。唯一没变的是,他如朗星一般的眼眸依旧明亮如昔,带着无法遮掩的光彩。
景轩即将出征的事,朱鄞祁已经听说了。朱鄞祁虽然心疼这个与自己无缘的子嗣,不忍心看着他去边关受苦,可是朱鄞祁也明白朱鄞祯的一番苦心。
朱鄞祁知道自己这个待废太子,没有机会去参加景轩的生日宴,也知道自己现在这幅惹人非议的鬼样子也不宜出现在人前,心中虽然有遗憾和缺失,可是他很有自知之明地没有向明德宗提出参加宴会的请求。
可是虽然不能在景轩出征之前再见他一面,也无法亲手为他送上一份祝福和礼物,朱鄞祁还是很想为这个皇侄子做点什么。思来想去,朱鄞祁便决定效仿姬文华,亲手为景轩雕刻一副棋。
刻棋是姬文华的拿手绝活,倘若她还在世的话,想必也会亲手为景轩篆刻专属于他一人的棋子的!
自从得知景轩是自己的儿子之后,再次回想起亡故的姬文华,朱鄞祁的心里也只剩下深深的眷恋了。
当年姬皇后提出指婚懿旨的时候,朱鄞祁也曾苦苦哀求过姬文华拒绝她与朱鄞祯的婚事,他甚至还对姬文华说过,他可以抛弃太子身份,带着她远走高飞的,可是被姬文华拒绝了。
心意被拒,朱鄞祁虽然黯然神伤,可他也知道姬文华有她的难处。可当他知道姬文华与朱鄞祯的婚事,最后是由姬文华苦苦向朱鄞祯求来的,朱鄞祁那才叫一个撕心裂肺。
对于姬文华,朱鄞祁爱过,怨过,也恨过,曾经一度,朱鄞祁对姬文华的感情复杂得连他自己都无法诠释。
当身为华妃的姬文华流着眼泪,再次投入自己的怀抱,对自己倾诉衷肠,告诉自己她与朱鄞祯只是有名无实的假夫妻时,朱鄞祁的心,再次被融化了。心爱的女人投怀送抱,这样的缱绻深情,怕是没有一个男人能拒绝的。
共赴云雨,几度销魂,朱鄞祁也曾对朱鄞祯产生过些许内疚,可是每一次,面对姬文华的柔情似水,他却又难以抵挡,只好一步一步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直到有一天,一番恩爱过后,姬文华梨花带雨地告诉朱鄞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