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有喜:县令夫君不升堂-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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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是忘了为夫?还是另有了心上人?亦或是嫌弃为夫老了?不够美了?”
楚寻那前面两句说的还有三分的正经,可后面这两句分明是在卖萌。从他的样子上看最多也就二十来岁,一张妖孽的脸真是没有比他再美的了,根本就是在给自己脸上贴金,超级的自恋。
“呃,那你说我叫檀香,那我爹叫什么?”
檀香可不信他的鬼话,就算自己失忆了,也不信他。
“岳父大人名讳是檀木。”
“呃,倒是做成桌椅的好材料。我娘呢?”
“岳母大人檀氏。”
“我背上真有朱砂痣?”
“娘子不信,现在脱了衣服就可以看看。”
檀香突然感觉头晕,很晕很晕,应该就是被这个家伙气晕的。他是故意的,绝对有阴谋,只是不明白他是知道自己的过去,还是要算计自己的将来,反正竟然这般的懒上自己了。
既然如此,本姑娘就陪你玩,玩到底!倒是要看看你这个妖孽打的什么鬼主意。
檀香打定主意,抬起头忽然发现眼前楚寻的那张脸有点变形,呵呵,本来妖孽完美的一张脸咋丑了呢?鼻子、嘴巴都有点歪;再看,还是歪,而且模糊了起来。
楚寻看着檀香身子慢慢的左右摇晃起来,一双乌溜溜清澈的大眼有些涣散,想上前一步问问她怎么了,可身子还没动,檀香的身子就直直的向他扑了过来。
“哈!娘子也要吃为夫的豆腐啊!”
楚寻知道檀香不信,以为她要扑上来和自己纠缠,向旁边闪了一步。
“扑通”一声,檀香那本来纤弱的身子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和地上的泥土来了个亲密接触。可就是这么个摔法,她倒地后连疼都没喊一声,就没了动静。
“娘子?娘子!姑娘,醒醒!”楚寻知道不对,赶紧蹲下身子抱起了檀香的身子摇晃着。
☆、指甲有毒!
“大夫,怎么回事?”
楚寻一路把檀香抱回了自己的县衙后堂的寝室,找了个大夫给她瞧瞧。
“夫人后脑有肿块,前额有擦伤,但后脑的应该更重一些,想是给脑部造成了震荡,所以才会晕倒的。另外,昨晚夫人可是受了凉?已经开始发烧了。老爷您别急,我马上给夫人开给清热解毒、活血化瘀的方子。”
现在整个东陵县城都知道他们新来的青天大老爷当街和恶霸抢娘子的事情,所以这大夫到了衙门,自然把檀香叫做了夫人。
“那她的脑子是不是就坏了?本官的意思是,她会不会忘了一些事情,很重要的事情都会忘记。”
楚寻想起檀香那清澈的眼神,心中分外的诧异,想来是不是和她头部受伤有关系。
“应该是的,后脑部应该有淤血,可能记忆会受损,淤血散开了就完全好了;也可能忘了就忘了,再也想不起来了。老爷觉得夫人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就是她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
楚寻说的不以为然,眼神却向床上的檀香看过去,眼底飘过一丝复杂的意味。
送走了大夫,楚寻坐在床边,一只手摩挲着尖尖的下巴,一只手拉过了檀香的右手,一个手指一个手指的把玩着。最后目光落在了她修剪的十分锋利的食指和指甲有些绛红色的小指上。
想了一下,楚寻到一边找了一把小锉刀,慢慢的给檀香修剪起指甲来,直到把她右手食指的指甲都修剪的圆滑了,才停手。又看看那绛红色指甲的小指,咬着唇想了想,从怀里拿出了一个药瓶,从里面倒出一粒红色的药丸,把药丸在水杯里化开了,把那个小指浸泡在了药水里。
才一会儿的功夫,那杯本来淡红色的药水竟然变成了淡青色,有毒!
“我的娘子啊!你可不要怪为夫要去了你的利爪,要不为夫实在不敢和你这只小野猫在一起朝夕相处啊!没了爪子你可以是猫儿,要是有了利爪就是老虎般的野兽了。”
楚寻轻叹了一声,可语气倒是玩味不羁的,挑了挑好看的眉毛,楚寻伸手在檀香的额头试了一下温度,然后去铜盆里沾湿了一条毛巾敷到了檀香的额头上。
*****千千丁香结*****
檀香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可身子却有些发沉,想要起身才猛的发现一双结实的手臂正缠在自己的腰上,难怪要觉得沉了。
“喂,醒醒,你怎么睡在这里?”
檀香一下推开了楚寻放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如果不是看两个人都是衣衫整齐,一定会把他整个人都踢到床下去。
“娘子醒啦?”
楚寻揉揉惺忪的睡眼,睁开眼睛看了一下坐起来向着自己瞪眼睛的檀香,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先伸手到她额头试了试温度,觉得不烧了,才露出一个勾魂摄魄的笑容来。
“都说你是我娘子了,不睡在你的床上,要为夫睡到哪个女人床上?娘子不吃醋吗?”
☆、我又回来了
而楚寻的这一个小动作,竟让檀香心里微微一暖,他怎么被自己吼了、凶了也不恼,反而先关心自己的身体!
“娘子看为夫看的都入迷了,看来为夫还是花一样的容貌,鲜花一般的年纪啊!”
楚寻那妖孽的笑加上桃花眼在不停的闪啊闪,声音低沉却不暗哑,极为的好听,可说出的话怎么听怎么无厘头。
檀香忽然感觉,楚寻不是一般的自恋,甚至已经开始成狂了,难道自己发一下呆都要被他想成是花痴吗?
“起床了,肚子饿。”
檀香越过楚寻下了床,其实她想说,看你不能当饭吃,可是看看楚寻那张笑的无害的脸,忽然有点不想打击他的自信了。
是啊!本来挺妖孽的一张脸,本来挺勾魂的一双眼,可自大起来怎么就这么轻狂讨厌呢。
“好,娘子起床,为夫帮你更衣。哎呀!”
楚寻也跟在檀香身后,殷勤的样子说着更衣,可忽然大叫了那么一声,吓得檀香一条腿刚放进鞋里,脚一软,差点滚到地上去。
“娘子,我们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昨晚只睡了,没有做,衣服还穿着呢。”
楚寻两只修长好看的手拉着自己的衣服,眼神马上变的委屈起来,好像忘记了天大的事情一样。
“滚……”
檀香终于忍不住吼了一声,震得整个东陵县衙里里外外都是一阵乱颤,门口站岗的卫兵都差点歪倒在地上。
“咚咚咚”
檀香的那一声狮子吼之后,又一阵巨大的声响传来,那声音虽然没有檀香那一声高亢嘹亮,却分外的清晰震撼。
“娘子,你听听,你让为夫滚,都遭天谴了,老天爷打雷劈死你。”
楚寻小白兔似的在床边坐起,抱着膝盖笑嘻嘻的看檀香去脸盆擦脸,丝毫没有在意那响声到底是什么。
“屁天谴,这是鼓声,有人击鼓鸣冤的,县令夫君该升堂了。”
檀香忍不住嘴角抽搐了几下,这个妖孽坐在这里一直的笑,就不怕脸抽筋吗?再说这鼓声这么大了,他是聋子吗?
“是吗?”楚寻这回才侧耳仔细听听,貌似是鼓声。
“别说你是第一天当县令,没有升过堂的。”
“娘子真了解为夫。”
“咣当”铜盆掷地有声,摔了个坑出来,檀香瞪着眼睛盯着还稳稳坐在床边的楚寻,想过去捏死他。
“娘子生气的样子真好看。”
楚寻看到铜盆在地上滚了几下才慢悠悠的下了床,嘴上讨了个便宜便一下跑了出去。
“疯子。”
檀香过去拾起了盆,才发现一早上自己嘴上吵着、吼着、骂着,心里却是暖的,就连那声“疯子”叫出来的时候,自己嘴边还带着笑!
难道……他真的是自己夫君?不然怎么可以这般的轻松面对,刚才的斗嘴难道是在打情骂俏!
“娘子,为夫又回来了。”
檀香还没回过神来,楚寻那一张妖孽俊脸就凑到了她鼻子尖不到一寸的地方,二目相对的瞬间,檀香的小脸忽地一下红了起来。
☆、状告檀香(一)
“你,你又回来干嘛?”
檀香把身子向后退了一步,想要和楚寻拉开些距离,可自己的脚刚迈出去,楚寻的长腿就跟进了一步,而且他身高腿长,这一步过来几乎要贴到檀香的身上去了,鼻息间全身他身上淡淡的松柏清香。
“为夫回来更衣的,要穿官服嘛!”
一边说,楚寻一边解开了衣服,动作缓慢而优雅,与其说是在换衣服,倒不如说是准备进行脱衣秀表演,而且他那一双总是笑盈盈的挑花眼还不住的放电,再放电。
直到檀香对这个自恋成狂的楚寻楚县令忍无可忍了,伸手使劲把他从身边推开,扫了一眼旁边的衣服架子,从上面扯下楚寻那件大红的官服丢在了他身上,低声的吼着:“县太爷快去吧,天大的人命案子等着你呢。”
楚寻前脚刚走,一个县衙的下人就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是一碗清粥两个小菜,还有一直煮熟的鸡蛋。
“这是?”
“老爷刚刚吩咐的,说夫人先将就吃些,等老爷升堂回来亲自下厨给您做包子去。”
檀香一愣,即刻明白楚寻第一次出门是去吩咐下人给自己准备早饭了,然后才回来更衣升堂的,这男人心思倒是细腻,还记得自己一起来就说肚子饿。
可是,他自己不是也没有吃早饭?想到这儿,檀香忍不住向门外看了一眼,后悔刚刚急着推他出门,让他饿着肚子去升堂了。
*****千千丁香结*****
这东陵县算是方圆几百里最大的一个县城了,而且这里农业发达、交通便利,可奇怪的是这里的百姓好像却并不富裕,每年的赋税交纳也少的可怜,那县衙大堂就更显的有些寒酸,像是很久没有修缮了。
几个红漆的大柱子好久没有粉刷都要变成褐色了;地上的方砖也是坑凹不平;手持廷杖的衙役也有气无力,像是没拿俸禄不给吃饭似的;就连正中央蓝底金字“明镜高悬”的匾额也有些黯淡了
估计也就是楚寻那一身大红色的新官服,加上他那张妖孽的俊脸还有些个看头;可他的唇角似笑非笑的半弯着,总是带点玩味和不羁,又和这一身恭敬严肃的官服不太相配。
楚寻坐定了身子,向下面看去,只见大堂正中跪着一个肉球!嗯?仔细再看,那不是肉球,而是一个又矮又胖的老男人,脑袋圆圆的五官都被肥肉挤在了一起,像是直接戳在肩膀上,已经胖得看不到脖子了,四肢也都十分的短小,看着还真是像个肉球。
“下跪何人?”
“回县太爷,小民朱万金,家住东陵县南侧的正直大街上。”
“状告何人?”
“告……县太爷,青天大老爷,您昨日一到这东陵县,就当着那么多老百姓说了不贪脏,不枉法,爱民如子的,您可要给我做主啊!”
那朱万金没有回答楚寻的话,反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先给楚寻带了一顶高帽。
“说你状告何人,是何冤屈?”
“小人要状告的就是大人的夫人——檀香。她,她杀了我儿朱大宝。”
“嗯?檀香!”楚寻一愣,明知道这朱万金不会白白的给自己扣上一顶高帽子,原来是在算计自己的娘子呢!可这朱大宝又是谁?
☆、状告檀香(二)
“等等,你说状告本官的夫人檀香,可你说的朱大宝又是何人?”
“县太爷荣禀,我儿朱大宝现年三十有一了,一向是奉公守法的良民啊。只因昨日到我朱家的铺子去收租,遇到了夫人檀香,不知怎么就犯了口角,而当时夫人出手打伤了我两名家丁,还将我儿的喉咙割破了,今天一早发现就死了。”
朱万金说到这里还用一只肉乎乎的大手揉了揉眼睛,那痛失儿子的眼泪是真的,可他说的话倒没有几句是真的。
“你说,昨日调戏我家娘子的公猪就是你儿子朱大宝?”
楚寻心里想得是:这对父子的身材倒是对的起他们的姓氏了。
“正是,青天大老爷,我儿可是良民,从不做偷拿拐骗的事。当时夫人将我儿打伤,是很多百姓都看到的,听说当时老爷您也在场,您可不能护短向着自己夫人,要为我儿做主啊!”
“哼,他不偷拿拐骗,直接明抢豪夺。”楚寻鼻子里哼了一声,语气也厉了起来,只是碍于如今下面跪的是事主,又是死了人的大事才没有追究,继续问道:“你说你儿子死了,如今尸体在何处,可有仵作验尸?死于何伤?”
“我儿尸体还在我朱家他的房里,我们一早发现尸体就来报官了,还请大老爷带人前去查验。”
“好。”楚寻应了一声,想立刻就去,忽地又想起了什么,向一旁的衙役吩咐道:“去请夫人过来,随我同去。”
楚寻这么做不是没有道理的,他知道檀香昨天和朱大宝分开就昏迷到了今天早上,而自己就一直守在她的身边,按理说这案子和檀香是没有关系。
可她当众打了家丁,又割破了朱大宝的喉咙也是众人都看到的自然有了嫌疑,如果她听到消息跑了出去,只怕这衙门里的人还没有人可以拦的住她,所以才打算让她随在自己身边,先把她安抚住,然后帮她洗脱罪名。
******千千丁香结****
这朱家的确是有钱的大户,那宅子有方圆几里大的一块,里面连花园都有,建得比东陵县衙还气派。而且早就听说一整条正直大街的铺子都是他们朱家的,难怪那个朱大宝要仗势欺人,整天在那街上欺男霸女、鱼肉百姓了。
楚寻和檀香一行人到了这宅子门口,楚寻那好看的眉毛就挑了挑,琢磨着那个朱大宝如此恶霸的行径,前几任的县太爷怎么都不治他,看来也定是私下收受了朱家的好处,看来自己这案子要好好的办一办了。
檀香却毫不在意,大大方方的跟着楚寻身边,当是看看热闹一般,好像朱家告的人根本就不是她。
“娘子小心门槛。”
楚寻进门时,还不忘伸手扶了檀香一把,眉眼间全是笑意,让檀香看了心里发毛,肉麻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可在其他人看来心里却想着:这县太爷绝美的一张面皮,只怕是草包一般的脑袋,对夫人又是小心呵护,关怀备至,只怕这案子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