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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权斗兵谋之舞姬帝后-第50部分

小说: 权斗兵谋之舞姬帝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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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在大驿店里分开后,马老三等人被拉到官府里备案核查身份。当然,不过是走了个过场。三人蒙混过关,出来后一路打听着,几经辗转终于到了琉璃山下。琉璃山下有禁卫军把守,三人自是上不来,便派大猴子上山寻找众人——满山遍野的全是上蹿下跳,您管得着么?
    六人一猴交流的欢快,杜嫣心思突然一动,问道:“小猴子,大猴子是你什么时候捡到的?”
    小猴子略微想了一下,答道:“有好多年了吧,早先遇上大哥之前,大猴子就跟着我了。是不是,大猴子?”
    “吱吱,唧唧。”
    杜嫣眼神微眯,“那么,大猴子,能和山里的野猴子交流吧?”
    “应该可以吧,我捡到它的时候它都快成年了。受了伤,卡在了石头缝儿里,我就把它拉出来了,”小猴子替大猴子抓着身上的虱子,抬头问道,“杜微,你问这干什么?”
    杜嫣眼睛一眨,笑道:“因为呀,我知道咱们怎么逃出去了。只是,不知道你们敢不敢。”
    二斧啐骂一声,粗声道:“这时候了还有什么敢不敢的!杜微,只要你能说出个办法,老子就算豁出这条命,也得给大家杀出条道儿来!”
    杜嫣眼光一闪,轻松道:“豁出命来倒是不必,我保证,咱们六个,”杜嫣眼神认真地从每个人脸上扫过,声音里透着坚定,作出承诺,“一个也不会少!”而且,杜嫣在心底补充道,还有十万苦役,务必将损失减到最小。
    “什么办法?”
    问话的竟然是一旁躺下的人。不知何时,旁边的人竟围在了杜嫣等人身边,疏朗的月光下,消瘦黝黑的面庞上眼神或是浑浊或是明亮,杜嫣却在其中读懂了一种同样的情感——
    求生。
    杜嫣喉咙一动,心底有些酸涩。心里的计划正要脱口而出,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一双温和却似笑非笑的眼睛:
    “这世上,你真正能相信依靠的,只有你自己。”
    到了口边的话被杜嫣咽了下去,她笑笑,露出一副故作神秘的表情:“其实啊,是我昨晚上做了个梦!”
    “什么梦?”周围的人围得更紧了一些。
    “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么?”杜嫣表情更加故弄玄虚了。
    “什么?”
    “重霄宫?”
    “琉璃山?”
    杜嫣高深莫测地摇摇头,道:“一千年前,宁元帝大战柳幼王的地方呀!”
    “那又怎么了?”
    “其实,”杜嫣眼睛神秘地一扫,压低了声音,“我昨晚梦见元帝跟平朔公了!”
    “然后呢?”
    “然后他们显灵了呀,说要把咱们都放了!”
    “切!”有人嗤笑一声,“想逃出去想疯了吧!”
    “哎!我说的是真的!”杜嫣脸色一正,严肃辩驳道。
    “我看你也没什么主意!”
    “就是,牛皮吹的大!”
    “唉!”
    “整天这么个牲口一样地干活,倒不如往峡谷底下一跳了干净!”
    “嘿!我是说真的······”
    ······
    “睡吧睡吧。”大刀也拍拍杜嫣,“别想了。”
    杜嫣嘴角一扬,她分明看见,大刀对着她眨了眨眼。
    但是杜嫣嘴角还没放下来,脑袋上就挨了二斧蒲扇似的一巴掌,听见他粗声道:“让你五天想主意,就做了个这鸟梦出来?罢了,眼下的情景,就是天皇老子也想不出办法,你又算个啥!想不出来也没人怪你。老子就是看不惯你那一股娘娘腔似的做派,跟那高门大户里出来的小白脸儿似的!”
    杜嫣揉揉脑袋,听着前半截还淡定,最后一句身子一斜差点扑在大猴子身上。呃,娘娘腔······小白脸儿······杜嫣暗自苦笑一声,很想说,二哥,您见过京城里的那几位出了名儿的么?
    小猴子与大猴子又是抵足而眠,杜嫣正躺在小猴子旁边。
    周围的人鼾声渐起,小猴子忽然听见耳边响起道很小很弱的声音:“小猴子,告诉大猴子,替我托哑小姐他们带一身白色长裙,一身黑色便装,三丈白纱或者白绸,一根结实的绳索。”
    小猴子猛然一惊,眼睛一睁对上杜嫣明亮幽深的眸子,一缕月光映进眼瞳,好像一对明珠。
    小猴子咕嘟咽了一口唾沫,小心探究道:“杜微,你要这些干嘛?”
    杜嫣微笑,眸光似乎一下子变得深邃起来,轻声解释道:“凭着咱们七个,肯定冲不出去的。除非能发动十万民夫。记得,让大猴子这些时日多和山里的猴子相处,也许,大猴子会帮咱们大忙······”
    若说明楚千年的历史上,最早利用民间舆论、散播流言,以达到一定政治军事目的的鼻祖是谁,或许已难以考证。然而第一位将舆论的战斗力发挥到极致的人,正史上却有明确的记载——景裕皇后,平朔妘氏第二十三代小姐,妘湘晴。
    自兴业时代的数次舆论大战之后,历代的弄权者们便从中窥见了玄妙之处。翻云时代的妘绮更是深隐幕后,一双素手暗中翻卷起一场场舆论大战,掀起一股股浪潮造势。将舆论战发展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而如今,杜嫣无疑也看中了这种成本低、传播快、效率高的手段。当舆论战与心理战结合,当半真半假的流言鹊起,当十万苦役深觉再无活路,当心中的愤懑与不满被完全点燃,当一切压抑着的怒火反心爆发,那么,她的机会,便来了。
    九月十六起,一则流言渐渐在民工中悄然传播开来:
    据说,第一次修建重霄宫,朝廷官员大量侵吞工程银款。所有纯金器具全部用黄铜贴金;从各地运来的所有紫檀、黄梨、黑檀、鸡翅等名贵木材全部被替换为琉璃山上的松杨桦等普通树种,而那些名贵木材,统统转手卖入黑市;更有那克扣苦役米粮,八万人,吃的全部都是霉米······最终重霄宫建的不成样子,贪官们无法向朝廷交差,买通禁卫军军官,焚宫灭口。
    如今,琉璃山第一主峰上,游荡的全是八万民夫的冤魂······
    流言不胫而走,在民工中传播地飞快,两日后又衍生了多个版本。
    其中甚至有人提起了那古老的传说:琉璃山上的琉璃晶都是受了宁元帝点化的琉璃仙的子孙,当今皇帝大肆用琉璃晶建宫,触怒了琉璃仙,被琉璃仙上奏给天庭,惹了元帝与冰月夫人大怒,派下炎神雪神解救琉璃晶。所以,第一次修建重霄宫受到了炎神的惩罚;第二次,就会被雪神处置了。更有个据说之前是给人解卦拆字的半仙儿用蓍草卜了一卦,预报出了雪神下凡的准确时间——今年十二月初八,琉璃山会有一场大雪,像烧了八天不灭的大火一样,连下八天八夜,直把琉璃山封成一座冰山······
    活不了了!
    老天跟朝廷都不给人活路啊!
    ······
    好吧,杜嫣必须得承认,群众的八卦能力与想象力是巨大的。
    也许是苦役们的生活太过艰难无趣,她不过是与大刀等人趁着一切能与其他苦役闲话的时候起了个头,稍加引导了一下,四起的流言便以一种燎原之势迅速袭过琉璃山琉璃山数万苦役心头,更有愈演愈烈之势。
    五日以后,监造的官差不得不下令,禁止苦役在任何时间交头接耳。违者,鞭挞十下。因为在过去的两日之中,已经发生了两起十人以上和六起十人以下的劳役与官差发生的暴力冲突事件。共计官差五死八伤,三十七名滋事劳役全部被处死,以儆效尤。
    隐在人群后的杜嫣听到官差来训话的时候,脸色未变,睫毛却一闪,敛下眸子。
    卑鄙吗,她想,是吧,用别人的鲜血为自己铺路,而别人却丝毫不知道,自己的性命,不过是他人手上的一枚棋子。就像当初鄢霁用她敲打妈妈一样,但是鄢霁救了她一命,她却害的三十七人葬身琉璃山,尚未出师,便已身死。这么想来,她比鄢霁卑鄙的多啊。
    杜嫣清楚,三十七人,只是一个开始。仅仅几个流言,只能煽动起不足一半劳役的反心。哪怕这不足一半的劳役能突破山下禁卫军的防御,也不可能抵挡一日之内便可就位的禁卫军央中军三万精旅,更敌不过整个南宁王朝铺天盖地的绞杀——如果鄢霁还未把朝廷搅得天翻地覆或者已经雷厉风行地平息了乱局的话。
    所以,她急不得。但是升起反心的劳役们却等不得,尤其是如二斧一般火爆脾气的人。若果不是杜嫣与大刀死命地拉住他,二斧当即就与那群“王八羔子”的监工和狗官们拼命去了。
    三十七位兄弟们,走好。杜嫣在心底默念,你们是十万苦役起义的先行者,若是在天有灵,便保佑活着的人,都能顺利冲出这座那人命填充起的大山宫殿吧······
    她,必须得加快动作了······
    但是有些事情,却不是她自己说的算的。
    九月二十。
    正午的太阳火热刺目,晃得人抬抬眼皮都有些酸涩吃力。背后的大山岩石好像被炙烤了的烙铁,地面也是滚烫滚烫的。以为夏日终于过去,不想却迎上了个秋老虎的尾巴。
    午饭的时候,杜嫣环着膝盖靠着山石坐着,身边放着一碗黏糊糊的粥,碗边搭着一块不知道什么东西揉的饼子。杜嫣瞟了一眼,看着就觉得扎的胃疼,有点儿想念魏小五的十全大补粥。眯着眼睛抬抬眼,毒辣的阳光好像能把眼睛灼瞎。
    这天气,真是不正常呢。
    杜嫣把膝盖抱得更紧了些,抵在心口上,几次鼓起勇气看了几眼边沿带着污迹的粗碗,几次皱着眉头把眼睛从粥上拿开,她实在没勇气吃下去了,虽然她知道,她必须吃饱了才有力气。
    头疼,胃疼,还有一阵阵恶心的感觉翻涌,疼得她上午几次险些从吊桥上摔下来。
    胃病,是在楼里落下的老毛病。
    从那年在苏府里出事,妈妈说她最好从开始便压其她姑娘们一头,这样,她才会有更多机会。头两年里,她练舞,背记,训练,一天恨不得当做三天用,还要抽出时间跟着妈妈学习迎来送往为人处世之道。时常一天只吃一顿饭,或者胡乱吞些冷茶甜糕充饥。
    拿命拼的效果是明显的,她年纪虽小,却是鄢霁接手楼之后训练出的姑娘里第一个合格的,亦是所有名谱姑娘里唯一一个倾字辈的花魁。之后的好处,自是不必明说。而之后,做了领事,她的事情不减反增,更加没工夫在意身体,加之时常饮酒,纵然年轻,却也把胃给弄坏了。
    以前胃病犯起来的时候虽然难受,却没这样难受的想死。更要命的是,这胃病,犯得实在不是时候啊。而且头疼,浑身虚软。甚至她有感觉,自己已经发烧了······
    好吧,她以前真的是不应该这样折腾自己的身体。
    杜嫣感觉得到,浑身都在冒着虚汗。五天,如果能再有五天的时间,她便可以煽动起八成苦役暴动,之后的两成,多半会跟着一窝蜂地起事。只是,她这样,甚至有种撑不过一个下午的感觉。明明是如此亮堂耀眼的白天,她却一阵阵地觉得眼前发黑······
    杜嫣正在生死线上挣扎,琉璃山上苦役们道路以目,敢怒不敢言。
    而千里之外的京城里,纷飞的流言却铺天盖地落下,几日间传遍了大街小巷,甚至被编作了茶楼酒肆里说书先生口中的故事传讲,一路畅通无阻:
    柳老太傅的小孙子抢占民田,强抢民女,仗势欺人,欧人致死;
    柳老太傅的小孙子被抓进了审刑院,抵死不承认,甚至差点当堂殴打衙役和苦主;
    柳老太傅的小孙子在大狱里哭天喊地地要他爷爷救他;
    柳老太傅的小孙子砸了狱里的八个瓷饭碗了,后来狱卒没办法,找了个木碗给他;
    柳老太傅的小孙子······
    嗯,柳老太傅的小孙子,很忙,真忙。
    但是柳老太傅忙不忙,真心不知道。
    从九月十三日老太傅辞官之后起,老太傅便闭门不出,甚至连家人也不得出府半步。一连七日,除了采买的杂役,再无人踏出柳府一步,更对小孙子的案情不闻不问,一副秉公办理的态度。
    舆论声势浩大,潮水一般,转瞬间席卷了京城的喧嚣繁华。舆论之战,身为把杜嫣带进权谋之路上的鄢霁,玩儿的更是老练。
    有两人身着官服,从玉墀上一阶阶走下。
    “这鬼天气!”一个倚在汉白玉的栏杆上,哗地打开扇子在耳边扇着,皱眉看了一眼耀眼的太阳,“这个柳老头,倒是真能沉得住气!”
    “难道说寒门的幕后之人,不是柳老太傅?”
    “哎,昭铭,我问你,要是你被人收拾到这个份儿上,你爹会不会不管你?”
    “······不会,”鄢霁沉吟一声,接着补充道,“我不会被人收拾到这个份儿上。”
    “嗨!”金昱一哂,张牙舞爪道,“假如!我是说假如!”
    “你呢?”鄢霁不答,反问道。
    “呃······”金昱一默,拿扇子挠挠后颈,表情有些纠结,“好像也不会哈。”
    鄢霁瞟他一眼,没说话。
    “柳老头儿这是吃准了咱们不会把他孙子如何么?”
    “老太傅那日说的很明白,从今往后,只要不让鬼戎人打进来,咱们的事情,他不会插手。”
    “呵呵,他不会以为,他不插手咱们的事儿,咱们就会放过他孙子吧?”
    鄢霁点点头,沉声道:“如果没有杭离出现,老太傅倒是猜中了,咱们原本不就是这样打算的么。”
    “也是。”金昱有些烦躁地挠挠头,“只是如今咱们整到这份儿上,柳老头闭门不出,京城里别管世家寒门,也没哪个冒头的。若是当真寒门里有幕后执掌之人,这样明显的借机寻衅,竟不打听奔走一二,也未免不和情理罢!”
    鄢霁摩挲着手指,思索片刻,缓声道:“那便不妨继续拖着,只要寒门背后有人,总有现身的时候。还有杜珃,玄辰可曾探到她这些年的踪迹?”
    “别提了!最后打听到了个人牙子身上,之后线索全断。我派人寻那婆子,结果那婆子四年前就死了。我想着死马当作活马医吧,顺着那婆子的死因一路追查,你猜怎么着?那婆子死的果然有蹊跷!你猜猜,”金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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