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为媒之第一毒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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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陈勇的珍藏,不只是貌美如花风情万种的女子,还有风韵婉转的小倌,但凡是京城哪家楼子里有了漂亮的女子,他都会出手阔绰的买下来,放进那栋小楼里。
这种事侯爷是不会管的,事实上他们不愧是父子,完全就是一个德行,而夫人则是不方便管教,若是稍微说点重话或者是讲几句道理,夫人定会被老太太喊到面前各种立规矩,各种说教。
“柳妈,你说我以后该如何是好啊。”陈家孙二少爷陈辉是个花痴,整日里就是喜欢在自己那府内最大的院子内侍弄花花草草,轻易不能将他请出来,可以说对别的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而自己膝下也没有儿子,虽说府内还有五六个庶子,可是却也没有让那些个庶子继承侯府的道理,莫说是她不愿意,老夫人那边更是宁肯让出侯府的爵位,也绝对不肯便宜了那些个庶子。
“夫人,您现在还是别管这些事情了,本来两位少爷和小姐对您也从来没有过半点尊重。”
“如今看来,也只能如此了。”陈夫人叹口气,然后和柳妈坐在外室的软榻上,等待着里面大夫的诊断。
栖凤宫内,秦璇正在沐浴,屋子里萦绕着淡淡的脂粉味,很清香。
剑心等她从浴桶内站起身,上前用一件薄纱里衣给她裹住娇躯,然后笑道:“那股难闻的味道可是没有了。”
“你的鼻子倒是挑剔。”秦璇笑着摇摇头,然后走出偏殿,来到寝殿内,看到景千曜正坐在桌前批阅奏章,“皇上,臣妾现在还在被你禁足,你这样明晃晃的留宿,太后那边不知道又要如何闹腾了。”
景千曜抬头,看着灯光下美人出浴的诱人模样,低头继续看奏章:“禁足是禁足,朕可没说不来。”
秦璇点点头,坐在凤翎铜镜前,让春诗给她绞干头发,之后就在桌上取了一本书,备好在床榻边看了起来。
体香幽幽,混合着室内的清雅香味,似乎格外的勾动人的嗅觉和心神。
他已经好几次的抬头看着那娴雅温润的女子,好似全幅心神全部都投入到了那本书里面,察觉不到周围的情况。
“皇太后驾到!”外面,永禄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景千曜抬头看着敞开的窗户,外面是漆黑色的夜空,而天空中阴云密布,似乎隐约有暴雨即将倾盆而下,前几日那连绵的雨势停歇不到数日而已,今年的雨水似乎也是格外的充足,而百姓秋收已经全部结束,即使下雨也不会有所妨碍。
“母后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了?”他搁下朱砂笔,看着已经放下书册,正在让两个宫女伺候她更衣的秦璇。
秦璇轻声笑道:“定然是觉得皇上处罚臣妾太轻,特意来看看臣妾的吧。”
鬼才信!
景千曜在心中默念道,然后等她换好衣裳,和她相携走出寝宫。
栖凤宫正殿内,太后脸色比起那外面的夜空丝毫不见逊色,如同打翻的墨汁一般,漆黑一片。
就在半个时辰之前,她的侄儿陈辉进宫求见,说是世子陈勇被人断根,至今昏迷,她赶忙让太医院院正和几个医术高明的太医跟着陈辉离开了,若不是她身份特别,指不定也会匆忙赶回去。
等离开之后,她才觉得事情很不对劲,毕竟对于“断根”这个词汇,太后是格外的敏感,她的嫡长子不也是因为这件事才丧失了继承大统的机会吗?而如今她的娘家侄子居然也被人在青楼里断根抬了回来。
别说是明日,恐怕现在京城各大府邸都热闹起来吧,不用想她也知道必定是对外人来说,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那个侄子她还是很了解的,全部都被她的母亲给惯坏了,买回几个青楼女子玩乐倒是可以,可是连小倌都往府里填,他真是不像话。
但不像话归不像话,陈勇却是侯府的世子,嫡长子,而虽说现在侯府有继室,却只生下来两个女儿,这其中的缘由不用说她也清楚,定然是母亲从中作梗,如今只剩下一个陈辉,还是个软趴趴的骨头,扶不起来的阿斗,难不成侯府真的要在自己的手里落败了?
“儿子给母后请安,这个时辰母后还没有歇着,来栖凤宫可是有事?”景千曜和秦璇上前行礼之后,就在位子上坐下。
太后看着秦璇,那美的过分的一张脸,还有那冷淡的模样,丝毫不见任何的妥协,让她心里的火气更加的难以压抑。
“怎么,难不成哀家不能过来不成?”
“母后言重了,只是如今天色已晚,更深露重,甚至有可能下雨,母后还是应该多注意点身子。”
“皇上孝顺,这个哀家心里自然是明白,但是皇上想必还不知道,忠勇侯府世子陈勇被人断根,这可是严重的挑衅了咱们大周的律法和威望,皇上准备如何处置?”
景千曜的表情一惊,陈勇居然出了这样的事?
没等他开口,那边的秦璇就掩唇笑的好不得意。
“皇后可是觉得幸灾乐祸?”不知道为何,她就是知道,这件事定然和秦璇脱不了干系。
“太后,您这话就有些蛮不讲理了。”
“放肆!”这个贱人,一次次的挑衅她的权威,真当自己拿她没办法不成?
☆、【第053坑】国师清骁
秦璇不为所动,抬手看着莹润的五指,淡淡的说道:“太后切勿动怒,不过是个世子被断根而已,陈侯爷府内也不是只有世子一人,大不了让皇上再另外封一位。被人断根,这定然是有着大仇,而这种私人恩怨,理应交给顺天府或者是刑部,太后这般深夜前来,是否觉得一个侯府的世子比皇上的身子更为重要?您是皇上的母亲,哦不对,是嫡母,更是这大周的太后,何苦还要如此费心费力的牵挂着外家,虽说臣妾常年不在京城,但是对于忠勇侯府的世子可谓是如雷贯耳,未及冠房中就有十几个妾室,后来虽然娶妻生子,做派却更加的放肆,青楼女子不够,还要玩乐小倌,这种德性的人如何能担当的起一府之侯爷,或者说是太后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名声被累及,那臣妾就无话可说了。”
这一句句说的可谓是让太后挖心掏肺,纵然她说的是真的那又如何,忠勇侯府是她的外家,她是大周的太后,护着外家有何不妥,天下人就算是看不惯谁又敢说半个不字?如今这个女人居然敢和自己硬碰硬,就算她的背后有将军府,她从今儿起也要和她势不两立。
“哎哟!”秦璇故作惊恐的看向景千曜,然后美眸含着委屈的泪花,媚声道:“皇上,臣妾没有别的意思,真的只是担心皇上的身子。臣妾知道了,皇上定然是觉得臣妾千万个不是,不该顶撞太后,臣妾甘心悔悟,这就走了。”
说完,风一般的消失在正殿。
景千曜傻眼,但是心里却是哭笑不得。
他这还半个字都没说了,好话赖话全部都让那个小女人说完了。
“皇上,这就是你亲自选的好皇后,哀家算是开了眼了。”太后冷声道,但是声音下面还带着颤抖的怒火。
他站起身,冲着太后抱拳行礼,叹口气道:“母后教训的是,回头儿子定会好好的训斥惩戒她一番的。”
皇上服软,太后就算是再不满意,也不能不给她面子,否则的话陈勇的事就真的是这样不了了之了。
“你呀,让哀家说你什么好,曾经哀家说让你封慧姐儿为后,你说你们是表亲说什么都不同意,可你看看如今,这皇后当真是不像话,才进宫几日,就闹得后宫乌烟瘴气,让哀家如何向先帝和景家的列祖列宗交代啊。”
“是,母后教训的是。”
“虽说勇哥儿有些不像话,但是慧姐儿还是个好姑娘,或者说你对慧姐儿无意,其他府邸也不是没有合适的女儿家,为何你就单单看上了她?”
“是,儿子明白。”
你明白个屁!太后真想大声的吼出来,结果却憋在心里差点没有闷死。
等头脑的眩晕劲过去,她才搀扶着孙嬷嬷的手站起身,对景千曜道:“哀家今晚也过来的唐突,总之勇哥儿是你的表兄,这件事皇上还是上点心为好,母后年纪也大了,见不得晚辈出点事情。”
“是,母后慢走。”
京城,国师府邸。
这是一座很简单的院落,相比较起其他的官员府邸,简直是再贫寒不过,但是却无一人敢轻视之。
院落中,有一片很小的竹林,竹林清脆葱郁,入目雅致,而在旁边则有一套竹制的桌椅,桌子上放着一副棋盘,两个人正在其中博弈。
这两位男子一个是庄亲王景霄辰,一身白衣,在夜风中轻舞张扬,面容儒雅俊美至极,手持黑子,恍若谪仙。
而对面的男子则是一身黑色的锦袍,锦袍之上纹饰着墨色金线的莲花,男子身子挺拔,丝毫不逊色于景霄辰,剑眉星眸,五官硬朗却立体,如同鬼斧神工一般的雕刻而成,而那双墨色的瞳孔极其的幽深,没有半点情绪表露,恍若来自地狱的死神一般,即使如此,与手中的白子交相辉映,和谐的让人惊叹,是个不逊色于景霄辰,甚至比之更加能吸引人的男子,神秘的使人沦陷。
一个黑衣男子突兀的出现在景霄辰身边,然后俯身在他耳畔说了几句话之后,随即消失。
“陈勇被人在香闺楼断了根,那出手之人当真是心狠手辣。”
清骁不为所动,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声线低沉性感:“早晚的事,自作孽不可活。”
“下手之人是一女子,武功绝顶。”景霄辰笑道:“清骁可知道是谁?”
“王爷说笑了,没有见到身影,没有见过招式,我不是神仙。”
“清骁可见过咱们的皇后娘娘?”
清骁的手微微一动,然后抬头看了他一眼,道:“王爷有话不妨直说。”
“清骁莫气,大婚之日,有人于凤銮行刺,她身边的侍女武功招数奇特,让人看不出是出自何家,但是却内力雄厚,招招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那件事我自有所耳闻,但是下手之人绝对不会是那个女子。”
景霄辰点点头:“既然是清骁这么说,那本王自然是深信不疑的。”
夜色逐渐加深,头顶那片天空的雷云已经累积到一定的程度。
景霄辰看了看天色,对清骁道:“夜深了,本王就先回府了,清骁早些安置。”
“是,王爷慢走。”
房间内,他没有让任何人伺候,自顾的换好衣裳,洗漱完毕,然后站在窗前,看着豆大的雨点砸在院中,溅起颗颗蒙尘的水珠静默。
师傅说的对,停止了十六年的历史齿轮,终于在今晚开始重新转动。
只是,他不会听师傅临终的遗言,去做那推动洪流之人,这一次他准备做旁观者,历史如何,天下如何,千万百姓的性命又如何,是否战死,是否被俘,是否统一天下,全部都在他一念之间,却也和他毫无干系。
唯一让他在意的只有一个人,当今的皇后娘娘秦璇。
她是唯一一个让他猜不透,也无法测算的人,如同凭空出现一般,自十六年前那个暴雨之夜,彻底的在师傅和他的手中脱离了阴阳命数。
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虽说曾经师傅想过要趁着秦璇被送出府之后斩杀,谁想到自此之后,师傅却再也没有消息。
而他则是在先帝的首肯之下,成了拜月教的教主,十四岁坐上了当朝国师的位置,游走在朝堂内外。
如今他已经三十岁了,那位待他如师如父的人再也不见了,这十六年他过的不好,即使日子是他想要的。
只是他不明白,为何秦璇会脱离师傅的命格八卦。
☆、【第054坑】孩子气
寝殿内,景千曜脸色严肃的看着秦璇,她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在屏风后换衣裳。
“璇儿……”
“皇上,别喊得这么恶心!”秦璇的声音,幽幽的都屏风后传出来。
然后景千曜就黑了半张面,甚至还听到那剑心丫头发出“噗呲”的喷笑声,让他这个皇帝的脸面都丢尽了。
“剑心,你先出去。”他声音冷硬的说道。
剑心一个激灵,然后看到自家小姐的眼神,出来之后冲着皇帝大人福了福身子,就转身出去了。
他绕过屏风,看到自家的皇后正在镜子前梳理长发,忍不住跨前几步,取过她手中的木梳,给她梳理着手中的长发,发现居然顺滑中透着丝丝的冰凉,让他不由得爱不释手,察觉到木梳从头直接顺到发尾,居然就停不下来。
“你今天晚上在朕来之前,有一个时辰不在宫里,是不是去找陈勇了?”
“是啊,断了他的根。”秦璇压根就没有想要隐瞒于他,然后回头冲着他俏生生的笑道:“我的武功是不是很厉害,前后不到半个时辰,我从宫里出去进来,愣是没有一个侍卫发现。”
“嗒!”景千曜气恼的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
“你呀,何必插手此事,朕早晚都会要收拾忠勇侯府的。”
“你就算收拾,最早也要等到太后那边先出问题吧?可是我不同,是那个老太婆先找我麻烦的,但是没关系,她找我一次麻烦,我就收拾陈家一个人,我看是她的脾气大,还是陈家的人够多。”
“朕不知道,你居然还是个暴躁的脾气。”
“别乱说,本宫脾气很好,只是发作的频率有些高而已。”
景千曜被这句话直接给逗笑了,心里感慨着她的孩子气。
第二日,景千曜就颁布圣旨,着刑部和大理寺及其宗人府共同查办陈勇案,一时间这三个衙门的差役和官老爷全部叫苦不迭。
皇上着很显然是把烫手山芋交到了他们的手上,可是他们从何查起?陈家这些年得罪的人还少吗?若是贸贸然的找个替罪羊,也要能说得过去,总不能随便就抓一个过来吧?
而且更让他们把肠子都悔青的是,太后更是怒不可遏,让他们务必找到真凶。
寿康宫内,陈老夫人几乎是红着眼眶离开的,而坐在那里的太后也不见得就多好。
“太后。”孙嬷嬷担忧的看着陈太后。
太后按压着疼得厉害的额角,疲惫的叹口气:“自从那个女人进宫,哀家是一天的舒心日子都没有,你说勇哥儿到底是得罪了谁,以至于让人下这般狠手?”
她自然不会说这是有人要霍乱大周,毕竟真的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