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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公主有德,公子止步-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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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下辇,当值的宫人便迎了上来。
    “公主来了,怎么不提前着人来招呼一声。”
    宫人们行了礼,靖安见有些眼生的,不由问道:“谁在里面?”
    “我母妃和谢母妃。”答话的却是听到动静,从偏殿走出来的楚云。
    小丫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几月不见,身条抽了不少,脸也渐渐张开,多了些少女的妩媚,着一件月白绣水仙的上袄,浅蓝暗纹褶裙,抱着手炉梳着双丫髻,俏生生的站着那里,便让人觉得一室明媚。
    靖安上前,随手解了斗篷,楚云有些别扭的把手炉递给她,靖安倒是笑了笑,摸摸她头,接了过来。见状巧儿要悄悄拜拜手,示意身后的宫人不必递了。
    “你不要进去了。”说完,楚云咬咬唇,也是副懊悔的样子。
    “谢母妃看着清清冷冷的,实际上可厉害了,你不知道我母妃这些日子都抱恙的吗?”
    楚云话落,就看见靖安的脸色比云翳密闭的天空还要阴沉。
    “殿下,陛下请您进去。”
    靖安把手炉放回楚云手里:“我先进去了,你回偏殿去,别冻着了。”
    殿内除了王、谢两位贵妃,九嫔都在。
    “阿羲来何事?”
    “回父皇,靖安是为谢贵妃要削减安宁宫开支及宫人来的,不知此事父皇可知晓。”
    帝王沉吟不语,谢贵妃还是副不假辞色的模样,言语清冷。
    “宫中日常事宜,不必事事都来问过陛下吧。我体谅公主为人子女孝中哀思过重,但也该关心下你父皇的安康。”
    王贵妃有些担忧的向靖安递眼色。
    “年关将近,加之国丧,虽是一切从简仍有捉襟见肘之感,各宫开支皆有削减,公主久不问俗事,怕是不能领会其中的难处。”
    嫔妃们皆是诺诺不敢言,敬文皇后逝后,无论前朝后宫都是剑拔弩张,今日见谢贵妃当着帝王的面对靖安陡然发难,心里越发没底了,朱家可没有谢家的底蕴,皇后又去了,谁能保证陛下会一直给靖安那份荣宠呢,说到底也不过一个女儿,哪比得上儿子呢。
    “谢贵妃!”靖安抬眸冷斥了声。
    “阿羲!”说话的是一直未出声的帝王,眼睛慢慢的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你谢母妃说得也没错,你母后生前也让教习嬷嬷交过你管家之道,都学到哪里去了?”
    靖安纵然有话想说,也只得压下,应了句“是”。
    帝王靠在椅背上,手指摩挲着龙头,想了想,说了句“过来。”
    靖安恭顺应了,顶着众人的目光走到帝王跟前。
    帝王将手侧的印信放到她手里,道:“你谢母妃说的话要记在心里,这次跟着你两位母妃好好学。安宁宫一切照旧,不必议了。”
    而无论是靖安,还是王、谢两位贵妃和九嫔,都完全愣了,眼睛直勾勾的望着靖安手上的印信,掌管六宫一切事宜的皇后印信。

  第六十六章

元月,皇三子妃诞下麟儿,帝大喜,赐名旭。
    至三月,桃李争妍,又是一年春。
    三月初九,靖安十九岁生辰,帝王一早嘱人送了长寿面过来,太子殿下陪着用了。虽是一切从简,但六宫各处谁敢怠慢。帝王精神越发倦怠了,今年的亲蚕礼依旧让太子代为祭拜农神,这让朝中原本蠢蠢欲动的一些人暂时消停下去。
    然而……捧着鞠衣的司服深吸一口气,带着身后的一众司衣踏入芳华殿,果不其然,见贵妃九嫔皆在,深深施礼,将鞠衣平举过头。
    徐姑姑上前接过,谢贵妃的脸色越发难看了,王贵妃虽也觉荒唐,但能看见谢贵妃这样的脸色,心里竟有几分舒坦,她二人都不吭声,底下的九嫔就更不敢多说了。
    这些日子以来靖安公主虽掌皇后印信,但大小事务还是多由两位贵妃处理。前朝大臣揣测着帝王的意思,多半是示意朱后虽去,但圣恩仍在,放任后位空悬,起威慑之意。其中又有多少平衡王谢两家的意味,便只能由朝臣们自己去揣摩了,当初立朱后不也是帝王的权术吗?
    只是这一次,帝王竟亲命靖安负责先蚕坛的亲蚕礼,着实让许多人始料未及。
    宫人撤去屏风,靖安试过鞠衣,换了常服出来。
    司仪继续禀告亲蚕礼的大小事宜。
    “公主需提前两日进行斋戒,着鞠衣至先蚕坛,祭先蚕神西陵氏,行六肃、三跪、三拜之礼。而后待蚕生择日行躬桑礼,还请公主在躬桑前,择定从蚕釆桑的人选……”
    和风丽日,满目春光,司仪的声音渐远,靖安恍惚想起以往陪朱后亲蚕时的情景。那时母后脸上总是带着笑,牵着她去釆桑叶,夜间蚕吃桑叶的声音就像下了一场沙沙细雨,母后抱着她看那些轻若云霞般的料子,它养活了一家家釆桑女、养蚕人,那些看起来恶心的虫子也就没那么可怕了,只有阿颜,每每吓他,明明身子都僵了却还死板着脸。
    “殿下”平姑姑轻唤了声,靖安方看到司仪呈上来的名册,粗略翻了翻,依照往年惯例定下人选后,才正眼看向底下的妃嫔。
    从出发去先蚕坛到整个亲蚕礼结束,来回约摸二十余日,宫中总得有人主事的,往年母后都是留下谢贵妃,一来是谢贵妃喜静,二来是楚云还小,身边少不了母妃看顾着。今时不同往日,靖安搁了名册,目光在王谢两位贵妃身上转了圈,心下有了计较。
    “今年便请谢贵妃与我同去亲蚕吧,有您在侧,我也安心。”
    她说得轻快,有如春风过耳,竟像是毫无芥蒂。嫔妃们面面相觑,只有王贵妃还能似笑非笑的扫了个眼风过去。
    谢贵妃却是不慌不忙,声音平平:“本不应推托,然我久居深宫,亲蚕一事远不及王贵妃清楚,殿下还是另请高明吧。”
    她话刚落,身侧的一个妃子也娇俏笑道:“是啊殿下,贵妃娘娘近来身子也不大爽利呢,今早又请了御医问诊,实在不宜奔波,还是留在宫中静养的好。”
    谢贵妃冷冷看了那妃子一眼,似是怪罪她多嘴,转向靖安道:“而今公主执掌凤印,有所命本不当辞,奈何有心无力,还请公主恕罪。”
    靖安侧耳倾听,脸上始终不见喜怒,听到这里却是笑了笑,反问了句不相干的:“王贵妃可还记得去年的亲蚕礼?”
    王贵妃笑道:“岂敢忘矣,敬文皇后身染病疾,仍躬身亲桑,夜咳未止,却心忧民生,百姓莫不谓之贤德,堪为后妃表率。”
    靖安这才徐徐睇了谢贵妃一眼,喟叹道:“想来母后若是有谢贵妃一半珍重自身,也不致弃我们姐弟于不顾,我也不必在此强人所难了。”
    一句句,你来我往,字字诛心。
    宫人尽皆缄默,靖安目光渐渐沉黯下来,再开口已是不容置喙:“既如此,亲蚕礼的事就不必谢贵妃费心了,您只当是出宫散散心。宫中诸事,暂由王贵妃打理,六妹与我同行,您不必担心。方才插话的是谁,禁足百日。其余人等各自准备,都散了吧。”
    言罢,竟是不等她们多说一句,便兀自去了后殿。
    一方碧池水波荡漾,几尾锦鲤争相抢食。
    “靖安她当真这么说的?”楚云丢了鱼食诧异回眸,抚掌笑道。
    王贵妃见女儿临水而立,身姿皎皎已显少女妍丽之态,近来宫中事多,还以为她比从前要沉稳许多,不想这么快就原形毕露。
    “靖安也是你叫的,东宫太子都老老实实叫皇姐呢。”王贵妃轻描淡写道。
    楚云却不在意,上前挽着王贵妃的手笑得明媚:“这不是只有母妃在么,女儿倒真想看看谢贵妃当时的脸色,叫她整日都端着一副与世无争的架子,只可惜这次母妃不能与我一同去。”
    王贵妃拍拍小姑娘的头,眉宇间有些黯然:“丫鬟嬷嬷们都跟着,你皇姐也答应了照拂你,再说你年纪大了,国丧一过许多事就该考虑起来了,可不能再这般没心没肺了。”
    “哎呀母妃!”楚云丢开了手,却是恼了,花瓣般的唇紧紧抿着,不觉想起那人飞扬的眉眼、戏谑的笑容,脸上流露出浓重的失落来。
    “母妃,我是不是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我听女官说靖安想解除婚约,谢弘却不愿意。”楚云低着头,声音闷闷的,叫王贵妃好生心疼。
    “就那么喜欢他吗?”
    “才不呢,谁喜欢他了!我才不捡靖安不要了的。”楚云仰着头,可声音却越发的沉闷了,到最后终是忍不住扑到王贵妃怀里,埋头不肯出来。
    到底是小姑娘,楚云低落了不久,便沉浸能够出宫的喜悦里了,虽然是从一个笼子飞到另一个笼子,可到底还是个新鲜的地方,还没有母妃管束着。
    到了亲蚕礼那天,一排排车驾离宫,小姑娘雀跃的拉开车帘,只见两侧马匹高大,军士英武,哒哒的马蹄声汇聚成一首声势浩大的曲子,再往前看,远远的只能看见靖安所乘的凤舆了,晨曦中如同振翼的凤凰,华贵高傲。
    “没想到父皇竟真让她乘凤舆,也不知回来时能不能让我坐坐,左右那般宽敞。”楚云嘀咕着,一双明眸像晨曦下的护城河泛着细碎的光。
    与楚云同乘的是四公主,生母是九嫔之一,性温和,低头只作未听到,心里却思量着那凤舆是皇后车驾,岂是人人都能坐得的。
    外面的官人低声劝楚云放下帘子,小姑娘嘟着嘴满是不情愿的放下手,忽然又“呀”的一声陡然掀了上去,一双眼睛都鲜活明亮了起来。
    谢弘身着轻甲,腰佩宝剑,背脊挺得笔直,明亮的面容在清晨的阳光里越发夺目,身下枣红色的大马怎么看怎么威风霸气,将他身后的一干儿郎都比了下去。
    四公主不禁好奇的瞥了一眼,目光却落到谢弘身后的男子身上,皂色直裾,玉带束腰,整个人都沉淀着温润沉稳的气质,不经意的抬眸却又英气逼人。
    “那便是想要求娶靖安皇姐的状元郎?”
    “嗯。”楚云漫不经心的应道,心里又是欢喜又是低落,他怕是为了靖安来的吧,明明说了不在意,可一见他便满心欢喜她能怎么办。
    心里飘过一片乌云,面前却确确实实的多了一片阴影,楚云一抬头正对上三皇子不言苟笑的脸,慌忙收了手,乖乖坐好了,这才想起父皇谴兵一万由三皇兄带领随行,谢家的人跟着也就不足为奇了。
    到了先蚕坛,一切便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三五日后新蚕生,司仪前来奏请躬桑礼的日程,拟定了日子,靖安整个人才渐渐放松下来。
    她住的是昔年母后住的行宫,入目的无一不熟悉,转眼却是物是人非。
    “殿下,驸马都尉求见。”宫人在帘外低声禀道。
    巧儿回头等靖安示下,却见公主只是一顿,便接着去看那些养蚕的书籍了,不无失望的又听见那句“不见。”
    宫人得了回音便退了下去,见巧儿一副纠结的样子,想来是被姑姑们提点过了。靖安用了些茶点,窗台溜进一缕春风,依稀能看见谢弘笔直的身影,这桩婚事不过也只是拖着罢了,她与谢贵妃斗成那样,谢家不可能没有耳闻。
    “谢贵妃近来在做些什么?”
    “前两日邀了三殿下一起逛了逛周遭的农田庄子,听说三殿下还学了插秧,看了水车,昨日还与三殿下下了局棋。其他的便没什么了。”巧儿想了想没什么遗漏的了。
    这叫没什么,呵,只怕不几日三皇兄孝顺、爱民、亲事农桑、躬耕田亩的名声便要传的人尽皆知了。
    “殿下。”
    “还不曾走吗?”靖安漫不经心的抬眼道。
    “是三皇子妃来了,想要见一见殿下。”
    “快请。”
    “阿羲。”朱初珍笑意温软,靖安却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丰润了,却也比以往更美上几分,许是做了母亲,脸上总带着化不开的温柔笑意。
    “你来怎么也不说一声,我好去迎你。”靖安亦是笑道,拉着她坐了。
    朱初珍打量着四下一切如旧的布置,不禁叹息,忍着心头的一点酸涩,宽慰的话却一句都说不出口,而今来见她,心下不知怎的都有些不自在起来。
    靖安却是眉眼坦荡,看她有些局促,先开口道:“谢贵妃可有为难你?”
    朱初珍闻言心下一松,笑着摇摇头。
    靖安见她神情不似作伪,半是打趣道:“往日不曾,今儿你从我这门里出去了可就不一定了,表姐你倒不如今日宿在这里。”
    朱初珍许久不曾进宫,而今听她在面前言笑晏晏却只觉心疼,往日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的靖安,如今却要和宫中的那些弯弯道道打交道,说句话都要斟酌再三的位置哪里是那么好坐的。
    “好”她伸手抱了抱她,答应的爽快,靖安靠在她的肩上,眼圈有些泛红,却笑着推了推朱初珍。
    “算了吧,我只怕真留了表姐,谢贵妃还没为难你,三皇兄得先找上我了。对了,我那小侄子可好,像三皇兄多些,还是像表姐多些,说来惭愧,这么久了做姑姑的居然都没去看看他。”
    “本想抱来你看看的,可惜他太小,就留在府里了,你见了就知道了,虽然还小,与你三皇兄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说起儿子丈夫,朱初珍整个人都温柔到了极点,眉梢眼角全是幸福,语气也带着不自觉的骄傲。
    靖安只觉得很好很好,也庆幸着自己当初没有犯下不可弥补的错误。
    想着那孩子一个人在府里,心里又有些不放心了,问道:“府里可还安分?”
    “留了娴侧妃在府中,她是稳妥的人……嗯,王婉被禁足在佛堂了,随行的只有那个丫头梅香,殿下停了她侧妃的一切份例。”朱初珍说得委婉,王婉的日子只怕是极其难过的。
    许久没听到王婉的消息,靖安竟有些愣神,还真是一报还一报,当初阿颜死后,是她在佛前煎熬着日子,而今王婉失子,佛堂里的日子不知会比她当年要好过些不,而跟了她,又被揭露背主的梅香,日子只怕是更难过了。
    可惜了,这三月的春光。
    帝都的春天有醉人的春风,和煦的暖阳,杨柳如烟,绿草如茵,飞花似梦。曲水桃花绕着宫室、府邸、巷陌、屋舍,连田间的茅草屋都变得诗意十足。
    书生流连于帝都少有的柔情,一卷纸一支笔写不尽胸中文章,画不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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