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掉进美男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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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到最后,她还是死在段家人手里了,楼禾矣无法忘记被段少寒囚在身边的那三年,对她而言,比死还痛苦。
所以,她怕那时的段少寒会跳下来,她怕连死都要和段少寒死在一起。
“砰!”
是门被踹开的声音,楼禾矣刚反应过来就被揪住衣领,继而身体九十度大转弯,眼看要被甩出去了,那人却停下来了。
“怎么不继续?”楼禾矣不怒反笑,余清澄一动不动恶瞪她,丹凤眼里火光汹汹,不愧是偶像派,发起火来都别具风情,楼禾矣道:“我有警告过你,不要随便对我动粗,事不过三,就这么放过你的话实在太没原则了。”
余清澄冷哼,甩手把人丢在地上,从他眼神里,楼禾矣可以看出来他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好在楼禾矣也不认为一把巧型瑞士军刀能戳死他,拍拍灰尘,楼禾矣大步走向床,鞋袜不脱盖上被子,“所以,我决定从今往后就住在你这里,我不介意和你同床,但如果你要另外找地方,我也不介意,出去时把门关上。”
闭上眼睛很久,直到重重关门声响起,楼禾矣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幸亏平时下斗有把巧形武器插在裤腰上的习惯提醒她今非昔比需要防范,才把瑞士军刀揣怀里,不然刚才非被余清澄直接丢出去。
其实楼禾矣并不确定余清澄对她耐性的底线在哪里,她只知余清澄不会轻易动手杀她,不然当着五千多人被表白时,她就已经死无全尸了。
'2013…04…24 第六章:搬山道人'
这一觉睡的很不安稳,第二天早上醒来眼睛像被狠狠揍了一顿,楼禾矣不是那种随遇而安的人,常年下斗与行走道上练就她敏锐的警觉,危机感强烈和准确的判断力,时时都保持最高警惕居安思危,身在这种陌生并且危机暗藏的环境,她不可能睡死。
摸出枕头旁的眼镜戴上,楼禾矣打*门,门外的小厮见她这张脸,手里的脸盆差点翻了,忙低下头,“楼……楼姑娘。”
昨天她已经了解自己在天澜山的地位了,也算是高层人士,楼禾矣点点头,接过他手里的脸盆开始漱口洗脸,然后皱着眉在余清澄的院子里逛了大半小时,总算找到要找的东西,忙摘下两片塞嘴里,入口味道清凉,由于生嚼,还是少不了那种涩涩的苦。
“矣矣,你很饿吗?”竟然在吃草,澜卿竹携一名下属用异类的眼光看着她,余清澄的脸就更臭了,楼禾矣推推眼镜,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兽类,摘一片薄荷叶解释说:“这叫薄荷,可以医食双用,小至泡茶熬粥,大至入药解毒,薄荷叶含有单贴烯类化合物,不仅可以牙齿美白去口气,还可循环肺部使呼吸清爽,减少口腔细菌孳生。”
单贴烯类化合物,那是什么物?澜卿竹快速搜刮脑内储存,楼禾矣一脸正经对余清澄说:“你尤其该多吃,去除火气。”
这句听懂了!余清澄马上瞪过去一眼,澜卿竹蹲下身摘薄荷叶,大眼睛放着光,“矣矣,这种叶子可以熬粥喝?”
楼禾矣不吝教导,“粳米一百克,武火沸煮再文火慢煨,薄荷十五克,剪成丝倒进去,再加五克冰糖,煮沸之后,添点枸杞润色,最好不要夜晚吃,容易造成失眠。”
“听到了么!”澜卿竹听罢挺胸,那名下属深思点头,“会了。”
“很好,赶紧实践。”澜卿竹拉上人风风火火走了,地上薄荷被一袖子卷去了大半,这种时不待我的迫切和吃货的世界楼禾矣不懂,忙站在残余仅剩的小片前,宣告所有权,余清澄冷冷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这片薄荷他很多年前就没兴趣,当然很多年后也不会有兴趣。
“跟上来。”走了会发现人没跟上来,余清澄停步,只见楼禾矣正在叮嘱一小厮不要让人靠近这里,以防踩坏薄荷,被彻底无视的他只觉肝火嗖嗖嗖蹿上来,不自觉提高了分贝:“楼禾矣!”
楼禾矣象征性抬了抬眼角,一副有话快说的不耐烦样,余清澄从没在她这受过这种待遇,显然还不能适应从香饽饽沦为过期品的事实,“随我下山,山主没告诉你吗!”
显然没有,动漫山主心里眼里脑海里只有薄荷粥,楼禾矣无辜摊手,余清澄瞬间尴尬,白嫩嫩的小脸逐渐铁青,浑身散发出不要靠近我的冷气场,楼禾矣才发觉这小子今天手里握着剑,她适可而止见好就收,“为什么我要和你一起下山?”
说完她才觉有露馅嫌疑,好在余清澄也没有追问,冷冷甩了句只管跟上就走了,楼禾矣无奈只得跟上,不然恐怕挨揍。
出了余清澄的院子,眼见他纵身跃过悬崖,楼禾矣头晕了,左看右看没有小路和横梯,她没晕多久,眼前一花就被余清澄拎着过了悬崖,紧接着需要借助登山绳索与安全措施也许能攀爬的各种峭壁陷阱在她眼前一幕幕掠过,比投影机上快速转换的彩色幻灯片还令她目不暇接。
余清澄的白衣在风中起起落落,像一片行动敏捷的薄云,楼禾矣被拎着风中摇摆,一点安全感也没有,出于本能,她两手两脚都缠到了余清澄身上,并选了个方便观察天澜山地形的角度,这才不得不感叹,此山以险峻闻名说的实在是太委婉了,完全可以用无路可走来形容,除非直升机开进去,不然用各种登山工具都上不去,太*了。
到了山下,楼禾矣还在整理脑里的思绪,就被余清澄丢到地上,力道挺不客气,她中途全力换了个姿势趴着摔下去,才没令旧伤未愈的屁股再添新伤。
拍拍衣服上的落叶站起来,余清澄早就走远了,楼禾矣不紧不慢跟上去,数次被过长的衣摆绊到,她二话不说开始撕,无意给撕成了齐逼小短裙,干脆脱了外衣,仅穿亵衣亵裤,拜澜卿竹的恶俗品味所赐,坐在茶棚里的余清澄远远仿佛看见一只会行动的红辣椒向他靠近,看清红辣椒是何方高人时,他的脸已经黑了,重重把剑往桌上一放,楼禾矣绕过他坐到另外一桌,谁也没搭理谁。
在二十一世纪,这么穿是最常见的休闲装,配上眼镜和干练短发,凭楼禾矣的姿色,能看倒一大片男女老少,只是在思想迂腐毫无科学进度的古代,她这身不庄重的打扮完全就是反面教材,茶棚里的过客管她叫伤风败俗。
楼禾矣稳如泰山,隔桌面对余清澄而坐,直勾勾盯着他喝茶吃馒头,她这么一动不动坐着,引来旁人指指点点倒没什么,不吃不喝根本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茶棚老板小本买卖,压力很大,“这位姑娘,您要吃点什么吗?”
楼禾矣扶了扶镜框,“你这里有免费试吃吗?”
茶楼老板:“?”
“如果没有先试吃过你这里的东西,我贸然买了,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会因为不合口味而浪费。”楼禾矣镇定自圆其说,茶楼老板:“……”白馒头和普通茶水有合口味和不合口味这种穷讲究的说法和必要吗?
一个大馒头砸过来,终结了这段跨越时空的驴唇不对马嘴,楼禾矣劈手接过,余清澄提剑就走,她跟在后面边走边吃。
走了大半天终于抵达双城,凭楼禾矣的豪放亵衣和短发眼镜,两人立即受到了万众瞩目的待遇,众目睽睽下,余清澄如芒在背,一路和楼禾矣拉开十几步距离把她带进一家商店,丢了三锭白银在柜台,“给她一套合身的衣服。”
'2013…04…25 第七章:夜半遇袭'
掌柜的收了白银笑开,拿套衣裙殷勤的对着楼禾矣比划,最终选了套火红色的广袖裙给她,换上之后楼禾矣对着镜子大皱眉头,颜色太鲜艳趁得她过于娘们,袖子太长太宽差几毫米能拖地,腰带太大把她的腰都勒住了,活脱脱一副弱不禁风的身板。
楼禾矣很不满,但余清澄已经臭着张小白脸走了,她只得跟上,走几步又拐了回来,朝掌柜的伸出手,“你还没有找零。”
掌柜的挂起职业微笑,“姑娘,您这身是上等绸缎,三锭白银不多不少刚刚好。”
楼禾矣竖起一根指头摇了摇,“首先,里衣的料子的确是丝绸,手感平滑质地柔软,斜纹道清晰,色泽艳丽,但不均匀细腻,只含百分之四十的天丝,其次,外衣也确实是真丝缎,纹路清晰富有光泽,编织精美高档,但同样只含百分之四十的真蚕丝,那三锭白银每一锭都有二十两重,加起来一共六十两,三十两买你这一身偷工减料的上等绸缎已经是物非所值货次价高了。”
作为非专业人士,掌柜的已经听懵了,只管捡听的懂的说:“刚才那位爷没说要找零的。”
楼禾矣用手指着自己,“刚才那位爷是这位姑娘养的小白脸,他挥霍的都是这位姑娘的辛苦钱,废话少说,快点拿来。”
话说到这么露骨的地步,掌柜的败阵了,楼禾矣把三十两塞怀里,追出去时余清澄正等在前面,从这个角度,余清澄可以很清楚的把她刚才的行为尽收眼底。
“哼。”余清澄狠狠一甩袖,走了,楼禾矣只当他小气,不知习武之人耳目甚灵,刚才那句小白脸实在是……清晰有力。
黄昏时,两人已经离开双城到了荒山野岭,楼禾矣不知这一整天的你追我究竟赶意义何在?
“好了,就算要把我赶下天澜山,你也送的够远了,让我自生自灭吧,别再好心带路了。”楼禾矣靠着一颗大树坐下,其实她并不是很累,作为倒斗界知名人物,身体素质超乎常人很正常,别说走一天了,大半月在古墓迷宫里都走过,只不过,她厌恶这种漫无目的的闲逛。
余清澄看了她一眼,这一眼相当丰富,“出来吧。”
楼禾矣闻言立即站到他身旁,只见二十米开外一名蒙着脸的黑衣人从树上跳下来,几个纵身就到了眼前,单膝跪在地上,抱拳道:“余公子。”然后又反复看了看短发长裙眼戴镜框的楼禾矣,语气不大确定,“楼……姑娘?”
自己人,楼禾矣没吭声,余清澄点点头,黑衣人起身道:“尤公子已经出了天岁边境,特令属下通知余公子,务必盯紧半江瑟瑟,如有必要,不妨走一趟上迦楼。”
听到上迦楼,余清澄脸臭比大便,“尤尽歌还交代了什么?例如遗言。”
黑衣人汗了一把,“没……没有。”
“不想交代遗言就把舌头管好,管不住多的是人来剪。”
“是,属下明白了,余公子还有何吩咐?”
“再弄错了就死在九荒族的乱葬岗,免得丢山主的脸。”
“是,属下明白了,余公子还有何吩咐。”黑衣人低着头快哭了,余大爷,小的只是来传话的,您和尤大爷要是有什么深仇大恨麻烦一对一,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啊,话不待说的这么不清不楚吓唬人,好歹也该指名道姓吧。
“走吧。”
余清澄负手走人,楼禾矣无奈再次跟上,饿了一整天有钱买不到吃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空有一座破庙,天都已经黑了。
余清澄走进破庙盘膝坐下,两眼一闭开始装死,楼禾矣不甘心往前又走了两里,最终折回来坐破庙里,两人都当彼此不存在,夜很静,月很清,门外秋风渐猛,不断钻进来鼓满破庙,余清澄岿然不动,衣袂长发纠缠翩飞,还颇有几分带发修行仙风道骨的气韵,楼禾矣就不大如意了,这一身绸缎吹的她眼花缭乱,冷还没地方躲,要不是这里方圆百里什么也没有,她犯不着在这忍饥挨饿还得受余清澄死人脸。
“咕咕……”
肚子的叫声在安静的夜里异常响亮,楼禾矣也不在意,两手撑在脑后躺了下去,忽然肚子被一个馒头砸中,力道很不温柔,她猛咳出声坐了起来,余清澄修长十指拿着馒头不急不躁的吃,根本不理会她的眼刀。
半夜,楼禾矣很没形象缩在角落里睡,但她不是被冻醒的,而是听到了声响,那绝对不是树叶和风摩擦出来的声音,那是衣袂破空声,她立即睁开眼,发现余清澄不知何时早已经不在破庙里,正站在五十米外的树林内,身旁围了大约二十名黑衣人,气势强悍。
在道上混久了,对这种毫不掩藏的杀气根本不需要敏锐嗅觉,楼禾矣小心躲在门板后,全神贯注也听不到前面说了什么,很快就见他们打了起来,对方二十个人群殴余清澄一人,虽然刀光剑影很晃眼,但余清澄的白衣在夜色下更明显,时而踏风而起,时而穿梭人群。
活了二十一岁,楼禾矣大部分时间都在死人墓里度过,或跟那些皮笑肉不笑的人尔虞我诈的来往,从来没有闲空也没有那个情怀看什么江湖小说古装大剧,不知道原来古时候真的有飞檐走壁的武功,自从澜卿竹轻功飞山崖,余清澄一掌震裂饭桌后,她就对这个时代的生存法则有了心理准备,但亲眼目睹刀剑厮杀又是另外一种心情。
没有法律制裁,看谁不顺眼就拿刀刺拿剑砍,真他妈爽!
楼禾矣看不清这些人使了什么招式,也看不清余清澄身影鬼魅是什么步法,意犹未尽的时候,二十个黑衣人已经被余清澄放倒了,她确定没人站起来才大步走出去,“这些都是什么人?”
'2013…04…25 第八章:掷果潮流'
“死人。”余清澄拾起一片落叶,手腕一翻划破了一名黑衣人的喉咙,“裴毓如果这么蠢,半江瑟瑟早就被一锅端了,要栽赃嫁祸也别使出本家招式,颜青娴还没蠢死吗。”
生生被痛醒的黑衣人一口气没提上来,两眼一翻去了,显然是被气死的,楼禾矣道:“反正也是死在你手里,现在最多也只能证明他是被你气死而不是被你打死,这样你会爽一点?”
“不。”余清澄踏过尸体走回破庙,楼禾矣才发现他两手空空根本就没带剑,徒手秒杀二十几名黑衣人,霸气!
“但不说会不爽。”
原本暗自夸他*的楼禾矣听到这句话瞬间觉得自己比他口中的颜青娴更蠢,得高烧多少度才会让她产生余清澄刚才打架的模样简直帅爆了这种错觉!
直到天亮都没有人再来偷袭,实际就算再来一帮楼禾矣也没什么可担心,余清澄心狠手辣嘴毒面瘫,简直就是全武林黑白道的噩梦,没她什么事。
正午,两人到了另一座城,楼禾矣迎着阳光眯起眼看了看城门上的石牌,云水城。
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很多,无法数清究竟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两人看,引起大片窃窃私语声,大多数老少男女都盯着余清澄看,抛手绢的抛手绢,丢簪花的丢簪花,还有更甚的扔瓜果白菜出来,你妈这是什么神展开?这真的是正常人的行为么!
余清澄板着脸扬袖全部挥开,不是一般的不解风情,楼禾矣知道魏晋南北朝是美男时代,那